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合随后上升,她站在原地说道:“是过度拔高自我价值的那句。” 薛桐看着她,等她下一句话。 “对待薛思的腿你也可以这样想,说不定你对sitton也曾过度拔高了自己的价值,强行往他身体植入你的所需所求,过于同情和怜悯他,忽略掉他也是有抉择和负责的能力的成年人,你低估了他对你的情感。” 薛桐避而不谈,主动为人按下电梯键。 “你何尝不是像我一样,用阴晦面对待家人。” 陆诗邈知道薛桐对弟弟内心持有愧疚,那些伤疤像浇铸铁牢,中间隔着永远无法消除的隔阂,不远不近地困住姐弟俩。 薛桐把薛思受伤的腿,当成光影浮秘密掠过去,好似只要见不到他受伤的腿,就听不见曾经奏响过的死亡探戈。 不敢想象,是薛桐对家人情感另类的表达。 薛桐收回的手插进运动裤里,肩膀不自觉地紧怂,“陆元和薛思的情况不同。” “不同在哪?他们都是为自己的选择接受后果而已,他们是成年人。” 电梯又到了,陆诗邈没迈步,她转过身面对薛桐有些紧张的肢体,轻轻牵起她的手,“薛思过年又回国了,人在上海。” “他回来了?”薛桐选择性地问。 “是,他出差回来原本想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的,但听说我们要加班就索性回香港了,前天又回上海了。” 薛桐慌乱地点头。 “上次我们去杭州不是玩的很好吗?你要不要单独约他吃个饭。” 陆诗邈能看得出薛桐还是想和弟弟维系感情的。 但她不敢告诉薛桐,薛思是特意为了她才回国的,她怕薛桐因此想太多。陆诗邈刚被亲情道德绑架过,理解其中滋味。 “有空再说吧。”薛桐带着点敷衍。 陆诗邈瞧薛桐那个表情觉得好笑,“你一副想约又不敢约的表情,难得一见。” 薛桐听闻抬眸看向反光镜面,自己眉头紧皱,反感神情确实非常明显。 深吸一口气,她道,:“并不是每一段感情都适合努力去维系,亲人也应该有界限感,这个界限我很难去突破。” 陆诗邈赞同女友的观点,她也明白薛桐在害怕什么,“突破是需要通过多次练习才能达到的效果,薛思很努力地在练习与你好好相处。” 薛桐歪头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批评我吗?” “不是啊,我是让你不要太过自恋。”陆诗邈把薛桐安慰自己的“直男”发言,原封不动的还给对方,“拔高自我价值是自恋表现,这不是你说的吗?” 薛桐见电梯开门了,想着陆爸还一个人在病房里吃饭,摆手赶人上楼,“行,那就各自处理好各自的事情吧,你处理你爸爸,我处理sitton。” “晚安。”陆诗邈勾在人脖子上,捧着薛桐的脸亲了下。 薛桐笑着也回吻了对方的侧脸,“晚安。” 医院承载的离别不仅只有电梯合上,更多的是生死和病老。薛桐站在电梯门口好久,脑袋里是陆爸刚刚在病房里那几句抱怨。 她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按下。 薛思不出意外秒接起姐姐的电话。 薛桐站在医院门口,望着头顶的星星一鼓作气,“你今晚得唔得闲食宵夜?我请。” 薛思正在酒店享受SPA,听姐姐打来电话不是为了公务,也不是为了陆诗邈,单纯是邀请他去吃夜宵,吓得裸着半身从床上跳起来。 “你做嘢认真啲啊?” “唔得就算罢啦。”薛桐听出电话那头弟弟的激动,心情跟着好起来。 “系边度见面?”薛思哪能放过和姐姐独处的机会,着急地开始约见面地点。 “我地食乜嘢?”薛桐笑着,口气温柔不少。 “居酒屋?”