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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 孟嘉泽知道他的死穴,故意拖长语调,说:“你表哥……” 容弈转身就走,可走了两步又顿住——祝鹤行不是去赌坊的主,更不可能和这群纨绔玩,在他眼里,他们都是群省了脑子的蠢货。 容弈折回去,一脚踹中孟嘉泽座下椅腿。孟嘉泽往后一摇,叽里呱啦地拽着他说:“我他娘没说完,是你表哥的……” “客人到!” 堂倌人未到、声先到,一嗓子喊停孟嘉泽的话。那帘子从中间挑开,露出张宣都不曾有过的好风景,孟嘉泽呼吸一滞,竟脱了手,就这么直挺挺地栽下去。 “砰!” 重物砸地的闷响打断众人的目光。 席间有人去扶,都被孟嘉泽挡了回去,他向来娇惯,这会儿摔了个重的却也不喊疼,一骨碌滚起来。那人还站在帘子口,孟嘉泽拍拍手,亲自迎了上去,脸上好似着了春带彩,大声道:“这位是永定侯府的五少爷!” 整座台子又静了。 孟嘉泽没觉察出什么,一边热情地将沈鹊白往里头引,一边盯着人家的脸,说:“前段日子你回宣都,我正在山上别庄,今天请你过来,正好认识。以后大家都在宣都,有空没空就出来玩。” 孟嘉泽请沈鹊白来,本是单纯好奇,哪晓得是这么个好看的人?他之前还觉得这桩婚事是大大的不好,如今却是羡慕极了。明瑄殿下真是艳福不浅,艳福不浅,艳福不——“哎呀!” 突来一巴掌抽断孟嘉泽的遐想。 容弈收回手,凉凉地道:“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闲事莫管!”孟嘉泽一手肘捣开他,一手牵着沈鹊白的衣袖,喜滋滋的,“今儿我有福星,准赢,开桌!” 沈鹊白出生不久就被送走,听说侯府也不怎么重视。孟嘉泽估摸着他在朝天城的日子不富裕,平日不常玩这烧钱的乐子,便主动说:“我与祝晗一局定胜负,就赌大小,点大者赢。” 祝晗? 这名字沈鹊白听着耳熟,一时想不起,问道:“赌注呢?” 孟嘉泽说:“谁输了,谁就去外头高唱三声:爷爷,孙子我服了您!两个人的名字都得加在前头。” 这三声喊出去,全大梁都晓得了,在外头赌输了脸面,回家指不定还得挨一顿家法。沈鹊白温声说:“挺丢人的。” 孟嘉泽本来豪气万丈,这会儿竟被美色逼出点紧张,问他:“我若输了,你怎么办?” “我?”沈鹊白莞尔,“掉头就走,当今日没来过。” 孟嘉泽拍他的肩,哈哈大笑,说:“好鹊白!” 赌桌那头,祝晗用眼神抚过沈鹊白的脸,他爱玩美人,男女不忌,这沈鹊白是极品中的极品,可惜挂着祝鹤行的名。祝晗压下不甘,故意说:“小侯爷,可别跟我堂嫂勾勾搭搭的,传出去坏了咱们几家的名声。” 孟嘉泽说:“鹊白是男儿身,我也是男的,怎么碰不得了?” 祝晗闻言不作声,只用嘲讽的目光瞥了沈鹊白的腰,意思明了。 被男人捅了那里,还算个男人吗? 今儿在场的人大多都这么想,可没谁敢说出来,他们看沈鹊白的目光惊艳,因为沈鹊白生得太好,可就是因为这份好,他们的目光又怜悯、遗憾,随后理所当然地把沈鹊白往“色”字上看,看出个轻佻下贱。 沈鹊白面色如常,眼神中透出“不懂”的意思。 孟嘉泽上前一步挡开祝晗的眼神,说:“别整日把堂兄挂在嘴上,人家瞧得上你吗?” “他瞧不上我,也瞧不上你!”祝晗拍桌,“你我是一路货色,他眼里的下等物。” “那又如何?”孟嘉泽不屑,“好歹我这爵位是承袭我爹,名正言顺,你这瑾王府世子却是你、堂、兄不要,赏给你们家的,真把自己当天潢贵胄了?”他分外好奇,“对了,明明是本家兄弟,可你见着殿下是不是还得向人家磕头问安啊?” 祝晗“噌”地起身,“你!” 孟嘉泽这是在诛他的心。 当年先瑾王祝凌昭病逝,“瑾王”之位原本该其子祝鹤行承袭,但景安帝疼爱祝鹤行,竟另封爵位“明瑄”,让他分府受封,由祝鹤行的三叔承袭“瑾王”之位。 祝晗自小就被“祝鹤行”这片阴影笼罩,世人皆知祝氏祝鹤行,谁晓得他的名字?就连父亲都自小念叨,说二伯一脉是祝氏的根,他们不过是附属于上的细蔓。后来父亲成了瑾王,却还与他说,祝鹤行是他的堂兄,更是他半个主子,要谨尊谨敬。 如今祝鹤行成了婚,娶的不是公主郡主,而是侯府庶子,一个弃子,这传到地下都得惊得祝氏祖宗们起尸,拥到祝鹤行床头骂他不孝!可今日见着“堂嫂”真人,却是张仙人面。 