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游戏（NP，无限流）_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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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了。” 季牧野知道沈茉莉平时工作认真，严冬和其他同事对她评价也不错。他声音很淡：“行了，你出去吧。” 离开前，沈茉莉楚楚可怜去看他，后者却在看监控内容。季牧野拧了拧眉头，看到监控里有什么东西从小团子的包里掉出来，滚进了桌子底下。他让严冬去找，果然找到了，是一个糖果样式的迷你小音箱。季牧野找到开关按了一下。很快，办公室里就响起了小团子可可爱爱的软糯歌声。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糯糯想哥哥。”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糯糯的心啊好难过。” 季牧野：“……” 陆夕柠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傅君珩回了电话。得知小团子去时安集团找哥哥后，她急忙处理完实验室的事情回家陪女儿。到家时，陆糯糯刚从游乐园回来，手里还拿着小气球，看到她回来欢快地跑过去抱她。 “妈妈，妈妈。” 陆夕柠抱她往家里走，身后的傅君珩手里还拿着大包小包，都是给小团子买的玩具。小团子玩累了窝在她的怀里，声音低迷道，“糯糯想哥哥。” 亲了亲女儿的脸颊，陆夕柠温柔道，“那我们给哥哥打电话好不好？” 季朝和季则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没办法，陆夕柠只能给季牧野打电话询问情况。对面低沉的男声带着些许疲惫传来：“夕柠？” 陆夕柠不是冲动的人，她理智询问：“小朝和小则的电话手表怎么打不通？” 为了更方便联系，她是给他们准备了电话手表的。季牧野看了一眼当下的时间，解释道，“爷爷对两个孩子很上心，新给他们安排了几个老师，白天都在上课。” 他靠在车后座继续说道：“我快到季家了，电话手表的事情我回去问问。” 手机开得外放，小团子也听到了对面的话。虽然一知半解，但也听出了哥哥不是故意不接她电话，眼睛里的不开心瞬间消失。季牧野听到了对面窸窸窣窣的小动静，凝神问道，“糯糯是不是在你身边？” 陆夕柠目光落在趴茶几上盯着手机的女儿，把回答权交给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小团子嘟囔了一句：“在的哦。” 想到白日监控里的画面，季牧野轻声解释，还让她以后过去直接来找他。陆糯糯撇了撇嘴，“不要。” 她的拒绝不假思索，见叔叔还要预约，真的太麻烦了。本来她就是去找两个哥哥的。季牧野：“……” 心里担忧的事情没了，陆糯糯揉了揉肚子撒娇道：“妈妈，饿了。” 陆夕柠哄着女儿去找傅君珩，“好，你先跟傅叔叔去吃饭，妈妈还有话和哥哥的爸爸说。” 陆糯糯点点头，起身冲着傅君珩跑过去，边跑边开心喊着：“傅叔叔～” 傅君珩正在端菜，急忙蹲下来接住小团子的冲劲儿，单手把她抱了起来，“走，我们吃肉肉去。” 他的厨艺很好，只要他在这里都会直接包揽厨房的事情。等女儿离开视线，陆夕柠立马收起笑容，起身走到客厅外的阳台。电话没有挂，季牧野能清晰地捕捉到对面的呼吸声，也听到了陆糯糯对那个男人的喜欢。陆夕柠看着窗外的夜幕，突然开口，“季牧野，累吗？” 男人一时愣住：“什么？” 陆夕柠选择留在京州，是为了季朝和季则。京州临时实验室虽然建造得不错，但很多东西毕竟没有C国的ZN实验室完善，也更利于她研究人造子宫项目。这一点季牧野也清楚。 “我挺累的，季牧野。” “每次只要你把孩子接回去，我这边总是容易联系不上他们。” “之前是柳西西，现在是爷爷，后面还会出现什么呢？” 季牧野皱了皱眉头，“夕柠，你就非要和我吵吗？孩子在你那边生活了那么久，我就接回季家几天你就受不住了？” 孩子上课还要摘电话手表吗？陆夕柠上次去和他商议抚养权的事情，他却来了那么一出，事情不得不暂停。现在，她不想再拖延了。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是不是从未想过把孩子抚养权给我？” 季牧野沉默。即便如今的陆夕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抚育两个孩子成长，但在季家和时安集团面前，终究还是差了一点。这并不是说如今的她不够厉害，不够女强。