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件长款大衣,抬手摘下脖子上的大红围巾,套在了周声的脖子上,凑到他耳边,“走吧。” 然后周声就懵然被他带着。 在周围不少带着笑意的目光里,跟着他出了演播厅。 到外面的时候,助理拿着东西撵了出来。 在门口追上他们。 “储哥,周总。”陈灯灯在后面喊:“车还没来呢。” 周声回头,又看了一眼玻璃门外已经垫起的雪,露了笑意,“没事,我们走走。” 储钦白对自己助理道:“你不是说今年不回岚城了吗?要去你那个姐姐家里过是吧,人就在京市,现在就给你放假,走吧。” “啊?”陈灯灯反应一秒,惊喜,“真的吗?” 储钦白点头,“不然还有假?过年红包在你范姐那儿,提醒其他人,过了十二点记得找她要。” 助理差点跳起来,兴奋:“好嘞。” 跑了两步,又回头朝这边挥手。 “储哥周总,新年快乐!!储哥票房大卖!周总工作顺利!” 周声笑笑:“走吧,看着点路。” 踏出大门,大雪呼面而来。 周声站在石阶上,仰头看了看说:“居然真下雪了,出发来之前都还没有。” 储钦白把人转过来,替他扯了扯衣服。 “都说了有雪,肯定会降的。” 有些在前边结束表演的艺人急着赶回家,已经提前走了,但现在马上十二点,基本都在等最后的倒计时,下了石阶,反而没什么艺人,都是些出来过年的寻常人。 外面空地上马路上,有一家三四口的,有互相打闹的小孩子,有谈天说地的中年朋友。 有个小孩子突然冲过来撞到了周声的膝盖。 周声弯腰顺手扶了一把。 孩子的妈妈跑过来抓住她,抬头看见面前的两个英俊男人一时呆住,迟疑几秒,开口先对着储钦白说:“你是储哥吧?” 储钦白对人点点头。 年轻母亲又看向周声,“那你就是周先生?” “是。”周声也笑着承认。 年轻妈妈,“我看都在说周先生也在演播厅现场,居然是真的。”说着抱起自己孩子,逗她,“叫两位叔叔好。” 小女孩儿对着储钦白,乖乖叫:“叔叔。” 看向周声,改了口,“哥哥。” 周声笑得不行。 看向储钦白,说:“储哥,你也不老啊。” “有这么开心?”储钦白捏了下他的脸。 不过周声倒是没想到人为什么会知道他在演播厅,他也没问,一边和储钦白告别那对母女,一边走着问:“我都不知道你还懂乐理?学了多久?” 储钦白牵着他,啧了声,“临时赶鸭子上架,我只提供了布景和整体思路,编钟学得还是比较艰难的。” “节目我特别喜欢。”周声停住回身。 他站在储钦白面前,看着他,问:“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央视,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储钦白伸手拍了拍这一会儿功夫落到了周声围巾上的雪,微微倾身,“那算是我的一点私心,送给你的。” 周声久久不曾说话。 那种感动,总觉得无法用言语表达些什么。 这时候储钦白看了下腕上时间,“十二点了。” 话刚落,身边响起的都是欢呼声,随之天空炸开一朵朵绚烂烟火。 周声跟着抬头。 储钦白扯开大衣把人裹进来,周声顺势抱住他的腰。 他们站在人群里,这一刻并不显眼。 储钦白蹭了蹭他带着凉意的耳朵,开口说:“明天回去了。老太太一早张罗了不少吃的,说是直接带着人送到栖园去。家里张嫂潘叔他们已经打扫好了一切,布置得应该很有氛围。你那些平日里不怎么往来的合作老板就不要应付了,过年大多都是来求办事的。许朝估计要来给你拜年,他妈不是早就说包了饺子要给你尝尝?看初二还是初三,再回去看看你爸,安南肯定要带着盛念桉回来,那小子最喜欢你,到时候大哥也在……” 周声静静听着他的声音。 冬日好时节,秋意已尽,来年逢春。 周声印象里的冬季。 是幼年脚底下陷进去就拔不出来的厚厚的雪。 是少年团在手里结成的冰。 是1945年化不开的那场终结。 但是现在的冬季,是一个在等着他,而他同样期待着回去的家,是天空的烟火,是眼前的怀抱。 “储哥。” “嗯。” “人间三愿,风如絮语,雪迎春,还有,一直和你。” 储钦白圈紧了人。 预定以后,低声:“是,今生来世,一直一直都只是你。” 雪愈发下大了。 周围被狂欢热烈包围,这方寸霜雪不寒,心有安。 第96章 番外1 民国篇(一) 周家小少爷十六岁那年夏天, 好像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城里一片繁荣景象。只是街上每天赤脚兜售报纸的小孩儿, 口号一天一变, 家家屯盐屯粮,都在讨论说是哪哪要打仗。 母亲每日叮嘱,让他少出门。 下了学, 也让他不要跟着同学堂的同窗到处跑, 早点回到家里来。 十六的周声很青涩,浅色短衫穿得总比同龄人周正白净几分, 是个实打实富人家养起来的小公子。