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陈元英和母亲陈章华也在席间,陈元英叽叽喳喳说自己在美国的趣事,拿着手机给其他人看自己的萨摩耶,也把气氛活跃的刚刚好。 用餐后,徐屏将卡交给服务生,让对方去划账,走廊上挂了整面玻璃铜镜,照的他肩宽腿长,西装的每一处褶皱都刚刚好。 虞珍珠后脚跟出来,就看见徐屏和他母亲陈章华说话。 陈章华还算关心吧,上半身倾向儿子,表情也亲近,伸出左手,要去拍徐屏的上臂。 徐屏却向后避,神色克制,摇了摇头。 陈章华抿了抿唇,眉头皱了一下。 虞珍珠发出了一些声音,让两人都朝她看来,那种沉默凝滞的气氛才算是被打破。 陈章华重新笑起来,说:“明天十点起飞,再下次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们要结婚时提前打一个电话给我,我好准备礼物。” 徐屏说:“费心了。” “你说的哪里的话,我自己儿子的事,当然要上心,”陈章华这般说着,牵着虞珍珠的手,轻轻拍了一拍。 这才算做完了全套,踩着高跟鞋走回包厢。 虞珍珠知道他们母子关系不好,此时再看徐屏,他纹丝不动,眼神追出去约莫一小段,立即收回,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 “走吧,”走廊已空,他才说。 徐屏走了两步,见虞珍珠没有跟来,疑惑侧头。 虞珍珠立在原地,表情十分郑重肃穆,一字一句:“既然你出院了,今天我必须再一次、重新的,和你说明一下。” 徐屏挑起半边眉。 老调重弹,虞珍珠又说自己不是他女朋友。 她寻思现在徐屏腿也差不多好了,人也出院了,她这罪赎的差不多,两人都应该回归正常生活、正常关系,像今天陈徐两家家宴这种场合,她一个外人就万万不可能再一次掺和了。 说清楚,以后好桥归桥路归路。 灯照着徐屏,光从头顶泄下,眉骨隆起、下颚锋利,他神情意味不明,抬手扯了扯领带,喉头和衬衫领之间松开一段距离。 接着,他走回一步,立在虞珍珠面前。 他高大的身形将光全部挡住,虞珍珠面前一片阴影,只能看得见他的胸膛肩膀。 徐屏伸手过来,拉起她的手。 他手大、手指骨节微微凸起,手背的青筋也显眼,将虞珍珠的手攥进手中,能完全包裹。 虞珍珠:“?” 不是敌不动我不动么,敌方为何还来拽她。 徐屏拉起她,便直接往包厢方向走,虞珍珠没有反应过来,还踉跄了两步,借着徐屏的胳膊才站稳。 徐屏懒懒说:“几句场面话,看把你吓的。” “………………”不是,怎么还说不清了! 第 19 章 用过饭,徐屏站在饭店门口,送家人长辈,他让助理把备好的礼物放进对方车后备箱里,并礼貌的向一辆接着一辆离开的车辆点头挥手。 两家人终于都散了,他微舒出一口气。 手插进西装裤口袋,身体斜斜靠在墙壁上,任日光将他勾勒出金色的线条,人影在地面拉长。 黑色汽车经过树荫,停在他面前,司机走下来,为他打开车门。 徐屏没有进,侧身,像在等什么。 女孩从饭店门内走出,探头看了看,向他跑过来。 二人这才上车。 回到金滩公馆。 早在用餐时,佣工保镖们就把徐屏的东西都放回了公馆中,为了欢迎他回家,将木地板、窗户、展示架摆件都擦的亮堂堂的,公馆是美式古典风格的装修设计,家具都是重色调,灯是水纹玻璃,地毯一月一换,这次回来,图案变成了红黑色花纹样,可能是应景的意思。 徐屏和虞珍珠一前一后的进来,虞珍珠拎了老中医给的针灸包和药方,将之交给厨房新请的药膳师父,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一遍。 之后,被阿姨叫到花园,说徐屏找她。 虞珍珠都打算走了,跟他说不清,她用做还不行么! 故而十分高贵冷艳的:“干嘛?” 徐屏回家后换掉了衣服,现在穿一件浅灰色上衣,配棕色休闲裤,简洁大方,越发突出那种成年男性的魅力。 虞珍珠的高贵冷艳卡了帧。 徐屏将一个小盒子打开,给她看。 灯光下,白色珍珠小巧莹润,光泽感引起舒适。 “你上次掉在这里的,替你收起来了。” 是一颗直径六毫米的akoya珍珠,白里带一点点粉调,虞珍珠很喜欢,经常用来配各种上衣和裙子。 还以为丢了呢,她道着谢接过来,高兴的塞进口袋里。 徐屏还准备了其他东西,但才要说话,一声“喵”引走了虞珍珠的注意力,她瞪大眼睛,越过徐屏肩头,看见一只白色长毛猫,懒洋洋的趴在假山上面。 