第217章
前去,就听见一阵拳脚相碰发出的闷响。 只见着七八个精壮的汉子一同在围打一个衣着破旧的小郎。 杜衡仰着下巴,瞧见那被围着的男子一身粗布拼接的旧衣,个子算不得高大,许还只到他的耳朵上头一些。 虽是有些灰头土脸的,可从眉眼脸的轮廓中可以看出此人年纪并不算大,甚至还微有一丝青涩。 面向虽是不大,但眸中的冷静的刚毅却又不是少年人会有的,一时间倒是让人猜测不出他的年纪来。 杜衡想如此几个汉子围打,这朝不吃大亏才怪。 他也不明情由,也不好呵人住手。 然则是武馆中□□头挥上前,却被破衣男子一把捏住,攀上手臂,径直一个过肩摔将人重重砸在地上。 紧接着一人被打,两人受殴,三双挨揣。 七八个人竟还奈何不住一个,不过片刻间都龇牙咧嘴的都挨了一顿打。 围观的老百姓像看杂耍一般竟然还鼓掌喝起彩来:“好!” “再来一个!” 武馆方才还叫嚣的厉害的中年男子见状,往后退了两步踩到武馆的门槛,险些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破衣男子面不改色,目光凌厉,逼近在武馆管事人跟前,伸出手冷声道:“拿来!” 杜衡来的迟有些看不清形势,问道身侧挽着菜篮子的妇人:“这是发生什么了?” 妇人不耐的眉头一紧,偏头看清杜衡的面向后,登时又和蔼可亲起来:“那小郎说是武馆欠了他工钱没给,这朝前来讨债的。武馆仗着都是练家子想把人家赶走,没成想却叫那小郎都给打趴下了。” 杜衡蹙起眉,武馆里的人一贯是霸道,也是所从营生的原因。 平素操练了人手给县里的大户人家办事,自是比平头老百姓都要凶悍。 营生之由能理解,但仗势欺人便不可苟同了。 “你拿还是不拿!” 杜衡闻声,见着那小郎竟然扯住武馆管事之人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凶厉的好似就要一拳头打再人脸上。 “快来人!把这疯子扣下,报官去!” 眼见又要起事,杜衡连忙从人群里挤了进去:“有事便好生说事,拳脚相向也只能把事情恶化。” “杜老爷,您来的正好,这有个闹事的小子。进了衙门您可得给我作证啊!” 杜衡看向那小郎:“你把人放下来,有什么事尽可一说。我可佐证。” 小郎看了杜衡一眼,虽是未曾答话,却还是依言把人放了下来。 武馆管事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脸的憋屈相。 “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在此处做事,他合该给我八吊钱,结账的时候却巧言令色只想给五吊。” 杜衡见着小郎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说着事情经过。 他不知真假,扭头看向武馆管事的:“你克扣人家工钱了?” 武馆管事的偏低着头,恼道:“这小子做事没轻没重的,前些日子去给钱员外看酒肆,有人吃醉了闹事,他前去扣人的时候把酒肆里的桌凳踹烂了好几套。钱员外来我们武馆索赔,我还赔了不少钱呢。” 小郎冷声:“你就说我把闹事的扣住了没。” 杜衡大抵是理清了这思路,便是东家不满前来退人索赔了,武馆这头就把人辞退,结果钱不是原先说的那么多。 “那你是赔了钱员外多少银两?”杜衡询问道:“可别诓我,我认得钱员外,一问就晓得。” 武馆管事的闻言未答话。 杜衡见状道:“武馆和钱员外也是老交情了,只是过来退人却没真的要钱吧。” 武馆管事的嘴一撇,杜衡就是说中了。 “临近年关原就不好寻差事儿做,这小伙子做错了事儿你提点训斥几句便是,若真觉得他不合适武馆的差事儿要将人辞退不要了,你作为东家也是你的权利,但合该把工钱全数结给人家。” 杜衡道:“如此仗着武馆练家子多教训人家合适吗?” “前阵子县里才遭了贼,近来知县大人多有派衙差出来巡视管理街市秩序,若是见着你这武馆门前闹事,真闹在县衙里就不影响做生意?” 武馆管事的听到此处这才松动下来,原只是心头不愉这木脸小子想扣点钱做教训,还真没要闹到衙门的地步。 他不耐的在柜台前取出了三吊钱丢给了那小郎:“你打伤我这好几个人,今日是看在杜举人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否则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言罢,又冲杜衡拱了拱手,客气道:“多谢杜举人百忙之中还抽出空闲来做调解。” 