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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看电影应该来得及。 公务在身一直没空去西班牙看薛思。 没想到再次见面会以这种方式,八年未见薛思变壮了,再也不是青涩毛头,也不是总躲在她背后那个小男孩。薛思站在车边,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倒也爽朗,见到她从警署大楼一出来,苍白的脸色有了一点松动。 他甚至看着薛桐走进,红红的眼眶落下两滴泪,落泪的方式和陆诗邈有的一拼。 “你哭什么?” 薛桐走到跟前,伸手简单又敷衍地抱了下弟弟,“憋回去,很难看。” “很想你。”薛思卷发梳打了发胶,憔悴地说道。 “你知道的我很难对家人说出这些肉麻的话,尽管我也是。”薛桐努力极笑,希望弟弟能够理解她的苦衷,她指指门,“西装给我。” “哦,给。”薛思从后排掏出一套YSL黑西装,递了过去,“感觉我买大了。” “等我。”薛桐接过衣服返回警署大楼。 薛桐万幸自己更衣室里有两件替换的衬衣和鞋履,就不用回家面对小孩的质疑。她站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发条短信。 但她太想回家看电影了。 或许她能在一切还没发生完,就解决一切。 她自信地将手机放在西装裤里,将头发高盘而起,随后在碎发上喷满发胶,不自觉地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薛家人。 下楼,坐进车里。 姐弟两个在后排沉默,司机往香港岛开去。 提起香港,绕不开环境保护和住房两个热题,人口密度大,住房问题差,环境亟待保护。人人都知道香港岛和九龙半岛百分之七十的地都没被开发,一旦拿出来可以解决掉买不起房的困境。 可生态保护严重,这些地不能被开发,于是人们只能挤在一起,像是陆诗邈挤在顶楼一般的生活下去,活在房产业的谎言之中。 司机绕着香港岛生态保护区,一直往山顶攀去,眼前四周环山,丛林茂密,游玩的人都被公路分流到小路上,没人会走这条公路,因为这条路属于薛家。 游客在山顶瞧见躲在丛林之中,突兀又奢华的建筑就是薛宅,那条他们无法使用的公路尽头,数不清平方的宅院,是存在于维港里的另一世界。 东南亚教父经济属香港严重,对外自由对内垄断,薛冠超就是教父一员,在被殖民期间成为经济代理人,从而一路“合法”取得红利。用卡特尔式垄断,用廉价融资杠杆化运营着薛家的码头,薛家企业和港岛经济一样,“不讲战略,只讲交易。” 殖民期间薛家祖辈曾垄断过港口码头,□□,包税。经济恢弘年代,香港的出口贸易运输成为薛家主战场,薛冠超把船厂散建在东亚各个城市,香港码头集装箱收费全球最高,所以那夹杂在九龙和香港岛之间的Victoria,在经济层面短暂地归属过薛家。 只不过随着年代流失,经济教父的关注点逐渐偏移到了房产,电信,和半导体。目光逐渐放眼全球。新加坡,印尼,和西班牙。香港避税天堂是富商们最爱的地方,所以薛家人仍然留在这里。 薛思就掌控着西班牙的战场,当然薛桐也不在乎这个教父如今身价多少,她的身价又是多少,因为他现在死了。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她十年前就体会过一次。只是有的人死掉了却还在活着。 车停下,侍者早已站在车前等候,他们也不算等候,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站在块土地上,替人开门。 “二小姐,四少爷。” “不要称呼我。” 靴子踩在草坪上,薛桐从车里下来。