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就将自己的五官给掩盖住了。 她怕当自己不会发现是吧。 沈芙装作没发现，遛鸟似的走到周淑云身前，这才停下。 “花房的掌事的在哪里？” 沈芙话音落下，花房的主事即刻弯着腰上来，他也受过罚，只是显然好上许多。 除了额角带着一丝汗，别的瞧不出：“奴才在。” 掌事的知道，今战这招祸事全是眼前之人引起的。 只是他更知道沈贵嫔的恩宠，并非是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就能够有怨言的。 故而瞧见沈芙，掌事的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娘娘有什么吩咐？” 掌事的上前，沈芙一眼就瞧见此人十分狡诈。 她面上带着笑，目光朝着管事的身后看去：“给本宫的合欢殿送花的是哪位？” 沈芙一问，掌事的立即伸手从后方牵出一名宫女出来。 这小宫女显然是吓得不轻，站在沈芙面前战战兢兢的，瞧见沈芙的脸色后吓得立即跪了下来。 “奴……奴婢叩见娘娘。”小宫女吓得在地上不停的打颤。 沈芙目光瞧着地上那位宫女，余光却是瞥向角落中的周淑云。 她亲眼瞧见周淑云见她将宫女叫出来之后，狠狠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周淑云此时怕是以为自己平安无事。 “娘娘，贵嫔娘娘。”小宫女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在里面放莲花粉啊。” 沈贵嫔对莲花过敏，之前万岁爷就是因为这点儿责罚了不少奴才。 当时事情闹的这么大，给她们几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陷害沈贵嫔啊。 宫女跪在地上，一把抓住沈芙的衣裙。 膝行跪在地上用力的趴着，想爬到沈芙的身边去。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宫女不住的磕着头。 周淑云瞧见这一幕，自以为要纠缠许久。 她弯着身子，想借机趁旁人不注意。悄悄儿的溜走。 只是她才刚动。 前方却是传来一阵笑声。 沈芙面上带着笑，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眸光却是朝着角落喊道： “周美人，你这是是要去哪里？” 周美人？ 沈芙话音才刚落下，四周的声音一下子就寂静下来。 甚至是连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都不哭了。 仰起一张挂满眼泪的脸，宫女怯生生的朝着沈芙看。 在顺着沈芙的目光，看向了角落里。 沈贵嫔刚刚是在喊谁？ 这里只有奴才，哪里有主子？ 众人一脸的好奇，目光都随着看去。 而周淑云的身子却是克制不住的开始微僵。 沈芙认出自己来了？！ 意识到这点儿，周淑云几乎是绝望。 她费尽心思这么久，眼看着就要成功。 怎么会甘心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沈芙给戳穿？ 周淑云紧闭着眼眸，垂死挣扎的转过身子跪在地上：“娘娘认错人了。” “哦？” 沈芙看着面前跪在自己的人，眼尾稍稍朝上挑起。 她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跨步走上了上前。 刚刚离的远，还未曾瞧清楚周淑云脸上是些什么。直等着靠近之后，沈芙这才看清。 周淑云脸上是做了简单的易容。 只是手法生疏了些，遮掩的不够彻底。脸上显得脏乱，细看这才看清五官模糊的影子。 难怪她有胆子跪在地上不敢承认。 沈芙喉咙一啧， 看向地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儿。 周淑云此时自是不认，自己就算是强行让她认下自己的身份。 说破了天，也只是贵人隐蔽身份去花房而已。 