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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果真发现丹府有了变化。 褚曜:“看情形,主公收获颇丰。” “确实是有一点点收获。”沈棠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那“一点点”是多少,紧跟着故作淡定地道,“我这次好像看到自己文宫了……”估摸着蓝条能翻一番,再也不缺蓝了! _(:з)∠?)_ 沈棠紧跟着又皱眉发愁:“只是,这文宫似乎跟我以前所知的不太一样……” 姜胜心一咯噔:“如何不一样?” 他有些小小的担心――主公文宫有恙,莫不是跟自己每天支取一块文砖有干系? 沈棠还清晰记得那个怪诞梦境。 先是看了眼混在众人中间的青年文士,仅迟疑一瞬,便将梦境内容一一说来。 祈善:“主公确信是文宫?” 沈棠点头:“梦中之人是这么说的。” 祈善闻言无语:“听着跟山海圣地有几分神似,但又不尽相同……也不曾听说谁的文宫是这般的……主公,你莫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这话问得还算有几分委婉。 直白难听一些―― 沈棠是做白日梦啊,整天念叨文宫文宫都要魔怔了,所以这次才会梦到如此怪诞的所谓“文宫”。再说了,文宫什么模样又不是看做梦啥样,内视丹府便能看到全貌。 沈棠:“……” 她光记得梦境内容,也下意识相信那个神秘人的话了……确实没想过这个可能。 但―― “应该不是梦,我临走前不是抓了一把文字?我现在清晰记得文字内容,但我确信我此前并未接触过……”沈棠很肯定地点头。 “文字内容?” 祈善等人也认真起来。 沈棠闭眸回忆一番,再睁开眼。 缓缓道:“似乎是……天工开物?” 这时,那名脸生的青年文士惊声道:“天工、开物?沈君确信没有记错?” “自然不会记错。” 天工,人其代之。 开物,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 里头记载若能以言灵形式展现出来,或者让学院那些学生学会,不说十分,只一两分,想来不久之后,治下将再无饿馁。待天下太平后再一一展现,必将塑造一个盛世! “只是很可惜,内容不全……” 应该跟她当时随手一抓有关。 早知如此,她直接脱下外衫去兜。 祈善问青年文士:“你知道?” 青年文士当然知道了。 “吾当年初入山海圣地,偶然误入一座偏僻文峰,得过一篇残卷。至于沈君方才所言梦境,倒不是没有前例。据王室记载,曾有人在祥瑞沐浴下,机缘巧合下神游山海圣地,想来沈君便是此种情形。只是受梦境误导,误以为那是自己文宫……” 说到最后,语带浅笑。 他能理解。让山海圣地当文宫,试问天下文心文士,谁没做过这白日梦? 沈棠:“……” 啊,竟是这样吗? 沈棠挠了挠头,眼神闪躲――山海圣地是全天下文心文士、武胆武者的圣地,自己却猜测那是自己的文宫,闹笑话了。 558:寥嘉,寥少美 退下,让朕来 甭管是不是笑话,蓝条确实长了。 日后干架也不会动不动缺蓝。 沈棠最满意这一点。 褚曜等人一再确认沈棠状况良好,这才真正放心。沈棠猜测他们都是干等着,没心情吃饭,便让后厨开火做了一顿丰盛宵夜,吃饱了再回去睡回笼觉,睡得踏实点。 褚曜几人自然不会拒绝。 青年文士也被留下来用了一顿,沈棠便与他闲谈两句:“先生可有寻好下榻处?” “准备暂居元良府上。” 祈善听到自己被cue,下意识想张口反驳,却被青年文士似笑非笑的眸瞪了回来。 阴阳怪气道:“元良不欢迎?” 祈善心下撇嘴,不情愿应声。 “自然是欢迎的。” 沈棠瞧出他们之间有猫腻,但这是祈善私事,自己也不好多插手。唯一跟自己有关的,便是眼前这位文心文士的去留归宿。