薛思知道日本料理是薛桐能吃的东西。 “听日翻工唔饮酒….” 薛桐往停车场走,秦生正等着送她回家,难见她电话讲的开心,主动下车为她开车门。 坐进车里的薛桐又讲了两句,秦生听她是用粤语聊吃的,便没发动车子,等到人讲完电话才开口询问,“您要回家吗?” “去酒店接sitton。”薛桐开口。 秦生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晚上九点多,二小姐不回家睡觉反而主动去酒店接四少爷去吃饭….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后视镜看了一眼雇主,“我们现在就去接四少爷吗?” “嗯。”薛桐阖眼。 病房嘈乱,居酒屋也嘈乱。 陆诗邈回归女儿身份,老老实实收拾着陆元吃剩的餐盘,有一搭没一搭接爸爸的话,坐在角落盯着手机中的工作群,等着陆爸入睡。 薛桐也回归姐姐的身份,夹着并不想在夜晚入嘴的食物,听弟弟坐在对面畅聊新婚准备以及球队出售情况。 趁着聊天空隙她看了一眼手机,微信很平静,陆诗邈没再发来什么信息。 薛思坐在对面喝了半瓶清酒,脑袋晕晕看着姐姐期待手机短信的样子,突然间开口问道:“小陆以后准备和你回香港吗?” 薛桐放下手机,恰巧和弟弟抬头对视一眼,“没打算。” “那你们准备如何?” “没什么准备。”薛桐突然想起医院外陆诗邈笑起来时的酒窝,又摇摇头,“非要说准备还是有的。” 薛思对聊家常的对话格外欢喜,用特别八卦的语气问道:“什么?准备要小孩?” 薛桐吓得放下筷子,赶紧摇头摆手。 “你想多了,我们只是做好了会各自过好各自生活的准备。” 第159章 夏日探戈 陆元的腿恢复在六月份, 薛桐参加完七月初的香港回归周年大会后就要启程回港了。 陆诗邈打好了离职报告,准备十月份报考公安大学。 两人对分离都闭嘴不提。 六月中旬梅雨前,上海温度总会忽冷忽热, 周五夏日傍晚,院子外得有三十多度。 薛桐今天上课时特别想吃西瓜, 于是差遣刚加班回家的陆诗邈去超市买水果。 最近高考刚结束, 上海游客突然激增,陆诗邈穿着运动鞋提着西瓜,侧身挤进家门口高举闪光灯的人群。 她在推开自家大门时, 嘴里客气念叨:“不好意思,这是私宅不能拍照。” 游客见主人发话听话地收起手机, 可等到人进院子,便又肆无忌惮地举起手机, 围着精致的德式洋房自拍起来。 她推进家门, 只听薛桐说:“你爸刚刚又给我打了电话了。” 薛桐正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她大腿上缠着膏药绑带。 上周她和办公室教官们有飞盘比赛, 因为用力过猛不小心拉伤了大腿,为了尽快恢复,薛桐每晚都趴在沙发上用冰袋冰敷。 “劝我不去北京是吗?”陆诗邈将西瓜扔在地上, 跑到中央空调下面吹冷风。 “对, 你爸现在每天必定要给我一个电话, 像上班打卡。” 陆诗邈自从跟爸爸说了自己未来打算,陆元便开始每日轰炸女儿, 用各种方式劝阻陆诗邈离沪,追到女儿单位、出租房, 死活不同意她辞职读研。 而女儿随父亲,倔强起来足够冷漠, 不仅电话不接,为了躲避陆元的狂轰乱炸,陆诗邈抛弃了沈法医,每日来华山路住。 找不到女儿的陆元开始寻求薛桐的帮忙,问薛桐怎么能放任自己女朋友离开上海去北京读书,以及用就「不怕陆诗邈离开后两人感情会马上崩裂吗?」来给薛桐施压。 如今两人每日定时定点会打一通电话,确认陆诗邈的想法,薛桐和陆爸都快聊出感情来了,偶尔陆元的电话迟到,她都会怀疑陆爸是不是腿又出了什么事。 “拉黑。”陆诗邈面无表情的说。 “不太礼貌。” 