最多也只说丢了做贵人的身份，说出去脸面上难听了一些。 可既不会被罚，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这不是沈芙想要的。 她既要让周淑云受罚，无法去太后那儿。 也要让她吃吃苦头。 不然，光是拆穿周美人的身份，这未免也太过于无趣了些。 想到这里，沈芙面一阵玩味儿的笑。 既是周淑云想玩，自己陪她玩一玩便是。 想到这里，沈芙眼神又收了回来：“是么。” 她轻轻一啧，像是发现错了人：“原来是本宫看错了。” “你这张脸生的几分像是之前认识的人，你既说不是，那就是本宫看错了。” 沈芙话音落下，周淑云绷紧的身子瞬间放松下来。 这事，瞒过去了？ 她不敢抬起头，更加不敢去看看沈芙此时的神色。 只敢将头垂的低低的，捏着嗓子：“是。” 沈芙看着周淑云拼命遮掩的样子，忍不住的想笑。 只是笑意到了嘴边，沈芙却是又掩盖住了。 这时可不是笑的时候。 她还要陪周淑云捉迷藏呢，这么一笑岂不是露了馅？ 她捂住手，悄悄儿的抿了抿唇。轻轻咳嗽了一声：“既是认错了，那便是没有周美人了。” 沈芙扶着紫苏的胳膊，扬了扬下巴。 “本宫今日是来看刑的，你们继续。” 掌刑的小太监听闻，立即重新开始。 沈芙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捧着茶盏，亲自看刑。 一人罚十杖。 十杖不多，行刑的奴才抬起手，手稍微微快些便打完了。 排队的奴才们瑟瑟发抖着，但是从那长凳上下来后，面色却也没有那么难看。 十杖，的确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沈芙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水。她掀开眼眸时，目光这才落在周淑云身上。 刚刚自打她那么说了之后， 周淑云显然是松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她真的醒了，周淑云的面色都变得松快许多。 此时她正低着头，站在那群宫女身后排队受刑。 眼看着那些下来的宫女们神色一个个的还算是不错，周淑云的脸上克制不住的松了口气。 看样子，还是不怕。 沈芙坐在椅子上，见状后嘴角忍不住的浮出一丝笑。 “周淑云的胆子一向是不小，这种轻飘飘的十杖她怎么会怕呢？”沈芙压低声音在紫苏耳边说了一句。 紫苏倒是个人精儿，立即就明白了。 她凑上前，朝着那行刑的太监说了句什么，这才回来。 这举动，周淑云自然是瞧见了。 只是她离的远儿，压根儿不清楚紫苏说了些什么东西。 何况，这马上就要到自己了。 前一个宫女被杖责之后，立马就轮到了她。 周淑云明知前有狼，后有虎。 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 她刚躺下，便只觉得头顶一阵厉响。 紧接着，腰间便只传来一阵剧烈的痛。 那痛意延漫着浑身上下，半边身子都是痛感。周淑云一下子没承受住，尖叫出声。 “痛！” 她大声喊疼，可没等她一口气缓过神。 下一板子就又落在她后腰上。 这一下，疼的她浑身冷汗直往外冒。整个人眼眸一闭，快要晕厥。 宫人打板子都是打在腰腹之下。 但其实怎么打，如何打都是有技巧在的。 十板子打下来，可以只是稍微受点轻伤。 就像是花房的掌事，与前面那些小宫女太监一样。 冒些冷汗，回去涂几天药膏就好了。 但若是行刑的奴才找准了位置，十板子也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沈芙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行刑的奴才朝着周淑云的腰腹上打。 那处都是骨头，肉少。 板子落下去，看似是一样的重量，但是落在那儿却是让人痛不欲生。 这十根板子落下去，周淑云不死。怕是也得脱一层皮！ 沈芙面上带着笑意，看着周淑云在那儿哭喊着。 “救命！” “救命，救命啊。” 