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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的岛屿。 生活在平淡的日常中一点一点向前,他逐渐恢复了从前乐观开朗的样子。偶尔能在导师那里看到周时宇,对方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就好像他们仍然是相互扶持的前后辈。虽然在这条时间线上,一切都没有发生,但他无法摆脱在那把椅子上经历的血色记忆。 如果这段记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那就不算是事实。但于他而言又过于难忘,这让他感到痛苦。他觉得神明可能是想惩罚他,才把他拽进了这场孤独的游戏。 第一年,理工大和R大对战的日子,他在宿舍里呆坐了一天。十年之后,他知道那是时间线变动的开始,因为在以微弱差距输掉比赛之后,郑墨阳在球场边缘遇到了姚梦琳,而不是跑过去给他递水的自己。 第三年,保研失败后,他在宿舍浏览未航的官网,林霄吮着冰棍凑过来,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不会要去这种初创企业吧?” “初创企业可能拿到股权啊,”冯诺一关掉了网页,“我不会去的,但跟它是小厂没有关系。” “不会去你看它干嘛?” “看看故人过得怎么样。”他回答。 “你有朋友在这家公司吗?”林霄问,“他干得怎么样?” 冯诺一露出了一个微乎其微的笑容:“他成功了。” 爱情就像是愈合的伤口,外表光洁如新,但仅仅一条融资成功的新闻就足以让它再度撕裂,就像天气骤变时曾经断裂的骨头又会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去看的,但他忍不住。 时间就在这样反复的撕扯和愈合中缓缓流逝。 第五年,T大校庆,他跟随校友们回到繁花盛开的校园。这里承载着他的青春,虽然有快乐也有痛苦。 他仰头望着已经落尽的樱花,身后有一个声音问他:“同学,你知道新建的食堂在哪里吗?” 他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西装革履却满头大汗、样子有些狼狈的人,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他为这种把自己错认为学生的事感到开心:“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也是回校的,不知道还有新建的食堂。”然后顿了顿,他很感兴趣地问:“这个食堂很好吃吗?” “据说很不错,有很多西北的面食,还有荷叶饭,”对方拿出手机,点开学校公众号上的一条推送,“你看。” 他只看到第三张,就毅然决然地跟着这个人踏上了寻找美食之路。他们在食堂里哄劝几个在校生把卡借给了他们,然后点了一桌的碳水。 “我都忘记世界上有这么物美价廉的东西了。”他感叹道。 然后他知道对方是高他四届的学长,现在经营着一家游戏公司,发行了几款知名度不高但在业内颇有口碑的手游。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一起吐槽系里教授的怪癖。 “高教授现在上完课还念诗吗?”对方还记得教授自撰的几幅春联。 “还念,”冯诺一擦着嘴边的油说,“至少到我们那届还在念。” “文学梦想不死啊。”对方调侃道。 他这时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动笔写过文章了,也难怪,工作太忙了,他没有时间去雕琢文字,仅剩下的假期也希望能好好放松。当初很多想写下的灵感,现在早已淡忘了。 这顿饭过后,他们时不时会在线上聊天。一个月后,对方邀请他参加新游戏的发布会,然后向他告白。他沉默良久,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你可以直接拒绝,”对方友善地提醒他,“没事的,我希望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没有,我很喜欢你,”他说,“可能这借口很俗套,我上段感情结束得并不好,所以在很长时间里,我有点怕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 “有谁会忍心伤害你吗?”对方用很平铺直叙的语气说着恭维话,这种能无意识地打动人心的能力是他最喜欢的一点,“我不理解。” “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觉得他完美地有点虚假,”冯诺一说,“那种感觉就像第一次买彩票就中了头奖一样,所以我竭尽全力去守护这段感情了,可惜,最后结果并不好。” “分手很惨烈吗?” 冯诺一笑着摇摇头:“我敢保证,没有比那更惨的结局了。” 对方想了想,说:“我不敢说能帮你走出过去的阴影,但我会竭尽全力来守护这段感情,你能相信我吗?” 冯诺一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我能。” 第六年,他在一个深夜倒在工位上,被120直接送进了急救室。在ICU里醒来后,他向公司递交了辞呈,然后从首都的房子搬出来,回到太爷爷家所在的京口。临行前,他向自己的男朋友提出了分手。 他并不是不相信异地恋,只是在生死关头察觉到了一件事情:我能相信他,但我并不爱他。 