祝鹤行果真好命,砸的朱玉翡翠是世间珍品,榻上玩的美人也是一等一的货色。 祝晗舌尖溢出铁锈味,冷声道:“我要与你换个赌注。” 容弈猜到什么,蹙眉道:“开桌哪能换赌注?” 祝晗只看着孟嘉泽,俯身撑桌,“小侯爷不敢?” “我不敢?”孟嘉泽这辈子吃过的最大苦头就是去年在家里抽自己那一扫帚,他没见过艰险,就没什么不敢,“赌什么?” 祝晗直起身,目光似毒蛇利刃,“你若输了,便自断左臂,我若输了,今后无臂!” 这是连孟嘉泽前面那句取笑也记恨上了。 楼上人震了震,有人说:“两位爷,可别闹大了,容世子,您给拦着些啊!” 容弈今日来就是怕孟嘉泽见了祝晗要掐起来,这货没脑子。寻常幺蛾子闹闹就罢,见血不行,他说:“闹得这般难看,御前不好说话。” “相思台赌钱也赌命,一条手臂而已,御前说话也是个落子无悔。”祝晗拢了拢披风,“但小侯爷若是怕了,我也不强求。” 孟嘉泽盯了他片刻,冷笑了声,“鹊白,说起来也巧,咱们祝世子的右臂就是断在你们朝天城。” 沈鹊白目光微动,总算想起“祝晗”这个名字为何熟悉。 “醉云间是个卖艺的风雅地,祝世子趁酒醉撕碎琴女衣衫,害女儿家裸身人前,当场撞柱自戕。那醉云间的九爷设下赌局,从四楼随手抛下颗骰子——”孟嘉泽比了个手势,“——六点!就让咱们祝世子螃蟹似的进去,死鱼似的出来。” 他偏头朝沈鹊白挤眉弄眼,“鹊白,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沈鹊白不知,但他听孟小侯爷呼吸偏紧,知道这小纨绔是强撑傲骨,暗自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新琴 “十年如一日,我这手就没赢过。”眼看要输了,景安帝用袖子抹乱棋盘,“不下了,以后都不下了。” 祝鹤行听这话如听放屁。 外间响起脚步声,鱼半湖走进来,“陛下,距离午膳已经半个时辰,该用药了。”他揭开药盅,朝祝鹤行说,“若非殿下在,陛下怕是不肯喝药。” “胡说!”景安帝虚虚地踹他一脚,“我每日都按时喝。”说罢端起药盅,故意往祝鹤行面前一抬,喝给他看。 祝鹤行看着这两人做戏,轻哼了声,说:“备盏蜜饯金枣来。” 鱼半湖看向景安帝,迟疑不语。 景安帝喝完药,长吁了口气,说:“你空手入宫的?把好吃的交出来。” “……我怕陛下再吃一口,就要龙驭宾天。”祝鹤行淡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没带。” 景安帝不信,眼神瞥向他袖口,“蜜饯荔枝是不是?快拿出来,我苦死了,就想吃你府上做的。” 祝鹤行沉默片刻,从袖中取了个小袋,里头用油纸包了两颗蜜饯荔枝。景安帝吃了一颗,抚着袋子上的描金花纹,失神道:“福寿连绵……好兆头,可惜了。” 祝鹤行扔了青玛瑙棋,“啪嗒”一声,起身要走。 景安帝连忙叫住他,“我不说了!”他撑着棋桌起身,把祝鹤行连袖子带人的扯回来,朝鱼半湖使眼色,“看看,多大个人了,说一句就要撒气跑路,气性冲天了。” “殿下这是关心则乱。”鱼半湖上前拦着祝鹤行重新落座,帮着哄道,“陛下见了您就欢喜,御医说养病最忌讳神思烦乱,您可是陛下的良药。” 景安帝瞅着祝鹤行的脸色,说:“半湖,你去把琴装来,待会儿让阿行带回去。” “奴婢这就去。”鱼半湖躬身退了。 “琴是我请大梁第一琴师,吕鸿大师做的。吕大师素有旧疾,开年的时候便去了,琴是他托学生送入宫的。我供琴八十一日,今日给你。”景安帝搬着榻边的圆凳,坐到祝鹤行跟前,像小时候那般拍着他的腿,“三年前,你断弦摔琴,此后小几空置……这把琴配得上你。” 祝鹤行没有看他,“琴是我自己摔的,不要你赔。” “那把琴是你百日宴抓周时自己抓的,那么长的桌子,百来道物事,你从桌头爬到桌尾,摸上了我放的琴。你多小一团啊,还没有琴高,抱不动它,抬起屁股就坐上去。我要摸琴,你不许,抱着我的手指,哼哧就是一口。”景安帝笑了笑,“那时候我就想,真霸道,是尊小祖宗。” 这些事情祝鹤行想不起,他那时太小了。 “你及冠时我没有给你什么,就是在等这把琴。”景安帝按住他的手臂,手背沟壑纵连,“阿行,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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