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能惹你不快, 说明你的心性还有待修炼。” 兰钦说:“我自然是比不得公子, 能忍你一下午而喜怒不形于色, 任谁看了都得夸赞一声。” “你是比不上鹊白,差远了。”祝鹤行叹了口气,“说真的,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怎么?”兰钦好奇,“年纪没到,就想给我做爹了?” 祝鹤行不满,“这话怎么说的?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府中无聊寂寞。想想以前,我们常常同游,如今我有了鹊白,就半点都想不起你了,是我对不住你啊。” “不。”兰钦双手合十,朝祝鹤行虔诚地说,“千万不要想起我。” 祝鹤行秉持着以德报怨的优秀品行,好声好气地说:“你在宣都这么多年,也没对谁有过心思,这说明宣都的姑娘同你没有缘分。” 兰钦“哦”了一声,“那请问殿下,与我有缘分的姑娘在天涯的哪一角?”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见兰钦疑惑地停下脚步,祝鹤行殷切地凑上去,循循善诱,“你今儿才见过。” “殿下说的该不会是……”兰钦眼皮一跳,“那位黄裙姑娘吧?” 祝鹤行点头,“正是。此女名唤花坞,是鹊白的近卫,面容姣好,武艺高强,心性坚韧,做事细致,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我与花坞姑娘不甚熟悉,不好评价,倒是殿下,”兰钦上下打量他,“该不会是不乐意看见花坞姑娘与公子挨得太近,所以想要把她支开吧?” 听鸳闻言瞥了自家主子一眼,心想:很有可能! “胡说八道,我是这种人吗?”祝鹤行死不承认,据理力争,“我是为鹊白着想,只要你点个头,鹊白一定乐意,你信不信?” 兰钦转身往前走,说:“公子乐意,花坞姑娘不一定乐意。’ “那不一定,你没瞧见,她一下午偷偷看了你多少次。”祝鹤行笃定,“她肯定对你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听鸳跟在两人后头,暗自琢磨,他怎么觉得人家花坞只是单纯地喜爱美色呢? 兰钦也是这般想的,但他不是自夸的性格,只说:“我与花坞姑娘不合适,殿下死了这条心吧。” 祝鹤行计策失败,说:“你孤独终老!” “多谢殿下的祝福。”兰钦油盐不进,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看向祝鹤行,“对了,我再三思索,有一句话说出来恐怕会惹殿下不快,但我觉得还是说出来为好。” 祝鹤行警惕地说:“什么话?” “殿下忌惮花坞姑娘,我是理解的,毕竟在殿下还未曾出现的那些年里,是花坞姑娘陪在公子身边,她深得公子信任,几乎知道公子的一切,对公子来说,她显然也是极其重要的存在。”兰钦惆怅地叹了口气,“这么一个人,殿下怎么比得过呢?” 祝鹤行拔出听鸳的软剑,平静道:“我们就在此处决一死战。” “殿下冷静。”兰钦无奈,“我就知道殿下会生气,好吧,我不说了,告辞。” 兰钦翩然远去。 听鸳小心翼翼地拿回自己的软剑,说:“殿下,兰大人就是故意的,您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为何要放在心上?”祝鹤行不屑,“区区一个小丫头,我会比不上她?让兰钦睁大狗眼给我等着看! ”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齐聚 沈鹊白在侯府门前下车时, 侯府管家正等在门前相迎。见了他,沈鹊白微微一笑,说:“李管家。” “小人李是安见过公子。”李是安恭敬地磕了个头,“小人回家省亲, 近日才归, 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怎会见怪?听说李管家的母亲身体康健, 比年轻辈还有力活泛, 膝下儿女双全,真是好福气。”沈鹊白惆怅地说,“不像家母,当真是个薄命人。” “人生在世,各有缘法。”李是安叹了口气, “公子勿要太过忧心,否则姨娘在天有灵, 也会心伤。” 沈鹊白闻言轻轻蹙眉, “人死后便是一捧黄土, 何来的在天之灵?若当真如此, 世间那些恶徒早就死绝了。”他垂眸, “李管家, 你说是这个理儿吗?” 李是安说:“公子说的是。” “李管家真是的,我还年轻, 不过几句天真妄语罢了。”沈鹊白从李是安脑袋边走过, 踏上石阶, “李管家, 起来吧。” “多谢公子。”