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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在床上,两手去摸薛桐的手腕,“对不起,对不起。” 她甚至还捧起了她的手腕,嘴巴假装呼呼地在吹气,喉咙里像是念咒般地重复对不起。 搞什么? 打个巴掌给个枣吃? 薛桐抽快速回手,“挺好的,继续保持这种警惕意识。” “我只是有点害怕,所以才出手的。”陆诗邈跪在床上委屈解释,听到教官口气不好,紧张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窗外的光让薛桐看不清小孩紧张的表情。 她有点失望。 “嗯。”她说着歪过身子,将床头台灯打开,“生气。” 她想重新看一次,陆诗邈跪在床上紧张的脸。 “那…..那我….”陆诗邈快速想要反应却说不出话来,两个手放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地跪坐。她脸越涨越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着急,“那我….” 嗯,紧张到不知所措。 薛桐满意这个表情。 “那....那你躺回去。”她伸出一个手指戳在陆诗邈额头上,把人硬生生按回到床铺上,冷了一句:“睡觉。” “那你…那薛教官去哪睡?”陆诗邈颈椎在发力,头却没起来。像是被钉在床上。 “沙发。” 她家没有第二张床,因为她以为这辈子没人会住进这个地方。 “不行!”陆诗邈从床上坐起来,“我去睡沙发。” …. 薛桐挺无语的。 这小孩有受.虐倾向是吧? “那就一起睡。”薛桐走回床边,坐下后冷静半秒,看了眼两米大床,“晚上难受了正好能叫醒我。” 薛桐像是在给自己找个理由。 作者有话说: 小狗正式上线。感谢在20230329 15:25:0520230330 03:43: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时hang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那个冰箱不制冷 6瓶;桑青 5瓶;citlalis 4瓶;吴季荣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21 陆诗邈是被薛桐吓醒的。 下一秒还在睡梦里, 后一秒突然一张安城大脸扑上来,体力因为睡了一个小时有了好转,所以有人碰她便自然而然地出手了。 只是没想到,她把心爱的救命恩人给擒拿了。 思绪拉回到前一天晚上, 可能是空调太低, 睡的太晚, 警犬课淋一天,打喷嚏没预防, 台风天像个傻逼被人关在外面。她发烧昏在楼道里,最后被薛桐捡到。 陆诗邈膝盖还跪在床上不肯动弹, 不是因为床铺太软, 身体太累, 生病难受。而是她在想这事…. 她要怎么偿还薛桐。 身上穿着薛桐的衣服,床头放着自己手机和枕头, 如今跪在别人的床上。浑身上下都是薛桐的味道, 对面坐着刚被自己打了的薛桐。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偿还不了,“我给你带来好多麻烦。” 薛桐懒得回答伸手要去关台灯, “你烧还没退,别洗澡了。” 薛桐不回她,心里更是慌。光是添麻烦就算了,如今还要占据别人的床,逼得教官和自己挤在一起,陆诗邈无法心安理得的睡觉, “要不还是让我去睡沙发吧。” 薛桐坐在床边没说话,两人在黑幕里冷了半天, 只听见钢化玻璃被风吹弯了, 海浪拍在岸上在耳边呼哧作响。 还是发烧时更让人怜爱一点。 真后悔给她喂了一整颗eve, 半小时就能恢复成这样,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烦恼。 