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顾子钰咬了咬腮帮子,眼底闪过一丝屈辱,转身就要离开。 门口站着陆行简,正静静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顾子钰只是行了个礼就要离去。 陆行简倒是带着几分熟络看他:“这就走了?” 顾子钰笑了下,“卑职该下值了。” 笑意却明显不达眼底。 陆行简没再看他,径直走向树下的苏晚晚。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顾子钰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变成严肃冷漠的一张脸。 顾子钰正出大门,刚好听到身后陆行简清冽的声音带着温柔:“外头有蚊子,先进屋。” 他的脚步顿了顿,继续大步离开。 当天晚上,陆行简死死抱着苏晚晚。 他的额头青筋凸起,声音暗哑:“舍不得他?” 第45章 不能在这条路上继续堕落 苏晚晚闭着眼侧开头,紧紧咬着粉唇,不理会他的逼问。 到很晚的时候,房间终于安静。 陆行简闭着眼睛,慢慢平复着心跳,英挺的鼻梁贴着她的脖颈,无意识地去寻她的唇来吻。 不知过了多久,她软绵绵地动了动,护着伤腿小心翼翼地躺好。 陆行简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又将她罩在身下,唇上带着水光停在她唇边,借着幽暗的灯光打量她的脸色。 苏晚晚不自在地别过脸。 她还是无法面对与他彻夜偷欢的自已。 以前他们每次偷情后,隔上好几个月才会约下一次。 漫长的等待中,心里的愧疚和不安渐渐消散,被思念和牵挂取代。 等到思念填满心脏,折磨得她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的邀约就会再出现。 有时候她想,他是不是也会想她想得不能自抑? 可每次见面看到他那张冷淡的脸,她就知道是自已想多了。 想讨好太子爷的人如过江之鲫,他怎么可能有闲工夫想她? 现如今没了那入骨的思念,两人之间纯粹是肉欲的沉沦。 却还是会脸红,会失控。 不能在这条路上继续堕落。 她轻轻推了推他。 “不要了?”他问。 她低垂着眼眸,低低地“嗯”了一声。 男人将她捞进怀里,抱着她下了床。 她惊呼,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先洗洗。”他说。 苏晚晚的脸更红了。 昨天晚上也是先洗洗,然后浴桶里温凉的水晃了满地。🞫l 没想到,再回到床上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苏晚晚已经软绵绵没有半分力气,心想,他又不去早朝吗? 可她连续两晚没睡好,已经没有精力去操心旁的事,只想沾上枕头稍微眯一会儿。 这一眯就到了正午时分。 苏晚晚醒来时,陆行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她。 房间里静谧幽静。 苏晚晚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 陆行简幽暗不明的视线地落在她的肩头,随即收回,眉眼淡淡:“朕走了。” 一股熟悉的酸涩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如同以前一样,只是“嗯”了一声。 兜兜转转,三年过去。 现在和那时又有什么不同? 她不过又再度沦为他的床上玩物。 她浑浑噩噩地穿戴好,用了膳,感觉被命运的网勒得快喘不过气。 一个面生的小宫女过来传话:“太后请了庆云侯府的婉秀姑娘进宫,正等着姑娘一块说话呢。” 苏晚晚僵住。 张太后对周家几乎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好心地请周婉秀进宫说话? 莫非是因为她迁怒到周婉秀身上? 李总管已经跟着陆行简走了。 苏晚晚急匆匆让人去禀报陆行简,自已迅速赶往慈康宫。 周婉秀跪在慈康宫的院子里,正被大日头毒晒,看到苏晚晚,双眼顿时噙满泪水:“晚姑姑。” 苏晚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怎么被罚了?” 周婉秀委屈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一进这里就被罚跪了。” 苏晚晚抿唇,求见张太后。 慈康宫大太监温梓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后口谕,周婉秀品行端庄、通晓文墨,特纳入宫中尚宝司担任女史。” “苏掌宝,您也是尚宝司女官,把人领回去吧。” 苏晚晚瞳孔微震。 女史是比八品掌宝级别还低的女官,完全没品。 进宫后如果没有人护着,必定受尽磋磨。 周婉秀却是满面惊喜,拉着苏晚晚的袖子恳求:“好姑姑,我想进宫做女史。” 苏晚晚非常无语,“婉秀,你糊涂了?” 女官几乎要在皇宫里服役终生。她这样的大好年华,不找个好夫婿嫁了过安稳日子,进宫当这个劳什子女史做什么?! 周婉秀的眼泪哗哗流淌,眼巴巴地看着苏晚晚:“晚姑姑,我很乖巧懂事,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只有做女史留在宫里,才可能有机会见到陆行简。 