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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全是。”沈鹊白松了松肩,“早些年我总在想,报仇之后要做什么,我有很多种设想。” “就在朝天城吧,有醉云间,你一生都能富贵无忧。闲暇无聊时去别地儿赏景跑马,不想去远处,就在朝天城找玩乐之地。”景安帝想了想,说,“很是快活。” 沈鹊白点头,他也觉得快活,可是,“这样没劲儿。嬷嬷死的时候,我在想,果然是卑贱庶子,贵人们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如待猪猡,可若有一日我与她们身份转换,我为贵,她们为卑,我是否也能将她们踩在脚底,践踏至死?” 他语气轻轻的,像是小时候趴在嬷嬷膝上,与她说悄悄话一般。 “可是后来我又转念一想,身份嘛,没什么了不起,哪怕我连侯府庶子都不是,只要我有刀在手,也能找到她们的命门,一击必中。”沈鹊白笑了笑,像是炫耀,“如今,我已经找到了。” “那身份呢?”景安帝说,“你不要了?” “要啊。”沈鹊白说,“那本就是我的,我也有争一争的资格。” 景安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永州大旱时,邕州州府曾拨款救济,其中醉云间捐献数额最大,往些年其他地方遇上灾害,醉云间也是大方相助。” 沈鹊白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还是人命值钱。” “你有这份心,很好。”景安帝说,“阿行说,信王藏在信王府的消息是你告知与他,你是何时关注这件事的?” “当时刑部和宣翊卫奉旨彻查赈银案时,我便开始暗中探查了。这么大一笔钱,要想从永州知州的眼皮子底下挪走,机会极小,这永州知州早年与信王有交情,而信王当初好似与瑛王走得很近。”沈鹊白顿了顿,“当初朝天城妖言一事中现身的玉佩也是瑛王之物,我猜测这两桩事情有关联,背后的推手应该是同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先前我只是猜测,今日容摧一现身,我便也能笃定了。” 景安帝叹息,“你猜得不错,的确是她。她与瑛王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当年她倾慕祝氏第四子,祝流商,向太后求请赐婚,但太后为稳固朝局和容氏一族的地位,将她嫁与祝氏嫡子,也就是凌昭。两人新婚第二日,祝流商骑马出京、不慎摔下悬崖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 沈鹊白说:“是太后下的手?” “这是太后给她的警告,太后要让她死心。第二年,她与凌昭生下阿行,我本以为她忘了前尘,直到有一次我看见阿行手臂上的几条鞭痕……一次,两次,很多次。”景安帝疲惫地说,“我便将阿行接到了宫里。” 沈鹊白手指蜷缩,呼吸一紧,半晌没有说话。 第59章 伤恨 帐篷内安静了片刻, 沈鹊白才说:“景安十六年,先瑾王妃仙逝,原来是假的。陛下早知道?” 景安帝说:“她那样的人,不会轻易求死。” 沈鹊白抿唇, “陛下的身体, 殿下他……” “这不是他的错。”景安帝说, “他从未做错过任何一件事, 却要承受一桩桩的果,已是命苦。” “对于殿下,陛下责怪也是诛心,不责怪也是诛心。”沈鹊白垂眼,“王妃当真狠心。” “她为了杀我,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心都狠得下, 包括阿行。她借阿行的手害我, 后又金蝉脱壳,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看在阿行的份上。可如今她竟妄图动摇国本, 我便……便留她、不得!阿九……”景安帝咳嗽起来, 暗黑的污血沫从他唇间溢出,弄脏了金龙薄被。 他看着沈鹊白, 沈鹊白从凳子上离开, 跪在榻前, “臣领命, 诛杀容含徵。” 景安帝放在身侧的手颤抖着抬起, 他的目光变得厚重。沈鹊白抿唇, 握住他的手, 听他喘息剧烈,气息涣散。 “铮——” 琴音幽长,陡然响起,是景安帝年轻时作的那首《长乐谣》。 景安帝嘴唇翕动,欢欢扭头,看着帐篷外的方向,不再动了。沈鹊白怔忪片刻,放了手,替景安帝合上眼。 帐外跪着乌泱泱的一群人,鱼半湖站在祝鹤行身边,沈鹊白掀帘而出时,不禁上前一步。沈鹊白抬起眼,四目相对,鱼半湖喉间堵塞,“砰”的一声跪了下去,而后哭声四起。 琴音没有停,祝鹤行席地而坐,琴搁在腿上。