薛桐在黑夜里站起身抛下一句,“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得寸进尺。” 随后拖鞋在地上发出声响,卧室浴室打开又关上,洗澡水在黑夜里很突兀地响起来。 陆诗邈愣着。 哗啦啦水声和得寸进尺回荡在她脑袋里,一时分辨不清哪个会更吸引她注意力。想到一墙之隔的薛桐正赤.身洗澡,上次海边跑步的那套健身服就浮在眼前。 黑色运动内衣,汗液的肩头,警服衬衣领口,和身上这件T恤衫…. 她的曲线,她的律动,以及自己瘫软倒地时见到,薛桐的白袜子没遮住的脚踝。 对不起。 陆诗邈只觉得自己脑子在发昏。 她没有抱着被子滚到沙发去睡觉,而是用眼神观察浴室的门,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红着脸偷偷把头挪向枕头。 潮湿的台风天气包裹着床单也湿漉漉,瘦落的肩膀就这么捏着一个枕头边,把它折窝进身体里,她的嘴边像贴在上面。 上面有关于薛桐耳后的气味 薛桐喜欢睡哪个枕头?她想要自己寻找答案,于是用力蹭着,用力嗅着,用心分辨起来。 她像条小狗,正在得寸进尺。 呼吸开始变得紧促,神经变得紧张,她怕有人从浴室里出来瞧见自己这副样子。犯罪心理学的老师讲过,夏日,暴雨,黑夜,有自然带来的犯罪诱因 她有罪。 薛桐的味道实在太让人无力反抗,冲散了危机感。属于她的甜腻的香气像是柳絮飘进鼻腔,丝丝软软地就堵住了她的气管,就算刚刚她抽了橘子味的烟。 也好闻。 陆诗邈又被搞的烧起来。 她抱着枕头闻了好一会,又愣住。 自己现在和安城有什么区别? 陆诗邈突然被击中,大惊抬头又跪在床上,捧着脸用力揉搓着逼自己清醒起来。 悔意让她想滚去台风天里自首。 薛桐虽然有洁癖,到她洗澡很快,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瞧到陆诗邈痛苦地跪坐。 小孩两手捧着脸。 她放下擦头的手,大步不停,走到陆诗邈跟前掀开她的手捏住脸,让她头仰起来以便自己确认。 “你哭什么?” 小孩一张震惊的脸带着慌张。 唯独没有眼泪。 原来她没事。 尴尬地松手,薛桐坐在床边重新开始擦头,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已经快四点了。” 陆诗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再贵的机械表都经不起雨点摧残,表盘里都是雾气看不清时间,就像她也看不清薛桐正脸,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语气和自己说话。 责备? 还是她在提醒自己耽误了太多时间。 “不过你放假。”薛桐回头看了一眼陆诗邈,淡然道:“好好珍惜。” 薛桐头发好黑,自然卷幅度不是很大,长度到肩膀。 她总喜欢穿黑色,自己身上的黑体恤,还有黑色床单和被套。 她们俩都被黑夜裹挟着。 窗外一道紫色闪电打在隔壁楼顶的避雷针上,生生在赤道上空撕出一道白口子,五秒种的白夜让陆诗邈看清了薛桐的脸。 她好美。 连指甲边缘都好看。 薛桐朝着枕头努努嘴,“睡不习惯可以换自己的枕头。” 陆诗邈连连摇头,拽着被子躺了下去将头埋进枕头。 好闻的味道再次袭击过来,陆诗邈自控力被拉入悬崖。鬼迷心窍地当着枕头主人的面,用力嗅了一口。 又一道闪电劈下。 薛桐擦头的手怔住,回过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她又想去抽烟可惜不想洗澡,于是把毛巾蒙住脑袋躲进浴室吹头发。 出来时,陆诗邈已经睡着。蜷缩着,被子半掖着脸鼻子像是不喘气。薛桐伸手替人把被子往下掖好,去衣帽间找了条空调被,重新躺下。 