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迪车,薛桐就把大g让了出去,她的通勤变成低碳出行,每日以城市公路车为主。那公路车是陆诗邈找代购买回国的,拼装耗时两天,碳纤的全黑色车架,连自行车手胶都是60s亲手缠的。十二公里对薛桐来说轻松无比,她一骑就是两个月,风雨无阻。 警校生这两个月都能看到来自香港的教官,戴着骑行镜半俯趴身,白色长袜包裹着她紧致小腿,瑜伽短裤勒出骄人的臀线和腿围,背心被太阳一晒,肩膀会有晒痕分界,教官健康又性感的肤色像杯冰拿铁,线条痕迹比模特的身材还要性感。 过台阶时,教官会下车单手拎起公路车的横梁,拎车比拎包还轻松,见到学生还能伸手打个招呼。 骑行时为了减少风阻,需要髋关节和臀线的提高,背部微微拱起,趴伏让身姿成一条流线。一直骑行的薛桐很习惯这个破风姿势,如今她在窗台前,调整了适合自己的舒适角度,掌控前后摆动的速度,捏住主动权是上位者的基本要求。 她手掌有条不紊撑在玻璃上,用力摩擦、碾压带动自己,嘴里正吟诵陆诗邈的名字。陆诗邈则是勒住她的月要,擒住她的胳膊,盯着前后主动浮动的纹身。 她爱薛桐的背,挺拔体态永远会带来吸引力。多年训练留下紧实又精致的背脊线条,在骑行发力时会带起力量感,张力恣意。腹恰到好处的线条,是她抗老的证明,是自我掌控感,它比保养品高级一万倍。陆诗邈光是看看,就觉得她永远不会衰老、永远不会蜷缩。 薛桐不会在意别人对她穿瑜伽裤骑行的眼光,她只在乎身体内充溢的实感,当体脂燃烧带来抽动感,多巴胺充盈她的脑袋,她只会用身体把人裹的更紧。 今天是大年初一,楼下见面的邻居并不相识,但他们在梧桐树下主动颔首互相问好,玻璃被轻轻地拍打,像是薛桐在和邻居隔望的隐秘互动。爱她,在这刻黎明似乎有了更具象的形容 “我有点饿,要不一会直接吃早饭吧。”陆诗邈问。 “喂不饱是吗?”薛桐仰颈回头去瞧人。 陆诗邈贴着她笑,她现在不再是突聋的病患,但任需人亲手喂。 爱情很公平。 她始终记得池野的话,让薛桐感受你的存在。 她不能总让薛桐喂她吃青提,如今由她亲手一颗颗喂进薛桐的嘴巴里,硬果肉要盛满她的嘴巴,指尖戳进柔软的唇,水果汁在腔内炸裂,撑满后流露嘴角外,她忍不住亲吮,甜味会瞬间渗满、填满、塞满味蕾。她想让单手拎车的教官,摇头含泪说吃不下了,吃饱了。 “我很爱你,薛桐。” 在爱前面加上「很」,代表程度加深。她们会十指紧扣,看日光铺满黄浦江,等薛桐从回落的意识清醒,过了很久回她一句。 “我也是。” 第157章 陆爸住院 初八清早薛桐和专家坐专机, 飞往北京开会。 出差的第一周里,她和陆诗邈几乎处于半失联状态。 陆诗邈执勤起来比薛桐还忙,回短信多在晚上七点左右, 这个时间段薛桐不是在参加晚宴、就是在开会,没法看手机。 异地维系情感不易, 需要相互体谅, 薛桐正在适应这种分隔两地的状态,比起花时间去想陆诗邈,不如快速忙完手头上的事赶回上海。 但这两天, 她便逐渐发觉陆诗邈的不对劲。对方短信越回越不及时,越回越晚。就连她分享的新鲜事, 对方都只用表情包敷衍。 薛桐觉得奇怪,微信了丽丽, 丽丽说陆诗邈这两天请假回家了。 自从她们和邱雯在茶室闹翻, 陆诗邈就再也没回过家,偶尔会和陆远吃个饭, 如今特意请了假回家,听上去就像是发生了大事,薛桐心底惴惴不安。 她犹豫了半天, 最终还是给陆诗邈去了电话。 陆诗邈在电话那头说什么都支支吾吾, 压低声音。薛桐在天津警务机场参观航道, 风燥声虽大,但她能听得出对方声音里的疲累, “你状态似乎不太好。” 