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的确没必要作这份死,除非他不是图钱。可在这件事上,堂堂王爷之尊,图钱才是最轻的罪责。 容羿说:“此事还没落定,要等刑部的审查结果,坐等结果吧。” “哎,这些事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孟嘉泽很有纨绔的自觉,这会儿更操心晚上的安排,“咱们晚上去楼里玩牌吧?” 容羿晚上没有别的安排,答应了下来。孟嘉泽期待地看向沈鹊白,沈鹊白想了想,说:“玩。赌钱的话,别说我欺负你们。” 容羿每次玩牌都是负责输钱,对此毫无表示,倒是孟嘉泽搓了搓手,很乐观地说:“没事,我们要是输光了,到时候就脱了裤子去王府给你端尿壶。” 容羿轻轻“哼”了一声,没接茬。 果然很别扭啊,沈鹊白笑了笑,说:“就这么说好咯。” 此时,不远处的一艘船上,五皇子收回视线,说:“咱们待会儿下了船,也去和小表哥他们打个招呼吧。” “要打也是他们来打。”祝晗坐在一旁,说,“您才是殿下。” 五皇子不置可否,只看向对座的人,对方一袭牙色薄衫,抬手撑脸,瞧着沈鹊白所在的那只船,看入迷了似的。他心中揣测,闲聊般地道:“夏日在此地坐坐,湖风爽爽,也算怡人,谢公子觉得如何?” “尚可。”谢寻枝手中的折扇轻轻打着膝盖,懒洋洋地说,“美人养眼。” 五皇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确认了,说:“那位穿胭脂袍子的是我的小表哥,永定侯府的五少爷,沈鹊白。” “长成这副模样,脸上就写了名字,何须旁人介绍。”谢寻枝看着沈鹊白用扇子转酒杯,不禁笑了一声。 见状,五皇子不禁看了祝晗一眼,祝晗抿了抿唇,说:“谢公子若喜欢,我可以为你引荐。” “我喜欢啊。”谢寻枝说,“可他不是进了祝鹤行的窝吗?” “进了又如何?只是个玩物罢了。”祝晗只当他是见色起意,说话也放肆起来,“祝鹤行什么身份,那是眼睛长在头顶的主,怎么会真把他当个人看呢?” 谢寻枝偏头,浅浅一瞥,教祝晗一激灵,赔起笑来。随即谢寻枝一笑,像是来了点兴致,“可我听说明瑄殿下待他好得很。” “毕竟是陛下赐婚,他又生成这模样,谁见了不喜欢?”祝晗很有经验般地说,“可宠爱宠爱,宠和爱是两码事。” 谢寻枝闻言思索了片刻,点头道:“说得也是……那你有什么高招?” 祝晗没了两只手,不好撑桌,只往前坐,凑近道:“他不是喜欢和孟嘉泽一起玩吗?这些小纨绔玩得开,出门必带美酒美人,随便往他酒里加点料,再让场中人帮个忙,不就把人弄到谢公子跟前了吗?” “是吗?”谢寻枝憋笑,过了一会儿才说,“那就试一试吧。” 第48章 巾帕 沈鹊白醒过来, 半眯着眼往外头看了一眼,天阴沉得厉害,已是深夜了。他喉咙火辣辣,酒意哽在喉头, 欲吐不吐, 怪难受的。 “世子爷……”右边传来男孩子的叫唤, 娇滴滴的, 沈鹊白打眼过去,是个穿长裙的少年,正在和孟嘉泽玩骰子,头上簪着朵粉牡丹。 牡丹啊,祝鹤行戴着应该甚是好看。沈鹊白收回目光, 有些无聊,不远处的屏风前坐着个少年, 正往这边偷看, 他招了手, 让人过来。 少年走到他身边跪坐, 刚要提壶斟酒, 沈鹊白便说:“喝不了了, 拿盏冰酿吧。” 少年应了声,转身朝门前的小侍拍了拍手, 那侍从过来领了吩咐, 快步去了。少年转回身子, 端详着沈鹊白的脸色, 为他倒了杯清水, 说:“公子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多谢。”沈鹊白饮了水, 说, “你们是哪个楼里的?” 少年说:“铃楼。” 沈鹊白问:“听说铃楼的人都擅一技,常去高门贵府献艺,有些技艺超群的还能往宫里去?” 少年点头,沈鹊白“哦”了一声,若有所思,过了会儿才问:“那你们往明瑄王府里去过没有?” 少年知道他的身份,摇头说:“王府哪是咱们能进去的?殿下喜欢亲近,平时不会放旁人入府,何况若论六艺八雅,殿下才是宣都第一,咱们不是去献丑的么?不过……” 小侍将冰酿端来,少年拿了干净的杯子,替沈鹊白倒了一盏,这才继续道:“之前宫里办春日宴,咱们楼里去宫里排了舞,殿下那次也出席了,还把领头的说哭了呢。” 沈鹊白说:“为什么?” “殿下觉得那舞跳得不好。”少年顿了顿,小声说,“殿下说话挺刺人的。” “这我倒是赞同。”沈鹊白笑了笑,喝了口冰酿,又问,“听说宣都的各大楼平日都有来往,消息灵通得很,你说,殿下平时有没有去逛过花楼?” 