主人不在这段日子,公馆进了野猫,并且称霸此处,自封了主子。 大猫通体雪白,眼睛是碧绿色的,神态慵懒,虞珍珠冲它喵,他不搭理,脑袋一拧,看别的地方去。 好高冷,更喜欢了。 虞珍珠上去逗猫,前行了数步,那猫打量她一番,一跃而下,落到石板地面上。 它没理虞珍珠,而是向徐屏喵了两声。 虞珍珠、以及这段时间偷偷喂猫的佣工都立马竖了起来,都在戒备,怕它没轻没重,往徐屏的伤腿上跳。 徐屏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说:“没事。” 他半蹲下去,垂眸,睫毛筛出一片阴影,从虞珍珠的角度看,他的侧脸是柔和的。 “来。”声线低沉,酿着一片温柔。 渐渐,猫试探的靠近他,将下巴搁在他的手指上。 被挠了挠,感觉很舒服,于是在地上滚了一圈,露出了肚皮。 徐屏笑起来。 他向后伸手,佣工把喂猫的零食递过来,他撕了包装,给猫舔。 虞珍珠看的羡慕了,并排蹲在他身边,伸手拿零食——没拿到。 徐屏把吃的举高。 虞珍珠:“?” 徐屏好看的眉眼上扬着,有些故意的成分:“说句好听的。” 虞珍珠能屈能伸,双手合十:“球球你了,让我也玩一下,我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孩。” “关我什么事?。” “那,你徐屏,是天底下长得最帅的瘸子!” 徐屏在她脑门上一敲,虞珍珠趁机一扑,抢走猫零食。 徐屏还没幼稚至此,当然没追过去。 虞珍珠得逞,把塑料包装揉出声音,将猫引到自己跟前,成功摸到下巴和脑袋。 月季花丛轻扬,女孩发出笑声,风吹,忽有岁月静好之感。 徐屏站起来,垂眸观详,微微一笑。 …… 下午,徐屏打开久违的书房门,从抽屉里取出画笔和燃料。 约莫三个小时,画落成了。 徐屏有些倦了,倚在椅子上,打了个盹。 不知怎么,做起了梦。 那年他暑期去剑桥游学,在大街上碰到了挽着情人臂膀的陈章华。陈章华披散着头发,身后是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她身上香气弥漫,像一朵开在异国的荼靡花。 徐屏十六岁那年变化很大,稚气消散,人长开了,眉眼混着青涩、坚硬两种矛盾的气质,很引人注目,路过的白人女孩甚至都会回头看他。 但陈章华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停之后,竟然没有认出他来,兀自移开,笑着与情人去说话。 他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徐屏就站在原地,朋友叫他的名字,他仍然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像一样。 两侧风景如走马灯一样快进闪过,他在那瞬间又长大了,身上的休闲服换成西装,他下巴微敛,深色瞳仁中平静无波。 身边的游学团少年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们,他们手持文件资料,抱着电脑,低声交流上午谈判情况,无心去看周围那些熟透了的风景。 YH 一个女孩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对着徐屏“can you speak chinese”。 徐屏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那女孩以为他是听不懂,嘀咕了声“这么高也不像小日本”,她看他这边一堆社畜,感觉相互之间气场并不怎么搭配,立马蹦跶着找其他人去了。 她很快找到一个地中海国家的青少年,给她拍照。 女孩年纪小,却出落的非常漂亮了,有一只白鸽落了下来,停在了她纤细的肩头。 她惊喜的大呼,叫青少年赶快抓拍,却把鸽子吓得飞了起来。 她跑在河边追鸽子,裙角飞扬,擦过了徐屏。 世界定格,一切落下帷幕,徐屏就在这里醒了过来。 窗外的天已经半黑了,夕阳完全沉了下去,只留一圈不太亮的光束在云后,也快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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