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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可也许他和身边的爱人,都正是因为曾那么孤独地一个人穿越过无比漫长的夜。才会在好不容易遇到彼此后,都特别懂得特别珍惜光明普照、与彼此相依相伴的日子。 正想着,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鼻尖。 又下雪了一团团落下的雪,纷纷扬扬像飘落漫舞的白色蝴蝶。这一刻雪花与绚烂的极光共舞。 傅斯霆突然不再惧怕那挂在头上的倒计时。 或许这一回穿越他也只有十天,或许更短。可他终于再不用再像上次一样,求着谁给他一个平行世界的保证。 他知道他回去后,应该可以好好生活。 一定可以一步一步拥有一切。现在这个信念坚定无比。 “那么美。” 雪花落进掌心,他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胜心:“二十八岁的傅斯霆那么多次都没看到的极光,我看到了。” 身边厉非低声笑了:“傻子,二十八岁的傅斯霆看着呢。” “嗯,你说什么?”他没听清。 “没说什么,在说我的宝贝总是笨笨的。” “” 那一夜谁都不愿走,海边聚集的人群久久不退。 回到小木屋已经是晨光破晓。两人倒在床上补眠,搂在一起很温暖。 “厉非。” “嗯?” “我们醒来之后,又去做什么。” 厉非笑了笑:“都安排好了。” “你以前说过,”傅斯霆小声道,“我们出去玩,一般都是我做攻略。” “嗯,是你做。”厉非有些困了,蹭蹭他,“但你现在不是傅小霆嘛,所以这一次我来做。” “以后还是交给你做,嗯?” “” 但这些话,其实都不是傅斯霆真正想问的。 他现在越回想,回到这个世界最初两天非常抑郁的记忆,越是浑噩的和记不清。 他那时很沮丧吗? 会不会很阴沉,很冷漠,会不会很作。有没有说过一些无法挽回的话、做一些让厉非伤心的事? 他想起自己前几个月也常在宿舍躺尸,一躺一天就过去了。有时候甚至像个尸体一样僵硬地没有任何反应,眸光涣散都聚拢不起来。 他不知道万一厉非看到他那样,会有多难过 想问他,又不知道如何启齿。 可再不问厉非就要睡着了。屋内安静,傅斯霆最终没忍住:“厉非我想知道,我之前,还有后来,和你在一起以后。在你带我看精神医生之前,我有没有病得很重、精神状态特别差让你特别担心的时候?” 他以为多半会有。 “你没有。” “” “没有,但其实有也不错。我宁可我的宝贝不逞强,一直都肯把最脆弱的一面给我看。” 窗外已是白昼,只是窗内关着窗帘阳光照不进来。傅斯霆这一刻看不到厉非干净漆黑的瞳色,只能感觉到贴在后心的温暖抚摸,一下又一下。 他张了张干涩的口。 一时间,很多心念起伏又落下。他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但厉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就是真的,不脆弱。” “” “也许二十八岁的我,在你面前从来就不是逞强呢?” 一直以来,十六岁的、二十二岁的傅斯霆都在努力地想,他究竟要怎么变成二十八岁的那个阳光灿烂的自己。 可其实,变成他真的那么难么? 是,傅斯霆承认他时不时是有很多灰心丧气的时候。可只要看到一线希望,他还是可以更快地站起来。 他会沉沦。 但永远不会太久,傅斯霆是能自己站起来的。 十六岁的、二十二岁的傅斯霆,是多少有点脆皮,但不脆弱。 厉非确实一直是他留在人间的精神支柱。可就算没有支柱,难道病就不治了,官司就不打了,学就真不上了,就真不反抗了。 难道不想着春天的那次相遇,他就要永远躺在宿舍再也起不来了? 不是啊,傅斯霆不是那样的人。 他总有一天还是会爬起来的。也许很迟,也许是行尸走肉地爬起来,也许始终很累很痛苦很难受,但也会努力一天天活下来。 因为不活下来又怎么办,难道去死吗? 可是为什么,又凭什么! 外面的白昼越来越亮,透过遮光窗帘的缝隙还是悄然照进来一束,厉非能清楚看到傅斯霆此刻无比认真的表情。 他愣了愣,随即笑了:“是啊。” 是啊。 是啊。