周淑云哭的极为凄惨，许是太痛，身子还在不住的挣扎。 只是她是最后一个，前方的人都已经打完了。 没人与她一样又是哭又是喊的。 众人瞧见周淑云这个样子，竟是一时无人上前去给她求情。 只眼睁睁的看着周淑云趴在那长凳上，一板子又一板子的挨打。 ‘啪啪啪’ 又是接连几下，打的周淑云上气不接下气。 她倒在长凳上，不住的边哭边流泪。 这个时候她才是发觉了什么。 沈芙是故意的！ 她早就发现了自己，是故意不认出来的。 她就是用这个法子，让自己受罚。 刚刚沈芙身边的那个宫女还跟掌刑的小太监说了话。 想到这里，周淑云只觉得豁然开朗。 连忙挣扎着喊道：“住手，住手！” 周淑云倒在长凳上挣扎着，身子扭动的不停。 一旁的小太监一时半会儿竟是按不住她。 “住！快住手！”周淑云还尚有几分力气，拉着那小太监的手喊着。 “不准打，我是周美人，我是万岁爷身边的周美人。” 此时此刻周淑云可是顾不得旁的了。 她都被打的快要没了命，此时此刻她哪里还顾的上去找太后娘娘？ 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放开，放开。”周淑云大喊着：“我是万岁爷身边的周美人。” 她声音不小，一直喊着四周的人都听见了。 但是行刑的奴才早就被打了招呼。 面不改色的又落下一板子：“什么周美人？奴才怎么不记得这宫中有一位周美人？” 一个美人，身份哪里比的上贵嫔娘娘？ 小太监举起手，朝下用力：“万岁爷赏赐的十板子，您今日就受着吧！” 周淑云听到这话，心如死灰。 她早该猜到了的，沈芙都亲自来看着了，又怎么会放过她呢？ 周淑云被打的浑身鲜血淋漓，面上却是没有半点儿血色。 她转过头，满脸恨意的看向一旁的沈芙身上，眼眸中全然都是恨意。 “沈芙，你等着。”她死死的咬着唇，那毫无血色的唇瓣都要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周淑云的眼眸一片红衣，眼中带血狠狠地瞪着沈芙。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芙坐在椅子上，看着周淑云的口型。 连懵带猜的猜测了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其实不用猜，她也知道周淑云是恨极了她。 虽说沈芙有些时候甚至都不懂，周淑云这份莫名其妙的恨意是从哪里来。 但是，她不让周淑云成为自己的威胁。 眼看着周淑云晕了过去，掌刑的太监一时也不知道该继续了。 他举着板子问：“娘娘，人昏迷过去了，可还好打？” 沈芙面不改色的走上前。 她靠近之后，这才仔细的打量了周淑云。 见她伤势极重，再打下去怕是真的会没了命。 沈芙一时倒是不知如何抉择了。 “娘娘，要不狠狠心继续打下去。”紫苏在一旁小声儿道。 她知晓主子对周淑云的在意。 既是眼中钉，肉中刺，何不借用这个机会一口气除了。 “不行？”沈芙心口一阵动摇。 她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但是却还是不行。 此法子是万万行不通的。 就算是她能眼睛一闭，直接让人将周淑云给打死。 但是后续的事情，沈芙却是无法交代。 万岁爷是因为她才责罚花房的人十板子的。 今日她来观礼，旁人都无事，可就偏偏眼前之人有事这已经令人生疑了。 若是周淑云死在她的手上，荣妃与淑贵嫔一定会去查。 这两人一直在暗处看着，好不容易才抓住自己这个把柄。 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 自己就算杀了周淑云，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里， 沈芙眼眸一闭：“拖下去，让人看着。” “不许任何人来给她治病。” 周淑云的伤不浅，若无人医治，又无药。 只怕是活不成了。 与其自己动手，倒是不如她自生自灭。 更何况，她也很期待。 都到了这个地步，周淑云究竟还有什么法子活下来？ 第333章 太后侄女 万寿宫 “每日晨起，一直都是太后诵经的时候，一直到了午时，才会结束。”