陆诗邈敷衍道:“我挺好的啊。” “你有事瞒我吗?”薛桐问的直接,比起迂回委婉, 解决麻烦最重要。 陆诗邈在电话那头悬了半天,“我爸住院了。” 陆元住院了。 住院和疾病挂钩, 从人口中说出自带深沉可怖,薛桐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回神不自觉跟着紧张起来: “生什么病了?” 陆诗邈正站在医院走廊里,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陆元。 “踢球把膝盖韧带搞撕裂了。” …. 薛桐按着太阳穴,沉声问:“韧带撕裂?” “医生说他膝盖三条十字韧带全部碎掉了,得植钢钉。”紧绷了三天的神经在这通电话得到了缓释,陆诗邈不自主抵提高音量,语气像在发泄。 自她接到邱雯的求助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闯进家门看到陆元坐在沙发上,捂着膝盖痛到尖叫,她整个人看都傻了。 “薛桐,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受伤后不当即去医院,拖着病痛去上班,他还敢开车…..我妈提醒他去医院看,他非不去,你懂我的无语吗?我…” 后半段陆诗邈说不出话来,此刻的磕绊是她做女儿的自责与心痛。 薛桐在电话里的沉默了一会。 “我今晚就回去了。”她说的像今天的行程原是如此。 陆诗邈推脱,“你会不是要开到月中吗?他手术完应该没多大的事,你别急着回来了。” 有的时候隐瞒是为了不让彼此担心,薛桐知道陆诗邈的心思,但是事情总分轻重缓急,工作是为了生活和家人,陆元是她家人的家人,这是她们出柜后面对的突发事件,薛桐不想让陆诗邈独自苦撑。 于是她用了淡定的口气说:“我这边工作结束了,今晚八点落沪。” 警务机场还没参观完,两人挂了电话,薛桐立刻开始安排工作,找来同事接替她在警博会闭幕式的位置,参加完下午两点的会,独自去机场赶飞机。 落沪已经下午六点。 等到秦生把她送到医院门口,正好八点一刻。 陆诗邈正巧从大楼里跑出来,她身上只套了件毛衣,见到薛桐下车,立刻送上拥抱。 薛桐穿着正装,比陆诗邈高好多,她用侧脸贴着对方的脖子,环抱住腰。 薛桐今天在飞机上很想她。 这种分开又见面的思念快把人撑碎,见到陆诗邈之前,她也不觉得两周的奔波有多累,偏偏拥抱时刮起一阵冷风,钻进两人缝隙中,意识就在温度中分了层,合理地把薛桐状态分割成两半。 前一秒是薛桐。 后一秒变成了需要陆诗邈的薛桐。 她侧头瞧怀里人的脸色,憔悴又疲惫,于是伸手摸了她头发,“我问过医生,你父亲这种情况应该不影响走路。” 她上飞机前把陆诗邈发来的片子,拍给了薛思曾经的主治医师,一位香港骨科专家。对方在她下飞机时回了短信,说陆元并无大碍,术后保持养护就行。 埋西装里的陆诗邈只点头,她不想说话。 这几天她说了好多话。 电话亲戚托关系找医生,进医院后商讨手术方案、安慰陆元和邱雯的心情,跟领导解释请假原因,还得瞒着薛桐装没事。 似乎就是一夜之间,她把整年要说的,不要说的话统统都说完了,半夜累到坐在椅子上发懵,拿起手机时和黑屏幕对视的一瞬,她只觉得自己像根被燃烧殆尽的蜡烛,精神枯竭。 薛桐感受到怀里人的压力,她用双手紧紧拥住,“没事。” 她又怎会不知陆诗邈在害怕什么。 陆诗邈怕的并不是撕裂的韧带,而是怕逐渐老去的父亲。这是独生子女的苦楚,是离家出走的愧疚,是享受了家庭赋予她资本和资源,如今到了用结果回报的家庭的时候。 陆诗邈肩头的担子很重。 