少年闻言多瞧了他一眼,笑着说:“殿下洁身自好,从来不去花街柳巷,公子别吃味啊,何况您这不都来了吗?” “我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沈鹊白晃着杯,颇有些理直气壮,“何况我没有吃味,只是闲来无事,问问罢了。” “好好好,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少年本来挺怕他,这会儿说上几句,觉得这位宣都新客比其他公子哥好相处多了,慢慢地也就放松下来。他到底还是少年人,成熟内敛不到哪里去,这会儿竟然主动抛出话题,“公子,您和殿下是不是旧相识啊?” 沈鹊白说:“为什么这么问?” 少年清了清嗓子,轻声道:“之前刚传出您和殿下的婚讯时,楼里好多人打赌呢,就赌为什么会有这桩婚事。我跟了六殿下的趟,赌您是殿下的巫山神女,殿下娶您,是要让梦成真呢。” “!”沈鹊白差点把自己呛死。他咽了咽口水,又咳了两声,才说:“六皇子带着你们打赌?” “是呀,六殿下平时可爱和我们一起玩儿了,他性子好,把我们当人,楼里的姐姐哥哥们也都疼他。”少年好奇,“所以,我是赌对了吗?” 巫山神女,这他哪里知道呢?沈鹊白捧着酒杯,觉得这个说法不禁新鲜,而且惊悚,这六皇子笃定是小时候被鸟粪砸破了脑子,竟然能想出这种说法,跟他趟的人也是一群傻子。 “不对!”沈鹊白无情地击碎了少年的美梦,“何况这你应该问殿下去啊。” “我哪敢呢,六殿下也不敢呀。”少年苦着一张脸,哎呀道,“那完了,我可是赌了好几天的月钱呢。” 沈鹊白觉得他活该,又忍不住有些好奇,“诶”了一声,问:“我说此时此刻,我和殿下……在你们那里都是个什么说法啊?” “唔……”少年想了想,说,“说什么的都有吧,想得复杂的就觉得您二位是家族联姻,利益置换,想得简单的嘛,就大概是一见钟情、暗度陈仓、强制宠爱、故意羞辱……之类的吧。” 沈鹊白呵呵笑:“你们真能想,怎么不去写话本呢。” “写了啊!”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六殿下写得最好啦,卖得也最好。不过,”他捂住侧脸,压低声音向沈鹊白透露内部消息,“有些书台面上不能卖,所以六殿下只卖一些不被禁止的话本,至于别的,要走特殊通道才能获取,还挺麻烦的呢。” 六皇子真是个人才,沈鹊白觉得有必要向祝鹤行透露一点消息,想个办法把这些不堪的书本子给禁了。他喝完最后一点冰酿,搁杯起身,“得了,热得慌,我出去走走。” 少年福身,退下了。 孟嘉泽在身后喊,沈鹊白全当没听见,他出了内院,走上长廊,边走边发呆。雨后一两日闷热,他伸手解了衣襟,借几缕夜风解热,可喉咙渴得慌,那点冰酿也解不了酒。 “……”沈鹊白脚步一顿,伸手撑住身侧的红柱,有些难受地扯开衣襟。鼻尖冒出汗珠,他仰头,月亮也晕乎乎的,不过片刻,就栽进了湖里。 “砰。” 重物落地,两个黑衣人从房梁跳下,扛起沈鹊白就跑。沈鹊白颦眉闭眼,在恍惚间陷入昏厥。 * “阿九还没回来?” 祝鹤行第三次发问。 听鸳习惯了这个亲密的称呼,也习惯了这个问题,毫无感情地答道:“是的殿下,公子还没回来,正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玩得兴起,您别等了,就寝吧!” 祝鹤行仰头望天,惆怅,“这才多久啊,就不归家了,看来得跟他立立规矩了。” “您终于想起要立规矩了?”听鸳小声,“我以为您要把当家的让给公子坐呢。” “当家是当家,不归家是不归家,当了家不应该更顾家吗?”祝鹤行觉得沈鹊白德行有亏,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好生难过。 听鸳瞧他那样,支招道:“您要是想,就去找公子嘛。” 祝鹤行拿乔,“没这个道理,他回来不让他跪祠堂就算我开恩了。” 听鸳觉得他就只有嘴上威风这点本事,说:“公子嘛,吃软不吃硬,您让他跪祠堂,他说不得要把祝家祠堂给掀咯!但您要是去接他回家,再好言关怀几句,他一感动,指不定就会给您好处呢。” “诶……”祝鹤行眨巴眼,赞赏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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