万寿宫中，领头的宫女手捧着托盘，朝着里屋走去。 她步履快，却是极稳，行走之间步子不曾发出声响，说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只剩下气音儿。 “这段时日，院子里不可发出声响，最好是连脚步声都小一些。” 宫女的声音里带着警告，吓得身后的宫女急忙低下头：“姑姑，奴婢知道了。”两人大气儿都不敢喘。 那领头的宫女听见，面上这才好看了些。 继续带着两人往前走：“你们识趣儿就行。” “若是不识趣儿，便要了你们的命！” 宫女落下狠话，便带着几人往里走。几人才刚到了院子，便瞧见身后一群人直朝她们走来。 瞧见来人，几人连忙行礼：“奴婢们叩见荣妃娘娘。” 来人正是荣妃。 她的禁足还在身上，去旁是地方不行，但是来太后娘娘这儿却是无人会说什么。 到底是太后的侄女，哪怕是万岁爷知晓，也不会因为这点来责罚她。 只是平日里荣妃都是走小道儿，且是避着人的。 今日却是大张旗鼓了些。 也不知到底是为何。 几人俯身跪在地上，不知荣妃娘娘是因为何事如。可荣妃看都没朝着三人看上一眼，径直的朝里屋看去。 “太后娘娘要诵经到何时？”屋内的声响不停，荣妃一时半会倒也不敢贸然闯入了。 她站在门口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眼神时不时的看向里面：“太后娘娘何时才好？” 自然，无人敢回她。 太后娘娘的动静，那自然也就只有太后娘娘自个儿知晓了。 荣妃一直都不叫起，几人跪在地上自然也无人敢起来。 许久之后，屋内的诵经声这才停了下来。 屋内，诵经声刚好结束。 太后身边的胡嬷嬷就急忙上前，双手搀着太后娘娘从椅上起身。 “太后，荣妃娘娘来了。” 太后听见这话，略微苍老的眼眸中不可避免的浮出一丝讽刺。 “这是嫌弃爱家做事不尽心了。”前段时日，荣妃就来这儿求过。 她当时是求让万岁爷雨露均沾，为皇家开枝散叶。 太后答应了她，但是这段时日一直都都没什么动静。 荣妃等了许久也没瞧见什么，如今刚听到淑贵嫔被禁足之后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淑贵嫔被禁足，日后万岁爷不还是日日都去沈芙那儿？ 莫非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费了不成？ 荣妃一想到这个结果，便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见太后娘娘。 “许是荣妃娘娘心中着急。”胡嬷嬷扶着太后娘娘往前方坐下。 “她是着急，男人的心抓不住，后宫也管不了。”太后言语之中满是讽刺。 “她不着急谁着急？”太后娘娘像是激动，说完中立即咳嗽了几声。 胡嬷嬷站在一旁急忙掏出帕子。“太后您不可动气。” 她看着太后娘娘的样子，忍不住的道：“太后娘娘答应了荣妃之后，又不是没做。” 太后扶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本宫这段时日一直在宫外物色人选。” “宫中的嫔妃到底还是少了些，遥想先皇帝当年，嫔妃可是比这多了足足三倍。 子嗣自然也就多上许多。 可如今后宫嫔妃们，失宠的失宠，禁足的禁足。 性子脾气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沈贵嫔讨喜，这皇子不去沈贵嫔那儿，去谁那儿？” 太后说到这里，满脸讽刺。 “也就是荣妃愚蠢！”她之前就教导过她。 荣妃生的不算眉眼，除了家世之外，便就只有性格上讨一讨万岁爷的欢心。 可偏偏她是个蠢的！ 嫔妃们再受宠，也只是个嫔妃。万岁爷至今都还未立后，这后宫之位空悬着。 “若是她能辅佐万岁爷，拿下这后位。管她后宫到底是谁最受宠，后位一坐整个皇朝又有谁敢与她为敌？” 可她偏偏看不到，只顾着与那沈贵嫔争朝夕恩宠。 “荣妃娘娘还是没有太后娘娘您看的长远。” 胡嬷嬷知晓太后的心思。 若这事换做旁人，太后娘娘根本不会多说一个字。 