想想就能把人掰得粉碎。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薛桐轻拍她的背。 “都解决好了,你抱抱我就好了。”陆诗邈趴软着身子,声音有些微弱。 薛桐垂眸,从碎发缝隙中端详怀里人,今夜陆诗邈的眉头一直紧皱,抱自己的力度都跟加重,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配合着把人抱紧。 “我刚跟陆元说了来接你,他说让我给你买点吃的。”陆诗邈躲在怀里说。 “是吗?”薛桐笑。 她和陆元接触不多,除了来沪后,红龙和陆元有小部分商业往来,但也因为薛桐的清醒收了手,出柜后的联系也仅维持在找不到陆诗邈这个中间人,不得已多说两句话。 薛桐觉得这种陌生疏远的状态很好,大家谁都不干预谁,冷静的生活。 “感觉他还挺想让你上去的,他说病房里有吃的,但我没接话。”陆诗邈还不肯松手,抱着薛桐说。 “还是不要上去了。”薛桐不想因为自己,让明天手术的陆爸在今夜多虑,但又忍不住问,“那他是怎么伤到的?” “踢球没热身,跌倒后以为只是扭到脚踝!坚持了差不多一周才告诉我。”陆诗邈说到这生起气,脱离薛桐的怀抱,“我回家的时候,他就倒在沙发上,站也站不起来,痛的大吼大叫。我第一次看我爸那么大声说话跟我说话,把我吓死了。” “撕裂以后拖了一周?”薛桐有些震惊。 “是,他在这一周之内还摔过一次,把我喊回去,是因为他从沙发上猛然起身,胫骨平台骨折,韧带彻底粉碎,动不了了。” 倔强是他们父女俩都有的特性,薛桐了解陆诗邈,所以对陆元也能摸清一二。她陪陆诗邈走进住院部,隔着病房玻璃远远看了一眼陆元。 上海医疗永远紧张,顺利排到骨医的手术病房,也用了点陆家的关系,如今挤在多人病房里,环境再嘈杂也不好抱怨,陆元在病床上刷短视频,脸上已不见愁容。 不见愁容对子女来说是好事。 薛桐转回头问:“我可以帮你爸爸换家医院的。” “不用。”陆诗邈摇头。 “我本就是你的资源,你不要为此多虑,换一家医院说不定你爸爸会住的舒服些。”薛桐低头柔声说。 “如果是我生病了,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我太了解我爸了,倔强的要命,他是不会同意要你帮忙的。” 陆元扭头看见门外说话的两人。 女儿站在门口给薛桐整理耳旁碎发,帮人把正装上的胸针脱掉,脸上不再是面对自己表露出的僵硬和紧绷,而是换上掉了笑容,甚至薛桐说话时会捏向陆诗邈的耳朵,两人像揉捻在一起的泥巴。 陆元心底不是滋味。 但这个苦楚不是来自于薛桐是女儿的同性伴侣,反而是他承认了女儿这段关系,所延伸出的剥离和失落。他的女儿以后要和别人组建家庭了。 陆元在病床里叹气,看着两人在门口说了半天话。薛桐走了,只剩陆诗邈独自进了病房。 “她怎么不进来?”陆元看门外消失的背影问道。 “回去吃饭了。”陆诗邈坐在凳子上靠着墙。 陆元听女儿说,薛桐得知他骨折了,今天特意从北京赶回来,如今走到病房看了一眼却没进来,他心里过意不去。 “我可没不让她进来。”陆元假装玩手机,余光观察女儿的表情,“吾帮侬刚过了,爸爸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你不能离开上海。” “晓得了。” 离开薛桐的陆诗邈,不适应这个病房,面对陆元不自觉流露出的冷漠,像是保护自己的屏障,以防自己陷落焦虑之中。 “爸爸跟你” “你明天手术啊,帮帮忙,睡觉好吧。”陆诗邈听厌了,直接打断了父亲的话。 陆元闭了嘴,平躺看着和女儿保持沉默。 