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甚至比那天薛季仁还要服帖,ysl吸烟装正刻在她的身上,双排扣里是没有皱褶的白衬衣。 “少爷,这边。”侍者不敢接近这个女人,只能对着旁边薛思请手。 薛桐回头冷道:“不要跟着我。” 侍者点头,礼貌隔开一段距离,三人前后走着。 薛桐抬头看了眼房子,蓝色的玻璃依旧是冷清,铁门外花草凋零。 他们姐弟从院子侧前门绕进,佣人跟在后面说大少爷把灵堂设在主楼大厅。 于是他们便又绕回去,从院子穿入走去主楼。 香港守灵一般都有直系亲属子女来完成,但整个薛宅前院还是被人围的水泄不通,灵场法坛围着一群道师做法,一旁祠堂还有高僧在超度佛经。 富商总喜欢做看风水,做法事,薛桐认为他们一定是觉得命太好,生怕跌落神坛,财富消失,才会如此热衷于迷信。 他们需要一些精神食粮,撑住他们腐烂又麻木的灵魂。 薛桐看着失神,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和香港很像,仿佛很割裂的。文明和封建消融,没落与先进都能在一块土地上呈现出来。像她的血和心都在漂泊。 “阿桐。” 薛季仁瞧见薛桐回来,憔悴的脸上浮出笑容,和那天在车里的神情完全不同。 他在家里永远这样称呼她。 只是薛桐已经八年没听到薛季仁这样称呼她,一声阿桐又把她分割成两半。 薛桐冷着一张脸走过去,像是通知薛季仁般开口,“我不会守灵,我看一眼就走。” 薛季仁胳膊上绑着黑布,开口嗓子还是哑的,“阿桐,你不能破坏规矩。” “这么多年我破坏规矩还少吗?”薛桐扭头看着薛季仁,又看了下灵堂里的黑白照片。 “我怕我太守规矩,他会不习惯。” 薛思知道姐姐脾气,于是站在两人中间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试图让气氛缓和,“大哥,我们跪哪?” “那边。” 薛季仁收起冷漠,指这灵堂右边角落的蒲团,灵堂内梵音低声环绕,灵堂外纸烧的呼呼作响。薛桐走过去,眼睛也不看照片,直接跪下。薛思跟着跪在旁边。 雕刻痕迹过重的祭奠仪式,让薛桐肩头沉甸甸的,旁边高僧围绕敲着木鱼,灵堂就他们两个人在跪着,一时间薛桐又觉得荒唐的要命,仿佛葬礼是为她而办的。 “薛汀还没来?上午医院就没见到他。”薛思跪了两分钟,眼睛开始四处找寻。 “好好跪你的。”薛桐听到名字,眉头跟着皱起来。 “二太今天也没来。”薛思看着灵堂正中心的黑白照片,想起今天医院的情形,旁边跟着一堆医生和律师,子女却没来几个。 “她又没冠夫姓,你管她。” “我只是觉得大哥一个人撑在医院,真的很可怜。”薛思嘴里念叨。 薛桐看着薛季仁在他位置旁边留出的蒲团,心想自己还有个弟弟,薛季仁除了他们这几个同父异母的亲人之外,再无他人了。 之所以他对自己还唤一声阿桐,无非是想到他死去的亲妹妹,那个属于薛家的大小姐,此刻应该在天上和父亲相聚。 薛桐捏着眉头,这些狗血让人头疼。 连跪了三个小时,薛桐瞧着外面的天都快要黑下来,她看了眼手表,再等这一场高僧诵经结束,她就回家去陪陆诗邈。 她现在很需要陆诗邈。 谁知她刚垂下手腕,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鼓掌声,随之而来便是一声刺耳的嘲讽。 “稀客稀客!!!” 薛桐听到那声音,身体不自觉跟着发麻。 薛汀的声音就像她的过敏原,不论隔着多远,只要听见到,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应激。这么多年她避开与之见面,本以为这情况都好,没想到还是如此。 薛桐扭头朝门口看去。 薛汀正摇摇晃晃从院子门口走进来,他用掌心顶着鼻尖用力吸了两下,说话声音极大引得旁边高僧也回头看他。 