他垂着眼,神色苍白近乎透明,那一瞬间沈鹊白误把他当作在来猎苑的路上看见的树梢白花,风一吹就飘上湖面,沾了水,颠簸两下,没踪影。 * 齐妃跪坐在佛龛前,她今日穿着素雅,仍不掩绝色。五皇子刚守孝而归,快步进入内殿,急声道:“母妃——” “多大的人了,做事还毛毛躁躁!”齐妃细眉微蹙,叹了口气,“发生了何事?” 五皇子走到她身后,“母妃可还记得当初朝天城的传言,有关父皇的私生子?” 齐妃捻着佛珠的手一顿,说:“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先前朝堂风言风语,众人都在私底下猜测这个私生子十有八九就是祝鹤行,可是如今看来,我们或许都猜错了。父皇的私生子根本不是祝鹤行,而是他。”五皇子神色阴沉,“沈鹊白。” 齐妃猛地起身,转身看向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父皇把御弓赏给他了,母妃,您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五皇子的呼吸愈发急促,“父皇当初许给祝鹤行这么一桩糊涂姻缘,根本不是溺爱祝鹤行,而是早就打好了主意,他要把祝鹤行这把刀递到沈鹊白手上!” 齐妃攥紧佛珠串,眉心压紧,“你父皇若是当真想把位子传给他,当年就不会把他送出宣都——” 五皇子猛地抬眼看向她,“果然。”他长呼了一口气,“他果然就是那个私生子,母妃您早就知道,是不是?” 齐妃没有言语。 “自从沈鹊白回到宣都,您就日日待在此处念经礼佛,我此前虽然怀疑,但又不好询问,如今看来,您分明是在躲着沈鹊白。”五皇子上前两步,伸手攥住齐妃的胳膊,“当日您送去侯府的家书没有收到音信,沈氏无心助我,沈清澜却对沈鹊白亲热有加,这到底是因为舅舅看不上我,还是因为您当初做过什么,招了他的忌!” “休要胡说!”齐妃甩开他的手,呼吸紧促,平复片刻才道,“这都不是你该探听的事情。如今正是国丧,陛下没有公布传位人选,但他一定留有遗诏,这份遗诏的下落不外乎祝鹤行、鱼半湖、兰钦和你舅舅。” “祝鹤行和兰钦不用说,他们两人向来看不上我,鱼半湖是天子近臣,从来就只遵帝命,而舅舅……”五皇子又愁又怒,“若是等他们公布遗诏,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那就抢在他们前面。”齐妃语气沉抑,“让这份遗诏有也无用。” “母妃是想……”五皇子拧眉,摇头,“行不通,这四个人,想杀谁都难,更莫说我们根本不知道遗诏具体在何处。” “不是杀持有遗诏的人,而是要杀遗诏上的那个名字。”齐妃恨声,“沈鹊白。”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 独恨 茶楼雅间, 沈鹊白点燃熏香,用香扇扇了几下。 轻掩的房门被人推开,谢寻枝绕过屏风,在对座落座。沈鹊白推盏, 谢寻枝拿起、抿了一口, 说:“今日来得这么早?” “既然是我邀你相见, 自然要早来一步。”沈鹊白饮茶, 清菊淌过喉咙,消解了一些燥意。他说,“我与你不说客套话,我有一桩交易要与你做。” 谢寻枝看着他,说:“是交易, 还是请求?” “你若愿意助我,便算做请求, 我欠你一次人情, 你若不愿, 便算做交易。”沈鹊白也看着他, “不过在我看来, 你想必会愿意答应, 至少你不会吃亏。” 谢寻枝“哦”了一声,像是在思索, 片刻后, 他说:“那你说说看。” “容含徵。”沈鹊白说, “我要她的下落。” 谢寻枝挑眉, “以你的本事, 应当也能查到她的行踪, 你若说嫌麻烦, 为何不找祝鹤行,难道说……”他压低声音,很是好奇,“你要瞒着他,对他的母亲下杀手?” “她藏了这么久,我突然要查,必得花费不少时间。”至于谢寻枝的后半句话,沈鹊白没有回应,算是默认。 谢寻枝摇头,“虽说祝鹤行与容含徵之间间隙颇深,甚至还有几桩血仇,但人家到底是血脉情深,你若当真下了这个手,难保他往后不会对你心存芥蒂。阿九,你可要想好了。” “我以为你会很乐意我这么做。”沈鹊白打量着他,“你不是不喜欢我待在祝鹤行身边吗?” “是不喜欢,但是……”谢寻枝看了他许久,最后只是耸了下肩,很是无奈,“谁让我拿你没法子呢。” 这话沈鹊白没法接,他说:“容含徵狼子野心,先帝容不下她,未来的新帝也容不下她,但凡是忠于朝廷、忠于大梁的都容不下她。先帝几次放过容含徵,祝鹤行不会不知道,他默许先帝纵容容含徵的放肆,也会默许先帝下令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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