她第一次睡到床沿上,这床垫两万五买的,但好硬,硌的她睡不着。 两手交叉搭在腹部上,她扭头看了一眼面向自己的陆诗邈。 内双哭成了外双。 从薄荷味变成了橘子味。 薛桐感觉自己对单眼皮的狂热,被陆诗邈的内双打败了。这人眼尾漂亮的像个小猫,睁眼看人时眼睛会拉丝。 陆诗邈睡梦中感觉还是好冷,伸手把薛桐刚掖好的被子,掀起来重新蒙住脑袋。 这样要憋死? 薛桐又想伸手去给人掖被子。 手刚挪到下巴尖结果被人抓住,再之后就是一颗脑袋贴了过来,缠在她胳膊上动弹不得。 陆诗邈的头暴露在被子外,呼吸的每一口都让喉咙在发疼。她想要取暖,于是本能地朝热乎的暖炉靠过去,可惜被子阻碍了她的行动。 陆诗邈冰凉的小腿开始探出领地,逐渐侵犯起边境,弯弯曲曲找到了目的地钻进去,双脚麻木的知觉在温热之地得到救赎。这点温度对脚来说够了,对人来说不够。 陆诗邈做了什么梦她后来也忘了,不过她清楚地记得,期待离港的倒计时在眼前拉了闸门,这夜像掺杂着甜味的安眠药麻痹了她的23岁。 薛桐被怀里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她就躺下不到十分钟而已。 就这么被戴上了镣铐。 “你这么大了,口欲期还没结束吗?” 薛桐黑着眼圈看着天花板,冷冷冰冰。 陆诗邈好梦被一句话劈中,突兀地睁开双眼。 眼前一切都很陌生,自己的头藏在被子里,眼前薛桐的黑色T恤已经被她的手撩起大半,手下捏的是雪白一片,具体放在什么部位上,她认都不敢认。 自己嘴唇贴在人皮肤上,想昨晚贴在枕头上一样。上面粉粉浅浅有些印迹,黑色的T恤被她口水染出了个小圈。 她又一次袭击了自己心爱的救命恩人。 陆诗邈只觉得自己罪无可赦。 薛桐察觉小孩醒了,手伸进被子捏住她的后脖颈,像对猫狗般的用力,连着被子裹着人的头一起往外扔。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陆诗邈头顶还挂着被子,根本不敢掀,坐在床上支支吾吾。 薛桐从手腕拿下头绳把黑发盘在头顶,安静走出卧室。 一整夜。 好折磨。 她快速走进衣帽间将房门锁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已。脱下衣服锁骨胸前....敏感的身体被摩擦到开始泛痛,甚至还留下了“罪证”。 她从抽屉里找出夹棉最厚的内衣,穿好坐在板凳上晃神,过了半晌后她又在T恤外套了件黑背心今天不允许任何事物碰触到她的身体。 只是她在想。 昨晚是为什么她没推开她,滚到沙发上去睡。 一切都是自找。 薛桐咖啡都弄好了,只见陆诗邈的头还蒙在被子里不敢示众,沉声道:“过来吃饭。” 陆诗邈听到指令,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腿软了一下差点被绊倒了,没有拖鞋她只好穿上袜子,扶着脑袋晃晃悠悠朝薛桐走去。 沉闷的维多利亚港像是被锁进浓烟里,不开灯的房间雾蒙蒙的一片。陆诗邈也不敢抬头去瞧人,只能余光撇到哪算哪,屡屡被地毯绊倒。 诡异的天气,配合诡异的气氛。 陆诗邈又开始觉得喉咙好痛。 薛桐站在中岛台前,在吐司上刮了两层果酱,随后将一杯冰美式提前推到桌子对面。她头都没抬,光听听歪歪扭扭的脚步声,就知道陆诗邈是副什么状态。 “我昨晚跟你说过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的。”陆诗邈听话挺直腰背,眼前视野一下变得很多。 她家好大,好宽敞,但又好冷清。 黑色沙发,白色的地毯,工业风水泥墙,像是跌落大冰窖。 薛桐头发被挽起盘在头顶,黑背心下面是件黑T恤,体恤下是她昨晚放肆碰触过的身体部位。 陆诗邈觉得对不起都快被她说烦了。 做了严重的亏心事的她慢吞吞走近中岛台,扭捏了半天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昨晚碰了你的身体。” 