手术一切顺利。 陆元的膝盖植入十二颗可吸收钉,整条腿被白板包裹,躺在床上不能动,吃喝拉撒全靠护工帮忙,麻醉醒后的陆元在床上喊痛,陆诗邈没辙只能陪他说话。 人躺在医院总能想到生老病死,陆元说着说着就会往陆诗邈身上扯,说来说去无非是想让女儿回家住。陆诗邈只有一天假,白天上班,晚上也得上班,陆元在耳边唠唠叨叨,她有些听烦了,脾气开始逐渐控制不住。 邱雯做饭不好吃,陆诗邈这段时间都是点外卖,薛桐听说后让阿姨去了华山路做饭,她正好寒假还没结束,有时间去给父女俩送饭。 拿着饭盒走在医院走廊,薛桐看着地板上的砖,思绪万念。她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坎坷的薛家二小姐,会来医院给女朋友的父亲送饭,爱情变得朴素且真实。这饭盒好似一张家庭的入场券,端起就是一日三餐,生老病死。 “爸爸,你不要再说了行吗?我知道你很疼,医生说了过两天就好了。”陆诗邈被折磨的要命,声音有些没收住。 “但医生说我要拄拐。”病患总是会因为小事而无理取闹,陆元紧张自己的腿。 薛桐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 拄拐二字重重敲进心里,眼前突然划过薛思一瘸一拐的模样。 “医生说过了你好好复健,腿可以脱拐的。”陆诗邈仍旧保持耐心,但音量已经开始失控。 “但以后我不能和你张叔一起踢球了呀,散步也不行啦。” 薛桐手放在把手上,迟迟没推动。陆元这话听起来带着一些病患的恼和怨,对不公的叫嚣,但她从未听薛思对她这样抱怨过。 “你既不热身的去踢球,受了伤死活不去看医生,那你应该接受现在这个结果。不是我和薛桐回家住,你的腿就能好起来。也不是我听你的话了,你这腿就能不疼了,你疼我就去找护士打点止痛针,但请你不要在我下班后” “陆诗邈。” 薛桐突然推门而入。 陆诗邈吓了一跳,回头望着她收回了喉咙里话,看了一眼手里的饭盒,接过手无言地拧开,把餐盘放在陆元面前,转身往病房外走。 “叔叔。” 薛桐看着人走出去的背影,没着急跟,反而礼貌走到陆元面前打招呼,“陆诗邈按照医生建议让阿姨做的,术后需要清淡饮食。” 陆元尴尬地看着薛桐。 昨天送餐时,薛桐没进来,把饭菜交给陆诗邈就走了,反而今天在他和女儿要吵起来的时候,推门阻止了这场硝烟。 他冲着饭菜点点头,“味道蛮好吃的。” “那你先吃,我就先回去了。”薛桐说完也要走。 “谢谢啊。”陆元趁人离开,赶紧说道。 “应该的。”薛桐分寸掌握的很好,不再多说,转身走出病房寻找陆诗邈。 走廊没人,护士站也没人,安全走廊也没人。薛桐电话给她也不接,找了一路走到停车场,才看见人蹲在地上发呆。 薛桐远远看着她,半年时间养起来的体重,因为一场骨折瞬间瘦回去。刚刚那眼对视,她瞧清了陆诗邈的黑眼圈,身上的衣服也昨夜的没换过。 她走到人身后,站着没出声。 过了好久,愣神的陆诗邈才从地上起身,抱住薛桐的腰,趴在她肩膀上,“我害怕脑子里那些阴暗面。” “阴晦思想谁都有的,看你如何安抚了。”薛桐说话声音很轻,单手在她背上拍打。 “我刚特别想斩断他这种无休止的需求,我想做个不孝之人。” 第158章 各过各的 家人对于薛桐来说就是港媒标题。 是个禁忌孽词。 有些情感厚度会在人生某个时刻停止增长。 比如她走了, 她死了,她再也不想回头。人生的圆总是一段一段,曲折画不满时, 人们总甘愿去等。 但薛桐不想等,她习惯与情感隔离开。 去年11月扫墓, 她回香港落地, 在停机坪看到陆诗邈发来问候短信时,曾有过短暂的想象。 