季家有百年根基，时安集团更是在季牧野这样聪慧有野心的男人手里，不是她短短几年时间就能超越的。她深入思考过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情。如今抚养权在季牧野那边，他身边也不再有柳西西这般心术不正的女人。倘若季牧野能全心全意对待两个孩子，季朝和季则也更愿意待在他身边的话，陆夕柠不是没有考虑过不争这个抚养权。只要孩子开心，衣食无忧，做母亲的便也安心了。 “我们问一下孩子的意愿吧，看他们愿不愿意跟我走。” 每次只要孩子回季家就很容易联系不上的事，对陆夕柠而言也挺累的。她提议将从「独立抚养权」变更成「共同抚养权」，并约定好孩子什么时候跟他，什么时候跟她。对季牧野这样性格的男人，不能硬碰硬。两个人的事业都处于忙碌阶段，孩子又需要陪伴，相互配合是最好的协议办法。季牧野从她这些话里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又要走去哪里？” 他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威压，前方的司机心头一个咯噔，急忙升起了挡板方便他们交谈。这两年，陆夕柠雨桥村和C国两头跑，现在多了一个京州。她不答反问道，“这是我的事情，我们现在谈的是两个孩子后续的安排，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当面谈谈。” 男人脖颈的脉络已经绷紧：“没时间。” 陆夕柠：“……” 她懒懒抬眸，看着窗外院子里的花，“行，那你选一个时间，我配合你。” 季牧野瞬间不说话了。电话挂断，男人的身影陷进车内的昏暗。陆夕柠望着结束通话的手机，还是觉得他待在黑名单里比较讨喜。偏偏因为两个孩子，她不能这么做。阳台的门被人敲了敲，傅君珩倚靠墙边说道，“柠姐，你不来，小团子没胃口吃饭。” 陆糯糯闻言配合地喊了好几声妈妈。陆夕柠勾唇：“来了。” 回到家的季牧野，立马询问两个孩子今天的情况。管家如实交代，今天季老爷子给季朝和季则安排了书法、围棋和钢琴课等相关技能课程。就在三十分钟之前，他们刚刚结束了钢琴课。季朝和季则听到季牧野回来的车声，立马冲出来询问，明天能不能去看妈妈和妹妹。季牧野看着他们空空如也的手腕，问他们：“你们的电话手表呢？” 季朝立马开口：“楚老师说上课要专心，让我们把手表摘了练琴。” 就在他说话的间隙，一个女人从屋内出来。虽然早就知道季家掌权人外貌出众，但楚若淑没想到会这么优秀，强大的气场令她心头震颤，她强忍着忐忑直视他的目光。楚若淑一袭青色旗袍，语速缓缓道，“季先生你好，我是小朝和小则的钢琴老师。” “嗯。”季牧野疏离地应了一声。他看了一眼管家，后者立马说道：“楚老师，我送你出去。” 季朝和季则也很有礼貌地和她说再见。等楚若淑回过神，季牧野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往主楼的屋内走。两个孩子授课的地方，是紧邻主楼的副楼，听管家的意思是季牧野不喜欢陌生人进主楼。她压下心头的战栗，急忙道：“季先生，我想和你聊聊两个孩子学钢琴的事情。” 季牧野脚步微顿，让人带两个孩子先进屋，他抬步去了旁边副楼的会客厅。楚若淑赶紧跟了上去。客厅里，他们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管家重新给楚若淑倒了一杯水，随后就站在一侧候着。楚若淑紧张的两手微微拢紧，又怕在他面前怯场。 “季先生，两个孩子的课程落下太多，上课时他们也常走神，这样很不利于他们学习。” 她知道季牧野非常关心两个孩子的学习，暗忖这事的棘手程度，“我的建议是增加他们钢琴课的课程，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教他们。” “如果可以，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我想，和孩子爸爸直接沟通这事会比较好。” 说完，她屏住呼吸等待男人的审判。季牧野眼神犀利，一眼看穿面前这人的心思。这些年往他身上前赴后继的女人太多，欲擒故纵、故作单纯、清醒独立实则野心勃勃，比起她们，眼前这个女老师的手段实在不算高明。他深深望了一眼楚若淑：“楚老师尽力即可。” “季先生不在意？”楚若淑愣住，对方看她的眼神是发冷的，内心有些惴惴不安。季朝和季则是季家的孩子，未来时安集团的继承人，钢琴只是兴趣，日后他们也不需要靠这门手艺吃饭。不过这些话，季牧野不觉得需要和一个外人说。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送了。” 男人话里逐客的意思非常明确，楚若淑咬唇，无奈起身离开。