只是这荣妃娘娘出自本家，太后娘娘就算是再不满，也得出声儿。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娘娘还是得为荣妃做打算才是。” 贵妃之位都被撤职了，这整日的一个妃位也实在是不像话。 “她本宫怕是指望不上了。”太后娘娘刚咳了许久，面色有些难看。 她紧闭着眼眸，手指摩挲着佛珠。 “荣家不止是她一个女儿。”太后闭着眼眸长叹一口气： “去让人传信回去，就说哀家身子不舒服，让家中挑两个机灵可爱的来看看哀家。” 胡嬷嬷听到这儿，掀开眼眸看了太后娘娘一眼。 太后娘娘这意思，怕是真的要放弃荣妃了。 ****** 荣妃站在长寿宫门口等到了天黑，也没等到太后娘娘。 这才心有不甘的回去了。 合欢殿中，沈芙也同样不甘心。 “当真儿是能耐！”花房中，她派人上上下下的寻了一通。 却是连周淑云存在半点儿的痕迹都寻不到。 周淑云早就是有准备的。 也不知道背后是有何人一直帮她 沈芙想到这里狠狠地捏了几下眉心。 一旁的摇篮中，五皇子咿咿呀呀的倒是欢快的很。 “娘娘不必担心。”紫苏伸出手逗弄着五皇子，宽慰道： “周美人已经伤成这样了，想必是活不成了。” 紫苏道：“就算是活成了。她这样子也算是废了，娘娘何必要为一个废人置气？” 沈芙并非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 周淑云那伤势她让人太医去看过，发了高热，昏迷不醒。 浑身的筋骨断裂了几根，就算是侥幸活了，怕也无用。 “再派人看着。”沈芙瞧着五皇子，眼神也变得柔软了几分。 “人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本宫这汇报！” 沈芙边说，伸出手去逗弄着五皇子的手。 她捏着五皇子的小掌心，逗的五皇子哈哈笑。 这时，门口一阵脚步声。 林安弯着身子走了进来：“娘娘，万岁爷让奴才给您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沈芙看着林安，便见他面上带着笑，双手将手中的东西奉上。 只见那锦盒中放着的是一只玉雕狐狸。 那狐狸惟妙惟肖的倒是雕刻的极为精致。 沈芙单手接过，不解的问：“万岁爷送这个给本宫做什么？” 林安听到这儿，飞速的朝着沈芙看了眼，摸了摸脑袋：“万岁爷说，说这东西是您。” “我？”沈芙看着手中的玉狐狸一脸不解。 却见林安弯着身子麻利的道：“万岁爷说让您晚膳去找他。” “奴才这就告退！” 林安说完脚底抹油就跑，沈芙一脸不解，看着掌心中的玉雕细细查看。 却见那玉狐狸下，明目张胆的雕着沈芙二字！ ************ “这……”身后的紫苏瞧见了，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发现自己的动静太大，紫苏连忙抬起手捂住嘴。 只是那双眼神却是看向沈芙手中，时不时的又落在沈芙的脸上。 “娘……娘娘，万岁爷这为何将您的名字刻在一只狐狸上啊。” 紫苏问的怯生生的，可沈芙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看着自己手中的狐狸玉雕。 心中忍不住的嗤笑，为何要将她的名字刻在一只狐狸上？ 还不是万岁爷说她像狐狸？ 晚上用狐狸暗喻她就罢了，到现在还光明正大的雕了一只狐狸给她。 沈芙冷笑，拿着玉雕的手都忍不住的收紧。 紫苏话音落下，便知道自己这句话说错了。 瞧着沈芙捏着玉雕的手，紫苏缩了缩脖子。 “娘娘，万岁爷让您晚上去找他。”紫苏到底还是不死心。 又重复的问了一句：“那您去还是不去？” 沈芙听到这话吗，捏着玉雕的手收紧了。 “自然要去！” 万岁爷都叫林安来下了命令了，她有几个胆子敢不去？ 想到周淑云，沈芙眼眸闭了闭。 万岁爷这边她暂且得罪不得，便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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