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准机会跳开,害怕再被压成一滩肉饼。 祝鹤行收回手,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谴责:“你说话不算话。” “我当然知道给殿下的东西必然得是最好的,可我一时拿不出来,又不愿意敷衍殿下,所以只好先欠着了。”沈鹊白毫不愧疚地说,“所以要怪,只能怪殿下太急了。” “不急不行啊。”祝鹤行叹息,“你也看见了,如今我出来同你幽个会,都引来这么多人要杀我,这说明我这条命实在太值钱了。我虽然有自保之力,但命嘛,谁说得清呢?万一哪日我人头落地,不就等不到你的补偿了吗?所以能快一点是一点吧。” 沈鹊白闻言笑了笑,说:“殿下不必担忧,我瞧殿下,是要长命百岁的。至于方才这群杀手,他们早在殿下到达之前就潜藏在林中且一直注视着我,多半是冲我来的。” “那可麻烦了啊。”祝鹤行好生担忧,“他们命丧于此,幕后之人不就知道鹊白并不似表面那般纯良好欺么,这以后还怎么演下去?” “此前朝天城之行,大家就该知道殿下哪是陛下掌中的金丝雀,分明是食人猛虎,好了不得。有殿下在这里,别人自然会猜测是殿下救了我。”沈鹊白万分诚恳地说,“何况他们的确是死于殿下之手啊。” 祝鹤行乐得领了这份救命恩人的头衔,可是,“别忘了还有一个人逃走了,他会回去向狗主人禀报哦。” “怎么会呢?”沈鹊白微微一笑,眼睛弯弯,“我是最周到的了。” 祝鹤行侧首,见花坞从林间穿过,手里拎着个黑衣人,看样子已经晕死了过去。他说:“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沈鹊白没明白祝鹤行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因此没有接茬 ,只抬头看了眼天色,说:“殿下,不早了,我们回吧。走鸿运,快来。” 猫跳到他身上,试图钻进胸口无果,只好趴在肩上,又眯上了眼。沈鹊白转身欲走,突然身后风声一急,他猛地转身,被祝鹤行握住脖颈,抵上身后的亭柱。 走鸿运一双鸳鸯眼溜圆,还没看懂此时的情况,就被一只手握住了脑袋,眼也被遮住了。 祝鹤行不许它看,对沈鹊白说:“扛这丑猫做什么?我走不动了,你扛我啊。” “……我实在看不出殿下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连路都走不动?”沈鹊白的视线上下一动,敷衍地扫了祝鹤行一眼,得出了结论,“殿下看起来是还能和一百八十只野猪缠斗半个时辰、然后和一群鸭子探讨人生理想最后再扛着一辆马车安然入睡的样子。” “这只是我强撑出来的体面罢了。”祝鹤行虚弱地咳了一声,哑声道,“其实在方才诛杀刺客时,我不慎受了内伤,我本不愿说出来,觉得丢脸,但实在乏力,不得已求助你。” 他眼皮半耷,要晕厥了,“我好歹救了你,以你的秉性,定然不会弃我不顾,当然,你若实在忘恩负义,我也不会怪罪,毕竟若是一定要求报答,就违背了做好事的初衷,我——” “烦死了。”沈鹊白冷静地质疑,“你要脸吗?” 祝鹤行目光真挚,“皮囊而已。” “呵。”沈鹊白挤出完美的微笑,“可惜,我向来文弱,殿下比我还高一个头呢,我实在扛不动,但我绝不会丢弃殿下。请殿下在这里等我片刻,我这就去车马行租八抬大红轿,风光妥帖地将殿下送回府中。” “不。”祝鹤行很泼辣刁蛮,“我只要你背我。” “……”沈鹊白深呼吸,“好吧,那不如我把殿下卸成八块,然后分装扛走,好吗?” 祝鹤行说:“千万不要。”他颦眉道,“那你不就成小鳏夫了么?” “继承了王府的所有家产,纵然我往后日日以泪洗面、孤独到老,心中也是尚存慰藉的。何况,”沈鹊白浅浅地畅想了一下,“实在不行,我可以找情——” 脖颈处的手掌突然用力,沈鹊白很识时务地停下话茬。 “住在我的地盘用我的钱养情人寻欢作乐,”祝鹤行说,“这是要把我当天下第一号的冤大头?” 沈鹊白从善如流地说:“只要殿下一直在我身边,我哪有与旁人偷/情的机会呢?”他抚上祝鹤行的手,笑了笑,“殿下不气,我背你就是了。” 祝鹤行看了他片刻,松开手,垂眸扫了眼那片白皙,说:“还是留了印子。” 沈鹊白闻言一顿,摸了摸脖子,轻声说:“殿下下次再多疼我一分,就不会有了。” 说罢,他将走鸿运放到地上,转身走下台阶,背对祝鹤行,“殿下,上来吧。” 祝鹤行不客气地趴了上去,说:“还是鹊白疼我。” * 作者有话要说: 祝某:感动猫猫头.jpg 第33章 折扇 沈鹊白拢住祝鹤行的双膝膝窝, 猛一使力,将人背了起来。走鸿运失了坐垫,不禁哀怨地叫唤一声,却不敢对付祝鹤行, 不甘不愿地跟在沈鹊白脚边。 