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已成为他疗伤时的药。 陆行简扶着墙慢慢站起身,步履踉跄,身姿摇晃。 揉了揉眉心后说:“出去。” 周婉秀拿起地上的酒壶猛灌上几大口,被呛得咳嗽不止,鼓足勇气冲他大声喊道:“你喜欢她为什么不娶她?眼睁睁看着她嫁人都不去抢回来,又在这装什么深情?!” 陆行简身形顿住,酒醒了大半。 突然冷笑:“喜欢她?” 那个“她”字拉得尤其长。 仿佛周婉秀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说完,他抢过她手里的酒壶,狠狠摔到对面的墙壁上,碎瓷片飞溅,酒液四散,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周婉秀吓得惊呼出声,双手抱头避免被飞溅的碎片划伤,眼尾余光却看到陆行简慵懒地又坐到地上,低垂着头,整个人说不出的潦草狼狈。 周婉秀心中莫名地抽痛。 见惯他高高在上,沉稳优雅,倒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 有种跌入凡尘的破碎感。 “行简表哥,我只想陪在您身边,你喜欢我好不好?” 陆行简终于抬头看她,猩红的眼眸里浮起一丝怜悯。 良久,他终于又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扔下一句话:“回去吧。” 走到大殿里,陆行简直接打翻小内侍送来的茶水,冷漠地吩咐,“以后这里不允许任何女人进来!” 东暖阁是他和苏晚晚第一次的地方。 李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放周婉秀进来勾引他。 …… 第二天早上用早膳的时候,李总管汇报情况的时候,提了句安国公府正在找英国公当媒人。 英国公德高望重,在一众勋贵里地位尊崇。 先帝册立皇后时乃是英国公担任奉迎使。 “安国公府也在接触钦天监,想给他们合八字的时候提前铺路。” 李总管没提“他们”是谁。 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指苏晚晚和顾子钰。 陆行简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面容有几分淡漠。 沉默良久。 安国公府考虑周全。 有了钦天监的权威预言,苏晚晚“克夫”的名声就不攻自破,对她日后行走交际都有好处。 平心而论,顾家真是个不错的好归宿。 他将筷子放下,低声问:“她伤势如何了?” 李总管愣了愣,见陆行简冷淡地看他一眼,立即反应过来:“还不清楚,魏国公府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陆行简彻底没了胃口,语气恹恹,“让太医去瞧瞧。” “钦天监那边,安排个得力能干的,给他们合出个好八字。” 第32章 看皇上这意思,是要放下苏姑娘了 “以后她的事,不必汇报。” 他不想再听到有关她和顾子钰婚事的话。 李总管目光闪了闪,恭敬称是。 看皇上这意思,是要放下苏姑娘了。 苏姑娘也真是,居然选了顾子钰。 强扭的瓜不甜。 不过这也是好事。 先帝孝期快要结束,后宫只怕会越来越热闹。 …… 苏晚晚与苏晚樱正在用早饭,却听到院子突然一阵吵闹,新的魏国公世子徐鹏举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子里。 横眉立目质问:“苏晚晚,本世子的人你也敢欺负?!” 苏晚晚看着被徐鹏举搂在怀里嘤嘤哭泣的罗姨娘,淡淡道:“罗姨娘是我亡夫鹏安的妾室,身契还在我这,什么时候成二叔的人了?” 徐鹏举咬牙切齿:“那你还不把身契交出来?” “苏晚晚,别以为我会好脾气惯着你,你这个不贞不洁的荡妇,本世子要把你的放荡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看哪个高门大户还肯娶你!” 苏晚晚蜷了蜷手指,用帕子擦擦嘴角,悠悠道: “徐世子,你这样败坏寡嫂名声,同样也会毁了魏国公府的声誉,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当真想好了?” 徐鹏举冷眼瞧着她的做派,冷笑道:“若是怕坏了名声,就把身契和嫁妆都交出来,魏国公府不拦着你再嫁。” 苏晚晚这才抬眸看他,眉眼平静:“如果我说不呢?” 徐鹏举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手指头指着她:“苏晚晚,你这是在作死!” 苏晚晚平心静气,“我倒要看看,徐世子凭什么来往我身上泼脏水。” 徐鹏举被她的镇定吓唬住,一时倒愣在那里,最后甩袖离去:“不见棺材不落泪,咱们走着瞧!” 罗姨娘看了苏晚晚一眼,悄悄松口气才转身跟上徐鹏举走了。 苏晚晚坐在桌边半天没说话。 苏晚樱握住她的手:“姐姐,我支持你,你绝不是那样的人!” 苏晚晚微滞:“……” 若不是罗姨娘昨天过来闹了一通,她被人猛地当面喝问,还真会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经过一整晚的心理建设,她已经能够波澜无惊地面对。 除非陆行简当面质问,她都能应对自如。 不过,既然徐家是冲她嫁妆来的,她还得好好准备。 