杜衡拎着书箱,他收下的伞在武馆里都滴了好些水珠子下来: “都是县里人,这临近年关,大家和气平顺的生意过日子知县大人也安心。家里还有事,我便不多留了。” “天寒地冻的,你也早些回去罢,以后在县里不管是给人做什么差事儿,谨醒一些。” 临走前,杜衡朝着那小郎道:“出门在外谋事不比家里,总有要低头的时候。” 小郎依旧没有答话,只看着武馆管事的送着杜衡出去。 外头看热闹的人见着事情处理好也散了去,武馆管事的回头来,那小郎也已经不知去向。 杜衡撑着伞到了顺和街,小满在这头新盘下了个铺子,预备做席面儿承接。 今儿门口正热闹着,工坊的人正在往这头送先前定下的桌椅凳子。 “可还顺利?” 秦小满捏着个小本子正在勾记核对,见着过来的人顿下了笔:“你今儿怎的这么早?” “向夫子提前下了学。” 秦小满道:“也好,左右今儿下雨冷的很。午时我见着有个猎户叫卖经过福积巷,我买了只山兔等着你一块儿晚上吃。” 杜衡把伞收在门口,甩了甩水:“好啊,我也好些时候没有下厨了。” 他进屋巡看了一番送进来的桌椅凳子,虽不是什么名贵木料所制,但细缝贴合,坐按不摇,质量过关就是极好的。 此次一并置办了三十套桌凳,够三户人家同时做席面儿了。 起初东西先少置办些,待以后生意起来了若是桌凳不够用再定也来得及。 两人一道点了货,给工坊结了余款就关了铺面准备回家。 秦小满也没叫马车,这头到家里也就两条巷子的功夫。 杜衡撑开伞,把秦小满揽在自己怀里,两人笑呵呵的贴在一块儿,就着一把伞往回走。 也就是能如此,倒觉得下雨天气没有那般惹人生厌了。 “小心着些,别踏着水洼了。这有些石板也是活的,一脚下去稀泥水能溅一丈高。” 天色见晚雨又下的更大了些,滴滴答答的,街路上不平整的地方都积了水洼,也不见得县衙工房典史门子的人出来休整。 杜衡的话音刚落,啪嗤一声,道上疾行的马车碾过水坑,他半边身子都溅上了水。 不单是他,路边行过的人都一并遭了秧。 然则那赶着马车的车夫却装聋作哑,像是半分看不见一般。 仗着马壮车快,也不顾路人的不满,继续往前跑着马。 “什么人啊!溅了人一身水也没一声告歉!” 秦小满看着杜衡湿了的衣裳,气鼓鼓的擦着水渍,看着那马车便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不曾想那车夫非但不是聋子,耳朵还好使的很,当即就回了秦小满一句:“雨天儿嫌水打湿衣裳,那便坐马车去啊。” “欸,你这人!你还有理了!” 那马车夫仰着脖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挥着马鞭正要往马屁股上甩,忽而马儿一声嘶鸣,尥起了两只前蹶子,显然是被什么砸了蹄子。 车夫被狠狠的颠了一下,连忙扯住了马。 秦小满见状,赶紧拉着杜衡上前去:“你谁家的车夫啊?这么横。” 那马车夫见着人追了上来,先前被溅水的人也围了上来怨声载道,他不敢赶马撞人,一改方才的嚣张,只得悻悻同诸人告歉。 杜衡拍了拍衣角,好在是不是污泥水,否则这院服洗了两日还干不了,家里那套换洗的洗了好几日了天气不好都还没晾干呢:“这人怎么喜欢把水往人身上溅,心眼儿也忒坏了。” “许是哪户人家的车夫,素日受欺压惯了,这日子里就想耍混撒撒气。” 两人受了告歉也没再做为难,折身预备回家时,抬头便看见了先时碰见的那个小郎。 雨水逐渐将屋檐水拉直,那小郎也没打伞,就戴着一顶斗笠,和雨日乡野里的农夫一个装扮。 杜衡眉心微动:“是你刚才扔了石头将那马儿叫停的?” 秦小满不明所以的看了杜衡一眼,又望向那小郎。 “是。” 杜衡紧了紧眉:“这大的雨怎的还没回去?怎么还到这里来了?” “易炎恳请杜老爷赏口饭吃,小人会些拳脚功夫,可给老爷看家护院。” 虽是效忠的话,小郎也说的面无过多的神色。 杜衡自是见识了易炎的手脚功夫,确实是难得,没想到他竟然想找他寻个差事儿。 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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