或许能遇到像上次那样的机会,在他伤心郁闷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 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她一直守在他身边,他总有一天能看得到她。 苏晚晚无奈地闭了闭眼,“你来帮我推轮椅吧。” 两人刚出慈康宫,正好看到陆行简急匆匆的身影走来。 整个人冷漠得有些骇人。 看到轮椅上的人后,他的脚步瞬间顿住,紧绷的身躯瞬间松弛下来。 苏晚晚在看到陆行简的那一刻,也明显松了口气。 太后若是想为难她,她还真没什么反抗能力,只能靠陆行简来救她。 跟在轮椅后的温梓连忙过来行礼:“奴婢见过皇上。” 陆行简微微眯了眯眼,轻轻看了温梓一眼,声音冰冷:“温梓,当年李广是怎么死的,你可是忘了?” 温梓打了个寒颤,脸色也变得惶恐不安,直接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忘。” 李广是当初深得先帝信任的内官监太监,劝先帝建毓秀亭于万岁山。 因为犯了太康公主陆秀宜的名讳,克死了小公主,随后数日清宁宫火灾,朝野内外震动,李广畏罪自杀。 先帝也随即变成了傀儡皇帝,朝堂事务全由年迈的太皇太后周氏接管。 李广当初效忠的不仅仅包括先帝,还有和先帝牢牢绑定在一起的张皇后,也就是现如今的张太后。 主子们的斗争,最后倒霉的是效忠的奴才们。 皇上这是在警告他呢。 陆行简没再理会温梓,走到苏晚晚面前,握起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太后有没有为难你?” 他声音带着丝关心。 苏晚晚心中微微一滞。 他还真是丝毫不避讳他们之间的亲密了呢。 她把手抽回来:“没有。只是让婉秀做尚宝司女史,您看应该怎么办呢?” 陆行简眉头微皱,“不是什么大事,你看着安排就是。” 陆行简接过轮椅,一边推轮椅一边与她说话:“以后谁的话都不用理会,待在东宫好好养伤就行。” 第46章 我不喜欢你 苏晚晚没有说话。 这是把她当作金丝雀养起来? 半晌,她只是问:“我想回苏家,可以吗?” 她一点儿都不想待在皇宫里。 趁陆行简现在对她还有几分热络,她想要一个承诺。 陆行简沉默了一会儿,“等你腿好了再说。” 周婉秀远远地跟在身后,心酸地看着他颀长的背影。 他的眼里只看得到苏晚晚,就像她眼里只看得到他一样。 陆行简把她送到东宫门口就走了,脚步匆匆,看来很忙。 东宫院子里正摆着条凳,有内侍手持木杖正在行刑。 被打的正是之前给苏晚晚通报的面生宫女。 宫女已经断了气,身体如同破布口袋,在木杖的敲击下一抖一抖的,毫无生气。 李总管手持拂尘亲自监督,抑扬顿挫的声音令人胆寒:“敢在东宫吃里爬外,就只有送命的下场。” “大家伙儿都仔细着点差事,有什么难处找咱家就是。若是到了主子跟前,就别怪板子难熬了。” 苏晚晚和周婉秀都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行刑场面。 李总管看到她们,立马让打板子的小内侍停手,把场面清理干净。 笑吟吟地过来行礼,“苏姑娘回来了,可没受惊吧?” 苏晚晚应了一声,眼神瑟缩地看着那个面生宫女被人抬走。 地上甚至连一丝血痕都留下。 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她知道,这个宫女是“杀鸡儆猴”中的鸡,谁是被警告的猴呢? 李总管看向推着轮椅的周婉秀,问道:“婉秀姑娘这是?” 周婉秀怯怯地说:“太后命我做尚宝司女史,跟着晚姑姑。” 李总管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晚晚一眼。 心道,太后真是好算计,下得一手好棋。 周婉秀对皇上的心思那么明晃晃,有她在跟前晃悠,皇上和苏丫头迟早得生分。 苏晚晚说:“劳烦李总管给我们安排住处。” 李总管有些为难。 苏晚晚如今住在东暖阁,确实名不正言不顺。 他略作沉吟:“老奴让人把西稍间收拾出来,给苏姑娘做住处。至于婉秀姑娘,安排到后配殿好了。” 苏晚晚蹙眉:“我和婉秀一起住就行,也方便互相照应。” 李总管只得说:“那你们一起先住在西稍间,日后再调整。” 苏晚晚因为连续两夜没睡好,困得不行,天刚黑就睡下了。 反而是周婉秀有些认床,半天睡不着,就在大殿里闲逛起来。 陆行简回来的已经是深夜,整个东宫都熄了灯,李总管也下值回他宫外的府邸去了。 他缓步走进东暖阁,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看到床上有个面朝里睡的身影。 脚步顿了顿,眼底浮上一抹不明的情愫,默了片刻,步履散漫地往净房走去。 再出来时身上带着水汽,披着件中衣,掀开锦被上了床。 床上的人儿还是保持原来姿势没动,看来睡得很熟。 他胳膊一揽,把人儿抱进怀里。 在他将不着寸缕的人抱进怀里的一瞬间,本能地感觉不对劲。 手上温软的触感明显不一样。 他迅速把人推开,冷声质问:“谁?” 女人反扑到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是我,行简哥哥。” 声音颤抖不已,是周婉秀。 纵然没点灯,她也能感觉到他的脸色很可怕。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抗拒着她的靠近。 她的眼睛有眼泪在闪动,有点儿不知所措。 男人无情地把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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