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为喝了两口酒,过敏成这样。 不仅玩不了,还得挨骂。 陆诗邈听着教官的语气,薛桐是真的发火了。 她不想同学被自己连累,语气非常抱歉:“sorry, madam。是我定的别墅,也是我邀请他们玩的, 和他们没关系的。” 薛桐突然转回头看向沙发上的小孩, 眉目压着不悦, “那你可真行。” “sorry,madam。”陆诗邈吓得彻底连教官都不敢叫了。 薛桐听着陆诗邈的称呼,她把手插进风衣口袋,藏在衣服里的指尖,紧紧攥着风衣布料。 站在一旁的优优看教官脸色,又看了眼痛苦的陆诗邈,她勇敢地孱声说道:“madam….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她送去医院。” 薛桐垂眸看眼腕表,现在十一点三刻,呼吸道没事,药已经吃了,去医院也没什么用。她转身坐在陆诗邈旁边的沙发上,伸手试了一下小孩的额头,没烧。 “吃过药了,等药效吧。”她扫了一众警学,语气逐渐平静下来,“你们回家吧,到家给我发信息确认安全。” “那陆诗邈…”陈峰盯着陆诗邈,表情担忧。 薛桐手放在膝盖上,与他对视,“她需要你操心吗?” 陈峰收回目光,摇摇头,“sorry,madam,我们马上回家。” 说完他赶紧推搡着旁边的警学,立刻收拾别墅里的东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是非之地。 凌晨十二点。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沙发上两个人。 薛桐目光只停留在陆诗邈的锁骨上,那里红麻疹还未消退,甚至被小孩越挠越严重,她伸手狠狠敲了一下陆诗邈的手,但语气已软,“别去挠它。” 陆诗邈吓得收手。 可她只屏了几秒,浑身上下到处都在痒,胯骨,膝盖,腋下很多部位同时发出巨痒警告,所以她的手不又自觉往大腿根挪去。 薛桐瞧见了,伸手又狠狠拍了一下,“我跟你说了别挠,会留疤。” 陆诗邈原本没事的手背被她一下拍红了,跟手腕上麻疹颜色几乎一样。她把头转走,不敢看薛桐,“好的madam。” madam。 薛桐也将头转走,她看着轰趴别墅乱七八糟的环境。 心里窜火。 乳腺作痛。 她养陆诗邈的那段时间,这人从来没出过乱子,到点吃饭,准点睡觉,甚至休息时间会和她去跑步,不想跑步自己会拖她去山顶散步,跑完她会榨果汁给她喝,买的都是最新鲜的水果,不会太多果糖。陆诗邈偶尔请求吃一次油炸食品,自己也都同意,觉得没有关系都是合理范围内。甚至连她打完球,家里的空调永远都是温的。尽管吃了夜宵会睡不好觉,可自己从不会阻拦她晚上打完球补充体力,只是不允许她运动完喝冰镇饮料。 所以这算什么? 薛桐扶额过了一会,转回头静静地说: “我跟你说过了吧,外面的东西不要碰,很脏,不干净,尝试多了会改变原来的口味,你是听不懂吗?之前台风天发烧,现在酒精过敏,我是不是真的需要天天盯住你?还是你觉得家里的东西不好吃?非要出来找刺激?搞成现在这样你就好受了吗?舒服了吗?” 薛桐一字一句提高音量的反问,搞蒙了陆诗邈的脑袋。 什么叫很脏?薛桐的话真的好过分。 她为什么喝酒,还不是因为薛桐这两个月不理自己?害她心里苦闷。但凡她知道自己会酒精过敏,她会可怜兮兮地坐在这,忍受这份巨痒酷刑吗?会放任两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吗? “我没吃任何不干净的东西,我只是酒精过敏了。” 薛桐冷冷反问,“所以大晚上在陌生地方和人喝酒,是想做什么?难不成为了看自己会不会过敏吗?还是你想发发生点别的?” “嗯?”薛桐上挑语调,质问的声音又冷下去。 发生点别的。 陆诗邈闭上眼,身上的痒意和薛桐都让人心烦意乱。她不想说话,她知道薛桐现在和邱雯一样,根本不会听她的解释。 气氛紧张,房间针落可听,空气里中只留下酒精味道。 薛桐见人沉默,双眸发紧。 上次问她恋爱的事就沉默,现在还沉声不语。薛桐太了解陆诗邈这人,只要她沉默,就说明这事她默认,又或者是她想回避。 薛桐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微醺后陆诗邈放在她腰上的手,对自己身体欲.