之前那么多年,他的宝贝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对抗世界,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不气馁,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他的宝贝本来就是很坚强的一个人,他早就知道的。 那么难、那么多年,都一个人挺过来了。哪里不坚强呢? “那就好。” 厉非动了一下,主动把头埋在傅斯霆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 “那就好,宝贝没有骗我就好。” “宝贝是真的坚强,我就放心了。虽然偶尔有时候,还是会有点担心。” 担心他偶尔在噩梦里的无意识挣扎,担心他有一天会全盘崩溃,但好像他也多少有些杞人忧天了。 “不是,我真” 厉非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下去。 他给了他一个很温柔的吻。 “嗯,相信你。”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人,很多都被生活打碎过。有的成了破碎的瓷器,努力一片片拼好,可风吹草动又会分崩离析。有些则是无尽野草,烧过一次又一次,根茎却又重新生长、水火不侵。 他庆幸傅斯霆是野草。 这个世界有出场顺序,而他在傅斯霆的世界出场太晚。好在被火烧过的小野草依旧活着,生动可爱地到了他面前,招摇着生命力和阳光。 虽然极偶尔,小野草会显得有些潦草,有点到处漏风。但是到处漏风不代表它坏掉了,只是他曾经受过伤。 厉非想到这里,兀自笑了。 哪有这样想自己的爱人的。 他垂眸,亲了亲傅斯霆的手心,在最后的困意里努力思考一个问题他是就这么好好睡一觉,还是拖着小野草白日乱搞一通再睡。 好像乱搞会让小野草更快乐。 看,真的和他在一起,自己每一天都不像自己,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厉非很感谢傅斯霆还是放过了他。他实在太困,半睡半醒又听见傅斯霆喊了他一声。 “厉非。我是野火烧不尽的野草,那你呢?” 厉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他已经睡了。能是什么,传说中的精密机器? “你小草旁边的玫瑰花但是金子做的玫瑰花。” 傅斯霆把手放在厉非的心上,闭上眼感觉那里温暖的跳动。 “坚硬,珍贵,流光溢彩的,不会腐烂和衰败的玫瑰花。” “世界上最好的玫瑰花。” 那天傅斯霆睡到快中午,醒来厉非不在身边,门外传来轰鸣的引擎声。 他下床,踩着拖鞋就开了门。 门外寒气扑面,和暖融融的屋子里形成强对流。 他就这么猝不及防看见厉非一身皮衣,骑在一辆起黑色的重型摩托上,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傅斯霆:“” 他真的以为金丝边眼镜就已经是极限了。 那一刻眼睛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是该看衣服紧贴下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形,还是他的肩线?或者收紧的腰身,又或者被皮裤包裹的修长有力的腿? 嵌着银色的金属扣的皮质手套,随着手腕转动反射出冷冽光的黑色。 有一瞬间,傅斯霆有个非常糟糕的念头。 非常非常糟糕。 他为什么会觉得,无论是被那双手用力拧着的机车把手,还是那厚重的机车靴下被嘎吱踩实的白雪,都好像在被厉非奖励一样 厉非没戴头盔,头微微低垂正在调试表盘,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他上了重机车后比平常更冷峻,眼神锐利如刀:“醒了?” 傅斯霆完全僵硬的反应让他很满意。 他继续不动声色,丢给傅斯霆一顶厚重的头盔。 “”傅斯霆在这之前从来没有研究过摩托车,但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就喜欢上了。那是他人生中最快的一次洗漱、穿衣。 等他火速从小木屋冲出来,厉非正靠坐在机车旁等他。 他已经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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