祝鹤行搂着沈鹊白的脖子, 随口道:“你以前背过别人吗?” “背过。”沈鹊白说。 祝鹤行啧了一声, “那个丫头?” “殿下怎么总想和花坞过不去?我没背过她, 她倒是背过我很多次。”沈鹊白稳步向前,说话比平常慢了些,“以前我很想很想嬷嬷的时候,就喜欢爬到院里的树上去睡觉,哪怕那不是净院的那棵桂树。那时候我没出息, 总是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 等下了地, 整个人就乏得很, 这时花坞总会出现, 把我背回房, 或是背我去看好玩的东西。” 沈鹊白笑了笑, “她是姑娘家,比我纤细好多, 但背起我来好像一点都不费劲, 但有一次不一样。” 祝鹤行:“嗯?” “那是我们长大后了, 她背着重伤的我深夜奔逃十余里, 她身上也有伤, 后来得救时差点断了气。”沈鹊白脚步一顿, 重新提了提祝鹤行, 这才接着向前,“那时我就在想,等几年后,或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要让她离开我,去过不见血的日子。” 祝鹤行瞅着他耳垂上的小洞,眼前出现那日在船上见过的两颗玛瑙珠。自沈鹊白回到宣都,就很少戴耳珠,明明很好看。他说:“或许在她眼中,跟在你身边便是她想要过的日子,否则她不会跟你来宣都。” “是啊。”沈鹊白说,“对于亲近的人,你想让他去走另外一条更稳当安全的路,却也明白那不是他的心之所愿,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奔向危险。有些时候就是这般无奈。” “这也是你先生的想法吧。”祝鹤行有些困了,合眼道出一个名字,“宣真。” 沈鹊白抿了抿唇,说:“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殿下。” “他救你性命,把你养大,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若你不能从宣都活着出去,不知他会不会怪罪自己呢?怪罪自己不该教你这么多,不该给你报仇的武器。”祝鹤行打了声呵欠,懒懒道,“毕竟那些人都以为你死了,你完全有机会在朝天城、在你先生的庇护下过富足安稳的生活。” “或许会吧。”沈鹊白掂了掂他,“所以我争取晚点死。” 祝鹤行靠着沈鹊白的肩膀,轻声道:“你的先生本不叫宣真吧?” 沈鹊白“唔”了一声,说:“这我不知道。” “没有查过?” “没有。” 祝鹤行笑了笑,夸赞道:“真是个乖孩子。” 这话说的,沈鹊白反击道:“难道殿下查过陛下的往事么?” “是啊,你想知道吗?”祝鹤行稍稍偏头,鼻尖蹭过沈鹊白的颈窝,害得沈鹊白浑身一颤,瞬间汗毛卓立,差点将他扔出去。 “很可爱的反应。”祝鹤行搂紧沈鹊白,得寸进尺地又蹭了一下,笑着说,“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夏夜的风和背上的重量让沈鹊白出了一身薄汗,他喘了口气,拒绝了这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打听陛下的往事,我这一颗脑袋不够砍的。” 祝鹤行说:“有我在,怕什么?” “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我可不信。”沈鹊白说,“殿下还是闭嘴吧,不然我丢了你。” “别啊。”祝鹤行不赞同,“这怎么能算天上掉馅饼呢?我不是叫你求求我吗?” 沈鹊白挑眉,“殿下是多贪心的人啊,怕是我跪地给您磕三个响头都不成吧?” “那是旁人,莫说跪地磕头,便是拿命求,我也不想多看一眼,但你不一样啊,只要你诚心诚意,哪怕只说两个字,我也应你。”祝鹤行睁开一只眼,环抱沈鹊白的手抬起,逗猫似的挠过沈鹊白的下颔。沈鹊白怕痒,仰起头不让他挠,他起了坏心,反而多挠了几下。 沈鹊白停步,“你!” “嗯?”祝鹤行眨巴眼,“我怎么了?” 沈鹊白不说话,松开手示意祝鹤行滚蛋,岂料祝鹤行双腿一勾,更加用力地环住他的腰身,同时往上一耸,压得沈鹊白往前弯腰。 “不下不下就不下。” “烦死了!” 沈鹊白看着地面,笃定祝鹤行是天下第一烦人精,他受不了这份闷气,突然伸手抓住祝鹤行的两只手,同时后背用力一顶,猛地把祝鹤行向前翻摔出去。哪知祝鹤行仍不松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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