对方出现在这种场合,意思已暗示到位。 面对来投奔的人才,总要有表态。 有了第一回生,才有第二回熟。 “先生贵姓,何方人士?” “免贵姓寥,名嘉,字少美,凤溪郡人士。”青年文士,也就是寥嘉选择主动出击,张口就是睁眼说瞎话,“此前听闻沈君率兵深入十乌险地,攻克王都,心生敬佩,又恰逢元良书信送至,便冒昧前来叨扰……” 他打了个直球,反倒让沈棠微怔了一瞬,她实在没想到寥嘉会这般主动…… 自己准备好的试探腹稿没用上。 她其实并不想一上来就下决定的。 毕竟―― 祈善的朋友圈,大家懂得都懂。 沈棠是想旁敲侧击,先摸清楚对方的文士之道再说。若是正常人,二话不说扛进帐下打工;如果不是正常人,她也得掂量掂量文士之道的副作用扛不扛得住…… 面试套路她都模拟好了。 结果人家不按照常理出牌! 留给沈棠发挥余地就少得可怜了。 要么答应,要么婉拒。 但人家可是第一位主动投奔的文心文士,自己要是婉拒,以文心文士错综复杂的朋友圈关系,自己说不定就上了谁的黑名单。电光石火间,沈棠心中滚过无数念头。 下一秒,她笑靥如花。 “怎会是叨扰呢?求之不得。” “能得先生肯定,吾荣幸之至。” 众目睽睽之下,沈棠热情抓着他的手,将寥嘉都弄懵了:“先生不知,自十乌一战结束,陇舞郡百废待兴,各处都急缺人手。吾日盼夜盼,都在盼先生这样的大才。” 寥嘉:“……” 倒也不必这么热情。 无端给他一种跳了火坑的错觉。 他给祈善使眼色,后者脸色黑沉。 原先还犹豫的寥嘉瞬间坚定主意,不为别的,冲祈元良这张臭脸也得留下来! “大才二字,嘉不敢当。” “先生勿要妄自菲薄。” 大兄弟,自信一点! 祈元良的朋友圈,质量没得说,看看跟他相爱相杀的荀贞、姜胜,哪个不是工作小能手?吴昭德帐下的秦礼也不错。普通文心文士求而不得的文士之道,哪��没有? 眼前的寥嘉,自然也不会让她失望。 听完沈棠和寥嘉心声的顾池:“……” 他抬起袖子以遮掩嘴角的弧度。 当着主公的面幸灾乐祸,一旦被她抓到,容易被穿小鞋,这点意识他还是有的。 姜胜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 投去疑惑的视线。 顾池使上传音入密的言灵手段,语调诡异:“只盼着咱这主公日后无喜无爱……” 这都什么奇葩的文士之道?不当梁上君子,反而来干策士的活儿,真・专业不对口。 倘若主公日后所好是个大活人…… 顾池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姜胜:“???” 众人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面,散去之前,沈棠还不忘通知明日额外加开一场晨会。 祈善几个下意识看向了寥嘉。 沈棠轻咳:“与少美确有几分关系,但更多还是担心十乌恢复元气,提前做准备。” “据安插的探子回报的消息来看,十乌内部大乱,王庭元气大伤,统治大不如前,数年之内应无南侵之力。”褚曜劝说委婉,当下精力应该放在治理陇舞,增强己身。 待陇舞郡吸纳足够多的流民,便能将征兵计划提上日程,扩充抵御外敌的兵马。 备用号📌WeChat: +𝗩:𝗷𝗶𝟬𝟳𝟬𝟭𝗶 这时候分心给十乌…… “方才与少美交流了一下他所得的‘天工开物’残卷,我临时有了想法。为何要让十乌数年没有南侵之力?”沈棠眸光流转着冷意,说道,“直接废掉不是更高枕无忧?” 十乌可是上上等的血包啊。 宁燕试探道:“再度举兵?” 沈棠否决:“废掉敌人,不一定要用暴力。战场上的硝烟是肉眼可见的,战场之下的交锋才更让人防不胜防。此前深入十乌,先登与望潮便提供了灵感,只是这阵子忙,险些忘了那时留下的后手。咱们可以借着机会内部分裂十乌,再以生意让他们返贫。” 天工开物,赚钱项目多多。 桑蚕纺织染色种地乃至冶铁制盐。 不仅能建设自身,还能坑敌人。 