李是安快速起身, 转身跟了上去。 闻榭将热茶端到沈清澜手边, 沈清澜抿了两口, 递给了他。又等了片刻,沈鹊白终于到了,众人互相见了礼,沈鹊白在沈清澜旁边落座。 “传膳房吧。”沈若钟坐在主位,拨着茶盖,“这还是你们头一回和鹊白一起用饭吧?如鸣和飞恒都忙,大多时候就在办事院将就了,难得聚齐。” “本该早回来见五弟,但兵部事情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沈如鸣看向沈鹊白,神情歉疚,“是三哥失职了,还请五弟不要见怪。” “三哥严重了,正事要紧,哪能为我耽搁?何况往后我们都在宣都,有的是机会见面闲聊。”沈鹊白笑了笑,“三哥,我们来日方长。” 沈如鸣颔首回应。 “倒是四哥,上回在宫中匆匆一面,还没来得及说上句话。“沈鹊白看向沈飞恒,“四哥近日立了功,听殿下说,陛下是要赏的,先提前恭喜四哥了。” 沈飞恒面容英俊,平日少言少语显得不近人情,却是个内敛的性子,闻言脸微微红了,赧然道:“我哪里有半分功绩?不过是恰好撞上了,实在不敢领赏。” 沈鹊白不赞成地说:“哎,四哥此言差矣。虽说四哥在天武卫任职,夜间巡防宣都是职责所在,但若那夜你懈怠躲懒,恐怕那书吏也撞不到你跟前来。何况我听说四哥做事勤勉,陛下很是赏识,迟早都是要赏的。” “此话当真吗?”坐在沈飞恒身边的华衣女子惊喜道,“五少爷,你这是从陛下那处听来的吗?” “陛下平时少见客,哪回与我说这些呢?”沈鹊白看着金姨娘陡然耷拉下去的眉毛,笑着说,“是听殿下说的。” 金姨娘的眉毛顿时又生气起来,“哎呀”道:“这殿下是什么人啊?他说的与陛下说的没分别!” “咳!”沈若钟提醒道,“大逆不道,此话怎能乱说?” 金姨娘掩帕,不再多言了,只是眉眼间的喜色怎么都遮不住。 膳房的人一一进门布膳,待他们退下后,沈若钟发了话,众人纷纷动筷。侯府在饭桌上的规矩没有那般严格,两位姨娘时不时就要和沈若钟搭话,沈鹊白没兴趣听,用公筷给沈清澜布菜。 “哥哥,这鱼鲜嫩入味,没有刺,是朝天城的口味,你快尝尝。” 沈清澜用筷子夹了,放入口中,果然是入口即化。他说:“知道你爱吃鱼丝面,宣都有一家店,不在大街上,但味道好得很,哪日天气好的时候,哥哥带你去。” 沈鹊白应下,又给他布了几样菜,沈清澜拦都拦不住。 待吃过晚饭后,众人去花园吃茶点,四个小辈坐一桌。闻榭给沈鹊白拿了糖,沈鹊白说:“哥哥,你这里的糖比别家的好吃。” “这是我专门找人做的,糖味比较淡,不会腻牙。”沈清澜说,“上回的吃完没有,吃完了再叫阿榭给你装一罐。” “吃完了。”沈鹊白在心里接上后半句:但是是祝鹤行那个甜蜜蜜的男人吃完的。 沈清澜偏头示意闻榭去装糖,随后朝沈飞恒说:“天武卫的春选大比要到了吧,近来你可要忙了。” 沈飞恒对这位兄长敬重得很,立刻道:“是,每次大比之前都要忙一段时间,将参选者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否则出了事情,我们是担待不起的。” 沈清澜说:“天武卫毕竟是禁卫,是要处处小心。” 沈鹊白突然问:“四哥,我听说天武卫选拔是只要家世清白都能参选,对吗?” 沈飞恒点头,“的确如此。” “你看我怎么样?”沈鹊白眨巴眼,“有没有一争之力?” 怕是半争之力都没有。 沈飞恒在心中默默地回答,但这话说出来实在伤人,他只好委婉地提醒道:“五弟若是想去,自然是可以报名的,但天武卫是武选,以武功论高低,只要上了台,武功稍逊一筹的都会被揍得很惨,五弟何必去吃这个苦头呢?” “四弟说得在理。”沈如鸣也跟着劝说,“就算是选上了,这天武卫当起来也累得很,还要日日担心掉脑袋,寻常人真做不来?五弟如今是明瑄殿下的王妃,若真想做事,请殿下帮你讨一份闲差,岂不美哉?不必去吃苦的。” “生活太甜了,就想吃吃苦头,岔个味道。”沈鹊白撑着脸,惆怅得很,“我倒是想让殿下帮我讨一份事少钱多的差事,但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要不,三哥你去帮我说说?” 沈如鸣与祝鹤行没什么交情,说得难听点是他曾经试图攀过这跟金玉枝,没攀上,他哪有这份脸面去向祝鹤行讨差事,怕是搭个话都难。沈如鸣看了沈鹊白,对方一脸期待,不像是故意挖苦,只好干笑了一声,说:“这……三哥怕是有心无力,不如请二哥出马?” 沈清澜捧着茶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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