薛桐把冰取下,坐在沙发上,指着桌子上的礼盒,“其实你爸挺可爱的,听说我腿受伤了,今天还给我邮了个筋膜枪,说是他最近用到的好物。” “我爸最烦的就是这点,特别粘人。”陆诗邈拿过礼盒拆了,拿出筋膜枪正反看了眼,“没什么边界感,让人觉得腻得慌。” “腻。”薛桐若有所思地点头,“你有时候也挺腻。” 陆诗邈把目光从筋膜枪上挪开,目光和薛桐对视,“你嫌我粘人啊?” “有时候确实挺粘人的。” 薛桐伸手讨要筋膜枪,准备试用一下陆爸推荐的好物,“我六点下班,你每周来接我,从五点五十就开始短信催,我东西都没收拾好,让我压力很大。” 陆诗邈将东西递过去,“可你每次都是六点半才走出来。” “那我从办公室走到校门口不需要时间吗?”薛桐把枪对准没受伤的大腿根,放松最近没法活动的筋膜。 “行,不催了。”陆诗邈摆手,转身去摆弄电视机旁的台式黑胶机,嘴里酸道:“反正你也没多少机会被我催了。” 薛桐听出陆诗邈语气带的小情绪,开口安慰:“没事,两年半很快的。” 两年半很快的。 她说完,房间陷入一阵沉默。 落地窗外月亮已经升空,路灯下的游客还聚集在铁栏栅外,纱窗帘围挡房间里此刻两人的寂静,陆诗邈手停在一堆黑胶唱片上。 适度的沉默后,陆诗邈举起一张陈旧带着霉味的黑胶唱片,封面是一身红裙,专辑名称写的是西语。 她看不懂,转身问薛桐:“这上面写了什么?” 薛桐探身聚睛看,她结合了封面的意境和著作者的名字,回道:“邂逅夏日,看这个作曲家应该是阿根廷人吧,听名字像探戈舞曲。” “你曾祖父很喜欢探戈。” 陆诗邈手在盒子里翻拾,这些黑胶唱片上贴着标签,标签上写着收藏年份,大部份的唱片都来自于日本制招商,音乐类型高度统一,都是些tango曲。 “那个年代的人娱乐可能就是跳舞吧。”薛桐被筋膜枪震的发出颤音。 陆诗邈小心翼翼地将唱片从薄膜中取出,吹了吹转机上的灰,将黑胶盘扣进去,顺手按下了播放键。 黑胶唱片连接的是电视旁的影院音响,客厅忽然被一阵低音提琴组覆盖,优雅的手风琴响动,小提琴交织层叠,浪漫探戈的狂野张力都来源于这些管弦组合。 陆诗邈穿着背心,踢掉脚上的拖鞋,穿着白袜子走到地毯上,对着用筋膜枪放松筋骨的薛桐伸手。 她说出了《闻香识女人》电影里的经典台词,“No mistakes in the tango, not like life,just tango on。” “你会跳tango?” 薛桐挑眉,按停了筋膜枪,不自觉地将东西撇到一边,饶有兴趣地抬头瞧陆诗邈。 “tango它只需要舞伴相贴。”陆诗邈弯腰,手伸着邀请薛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这位靓女共舞。” 薛桐忘记腿伤,从沙发上优雅起身,也脱掉拖鞋,穿着袜子笑着将手搭上去,“靓女这词一出口,会显得这舞很腻。” “是吗?”陆诗邈搂紧对方的腰,在地毯上挪动步伐。 这条地毯是她们一起去家具店挑的,纯白色,上次沙发激战搞乱的火龙果汁已被清理干净,两人白色的袜子踩上去,毛毯松软塌陷,分不清脚步在哪。 小提琴前奏已经过半,大提琴突然间切入,大提琴和手风琴在客厅激荡,老唱片因为划伤会间歇时发出刺啦的停顿,倒也恰份。 两人相搂的手也贴在彼此肌肤上。低音组合本就是探戈的诱惑力,tango是若即若离的舞种,充满了随机的未知性。它不在乎脚步是否正确,它只关于沉闷的晚间时刻,情爱是否被蒸腾在梦里。 迷离似梦的夏夜,一场邂逅与探戈的奇遇。 陆诗邈觉得薛桐摆动的腰迷人,融合在舞曲和暗淡灯光中,让人分不清虚实。 她不自觉开口夸赞,“你跳的真好看。” “你忘记我是半个西班牙人了吗?” 