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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听鸢蹙眉,“主子……” “得了,别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烦人。”祝鹤行收回惹鹰的手,恩恕般地说,“我三思完了,拿笔来。” 听鸢只好去内屋端来纸笔,侍奉祝鹤行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封内容大概为“我要成婚,和一个男人,陛下若疼我就答应,若不答应就是不疼我,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的信。在祝鹤行的目光淫/威下,他将信卷入信筒,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突然,一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方才是一批流水线刺客轮班送人头,这会儿又是哪家勇士独自前来? 祝鹤行吹哨,娇娇飞窜入屋,同时听鸢伸臂关窗,一支铁箭擦过风声,猛地钉在窗棂上! 祝鹤行鹰觑鹘望,在一瞬间瞥见箭尾的一抹红,是传讯箭。 院外响起一阵逐渐变弱的脚步声,人走了。 听鸢推开窗,用白布裹手,将箭尾的东西取下,是一只锦囊。他拆开,取出其中的孔雀白玉佩,摩挲道:“好玉!” 祝鹤行目光一顿,“这玉……” 听鸢立马递过去,说:“主子识得?” “这是天家的东西,准确来说,是先帝的藏玉,共两枚,一孔雀,一白泽。当年,先帝为皇子封王,将‘白泽’赐给了四皇子端王,也就是当年的陛下,而‘孔雀’,”祝鹤行语气怪异,“被赐给了当年的三皇子,瑛王。” 听鸢面色惊变。 景安帝还是皇子时,与三皇兄关系最近,互相扶持多年,后来夺嫡之争,也是他亲手要了瑛王的命。 “妖言主谋让身穿假制冕服的引子死得那般凄惨,显然是恨极了陛下。”听鸢说,“如今这枚玉佩突然现身,是否说明主谋是瑛王的旧人?” 娇娇又躁动起来,被祝鹤行伸手戳了脑袋。祝鹤行说:“那他为何把玉佩给我?挑衅,还是故意亮出身份……等等。”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听鸢说:“主子?” 祝鹤行琢磨道:“如果你是妖言主谋,你会将玉佩送到何处?” “这……”听鸢既没有不怀好意,也非心机深沉之辈,他说不出来。 “如果是我,我就把它送到净园,然后让知州衙门搜到它,即刻送到陛下跟前。”祝鹤行腕间的手串滑落,凉气擦过手心。他说,“净园竟然藏着瑛王的旧物,沈鹊白就是妖言主谋。进一步,永定侯当年并非放逐他,而是要等他长大再派遣重任,永定侯才是主谋。再进,永定侯故意编纂或手中确有皇子,他要混淆皇室血脉,他要携皇子谋反。毕竟谁都知道——” 祝鹤行眼尾轻挑,“永定侯从龙戍边,劳苦功高,可他曾是瑛王伴读,两人旧情颇深。虽说当年永定侯最后选择了陛下,但说他是看时局不利,为保家族才忍痛舍弃旧主,蛰伏多年,以谋旧仇,也不是没可能啊。” 听鸢舔了舔发干的唇瓣。 “试想陛下以这种方式看见玉佩,要审沈鹊白,可已‘死’的沈鹊白哪里能找到,不正是‘望风而逃’,落实了罪名么?”祝鹤行觑着娇娇,语气愉悦,“阴沟里的老鼠终于露了头,可小白鹊哪还是当年任人宰割的小可怜,凶死个人了。” 听鸢犹疑道:“可……没有实证。” “只要君王愿意,这块玉佩就是实证。”祝鹤行看了他一眼,目光平淡,却让听鸢如溺深潭。他说,“起初我便觉得凶手在灵福庙行事有些奇怪,那日我向李绶问及净园时,他格外紧张不安,如今看来,那白胖子多半有欺君之嫌。” 听鸢说:“可李绶为何要替净园遮掩?属下查过他,他与永定侯并无旧情。” “姓沈的又不止永定侯一个。”祝鹤行抬头,今夜月羞,只露半头。他说,“若陛下借此发难,就不是君王失德、上天预警,而是逆臣谋反、背主愚民,届时陛下不仅可以遏制浮言,还能借机削弱侯府势力,一举两得。” 听鸢说:“听起来是笔划算的买卖。” 祝鹤行伸手揉搓娇娇,说:“陛下若顺势向永定侯挥刀,永定侯可会束手就擒?朝中明眼的、刚直的臣子或曾与永定侯同守覃州的武将会无动于衷吗?他的亲妹齐妃和外甥五皇子又如何自处?” “可陛下难道不知晓其中利害?永定侯如今未任实职,也不掌兵权,若无隐晦缘由,何必非要在此时除去他?”听鸢蹙眉,“妖言主谋若打这个主意,不觉太没有定数了吗?” 