薛桐眼皮跳了一下,说话又是毫无波澜,“都是女的,没事。” 都是女的,陆诗邈在这句回答上反应了半天。 所以自己在这里扭捏作态个什么劲?陆诗邈没转过弯来。 “今晚我” “今晚先住在这里。” 薛桐低头摆弄着沙拉,像是算好准确的时间,正好开口打断对方。 “谢谢教官。”陆诗邈有点高兴,低头双手捧住杯子。 “你发烧还没好,不要吃油腻的东西,沙拉清淡。”薛桐感受了一晚对方热烘烘地体温,自然知道小孩没退烧,将沙拉推到人面前,“四个小时后,再吃一颗。” 说完把eve也推到陆诗邈眼前。 陆诗邈看着吃的,喝的,还有药片,突然开口:“薛教官。”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陆诗邈声音越说越小,委屈和幸福同时夹杂。 薛桐把叉子摆在小孩眼前,捏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咽下去后平淡地说了句,“我的义务。” …. 薛桐轻飘飘四个大字,温柔地撕碎了陆诗邈的幻想,眼前沙拉突然索然无味,空荡荡的心思又飞远。过了半天,她才憋出一字。 “哦。” “上班了。”薛桐将咖啡杯放进洗手池,语气淡然,“你来刷碗。” 陆诗邈抬起头看着薛桐,她今天还要上班? 她转头朝窗户望去,外面还乌云密布,风大到能把车掀翻,想起昨晚自己惨状,不禁担心起来,“今天警校不是放假吗?” “警署值班。”薛桐洗干净手,走进衣帽间。 等到薛桐再出来,又变成白色警服搭配黑色领带,上面半点褶皱都没有,她手里掐着雨披站在玄关穿警靴,“台风天不许出门。” “好。”陆诗邈无心吃饭,跟到门口看着她穿鞋。 薛桐穿好起身摸了摸口袋,眼神扫了一圈指向中岛台上的手机,“帮我拿一下电话。” “哦。”陆诗邈听到指令,赶紧折身一路小跑去找手机。 薛桐看着勤快又讨好的背影,伸手揉揉太阳穴眼底揉进一抹别的思虑。 头好疼,今天要早点回家。 “给。”陆诗邈双手递过去,顺便自觉地掏出雨伞桶里的雨伞,“下雨。” 薛桐晃晃手中的雨衣,难得露出笑意,“有这个。” 陆诗邈老实地把伞又塞回去,“那教官路上小心。” 薛桐点头后推门而出。 关上门后她开始大步深呼吸。 这种来自直女特有的贴心真是让她一个lesbian难以驾驭。? 第22章 22 如果不是当初作死在台风天贸然下楼, 如果薛桐没在台风天校外巡值捡到她。 或许两人的纠缠就此止步于八号风球。 上海的梅雨季刚刚过去,今天没下雨,却灰蒙蒙的。在香港时薛桐称这种天气叫烟霞。 烟霞,听上去还挺浪漫的, 后来陆诗邈查了才知道, 烟霞就是雾霾。上海却很少见到雾霾, 魔都365天有三分之一都在阴天,包括今天傍晚。 陆诗邈觉得一切看起来都很不真实。 不管是今早的大火, 还是昨天来沪的薛桐。 “今晚要加班了?” 薛桐垂眸看了眼腕表,都快晚上八点。她眼巴巴等了小孩一天, 如今站在人跟前问出这句话, 有些很不习惯。 位置被对调能让人想到很多过往会忽视掉的细节。比如八号风球时, 陆诗邈坐在她家沙发上,应该也是这般无聊吧。 人在外地, 只有手机, 一切都很陌生,唯一想要依赖的人, 却在全神贯注在其他事情上。 道德往往是经不住占有欲的考究,薛桐开始有点不喜欢两人的这份职业,每次出入死亡现场,往往都能让人的灵魂滞后半截。 算了,转念想想又觉得现在起码能见到。不过九小时嘛,从香港坐高铁到上海也需要七小时, 以后有得熬眨眨眼也就过去,起码比等上四年好太多。 “现场挺乱的整理不出头绪, 案子你懂的, 我没法跟你细说。” 陆诗邈用纸巾擦着额头的汗, 顺手还是脱掉了勘验服,有些担忧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没吃饭?” “不饿。” “不饿也得吃饭。”陆诗邈没忘记是出来给同事买饭的,她把脚套也拆下来,叠好放进警车后备箱里的污染桶,“我带你去买点吃的。” “你先去把衣服换了。”