永固关被沈棠牢牢把持,怎么走私,走私什么,用啥姿势走私,还不是她说了算? 十乌此番大败,损失惨重不说,还没借着战争掠夺多少布匹盐粮,只能坐吃山空。 这不是给人机会狮子大开口? 褚曜几人对这些细节了解不多。 纷纷看向姜胜二人。 “胜以为,此举可行。” 只要十乌再也凝聚不起来,便是一盘无需畏惧的散沙,还不任由己方搓揉捏扁? 顾池:“池附议。” 沈棠打了个哈欠。 “时辰不早,诸君也早些歇息。” 众人行礼退下。 祈善以为就寥嘉白吃白住,没想到还有一条小尾巴,赵家小娘子蹲在官署外边等了许久才看到他们出来,背着枪迎上前抱怨:“先生!你出来也太晚,都没落脚处了。” 寥嘉指着祈善道:“这段时日住他家,吃喝他供着,吾等无需担心。” 祈善气道:“你还真不客气。” 寥嘉:“来讨债还讲客气?” 祈善的住所不大,除了主卧就只有一间客房:“你们二人今晚将就着对付,明儿我去官署看看有无空闲的屋子给你们……” 赵家小娘子脸色为难。 正欲开口,却见寥嘉抬手搭祈善的肩膀,拍着他胸脯,笑容贼兮兮:“来,咱们今晚抵足而眠,好好交流、交流!” 祈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559:啊,大伟啊 退下,让朕来 赵家小娘子:“……” 以这俩的臭脸来看,瞧着不像是要抵足而眠,倒更像是趁对方半夜熟睡将人掐死。 赵家小娘子摇摇头想将这一诡异念头甩出脑海,偏偏又忘不掉,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多时,天边泛起鱼肚白。 她在公鸡啼鸣声中起身,动作利落地简单洗漱完毕,便准备去院中晨练几遍暖身,正巧撞见从主卧中走出的寥嘉。后者一脸困倦地打着哈欠,迷迷瞪瞪,神情恍惚。 她忍不住抬头看看日头位置,确定这会儿不是日上三竿,也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奇了!!! 她与寥嘉同行也有一阵子,从未在巳初之前见他起来,每次都要赖到巳初以后。 赵家小娘子不止一次生出怀疑。 这么个懒散人物,又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格,他如何能将言灵一道习得精通? 思来想去只能归咎于老天爷喂饭吃。 天赋这种东西,羡慕不来。 “先生昨夜没睡好?” 神游中的寥嘉瞬间清醒几分。 见是赵家小娘子,那几分清醒又被睡意覆盖,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抬手遮掩打哈欠的嘴:“啊,原来是你……昨晚一点儿没睡,休息没休息好,还累死��人。有祈元良这么个祸害睡旁边,哪个心大的敢真正阖眼?真真是寝不安席、卧不安枕、夜不成寐。” “那也只是一夜未睡……” 寥嘉毕竟是个文心文士,几天几夜没睡都不至于困倦成这副肾虚透支的模样吧? 谁知这厮却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道:“文心文士也架不住一整夜互相提防。” 身体不累,精神透支。 赵家小娘子:“……” 她表示不懂并且大为震撼。 舞枪晨练,冒出一身热汗才觉通体舒畅,寥嘉也终于从半睡半醒状态恢复了几分。她抬手擦着贴在绯红脸上的汗液,又宝贝地擦着长枪,问:“先生打算何时起程?” “不走了。” 寥嘉递出去一只大肉包。 这是他刚才趁着赵家小娘子舞枪,去临街摊子买的,一共五屉。每一只都只比成人拳头小一点,滚烫新鲜、皮薄馅厚,一口咬下去还有香浓的肉汤汁在舌尖溢散。 “为何不走了?” 她正饿着,抱着包子三口干一个。 “承蒙沈君赏识,拜其帐下。”寥嘉简单说了原因,反问她,“这一阵子,小郎可有想通?在外奔波的日子毕竟不好过……” 赵家小娘子垂首思索了一阵子。 