薛桐将人颠荡起的发尾捋顺,额头贴在陆诗邈侧脸,尽量不让说话声音搅乱这场舞步。 “这难道也有血脉压制的说法?”陆诗邈一不小心,踩在薛桐脚上。 薛桐带着陆诗邈迷乱地在地毯上踩着,“再凶狠、恶劣的人只要踩着探戈曲扭动,都会慵懒和平静起来,这是浪漫探戈的意义。” “是吗?” 陆诗邈完全被薛桐吸引,她身上还有下班未散去的淡淡的香水,两人信任拥抱的姿势,是剔除掉拘束后放松地摆动。 薛桐贴着陆诗邈的耳朵,鼻尖漫不经心划擦对方的耳根,她瞧对方错乱又青涩的脚步,笑意在起伏呼吸声里出走。 她忍不住说:“你很可爱。” 陆诗邈并不害羞。 相贴的柔软肌肤会包容青涩的一切,她们只会被彼此的味道叫醒。 她们甚至拉开了落地窗帘,房间灯光暗着,黑胶没有停止转动,游客可以从栏栅外、窗外探望到两人的舞步。 只是她们不懂。 探戈欢快的步伐,是表达离别的爱意。 她们没有礼服,却认真嗅着对方,指尖在腰上试探性地摩擦,在两人舞步之中,情绪慢慢沉落与管弦乐里,她们不是情侣、不是对方的爱人、只是今晚梦幻之旅中短暂相识的知己。 薛桐跳着。 有些重复的步伐让她想起西班牙时的自己,又想起小时侯看的港片,梁家辉拍的那部《情人》,1929年的西贡,一位法国少女发誓自己不会爱上中国阔少的剧情。 她确实未曾想过自己伴侣,会是个原本听不懂广东话的内地人,更不会想到今夜如梦似幻的舞步又脱下她一层冰冷的壳。 “你说的,两年半很快的。”陆诗邈的语气,是难以掩饰分离的心酸。 “当然。”薛桐点头。 “你会害怕又要分离吗?”陆诗邈在舞步中发问。 “我们又不是见不了面。”薛桐双手搭在陆诗邈的肩膀,两人已经从探戈姿势,变成了互相踩影子的慢晃,“四年分离你改变了很多,我现在很期待两年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变得更吸引人。” “你的影子比我长。”陆诗邈指着地上的光影,白袜子踩在薛桐倒影上, “如果我们可以如影随形就好了。” 薛桐脑海中想到这个词,脱口而出。她如果可以变成影子,走出房门只要被阳光一照,随时能在她身边现形就好了。 陆诗邈手从腰上慢慢往上移,捧起薛桐的脸。 她能看出薛桐脸上也有不舍。 “有一天会的。”陆诗邈说。 薛桐知道对方的意思,伸手将人紧紧搂入怀里,“我前天去买了对戒。” 陆诗邈鼻尖贴在薛桐脖颈里,“好巧,我也是。” 黑胶唱片转完了最后一首。 夏日吊带和短袖也在此刻贴揉到了一起,彼此成为彼此接下来的伴奏。 薛桐边点头边笑说:“那我带你的,你带我的。” 第160章 陷落夜里 “madam, 大湾区警务云链研讨会的资料我整理好了,开完你要离港吗?” 这两年大湾区的警务合作非常密切,香港警队对接警察都开始练习起了普通话, 薛桐今年从十二层搬入了十四楼,办公室的口音跟着新警司变得奇奇怪怪。 薛桐接过资料, 抬头纠正助理的发音, “是大湾区,不是带碗去,是网络, 不是玩洛,资料….不是紫鸟。” “带碗。”助理重复道。 “大湾。”薛桐低头看资料, 放慢语速纠正助理口音。 助理想到madam薛对他国语发音的严苛性,急忙转移话题, “月底要到了, 需要我帮您约过关吗?” “不用约了。” 薛桐低头在文件上签字,“我周末请了两日假, 如果有文件要签署就转给隔壁安sir吧。” 助理站在旁边等文件签署完,小声八卦道:“女朋友来香港吗?” 薛桐粤语虽冷,但表情懒散, “你仲有好多嘢未做, 睇嚟今晚要加班了?” 助理抿嘴, “madam你咁样我好难和你交流。” 