第十年,他找不到新作的灵感,打算去南方旅游散心。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他在买机票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十年前相同的目的地。 在相同的岬角,相同的时间,相同的落日,他遇到了相同的人。 命运之轮最终如莫比乌斯环一样首尾咬合,开始了新一轮的故事。 第57章 回到现在 冯诺一太阳穴附近的伤口包了纱布,此刻已经察觉不到痛感。他坐在走廊的塑胶椅上,几天没洗的头发四处支棱着,试图摆脱地心引力的控制。 姚梦琳拿着两罐咖啡走过来,随手丢给他一罐。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姚梦琳怜爱地看着他拉开罐头,咕嘟咕嘟地灌下去,“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探视了。” 喝下五百毫升咖啡的冯诺一仍然满脸困倦。他揉了揉眼睛说:“那就好。” “真没想到他也有为别人牺牲的一天,”老友的安危既然已经无虞,姚梦琳又开启了八卦模式,“他是真的爱你,虽然我也不敢信。” 冯诺一又想起了碰撞声响起的那一刻。按照数据统计,副驾驶座是危险系数最高的座位,因为遇到来车相撞的时候,驾驶员会本能地保护自己,让副驾驶座承受冲击。但很明显,在这次事件中,利己主义失效了。 “肇事车主呢?”冯诺一问,“是他违章逆行,才导致车祸的吧?” “就在楼下病房,”姚梦琳恶狠狠地把罐头掷进垃圾桶,“煞笔富二代,大半夜喝醉了跑到外环上飙车,不让他家破人亡我跟你姓。” 她辱骂对方富二代身份时倒也没联想到自己,冯诺一叹了口气:“你们都不喜欢走法律程序是不是?” “交通肇事罪,又没死人,那才判多久,”姚梦琳咬着牙说,“他们还想赔钱了事,老娘缺这点钱吗?” 重置年都快结束了,走哪种程序都不会有真正的结果。冯诺一只想让自己的爱人醒过来,然后窝在对方怀里睡一觉。 姚梦琳还在源源不断地说着法外狂徒的报复手段,病房的门忽然打开了。两个人停止了谈话,以惊人的同步率站了起来。 “病人的各项指标都稳定下来了,”医生的声音听起来犹如天籁,“你们可以进去探视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过卫生间的那个转角,郑墨阳的惨况映入眼帘:四肢有一半打了石膏吊起来,好像整个人变成了牵线木偶。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珠可以自由活动,此刻正精准地捕捉着冯诺一的一举一动。 冯诺一在这样的视线下坐到床边,小声地问他:“感觉怎么样?” 郑墨阳的眼睛盯着他头上的纱布:“你受伤了。” “缝了三针,”冯诺一说,“反正不是你这个肋骨骨折、肺脏损伤、髋关节脱位、主动脉破裂的患者该操心的事。” 姚梦琳觉得自己仿佛学会了隐身术,在场两个人的视线可以直接穿过她,于是咳了一声说:“幸好已经脱离危险了。” 郑墨阳的眼珠转到了她的方向,语气立刻变成了公事公办的口吻:“我母亲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姚梦琳翻了个白眼:“没有。你还记得进手术室之前的事吗?你用人身安全威胁我不准告诉阿姨,好像你这个木乃伊还有能力攻击我似的。” “那就好,”郑墨阳说,“等我的肋骨长好了再告诉她。” “随你吧,”姚梦琳说,“你的家庭内部矛盾不关我事。” 然后她就识趣地拎着包走了,这算是他们认识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段温和的对话。 老友走了,郑墨阳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床边的人身上。“你看起来很累,”他说,“回去睡一会儿吧。” 冯诺一拍了拍床铺边缘:“我可以趴在这里睡,握着你的手,就像电视剧里一样。” “算了吧,”郑墨阳说,“你脊柱侧弯还腰间盘突出,在椅子上睡一夜会痛死的。” “那我叫护士帮忙加个陪床好了,”冯诺一不服气地说,“你少担心我的睡眠了,好好休息吧。” “我休息的很够,”郑墨阳说,“我睡了三天了。” 冯诺一为他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感到宽慰,同时又有点心酸。最后他还是在陪床上睡着了,本来以为这种折叠床会很难受的,没想到闭眼的那一秒就被打进了睡眠,也许真是太累了。 等他迷迷糊糊地翻身,因为差点摔下床而惊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揉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还为梦里踏空的失重感而心有余悸。在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的那一秒,他猛地看向病床,看到郑墨阳闭着眼睛,呼吸平稳,长出了一口气。 他去病房附带的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郑墨阳已经醒了。他们两个现在恢复了足够的精力,可以谈一谈这段长达十年的记忆了。 冯诺一拧干了头发,重新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心不让掉下的水滴浸湿床单。 “你,”他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看到那个网页了。” “看到了,”郑墨阳说,然后顿了顿,用一种低声下气的口吻问,“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冯诺一扭头对上病人的视线,看到对方眼中的试探和忐忑,有些好笑地摇摇头:“我没有生过你的气。” 似乎是不敢相信,郑墨阳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怎么可能,我间接把你害死了。” “但那是另一个时间线上的你,”冯诺一摊开手,“这个时间线的你什么都没做过,我无从恨起。” “那为什么?”郑墨阳深深地注视着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 冯诺一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择偶标准。” 郑墨阳没懂这里面的逻辑:“什么?” “有些人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聪明,有些人希望性格温和,有些人希望好看,”他说,“我觉得这些都是次要条件,最重要的是,对方应该遵纪守法。” 病床上的人沉默良久,说:“好吧,我明白了。”然后,他又试图动摇对方的择偶标准:“谁说观念不同就不能在一起。” 冯诺一无奈地扶额:“一个人认为婚姻是搭伙过日子,一个人认为婚姻需要真爱,这叫观念不同。你可是亲口跟我说过杀人很环保,这不是观念不同,这是反社会反人类。” 郑墨阳补救道:“我也没有那么热衷于保护环境……” “天哪。”冯诺一捂住眼睛,觉得对方无可救药了。 “而且,”郑墨阳用那种深情款款的语调说,“你可以在我身边看着我,确保我一辈子不滑向反社会的边缘。” “我一辈子看着你?凭什么啊?” 病床上的人开始露出那种受伤的目光了,配上胸前裹着的纱布和吊起的四肢,杀伤力格外强,让冯诺一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我觉得很难相信你,”他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在那一年里,你给我的印象和你实际的样子相差太远了,这种信任丢失了就很难找回来。” “我骗过很多人,”郑墨阳说,“但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假话,哪怕我不记得十年前的事,我也能保证这一点。” 冯诺一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十年前的记忆一点一点翻涌而起。他可以不信,但他愿意相信。 良久之后,他说:“好吧。” 郑墨阳用商人的敏锐穷追猛打:“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一直陪在我身边了。” 你能对一个刚为了你肋骨骨折、肺脏损伤、髋关节脱位、主动脉破裂的人说不吗? 冯诺一抿了抿嘴:“是,我待在你身边,确保你不滑向反社会的边缘。不过跨年之后我就会忘了这件事的。” “没关系,”郑墨阳说,“我记得,我会找你履行约定的。” 似乎是觉得自己投降地太轻易了,冯诺一坐直身子,决定从中榨取更多利益:“那你要保证从今往后绝不骗我。” “我发誓。” “好,”冯诺一翘起二郎腿,“那你告诉我,如果是现在的你遇上十年前的事,会怎么做?” 郑墨阳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视中撇开目光:“大概会跟当初一样吧。”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能想象我当初的打算,”郑墨阳说,“害死林松竹不是最终目的,让周时宇发疯来找我寻仇才是。最好他上门的时候带着刀子,不带也可以,我提供给他。在他找我对峙的时候,我会激他说一些类似于要把我千刀万剐的话,把这些话录下来。” “然后呢?” “让他在我身上留下几个伤口,我再告他杀人未遂把他送进去,”郑墨阳谈论犯罪的语调像是在谈论天气,“想榨取我的剩余价值去追求光明的未来,做他的美梦吧。留了案底之后,我看还有哪个公司会聘用他。其实最好的结果是我当场反杀他,但这样算防卫过当,我没有把自己赔进监狱的打算。” 绝望的是,冯诺一相信当初会发生这样的事。 郑墨阳又补充说明自己没想把他牵连进来:“我不知道你会从日本回来,所以整件事就脱轨了。” “我说,”冯诺一已经无力叹气了,“你为什么每次害人都得害死为止呢?” “如果不确保他们死亡的话,就留下了报复和反击的可能性,”郑墨阳说,“这样会给今后的自己留下祸患,我觉得还是做绝比较省心。” 冯诺一盯着对方手臂上的石膏,提醒自己控制蠢蠢欲动的怒火,对方是个重伤病患,还是为了救自己变成这样的。 郑墨阳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你后悔答应我了?” “有点。” “这证明你在我身边有多么必要。” “我没记错的话,这件事,还有网络诈骗的事,都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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