摇头:“不想回家。” 又道:“这陇舞郡瞧着还行,暂居一阵再说。瞧昨日那鲁姓小郎有趣,想与其切磋探讨武艺,或许能有精进。待我彻底尽兴了,再谋划后路怎么走……这会儿不急。” 现在处境安全得很。 不缺吃喝穿住,回去作甚? 她预备冷着阿父一年半载时间,待他彻底打消给自己议亲婚嫁的念头,她再回去。 寥嘉:“虽是如此,但也要想办法给家中寄封家书,报个平安,免得他们操心。” 赵家小娘子咬着下唇迟疑。 寥嘉也知不能多劝。 这位小娘子主意大得很。 也是,若没点儿主意,哪个闺阁女儿敢在饿殍枕藉之年,包袱款款,离家出走呢? 但很快,赵家小娘子就没选择余地了,因为她在陇舞郡碰上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一个一照面就喊破她身份的家伙。 徐诠! 因为她是以寥嘉护卫身份进入陇舞郡的,后者首日上值,她又好奇陇舞郡官署运作,便跟着一块儿过来。与祈善一道出门,才知寥嘉破天荒早起,是因为临时晨会。 作为护卫,她要么在官署门外等候寥嘉下值,要么在官署特定区域等候…… 赵家小娘子欲选择后者。 结果―― 祈善与寥嘉前脚还未迈入官署大门,她便听到熟悉且些许疑惑的男声:“大伟?” 赵家小娘子浑身汗毛一炸。 下意识驳斥道:“你叫谁大伟?” 扭头,撞见一张熟悉的…… 马脸。 视线再往上,才看清马背上的青年武者,这不是天海徐家那纨绔二世祖徐诠? 惊道:“徐文释?” 寥嘉和祈善停下脚步,也瞧了过来,特别是前者,表情带着几分玩味。同行这一阵子,二人并未互通姓名,只是互相道了姓方便称呼。他只知道赵家小娘子姓“赵”。 未曾想―― 一个女儿家竟叫赵伟? 徐诠没注意到赵家小娘子媲美酱油的脸色,一跃跳下马背,收起战马,笑哈哈道:“刚才远远一瞧就觉得眼熟,不太确定,没想到真是大伟你啊。你怎得来陇舞了?” 赵家小娘子握紧了拳头,抬手握住背上枪柄:“徐文释,你再叫句‘大伟’试一试!” 什么破大伟。 她叫赵葳,葳蕤的葳! 徐诠被她恶狠的眼神吓一跳,也知对方是真恼怒,挠头:“唉,但这大庭广众,我一个外男也不好直呼你的闺名啊。再说,葳和伟也没差什么,你不也用过当化名?” 赵家小娘子彻底变为酱色脸。 恨不得给徐诠戳俩窟窿眼。 咬牙切齿道:“你这夯货,喊什么‘大伟’不说,你还喊破我的性别,当真不想活了?” 徐诠茫然眨眨眼,扭头瞧瞧看戏的祈善和陌生面孔文士,道:“你这伪装在主簿眼中,完全是班门弄斧,掩耳盗铃啊……”论伪装异性,整个天下还有谁比祈主簿更精通? 性别身份早被看穿。 也就她还傻傻以为能瞒天过海? 寥嘉看足戏,在赵家小娘子怒气值突破临界值前,笑着上前打岔:“这位小将军认识吾家赵护卫?莫不是同乡故交?” 徐诠昨夜并没有来得及赶回来。 故而还不知寥嘉这位新人。 还是祈善好心介绍一句。 徐诠恭敬道:“原来是寥先生,在下徐诠,字文释。您说的‘赵护卫’是指她?” “嗯。” 徐诠心中咋舌。 这事儿赵奉将军他知道吗? “同乡不算,但确实因为两家关系有些走动。她这会儿应该在天海的,不知为何跑来陇舞。”尽管徐氏跟非天海一系的武将没多少走动,但不代表各家小辈没有交集。 徐诠自认为赵葳是自己纨绔之路的引路人,从她身上学到了不少精髓。 再也没有哪个纨绔敢像赵葳一样,自己被欺负了,就喊亲爹去欺负对方亲爹的。天海小辈横着走,周身三尺无人敢近。 歪头回想最近听到的风声,怀疑:“你莫不是被接连拒婚,羞愤跑出来的吧?” 560:制盐,桑蚕,种粮票】 退下,让朕来 完全没有意外。 徐诠脑门挨了一棍。 这点儿力道对于武胆武者无异于挠痒痒,他捂着额头道:“你这就恼羞成怒啦?” 赵葳这次没再动手,只是后槽牙磨得响亮:“待你今日下值,去练武场走一圈!” 徐诠嘀咕:“那你也打不过我……” 下一句提高音量:“赵将军也不在。” 赵葳没法召唤她亲爹来打假赛。 