薛桐也顾不上膝盖是不适应,猛然起身,薛思也跟站起来。 “madam薛!竟然也舍得回来?” 薛汀黑色平头短发,身上西装领口外翻,领带也没认真系,仿佛只是为了挂在上面好看。薛汀眼神迷离,走路时颤悠,脸上一直挂着不自然的癫笑。 薛桐知道他又吸大.麻了,脑袋嗨掉不知所以。 她下意识将薛思挡在身后,扫了一眼大厅没见到大哥在场,于是她沉声。 “你去找薛季仁来。” “我得留在这。”薛思揉揉膝盖,随后抓住姐姐把人揽到身后,声音冷静又低沉,“我看他现在够胆动你。” 三人隔着十几米距离,对眼瞧了半晌。 薛汀猛地用巴掌拍向自己脑门,假模假样揉揉眼,“这是薛思回来了?” 薛思根本不想搭理他,这二世祖从小被宠大,原本就是个疯子。 薛汀见姐弟俩没回应,瞬间收回笑容。他刚从律师所出来,大状跟他讲,父亲留给他们二房的产业和三房几乎相持不下。 他刚在律所发完火,就被母亲一通电话逼着回来跪灵,谁知道一进来就瞧见这晦气的姐弟俩,挡在自己面前。他三十多年活得像条得不到宠爱的狗,如今老头都躺在棺材里,他还能感觉得到,尤其是看到薛桐那张脸,他就特别强烈。 只是老头死了,再也没法阻拦他。 他忍了三十年,如今怎么都得发泄一番。 薛汀用力摸着自己平头,力度大到快把头发揪下来。 他猖狂大吼,和他平常作派一般,“你们说他该死不该死!!!!!” 一句话打破薛宅宁静,所有人朝薛汀看去。 正在诵经的高僧吓得挺直了身子,法师停下了手中的蒲扇,纷纷朝院内驻足。 薛汀蹲在地上锤地,浑身力气都发泄在无辜的草皮上。 “这老头竟然连你们都爱,所以他该死。他死了,就没人护你了!” 薛汀猛然起身,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向薛桐,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madam薛。” 作者有话说: 冰裂纹。感谢在20230424 16:03:5520230425 13:54: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洛漪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yhaaa、文登青修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陈十一 50瓶;洛漪 20瓶;南山上的巫师 10瓶;连个ID都不给 6瓶;creep、远志、白熊啊、57465052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 (阿薛美强) “薛汀!你不要在这里放肆。”薛季仁怒喝声回荡在大院里, 他用着平常不曾出现的音量,手指捏转蛇戒上的钻石,“你别逼我把你赶出去。” 说完薛季仁转头跟手下说了两句。 再之后,大宅之内所有法事都挪到了后院, 高僧捏着佛珠也往后院走。 前院里只剩下保镖和薛家子女。 家丑不可外扬。 但薛汀的丑, 不知道在港岛扬出去多少。 薛家能有今天这番成就, 确实离不开二房娘家,也就是彭家势力的鼎力相助。 薛汀作为二房彭丽凤唯一的儿子, 也算彭氏的外孙。两个世家大族联结点在一个男孩身上,自然宠得薛汀毫无顾忌, 为非作歹。薛冠超为了管住这个儿子, 不知道费了多少精力。 这也是为什么, 薛氏家大业大,二房只有一个小孩, 因为连薛冠超也知道, 在他离世以后,薛家永远不会和彭家再有任何关系, 一个小孩足以断清。 薛季仁看着薛汀的模样,他心凉薄但又无奈,父亲在世大多都对他歹劣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惹急了逼着他跪几天,锁几天也就过去了。