她想如果父亲没死,那现在她和陆诗邈会有怎样的交集? 可能她们会止步于香港那场微醺, 停留在邱雯将人带走的那天,那她也不会急于挽救自己的性命, 拖着一口气从西班牙回香港。 走差一步都不是今天这个结果。 所以没有什么好与坏,甘愿和不甘愿, 没什么标准答案。 薛桐伸手抚摸着陆诗邈的背, 像是宽慰自己,“过度拔高自己对他人的作用, 是种自恋表现,顺其自然会活的顺心一些。” 这话是薛桐治疗白骑士期间,自我反思的产物。 “我准备等陆元病好, 就辞职考研, 离开上海。” 这事发生的很突然。 薛桐将人从怀里拉出来, 顺着她的表情去分析这是不是气话,“年初我们不是商量过了吗?你可以带着工作关系在上海刑事学院继续读, 到时候你想去大湾区也方便。” “我准备去北京读,读完去参加技术援疆。” 技术援疆… 薛桐愣神, 在今天之前,她对这份突如其来的计划变动没有人会准备, 语气茫然问道:“你认真的吗?去援疆?” 陆诗邈点头,“读研和援疆加起来总共两年半而已,我手里的要案重案不多,在上海续读以后想去大湾区其实很费力,两年半是我能想到最快的捷径。” 带着工作关系读研,和回到校园生活读研,完全是两码事。两年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薛桐捏在她肩膀上的手稍微有些用力。 陆诗邈疲态显著,单薄的衣服让她在冷风中显得更瘦,“你怎么想?” 薛桐风平浪静道:“我怎么想不重要,你决定好就行。” “等你交流完我正好也辞职了。”陆诗邈彻底脱离出薛桐的怀抱,双手环臂,“我还是准备去读物证信息溯源,这事我先跟你说,等到陆元腿好点我再跟他说。” 上海二月冷风会钻进骨缝,吹到皮肤里像毛针扎过,外套裹不住身体的温度,薛桐一时间觉得从头冷到脚,两人在风中步行。 薛桐开口问:“如果我说不想你去,你会放弃吗?” “我觉得你不会让我放弃。”陆诗邈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是对恋人百分之百的自信。 薛桐伸手将碎发挽在耳后,语气被冷风遮掩,“我明年或许也得去苏格兰警察学院受训四个月。” “那很好,大家都有事做。”陆诗邈说。 “你回学校读书是因为爸爸吗?”薛桐继续问。 “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打算,他们之所以不敢打扰我的工作,是因为他们没能力插手,但我现在不想让他们插足我们的生活,我想走的更远。” “可离开上海去大湾区….” 薛桐嘴巴念叨,犹豫过后还是说道:“上海工作环境已经是我在内地见过最好的了,你没有必要为了我们的未来多做其他选择。” “我还是会回上海的做警察的,我需要的是段适宜的距离。” 薛桐停下脚步,视线里陆诗邈的酒窝是浮动的,她也跟着笑,“我可以理解你这句话是在提醒我,爱情也需要点距离是吗?” 陆诗邈没再接茬,两人重新走回出院部的大厅,消毒水味包围着她们,晚上医院里昏黄的灯晃啊晃,走廊安静的只能听见她们的脚步声。 “其实你刚刚说的很对。”陆诗邈按下电梯,电梯门开了她却没有上去。 “爱情需要距离那句?”薛桐反问。 陆诗邈摇头摆手,电梯门已经关
相关推荐:
婚里婚外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
神秘复苏:鬼戏
顾氏女前传
沉溺NPH
万古神尊
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