等管家送人离开，季牧野冷声道：“以后凡是女老师授课，你带人全程盯着，不要让她们在孩子面前说三道四。” 他不想柳西西的事情再度重演。季朝和季则一进屋就找电话手表准备视频，却发现没电了。他们急忙跑去楼上，到季牧野房间找到他们的手机，开机和陆夕柠视频去了。接到视频时，陆夕柠和陆糯糯正在吃饭。听到他们的声音，小团子急忙放下手里的勺子和筷子，“哥哥～” 季牧野找到两个孩子时，正好看到陆夕柠、傅君珩和小团子一起吃饭的和睦画面。陆夕柠看到他，清眸毫无波澜。知道两个孩子明天还有满满当当的课程，陆夕柠表示理解。小团子有些失落，但不忘记说：“哥哥加油。” 黑夜来得特别快。两个孩子都睡了，季牧野来到书房，看着桌上授课老师的资料，脸色越来越沉。季老爷子还真是不死心啊。 - 书房里，陆夕柠正在和傅君珩讨论去红杉度假村地块的事情。目前想要这块地的人太多，季牧野就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甚至连港城周家都参与到了其中。她考察了很多地方，还是这块地最合适培育她研究的新型品种草药。陆夕柠对这块地势在必得。另一边，季牧野把红杉度假村地块的相关事项交给严冬负责。竞拍在即，异常忙碌。沈茉莉拎着东西过来找他，“严秘书，加班辛苦了，我给你和同事们带了夜宵。” 严冬忙道：“谢谢你啊，沈秘书，我正好饿了。” 其他人的夜宵都在外面桌子上放着，严冬的这份是沈茉莉亲自送到他手里，看他吃饭她松了一口气。结束完工作回去的严冬，驾驶车子过程中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刺目的白光伴随着一声碰撞，令他陷入了昏迷。得知消息的季牧野安排了专人过去处理，幸好没有伤得太重，但短时间内也无法工作。他让人将严冬转到了季家名下的私立医院，安排了单人病房给他好好休息。 “不好意思啊严秘书，我不知道你对花生过敏。” 沈茉莉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看他，主要目的是得知季牧野将后续随行秘书的人选安排交给了严冬，她想过来刷刷脸。离开前，她说道：“严秘书，红山度假村的方案终稿我发你邮箱了，你有空可以看看。” 当季牧野问及严冬后续人选时，他极力推荐了沈茉莉。季牧野出差和参加宴会，身边跟着的即便不是严冬，也会是其他的男秘书。但严冬说沈茉莉是除了他之外，跟这个项目最多的人，季牧野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并调了另一个男秘书同行。沈茉莉看着群里的最新通知，由她和另一个男秘书随行，嘴角缓缓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枉费她折腾了那么久。考虑到要出差大概一周的时间，陆夕柠把景徵喊了回来陪女儿。她带着傅君珩一行人前往了去富县的飞机，入住当地最好的酒店，却不想在电梯口和季牧野遇了个正面。男人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白衬衫黑西裤，淡薄气息裹挟全身。季牧野很少见到她穿得这么正式，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夕柠：“与你无关。” 她的目光越过季牧野，落在他身边的沈茉莉身上，似曾相识的脸，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沈茉莉对着她微笑，等陆夕柠视线一移开，她嘴角就冷了下来。陆夕柠刚进电梯，季牧野就跟了进去。富县的基础设施有限，这家酒店已经是当地最好的酒店，来参加地块竞拍的企业几乎都住在这里。电梯到达顶楼。陆夕柠刚准备出去，就撞进了一双温润柔和的眼睛。对方眼里划过一道骤然出现的欣喜，“柠柠，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 对周迦妄，陆夕柠的情绪是复杂的。不管怎么说都曾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点头回应了他的招呼。自从上次在「隐食」吃过饭，周迦妄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想起自己前一晚还说很想念她这个朋友，后一天就离开了京州，他解释道：“奶奶生病了，那天我们吃完饭，我就连夜赶回了港城。” 他解释了自己不告而别的原因，最主要原因还是没有她的手机号。季牧野清隽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两人，脑海的那根弦绷紧。周迦妄主动和他打招呼：“季总，又见面了。” 季牧野语气冷淡：“嗯。” 