薛桐签好将文件夹合拢举起,眯眼带着点捉弄趣味:“再说一遍资料, 说对,我就放过你。” “资料。”助理努力为早下班而努力说这普通话。 薛桐点头, “不错,可以早” 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 她歪头看向备注,是陆诗邈的来电。 助理看见madam脸上的笑容变浓,就知道这个电话他不方便在场听,拿着文件快速退离办公室。 “新号码打来试试看。” 陆诗邈躺在家里的床上,昨晚她们刚打过语音,但今天得知薛桐更换了大湾区一卡两用的号码,便来了电话。 “你是第一个打进来的。”薛桐胳膊搭在办公室桌上。 “那我可真荣幸。”陆诗邈望着天花板笑道。 薛桐说:“不仅能打通我的电话,这周末还能见到我,确实是你的荣幸。” 陆诗邈扑哧笑出声,翻了个身将手机压在耳朵旁,“为了这份荣幸,我可费劲心思。” 薛桐听见那头声音窸窣,就知道陆诗邈一定躲在枕头里,想着也不自觉笑了,“是有多费心?” “拿出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本领。” 陆诗邈黏糊的语气穿透了手机,薛桐习惯性地转动着指间的戒指。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五月零八天。 十月一国庆节,陆诗邈校外借训执勤,薛桐作为警队代表又受邀参加典礼活动,两人在会场外匆匆见了一面。 陆诗邈自从重返校园,又剪回了警校标准露耳短发,利索又干净,隔着人群陆诗邈给薛桐远远打了个手敬礼。 薛桐回想起那个画面觉得好笑。 “我们要见面喽。”陆诗邈听电话那头没声音,独自念叨。 薛桐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女友的声音放大了思念,瞬间拉断了五个月时长,刚想说话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 “madam,有文件转你喽。”助理门外喊了声。 薛桐收起笑意,抬头望向办公室外,捂着手机说道:“周末见面再说,我有事先挂了。” 薛桐两年来十三次离港计划,只打卡完成了八次,每次都是匆匆逗留。 而陆诗邈学业忙一直没空飞香港,最近大论文送了外审,校外实训也刚巧结束,她决定趁着寒假去香港陪薛桐住一周。 行程定好,学校给批了条,陆元亲自开车把陆诗邈送去了机场,还特意准备了自己珍爱的中药包让女儿带给薛桐。 薛桐在某些养生观点和陆元比较接近,两人都会给陆诗邈买乱七八糟的补品,最为突出的还是西洋参。 陆元听说好多香港人看中医要跑到内陆来,所以给薛桐多买了一些,两大盒提在陆诗邈手里像是内地代购。 陆爸非常满意,在港澳台出发大厅给陆诗邈拍了张背影,发给薛桐后留了一句言: 「送货过关。」 薛桐没来得时间回陆爸,她正在澳门参加大湾区会议,会议内容保密所以被收了手机,等到她坐上返港车时,陆诗邈早已落地。 陆诗邈没要薛桐安排人来接,她一个人打车回了赤道。 走近物业大楼,眼前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 她比第一次走进赤道还要紧张,左右观察。楼下的便利店被改成了咖啡店,单元门口的景观带也重新设计过,电梯里的镜子还是那么干净。 电梯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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