薛桐把手上干净的短袖递过去。 “去哪换?”陆诗邈眼睛巡视四周,没接。 “厕所。”薛桐直指对面的公共卫生间。 “好脏。”陆诗邈摇头,“算了,不会感冒的。” “去换。”薛桐沉声,好看的眉毛高挑着。 “哦。”陆诗邈只能伸手拿过衣服,老老实实地钻进厕所。 洗手,洗第二遍手。 她拉开隔断门,迅速脱掉湿透的衣服,再用湿衣服把身上的汗擦干,换上薛桐的衣服。 捧在手里,还是熟悉的这个味道。 陆诗邈站在厕所,抱着衣服又闻了好半天,头晕目眩,大脑放空着,现场看到的一切都可以被甩在脑后。 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瘾癖。 “换衣服要这么久吗?” 薛桐站在门外冷冷抛来一句,吓得陆诗邈回过神哆嗦着拉开门。薛桐站在门口用身体堵住,抬步往台阶上走着将人逼回隔断里。 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对视。 “衣服好闻吗?” 薛桐语气很平淡,平淡地像是在问她疼吗?喜欢吗?累吗?哭了吗?可她却慌张的要命,仿佛在看色情片被被当场逮住,还是那种捆绑加虐待的色情片。 陆诗邈脸红起来,两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想要反驳但也知道自己撒不了谎。爱闻薛桐味道的毛病,昨天开始发作了。 “陆诗邈。”薛桐伸手去摸她的耳朵,声线又软了好多像是在哄小孩,“我现在就站在你对面。” 你可以来抱我的。 薛桐站在陆诗邈对面,期盼着她能学会伸手抱住自己,起码在当事人面前表达一下欲望。关于这事,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教的的明白。 陆诗邈感受耳朵的触碰,肩头猛然颤抖,歪头躲掉薛桐的手,“薛桐,你别搞我。” 你看。 最后只能换来一句这个。 “行。”薛桐点头,松开手自觉地退出卫生间。 这事急不得。 就算急也得等着,毕竟她还有大把的时间。 “既然你进重案组了,估计一时半会也出不来。”薛桐虽然在香港刑事部,可天下大同,哪里的重案组都是一个处理流程,又不是陆诗邈一个人要跟着遭罪,她也遭过。 “我交流事宜可能会转去别的科室,我们” “我忽然又觉得这案子破起来应该挺快的。”陆诗邈抢着说出口的话顿挫在黑夜里,随后只剩两个人慢慢悠悠地脚步声。 “嗯,那挺好的。”薛桐伸手拉住陆诗邈的衣角,示意她好好听自己的话,“我想说我们” “我好饿,九个小时没吃饭,我得去买点水喝。” 陆诗邈抛下一句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冲出黑幕走到路灯地下,她也不回头也不等人。耳根上面还有刚刚薛桐留下的摩挲感。风吹的她头发也干了,就是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 路过一家沙县小吃,她也没停下。 薛桐知道陆诗邈在回避什么,无非就是不想承认两人真的重逢了,躲着她怕她要走,但又不愿开口说让她留下。 陆诗邈管用的手段,装怂。 只要遇到她不喜欢、不接受,不想听的话,就会先用自己的话堵住,堵不住就放任不去管。仿佛只要她跑的够快,躲的够久,这些事就都和她无关。 想要刺猬翻肚皮。 得养熟。 “我们虽然见不到面,但你先住在那套房子里。”薛桐脚步也急,慢步变小跑,气息随着颠簸不太稳定,“我去大学教书来回跑不方便,周末有空我就回来看你行吗。” 哦。 薛桐不是在和她分别。 陆诗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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