一双蓄满冷情的眸子掠过陆夕柠，对周迦妄开口：“让一下。” 周迦妄侧开身子。季牧野带着身后的两个秘书从电梯里出去，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陆夕柠没有带其他助理，身边只带了一个傅君珩。他的房间，就在她房间隔壁。季牧野的房间就在她对面，与周迦妄的房间紧邻。见到她，周迦妄也不着急出去，让两个助理先离开，自己则跟着陆夕柠往她房间走。 “柠柠，奶奶知道我见到了你，让我给你带了一些礼物。” “在我房间，我现在去拿给你。” 陆夕柠拿包的手陡然收紧力道，脚步微顿，视线停留在周迦妄平静的脸上。周迦妄疑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看来周迦妄并不知道老太太过去对她做过什么事，也是，周老太太怎么舍得自己孙子难过呢。陆夕柠敛下眸底情绪，“不急，先放你那。” 周老太太是陆夕柠奶奶的老友，当初也是她带着人亲自去雨桥村接她去的港城。但三年后，也是她亲手逼着陆夕柠离开了港城。周迦妄隐约察觉到了陆夕柠表情里的冷淡，想起她当年的突然离开，心中警觉。难道说这件事不止和他母亲有关系，他奶奶也参与其中？他仔细去瞧陆夕柠的表情，却见她已然收拾好所有的情绪，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陆夕柠不愿多谈，和周迦妄告别回了自己的房间。傅君珩也进了隔壁的套房。只剩下周迦妄站在走廊若有所思，他疾步回房，联系老友去查过去的事情。 “鹤洋，帮我个忙。” 他隔壁房间里的季牧野，听着两个秘书对后续行程的安排，心思却已经飘远。季牧野：“你们先回去吧。” 沈茉莉和男秘书对视一眼，收拾好东西很快离开。屋内恢复寂静。季牧野想到之前查到的信息。陆夕柠曾在港城周家生活过三年，与周迦妄同住同上学，两个人成绩优秀，配合默契，一起荣获了很多的奖项。但临近高考时，陆夕柠却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回了雨桥村。她是在富县参加的高考，更是当年富县所在省城的高考状元，获得了省里给她的高额奖金。然而，她却在第二天把那些钱打进了周老太太的账户。不仅如此，她大学四年除了紧张的学业外，剩下的所有时间全部用于打工。什么待遇高，她就去做什么。就连当初张雨芝故意放出来的酒吧视频，也是因为当时那间酒吧放出的条件，卖出一瓶酒就可以获得现金奖励。最重要的是，当天卖出！当天结算！若是能卖出一瓶价值上百万的红酒，光是提成就有十多万，酒的价值越高，获得的提成也就越高。陆夕柠在那家酒吧工作了半年，毋庸置疑的销售冠军，光是提成就有千万。可见她那半年有多努力。季牧野看到了她给周老太太转账的金额，几乎是她全部的兼职收入。难怪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不仅瘦，还脸色苍白，看起来一副常年营养不良的模样。他看着不远处已经破败的学校，那里就是富县唯一的一所初中，也是陆夕柠曾经入学的地方。对面房间，陆夕柠同样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县城。比起十多年前，已经繁华很多。但她依旧忘不了自己从港城回来的那个雨夜，浑身上下加起来还没有两百块钱，连最便宜的招待所都住不起。即便她两年前回到雨桥村，也几乎没有来过富县县城，基本都住在村子里。时过境迁，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变化。陆夕柠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拿上包出门，没有叫傅君珩，她想一个人去富县中学走一走。天色渐暗。这里的夜生活并不丰富，旅游业也不发达。街上的人不多。陆夕柠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富县中学的校门口。当初跟着奶奶回到雨桥村，她的学籍也跟着从京州转了过来，在这里念过三年初中。后来被接去港城，在周家的权力财富作用下，她和周迦妄当了三年的同桌。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陆夕柠思绪有些走神，连带着后面紧跟着她的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她漫无目的地在附近瞎逛，路过小巷子时，流里流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美女，一个人啊？” 陆夕柠淡定回头。路灯都挡不住男人泛着恶臭的黄牙，以及他眼底的色念。见她转身，男人眼底划过惊艳，没想到这个落单的女人居然长得这么漂亮。