如今父亲走了,连薛季仁也不知道谁能压他一二。 他只盼望着薛汀能自己吸.毒吸到嗨, 趁人不注意就被老天收走,也算省了他一桩心事。至少不用故念父亲, 而犹豫如何对他手下留情。 薛汀扭头, 神情怒不可遏, 他最烦大哥虚伪的样子。 他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火盆,香火灰烬扬了漫天,细碎纸屑飘扬落在周围保镖身上,星星点点泼出一点火光。 “怎么??现在连你也敢训我了?” 薛汀走到薛季仁面前,伸出一只脚踩着男人的定制皮鞋,仿佛要把对方的自尊碾碎在脚下。保镖跟在薛汀身后,薛季仁的保镖也走了上来。一时间两拨人剑拔弩张,在院子中死死盯住对方。 薛桐双手环抱胸前看着。 她仿佛一个局外人,躲在上帝视角看向苦大深仇的狗血场面, 她实在无法忍住,于是笑出声。 特别好。 她感谢薛汀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样。 那些缠绕在噩梦里想杀了他的念头,离家八年的悲痛,以及弟弟被迫搬到西班牙,母亲离世,都被薛汀这个模样给安抚住了,她现在良心一点都不痛。 她甚至觉得他应该千刀万剐。 “谁在笑?” 薛汀拧了下鼻子残留的粉末,用力吸着,仿佛这些东西能带走他神志里的痛苦,蚕食他的意志。 他从保镖腰间拔出枪,开始往薛桐面前走,身体摇摇晃晃。 薛季仁脸色极度难堪。 但他也没让人上前制止。 因为今天进来之前,所有保镖的枪械都检查过了,都是空弹。他怎会不知道薛汀是什么样的人,发疯起来谁都拦不住,这么多年他忍了不知道多少。 薛桐双手抱在胸前动也没动,薛思警惕般地挡在姐姐前面。 “没事,都是空枪。” 薛桐伸手轻拍弟弟的肘腕,语气温柔,像小时候那般安慰他,“别害怕。” 薛汀瞧着对面纹丝不动的薛桐。 她像颗黑珍珠,眼睛像父亲,嘴唇也像,甚至冷静神情也如此相似,他恨父亲,所以薛桐也该死。 “昨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薛汀走到半路中停下,突然想到什么,他掏出手机想找新闻给薛桐看。可他翻了两下却发现那些八卦头条都已被大规模隐藏处理。 他越是着急地翻,身体越出现抖动,翻到最后薛汀把手机爆摔在地上。 用手摸在后脖颈,想让血液不要那么快冲到脑袋里。 “那是我精心为你取得标题,可惜不见了。” 薛汀他仰望昏暗的天,伸出手大声喊出来,“没关系,我在为你背一遍!” 他一字一句清晰喊道: “恋人被强.奸,被逼跳楼而亡!薛家之女与薛家决裂。” 风停,院内无人敢动。 薛季仁目光快速朝薛桐脸上投去。 “薛汀!” 薛思也跟着捏住姐姐的胳膊,他知道这是他姐的心病,是他们薛家不能提起的往事,他扭头看去,只见薛桐整张脸惨白不已,捏在肘上的指尖颤抖,仿佛快要把自己掐死。 她就这么看着。 耳朵听着。 心跳跟着静止了。 “那人叫阿姿对吧。” “长的怪漂亮的跳楼真是可惜!” 薛汀边摇头边在院子里打转。他举起枪,隔着老远对准薛桐的头,在黑暗中,枪口却无比清晰。 “那女的被人奸自己去跳楼,那是她活该,你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你为此敢削彭家三分之一赌场?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我被老头罚了多久,因为这件事情我在彭家抬不起头来。” 薛汀见薛桐此刻凝滞住眼神。那双眼眸中,除了和他相似的容貌外,还藏着和他同样的绝望,他只觉得无比高兴。 薛汀满意她这份痛苦。 让他觉得好爽,他发疯般地笑起来。 “薛桐你怪错人了。” “你该怪你自己,怪你没事去招惹人家。” “要怪就怪父亲偏偏让我找人看住她…..