眼瞧赵葳要被气红眼,寥嘉上前打圆场。他冷眼看着,徐诠和赵葳关系确实不错,真打起来,前者也不可能真正以武胆武者能力欺负人,但可不能在官署门前动手。 徐诠被寥嘉提醒才知时辰不早。 匆忙往官署小跑。 寥嘉宽慰赵葳:“女郎报仇,十年不晚。今日吃了小亏,焉知来日不能找回场子?” 赵葳心头火气还未消散。 捏着枪身的指节过度用力而发白,她当然不会因为徐诠两句调侃而生气,真正让她恼火的是徐诠的“有恃无恐”――得罪人也不用惧怕威胁的底气。反观她只能靠爹。 寥嘉的宽慰更让她鼻酸,气得跺脚道:“怎么报仇?嫁给他,祸害他上下三代?倘若我是阿爹就好了,他嘴欠就撕他的嘴!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没轻没重……” 寥嘉:“……倒也,不必做得这么绝。” 只是嘴巴欠,又不是啥深仇大恨。 眼瞧着晨会即将开始,寥嘉也不好在外耽搁,便让赵葳自由活动,与祈善一同入了官署议厅。祈善道:“这位赵小娘子,怕不是赵大义的掌上明珠?你怎么碰见的?” 通过赵葳的相貌、姓氏以及跟徐诠的交情,祈善将她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寥嘉道:“自然是半道碰见的,她说不喜欢家中给议亲就逃了出来。你口中的赵大义,是指吴贤帐下的赵奉?呵,果真是将门出身,难怪能养出这般有脾性的女郎。” 祈善:“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饿殍枕藉的混乱世道,哪怕是相对强壮的男子也不敢轻易离家出走,生怕变成谁的锅中肉。侥幸不死,也会被当做流民,强行征召去当兵丁,死在某次敌我交锋。 寥嘉倒是很欣赏赵葳。 说道:“或许是虎父无犬女呢。” 祈善眼皮一颤,瞥眼看他。 寥嘉道:“嘉来陇舞之前,去过河尹。本想认认故人,谁知故人不在。为了图方便,便准备借故人印章一用,谁知他更看重几封家书。无意间获知主公竟是女儿身。” 祈善猜出寥嘉口中故人是谁,十有八九是徐文注了。只是内心隐约有一点小小的索然无味――寥嘉这厮提前知道主公的性别,日后可就看不到他错愕惊讶的表情了。 “进入陇舞之后,又遇见那位鲁姓的小郎君,或者说――该称呼其为鲁娘子?但对方分明是武胆武者!还有昨晚的宁图南,明明是女儿身却凝聚了三品文心……” 寥嘉便大胆猜测。 “这个赵葳明显也是习武的上佳根骨,又是自小习武,并未浪费多少天赋,尚能补救。想来在主公帐下,女子只要有天赋,不能凝聚文心武胆的旧习就能打破吧?” 祈善点头给予了肯定。 又道:“话虽如此,但她是赵奉之女,跟徐解堂弟徐文释,情况又有些许不同。” 徐诠投奔沈棠是徐解的投资,后者本就是商贾脾性,两头下注,筹码还是堂弟而不是亲弟或者亲子,即便吴贤有意见也能用“文释这孩子有自己的主意”打太极。 大家族多头下注是潜规则。 吴贤也不能破坏。 但赵葳是赵奉的女儿,父女隶属不同阵营,吴贤本就因为赵奉两年缺席而生出嫌隙,再来这一出,两家关系受不受影响另说,担心会怀疑赵奉的立场,这可―― 太好了! 祈善心中打起了算盘。 “为何会如此?”寥嘉神情倏忽多了点晦暗莫测,“因为主公她自己也是女子?” 又问:“倘若国玺持有者是什么性别,治下同性别便有机会凝聚文心武胆――那,男子之身的你们,投奔她也不担心丹府可能受损?如何还能招揽如此多文士效忠?” 这是寥嘉始终没想明白的。 祈善倒是知道。 只是―― 这答案对寥嘉并不友好。 “或许是因为‘认同’二字。” 寥嘉脸色顿时森冷如寒霜覆盖。 “认同?”他的口吻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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