满心恶念的他，没有看到陆夕柠眼底凉薄的冷意。 “哥哥我也是一个人，夜里冷，不如我们抱着一起取取暖？” 说着他就伸出手，却在下一秒被人从身后一脚踹飞。季牧野早在陆夕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也看到了一路尾随她的男人。 “麻的，那个混蛋敢动老子！” 男人爬起来就对上了季牧野阴沉的眼睛，白色衬衫的袖子被他挽起，黑色皮鞋用力踩在男人的膝盖上，痛得他满脸狰狞。本就骨质疏松的他，没两下就被打趴在了地上。季牧野：“还暖吗？” “不暖了不暖了，我、我火气旺，自己就够暖了！” 男人几乎是屁滚尿流离开的小巷子，一瘸一拐，生怕再被季牧野揍一顿。见陆夕柠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季牧野心里冒出些许火气，“大半夜不在酒店休息，跑出来瞎逛什么。” 哪知话音刚落，她突然朝他伸出手，白皙的手腕在风光下格外晃眼。季牧野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和自己…打架？陆夕柠根本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一拳头朝着季牧野的脸挥去，季牧野身子后仰，反手去擒她手腕。她漂亮闪身避开了他的手，抬腿朝着他脆弱之地猛攻。季牧野警惕避开，眼里也多了两分凝重，不敢再小瞧她的每一次进攻。他这位前妻……刚才是真的想要彻底废了他。意识到这点的季牧野，拿出七分的重视。在小巷子里打了好几十个来回，依旧没有分出胜负。陆夕柠每一招下手都很重，似是想把那五年耗费在他身上的那些精力，全部收回来。小时候的陆夕柠，怎么说也是陆家千金。未破产前的陆家虽然比不上季家，那也是京州响当当的豪门。陆夕柠从小就拜在名师手下，学各种各样的防身术，即便是后来陆家破产，她也没有放弃，私下里一直训练自己，保护自己和奶奶。否则，在当初酒吧的那半年，她早就被豺狼虎豹吃得骨头都不剩。后来嫁给季牧野，不需要再时刻担心会被人欺负，她便没有在他面前显露过身手。离婚后，她意外救下了傅君珩，跟着他学了很多快狠准的杀招。渐渐地她喜欢上了那些。这两年照顾女儿的间隙，她付出最多的除了实验研究，便是在自我身手的提高上。比起把命交给保镖和身边人的被动，她更喜欢自己掌控。季牧野从来不知道陆夕柠的身手居然如此优秀，态度也从前面陪着她玩的架势，慢慢认真起来。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想赢他！季牧野眼神划过她动作里的狠厉，以守为攻，在再一次挡住她踹过来的攻势时，逐步用上了力道。直到被陆夕柠一脚狠狠踹上他的膝盖，季牧野单膝跪地，黑色碎发凌乱。他抬眸望着她：“满意了？” 陆夕柠皱眉，心头不悦。她分明察觉到他能挡住自己的攻势，但他偏偏在最后关头卸去了力道，任由她一脚踹上他的膝盖。她冷冷道：“不满意！” 季牧野在心里「啧」了一声，起身说道：“行，那继续。” 这一次，他没有卸去任何力道，拳风吹起她脸颊两侧的细发，她眼里的坚韧令他眼神越发深邃。两个人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最后关头，陆夕柠直接啪啪给了他两巴掌。季牧野愣是没吭声。感受到脸颊的麻木，他轻笑道：“你早就想这么打我了吧？” 陆夕柠没否认，目光冷冽地凝视着他。季牧野烦闷地扯了扯领带，“打够了没？没有的话，继续。” 陆夕柠眯起眼，觉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他有点像是故意凑上来给她发泄，后面的原因她不想深思，更不想和他除了孩子外有其他的牵扯。刚扇过他的手掌有些发麻，冲散了她心头的怒气。 “有病！”陆夕柠直接转身离开。季牧野忽然笑道：“是啊，没病怎么会一次次昏倒？” 她转身要走，季牧野还有话想和她说，刚伸手就被陆夕柠反手拍开，她膝盖用力朝着他某处上顶。季牧野当即变了脸色。他后退半步，避开了她一半的力道，依旧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陆夕柠不想理会眼前这人的半夜抽风，瞥了一眼刚才被她击中的地方，在心中暗忖：要是真的废了，那可真的是太好了。等季牧野回神，便只看到陆夕柠离开的背影。她还真是……够狠的。马塞方才看得很清楚，自家老板拳头即将挥到陆夕柠身上时，分明是故意给了她破绽。只不过这一次做得十分巧妙，也更加小心。他不清楚陆夕柠最后那两巴掌，是因为发现了自家老板放水的怒火，还是趁机扇他泄愤。反正他作为男人看到她最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