因为之前准备离开徐家,所以她许多新开的店铺和产业并不在自已的名下,嫁妆里的许多产业也通过变卖的方式转移了出去。 即便徐家倾吞她的嫁妆,也只能吞占一部分还没转移的。 晚些时候,雁容和鹤影这些留在晓园那边的仆人也回来了,苏晚晚给两个健妇送了不少金银布匹,感谢她们这两天对她的照顾。 苏晚晚一直等着徐家人再次发难。 没想到三天后,韩秀芬才过来找她。 韩秀芬笑吟吟道:“安国公府那边已经遣了媒人过来问名,晚晚,我们婆媳一场,母亲自然也希望你过得好。” “只是你也知道,魏国公府坐吃山空,朝廷发的那些俸禄大半是不值钱的宝钞,压根不够开销。” “从前朝起,改嫁的女人,夫家财产及原妆奁并听前夫之家为主。” “你的嫁妆,无论是论理论情,都该留在魏国公府。” 苏晚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垂眸淡淡道:“母亲,大梁律,可有写改嫁者嫁妆归前夫家?” 韩秀芬脸上的笑容僵住,半晌才瘪嘴道,“本朝律法虽未规定,可前朝大元律法可是明文规定过的。” 苏晚晚语气平静,“大元王庭已经被赶回草原一百多年,初代魏国公还为此立下汗马功劳。母亲,您是打算依大元律法,拿走儿媳的嫁妆么?” “太祖皇帝要是知道自已流血流汗打下的江山,居然还有人拿前朝律法来用,棺材板还压得住么?” 韩秀芬脸色瞬间变了,胸脯起伏不定,最后压下怒气恨恨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这个首辅嫡孙女,可你若想仗着出身好就忤逆婆母,也别想落下什么好名声!” 韩秀芬气急败坏地离去。 苏晚晚深深吸气。 她大概看出徐家的真实想法。 既想逼她主动放下嫁妆改嫁,又不想把丑事闹得沸沸扬扬,丢了魏国公府的颜面。 因为,如今的魏国公府,除了个虚名,还真是不剩下什么了。 苏晚晚叫来雁容:“去打听打听,世子爷的聘礼准备得如何了?” 雁容领命而去,回来时面容古怪,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庆阳伯府要求嫁妆须得比肩寿宁侯府,这会儿世子爷正在前院发脾气呢,据说满府东拼西凑,也还不到三成。” 鹤影气愤道:“夺寡嫂的嫁妆去给他娶妻添脸面,没见过谁家小叔子脸皮这么厚的!” 苏晚晚垂眸,让人找出当初徐鹏安给她下聘时的聘礼单子,把后来都成了她嫁妆的聘礼都一一收拾出来。 这事忙了三天才结束。 她并不介意拿出部分银钱帮衬一把魏国公府。 可被逼着交出嫁妆和心甘情愿拿出嫁妆,是两码事。 如果徐家好言好语地来与她商量这事,她会大方地把这部分聘礼拿出来。 现在么,反而不好轻易拿出来。 要不然徐家以为她软弱可欺,这样的事只怕会不胜其烦地发生。 这边苏晚晚收拾嫁妆的风声也传到了魏国公徐城璧耳朵里。 他思忖再三,还是拉下脸面让人请来苏晚晚。 苏晚晚坐着轮椅来到前院。 徐城璧面色凝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开口向儿媳要嫁妆,他还是抹不开脸面。 韩秀芬和徐鹏举倒是闻讯赶来。 韩秀芬笑得慈眉善目,拉着苏晚晚的手问:“好儿媳,你是知道家里为难,特地来送嫁妆的吗?” 这话太过赤裸裸,徐鹏举脸面当即挂不住,咳嗽了一声,抱怨道:“母亲,你和她啰嗦什么?她嫁到我们徐家,不仅没让我们沾到半点光,还挨了官司,把嫁妆拿出来填补家用,天经地义!” 徐城璧沉下脸骂道:“住口!” 徐鹏举反而来劲了,“我又没说错!去年状告我们徐家侵占民田闹出人命的巡按监察御史曾大有,不就是苏健的得意门生?本以为娶个首辅孙女儿会用上苏家人脉,没想到被反捅一刀,还不如不结这个亲!” 苏晚晚淡声道:“我祖父苏健为官清正,多年不朋不党的刚直名声在外,想借苏家人脉谋利,确实打错了算盘。” 徐鹏举怒火蹭蹭上涨,“大哥若是还活着,我定叫他休了你这个贱人!” 话音刚落,门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国公爷,苏二老爷上门拜访!” 徐城璧脸色微变,蹙眉看向苏晚晚,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快请。” 第33章 奸夫是谁? 苏二老爷苏南是苏晚晚的父亲,两榜进土出身,官至兵部车驾司员外郎。 虽是个从五品的文官,实权却大。 只是去年苏健被迫致仕之后,苏南也辞职回了老家。 苏晚晚也很意外。 她给苏家写信让人来接苏晚樱,却没想到自已父亲进京了。 今年三月朝廷刚把祖父等人列为奸党,苏家正是人人喊打之时,父亲这会儿应该在老家躲避锋芒才是,怎么进京了?! 不多时,一个四十来岁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一身青布长袍,衣衫简朴,却有几分隐土风范。 狭长的眼睛极为明亮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正是苏晚晚的父亲苏南。 他抱拳道:“辉祖兄,小女在贵府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被人指着骂贱人?” 辉祖是徐城璧的字。 徐城璧尴尬地说:“城安兄言重了,请上座,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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