祝鹤行说:“私生子的谣传足以让朝中不稳,并将一向中立的永定侯府拉入旋涡,陛下不愿顺水推舟,皇子们呢?永定侯一直中立,他和我一样都是变数,这会儿还可能攥着个皇子。届时就算我没有来朝天城,皇子们也坐不住,尤其是五皇子。” 永定侯是五皇子的亲舅,却不肯支持他,五皇子不是个通透人,心中必然早就生了嫌隙。沈氏虽不是他的利刃,却依旧是他的倚仗,所以他仍旧要和永定侯舅慈甥孝。 但当他得知风声时,一切就不一样了。 亲舅舅为何不愿支持自己,这个“可能存在的皇子”就是绝佳的原因。哪怕只是“可能”,五皇子也坐不住。他一动,其他人也得动。 “咕!”娇娇总算脱离魔爪,蹿出窗去。 煽动浮言、诅咒君王;挑起风波、鼓动夺位;借皇帝除去永定侯,这心思也太深了! 听鸢后颈发凉,思索道:“那送玉佩的人是想保沈家,可此人怎么先一步得到它?除非他一直盯着净园。什么人会一直盯着侯府庶子……等等!难道是,沈鹊白!” “此前李绶入都是将计就计,给妖言主谋演了一出戏,暂时蒙过了人眼,如今我得到玉佩,主谋就不能再用同一种法子陷害沈氏。”祝鹤行语气莫名,“这么快就送上门了,可惜刚才没把这只前行鸟抓住,否则顺鸟捕鹊,今晚还能乐一乐。” “您是说,送玉佩的人是刺客的同伙,刺客是沈鹊白?”听鸢吸了口气,“主子,请四思啊!哪有把刺客娶回家的?往后这日子过得也太激烈了!” “不想思。”祝鹤行将玉佩丢给他,“连同信飞书给陛下,我们今夜就回宣都。” 听鸢和马车在檀州惨遭祝鹤行遗弃,不久前才赶到醉云间,在湖边逮到湿漉漉的祝鹤行,这脚还没站热和呢!他说:“这么快?您玩够了吗?属下听说朝天城有许多好吃的。” “这不是要成亲了吗?”祝鹤行煞有介事,“男人成了家,就要收心。” 听鸢微笑道:“您欢喜就好,属下去装车。” * 半夜果然又骤逢暴雨,沈鹊白睡不着,趴在榻上盯着鹰柄匕首发呆。 匕首已经是旧物了,但沈鹊白一直带在身上,他曾经避免让它沾上污秽的血腥,觉得那是亵渎。可后来沈鹊白改变了想法,他把它当做一种见证,它血腥沥沥,抹杀了曾经天真脆弱的“沈鹊白”。 雨打檐角,沈鹊白的心也不静。他在薄刃上看见了自己的眼,也看见了眼中的祝鹤行,这个人让他莫名地察觉到一种微妙的熟悉,但这很奇怪,他们明明是初次相见。 沈鹊白闭上眼睛,但祝鹤行没有消失。这种捉摸不清的感觉让人不适。他开始细细地分捋自己的记忆,试图从中找到和“祝鹤行”沾边的一星半点。 屋外的雨声似乎凝滞了,周围很安静,沈鹊白沉浸在记忆中,直到窗户突然从外面推开,挂在内窗上的玉铃轻轻一晃,发出声响,他陡然睁开眼睛。 玉。 祝鹤行也有一串玖玉。 花坞探入脑袋,见他神色奇怪,不禁道:“又做噩梦了?” “……”沈鹊白坐起身,问她,“今夜你端酒进入雅间时,有没有看见祝鹤行腕间的玖玉串?” “看见了,但没看清。”花坞不解,“你想要?” 沈鹊白摇头,盯着匕首,没有说话。 花坞挠了挠头,说:“祝鹤行出城了。” “……果然是千年老王八,不用打盹儿的。”沈鹊白揉了把脸,暂且收敛心思。他快速下地穿鞋,捞起榻上的兜帽和刀,几步翻出窗,“我去观赏乱刀砍王八了,你早点睡,小心变黄脸婆。” “我美得不行!”花坞捞起伞,跟上去,“带我一个。” 夜间的雨像墨池倒灌,闷雷陡然炸响。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章 虚檐 暴雨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土泥溅开,林间骤亮。 “吁!” 听鸢猛拉缰绳,伸手摸了摸马儿的背,以作安抚。这是御赐宝马,一路上遭遇那么多刺客也镇定得颇有几分王霸之气,这会儿却躁动起来。 听鸢看向前方,暗影中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皆是灰袍黑纱,腰佩短剑,腰封缀着一枚圆币,雕刻小蝉。 那男子目如鹰隼,说:“明知这一路不太平,还敢雨夜出城,殿下好气魄。” 马车内,祝鹤行靠着软枕,手中话本正看到精彩处,闻言随意道:“区区魑魅魍魉,拿出三分气魄都是恩赏了。” 男子握住剑柄,鼻间溢出重息。他身旁女子迈着莲步缓缓向前,娇声道:“听闻殿下乃宣都第一美人,不想声音也这般好听,当真是酥得奴家骨头都断了。殿下不如先让奴家睡一晚,奴家自会给您个安逸的死法。”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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