但你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没和手下人说清楚!那是我们薛家二小姐的心头肉,你们不能糟践她!!!” 薛汀嘿嘿笑了两声,在黑夜里格外瘆人。 “怪她命不好,怪她遇到你了。” “害死她的人是你,薛桐。” 薛汀的话一字一句穿进薛桐的耳朵,她闭起眼,恐惧感铺天盖地袭来。她又在顶楼看到自己的身影,她似乎也跟着阿姿跳了下去,身体跟着共情那种疼痛。 她身体流淌着的薛家血脉,这些血让她身体每一寸都剧痛。她十年每每午夜惊醒,仿佛身边就有无数根铁条,长钉,从她的头,她的眼,耳朵,四面八方穿进她的喉咙和心。 她的身体会在这些时刻骤然冰凉下去,每天都活在冬日清晨。她被关在笼子里,无法被赦免罪恶感不知道何时就会复发,轻易带走她的呼吸,似乎永世不能翻身。 阿姿。 一个在她懵懂青春连喜欢都不敢说的人,就这样被她害死了,谁能告诉十八岁的她,要怎么脱身。她为了这个噩梦,无法原谅自己的身世,无法原谅此刻躺在棺材里的人,无法原谅薛汀。 可薛汀说的没错。 她明知道自己家庭扭曲,充满恶趣味,可她偏偏要去招惹一些不相干的人。 薛桐挺着脖子,大口的呼吸,手紧紧攥着弟弟的胳膊,来维持自己快要陷落的意识。 而薛汀却在对面摇摇头,他不想放过她。 “你削彭家赌场,老头让我忍,这么多年我在你面前总忍的像条狗。现在他不在了,madam薛也一定要尝尝我下跪时的滋味。” 薛汀说着,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摞照片。 这些照片是老头病危,彭家为了盯遗产找人拍的,他看照片的时候特别生气,因为薛桐在照片里笑的好开心,让他嫉妒到眼红。 “明天八卦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薛汀挑眉,他手朝着薛桐的方向一挥,照片随风,四散而落。 “没长教训的薛家之女爱上内地学警,禁忌之恋能有多少长久!” 内地学警。 四个大字让薛桐身体震住,她恢复神智看了眼落在草坪上的照片。照片里是陆诗邈坐在她车里,和她一起回赤道的照片,小孩笑的开心,自己笑的也很开心。 她想起今天是陆诗邈的生日。 昨天她答应过陆诗邈今天回去看电影。 薛桐惊慌失措,她抬眸看向对面的薛汀,那人正从兜里掏出一片药含在嘴巴里,开心到摇头晃脑地瞧着她。 薛桐呼吸跟着停滞,眼里充满着绝望。 她从照片上回神,她发现自己前一秒尽力保持的理智,在看到这些照片顷刻化为乌有。 她推开薛思,冲人走过去,边走边脱开始脱西装外套。 她把外套扔在地上,便开始挽袖子,甚至特意又固定了一下自己盘在头顶的头发。 薛季仁站在台阶上,他扭头对着自己手下吩咐几句。 不过几十秒,院子里薛汀带来的保镖,全部都被他的g4保镖围了起来。 薛汀看到薛桐走过来只是笑笑,薛桐越是这样,他就越得意。他也不知道得意什么,只是三十多年过去了,他就喜欢看这个妹妹哭。 薛桐头发高盘在头顶,俨然遵守着秩序,纹丝不动, 地上到处都是陆诗邈的照片。薛桐想起小孩抓住自己腰间的手,那几声教官,自己悲哀又隐忍的喜欢,她每看一眼那刺心的痛就要再来一遍,一刀一刀。 她感觉仿佛在喉咙里呛了一口浓烟,那种冰冷的钝感在搅拌她的理智。她没法想象如果重来一次,这事她该如何。她想今晚不杀了薛汀,她都没法走出薛家大门。 薛桐冷静走到薛汀面前,二话没说手刀下去,卸掉他的枪。她接住那把枪别在自己腰上。 没等人反应过来。 薛桐大力一脚,踹在薛汀肚子上。 薛汀被踹出去半米远,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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