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后来江慎倒是不再问我为什么如此热心,只是每封我代笔的信,他都会拆开看。 看完只是抬头,再看着我冷笑两声,然后把信扔到垃圾桶里。 这动作流程都成固定模板了。 我的客户们发现这事之后,再也不自己写情书了,因为他们发现我写的开封率比他们自己写的高。 每到特殊节日,客户们就找我代笔,我赚了不少钱,名声也在年级里传开了,班主任找我谈话,进门第一句就是问—— “聂清语,听说你在年级上代写作业收费?你知道这件事性质有多恶劣吗?如果你家里贫困,你可以和老师讲,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自己的学业上!” 我只好和班主任道歉解释,我没有代写作业,家里也不贫困,但班主任并不是笨蛋,他让我写下保证书,以后不会再犯。 我保证完,也知道班主任开始每天站在后门重点关注我,再这么干会被人人赃并获,我只好终止这项能小赚一笔的业务。 饮水不忘挖井人,我拿着这笔钱,给江慎买了个生日礼物。 拆开那一全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时候,江慎沉默了。 他说:“聂清语,有一个消息告诉你,我不参加高考了。” 我看着他,心里泛起潮水般的同情,我知道江慎的父母在半年前出了事,有人报复社会在路上飙车,在人行道上撞死了很多行人,他的父母正好在其中。 此刻,什么话语都显得很苍白。 没有什么比一个拥抱更能帮助他了。 我上前,伸手抱住他瘦的有些离谱的身体,想拍他的头,可惜够不着,只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说:“没关系,没关系的,江慎,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永远不是一个人,不过,你要记住,高考是一个人一辈子中最重要的机会,千万不要轻易放弃,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找老师帮你,老师说,国家是提供助学贷款的。” 他却不回答,也只是也轻轻抱着我,就这么过了二十分钟,我觉得应该够了,但是找不到由头中断这场充满感人友情的拥抱。 下一刻,教导主任的手电筒照了过来,好在我们两警惕性很高,像是偷电瓶时被保安发现的贼,察觉到不对的那一刻,没有犹豫,撒腿就跑。 狂奔到教学楼下的时候,我们混入人群中,教导主任丢失目标,他转回去,只缴获了一堆还没用过的五三和模拟题。 后来年级上有人传言,有人在学校玫瑰花圃后面暗地里交易学习资料,被巡逻的教导主任当场抓获。 ** 那个时候我的确是心惊胆战的,虽然有学习资料为证,但我们课间单独去没灯的地方呆了一整个大课间,还是有些说不清。 一直到上课铃响,我才注意到江慎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我的手小,他的手大,江慎手指修长,皮肤温度灼热,像是一张网,把我的手网在里面,半天不张开。 我说我刚才怎么跑的那么快呢, 像是前面有一辆牵引车在拖我。 听见铃声响,江慎松开手,却没有立刻回教室,而是看着我,又说了一遍:“我不参加高考了,聂清语。” 我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说:“我保送清华了。” 我:“……?” 我承认那一刻我骂了一声。 ** 挂了连余的电话,我打开微信。 江慎后天才会飞回来,他说结婚戒指要自己亲自去取,但从今天早上开始,我给他发的微信便没有回应了。 以前他回消息虽然也慢,但不会这么一整天都不回消息。 正看着手机屏幕,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江慎的电话。 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国外,怎么会直接打电话给我? 我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自己叫贺成辉。 他让我去市局一趟。 我问他江慎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他在国外偷电瓶被抓被遣返回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忽视了我的提问,而是问了我几句,确定了我的身份。 ——聂清语,目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江慎有关系的人。 贺成辉说:“我们这里有一具……尸体,根据他的手机和身份证件,怀疑是江慎,联系到你,也是为了进一步确定尸体身份,现在可能需要你过来一趟,你方便吗?” 他说的很委婉,但是我听出来了。 他们发现的是江慎的尸体,而打电话给我。 是让我去认尸。 如果打过来的不是江慎自己的号码。 我应该会当场骂一句诈.骗电话去死,然后把这个自称是警察的诈.骗分子拉黑。 但我没法拉黑江慎的号码, 特别是现在。 现在,他正躺在市局停尸房里,等着我去见他。 第11章 男友2 从停尸间出来的时候, 我还有些恍惚。 贺成辉看见我的状态,叫了名女警陪着我。 站在走廊里,我说:“如果这是恶作剧,那太恶劣了,我永远不会原谅江慎。” 我可以完全确定,躺在里面的那具尸体,就是他。 江慎,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更何况还没化。 气氛很沉默。 估计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接死者家属的话,因为无论怎么说,都不对,还可能引发混乱场面,所以,以他们的经验来说,不如不接。 半晌,贺成辉才小心翼翼问道:“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一天,明天再来一趟吧,关于江慎的死,我们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不用了,” 我打断他,“我现在就可以去。” 贺成辉满怀同情:“你不用勉强。” 我说:“我不勉强,我今天回去也睡不着的,而且,关于江慎的死,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们。” ** 因为我并不是嫌疑人,所以问话的地方环境很友好,女警做着记录,贺成辉在桌对面问我,“你和江慎的关系是?” 我说:“男女朋友。” 他还没拿到戒指,也没有求婚,虽然我们马上结婚了,但算不上未婚夫妻,我没提订婚的事情,而是有一天突发奇想,对他说,江慎,我们是不是该结婚了? 他那个时候在厨房做菜,我听见鸡飞蛋打的声音,然后过了一会,传来他镇定的声音,“早该结了,喜欢哪天?” 我没想到他真顺杆爬,我父母今年也问了很多遍,于是我打开手机开始刷日历,刷了一会发现看不懂吉凶,于是我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们选日子。 他们两在电话里完全一副比我们两还迫不及待的样子,我爸喜极而泣,我妈开始准备提前退休,并且幻想日后来我家带孩子的幸福生活。 他们选了两个月后,说这是今年最好的日子。 贺成辉问:“你们还没结婚?你们的资料显示,住所是同一个地方,安泉小区。” 我点头:“我和江慎大一就在一起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安泉小区的房子正好开售,但价格太贵,我一个人加上我全家也买不起,就找他拼一刀。” 贺成辉:“……?” 买房也能拼? 毕业后,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却睡的不同卧室,江慎说,要结婚了才能住在一起,我也很认同,我有梦游的习惯,如果半夜他醒来看见我面无表情在床边游荡,或许这个婚就结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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