为着让母亲放心, 嘴里扬着声音规矩应道:“知道了。” 转头却也不见得真那么规矩。 教习的老先生天天说着家国不幸,台下听讲的人无不跟着义愤填膺, 周父每日匆匆出门, 深夜难归,周声从小耳濡目染,怎么会完全不知晓时局。 但年轻男孩儿能做的实在有限。 他还在长高呢,每天还被家里的阿姨逼着喝下一大杯牛奶。 这日学堂休假。 同窗三五结对, 约着他出门。 说是徐福路新开了一家盛记酒楼, 他家的红烧肘子那是百年老字号, 味道堪称一绝,不去尝尝实在是可 周声想着, 最近正好上火咽痛, 家里的菜寡淡得属实是没滋味, 想想放下书也就答应了。 出了门, 临近中午, 太阳正晒。 身边的同学说着趣事, 相互调侃打闹。 有人突然压着声音道:“你们听说了吗?” 其他人就问:“听说什么?” 周声也被这语气勾出了两分好奇。 “咱们这城里最近新来的那个督办手底下有位阎王, 家里听说挺有势力的,一来就直接入住了之前空置的荀公馆,这两天忙着到处在街上抓人。” 同窗说着突然看向周声说:“周声,那荀公馆不是离你家很近嘛,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吧?” 迎上所有目光。 周声愣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啊。”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恰好这时他们路过入住洋人最多的顺士路那条街的十字路口,来往人士众多,路上黄包车和摊贩穿梭往来,很热闹。 突然有人喊着,“让开!让开!” 几个半大的少年人连忙往路边退,眼睁睁看着三辆汽车快速从另一头冲了过来,开过他们身边,在前方十几米外的地方骤然停下。 差不多大概有十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从车上快速下来,冲进了路边的一家胭脂铺。 路边的人都震惊看着这一幕。 自觉往两边散开,却又忍不住等在旁边看热闹。 停在最前边的那辆车上的人是最后下来的,出乎意料地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也特别好看。就是冻着一张脸,军靴,没穿外套,手上拎着一根卷起的马鞭一样的东西。关上车门上前两步,往车头上随意一靠,看起来不那么好惹。 周边议论纷纷。 “到底怎么回事?” “这胭脂铺的老板我认识,没犯什么事吧?” “不清楚啊,我听说茂扬饭店昨天死了人,会不会和这事儿有关?” 议论的声音多了,周声身边的几个同窗胆子也大了起来,垫着脚就往前边看。 边看还边讨论,“死了人是真的吗?” “我姐上周还在这胭脂铺买了胭脂,这老板不会真杀人吧?” 周声只想着没必要看这种热闹,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事情,所以在旁边提醒,“走了,不是说好要去吃饭吗?” 没有人就此作罢,还说:“再看看再看看。” 过了几分钟,那边已经有了新进展,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压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从店里走出来,走到了靠在车头的男人面前。 男人不知道弯腰问了句什么,中年男人突然一脸狰狞地挣扎起来。 靠车的人猝不及防一脚踹过去,靴子踹上膝盖骨的脆响,伴随着中年男人当场跪地的痛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同窗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一脸惊吓,“这人到底是谁啊?” “以前没见过,他是干什么的?” 周声看见了人,很自然接了一句:“长这样,可以拍电影了。” 同窗震惊看过来,“啊?” 于此同时,原本拦在路边的制服下属,听见这话一脸凶相指着周声,“你骂谁呢?!说谁唱大戏的,长没长眼!” 同窗被吓个半死。 周声虽然没那么大反应,却也觉得奇怪。 自己明明就不认识那人,不知道怎么会脱口说出这样的猜测。 这个时代一说到拍电影,大多数人印象中的记忆,都是各大舞厅门口风情万种的海报,是各种上层宴会中,梳着背头穿西装的英俊男人。 绝对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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