望的大胆探索。 陆诗邈被邱雯看惯严格的青春期,终于在无人看管的香港延迟发作。 她心里起了皱褶。 薛桐非常不悦,“你是成年人,做任何事先过过脑子,别为了刺激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别以为在香港没人管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薛桐两三句话,让陆诗邈逐渐清醒起来。 如果教官前面说话是对她怒其不争的责备,最多停留在她没好好照顾身体的苛责之中。 但现在,此刻。 教官刚刚嘴里说的「过脑子」「刺激」「为所欲为」明显带着别的意味。 薛桐和邱雯一样,把她放在了一个,道德极其低下的奇怪的视角里,让她的喜欢变成烂泥,和那些臭烘烘的酒精一样,会令人生场大病。 她们之间的接吻,在薛桐眼里只是自己寻求刺激的手段。 陆诗邈低头,她的心现在也过敏了。 她心室两端仿佛被薛桐掐住,刺激地隆起成片的麻疹,那些酸涩,苦闷,痛痒难耐的感觉,都是她应得的。她之所以剖不开身体,挠不到心里,备受折磨,都是因为那些罪恶脏孽的思想。 对,她不该喜欢薛桐。这些过敏反应,是她活该。自己就应该被折磨个十年八年,看着它在心上留疤,永不消退,固定生疮。 “嗯,下次我会过脑子的。”陆诗邈颓声作答。 薛桐见陆诗邈丝毫不争辩,心里更恼。 “不要因为带了一层交换滤镜,就生出些别的念头,香港什么人都有,你清楚他的家庭背景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如果你出了危险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上次闹的那么大,你熬夜写的那些调查报告都忘了?” 陆诗邈抬眸,她终于听出薛桐的意思了,教官在说陈峰。 痛能止痒,陆诗邈用指甲深深掐进手腕上鼓起的风团快里,眼神也跟着冷起来。 “所以接吻,做.爱就是危险了吗?我是个成年人难道不可以吗?” 说完陆诗邈低头,在风团上掐两个十字花,感受着疼麻感,心里舒服许多,“我不知道教官的家庭背景,不是也和教官接吻了吗?我看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危险。” 薛桐无力反驳。 “就是因为我现在在香港,所以才能这样啊,大胆的和教官接吻,随便谈恋爱,反正交换一年就走,大家谁也不认识谁,浪漫的艳遇让人回味无穷不是吗?” 陆诗邈说出的话足够直接。 薛桐心中被燎了个洞。 “没关系,教官已经教过我如何跟人接吻了。”陆诗邈伸手去挠脖子。越挠越痒,越痒心里的火就烧的越旺。 她摆出无所谓地口气,“在沙发上,跪坐在人身上,低头捧脸咬住嘴唇,我学习能力很好,动作要领已经记住了,教官你放心。”陆诗邈手放在往膝盖上,隔着裤子狠狠掐这肉,仿佛要把裤子捏碎。 薛桐嗡一声,心要碎了。 但她又看见陆诗邈在抓腿的力度,急忙伸手去按人胳膊,低声警告,“你不要同我说这种话。” 陆诗邈甩开教官的胳膊,随后把手伸进衣服里,放肆地挠着后背的风团,狠狠的抓,指尖刮过皮肤时,传出明显的声音,“我为什么不能说?是你说我会有危险的。” 薛桐凝着眼压着火,不回答,她只顾着去捉挠后背的手。 只是她刚把手挪过去,陆诗邈就把胳膊抽回,换个地方继续抓挠。 薛桐看着她,咬紧后槽牙,语气颤抖,“我说了,你不要挠。” 陆诗邈看着薛桐脸上崩溃的神情,心里爽起来。 虽然她清楚,只有弱者才会用这种故意刺激的伎俩,用可悲的胜负欲来证明,证明对方只在自己身上存在不断被拉低的极限,看着高位者不断低头妥协,从而获得快感。 陆诗邈不屑用这种方式对待她喜爱的教官,所以她这两个月都非常冷静的与之保持距离,希望通过正常方式获得教官的肯定。 但今天,她真的痒麻了。 她现在就想用最简便的方式,刺激身体快要失灵的感官,压住她憋不住的罪恶,让这种快感灼烧她,从而报复这些过敏反应。 陆诗邈忽视薛桐的严肃警告,大力地挠胳膊,直到挠到快有血丝出现。 看在眼里的薛桐,终于受不住了。 她起身走到陆诗邈面前,用腿顶住小孩的膝盖,贴在大腿两侧将人钳夹住,随后跪在沙发边,两手捏住陆诗邈的手,将两个手腕钉在沙发靠背上。 薛桐姿势俯瞰,怒不可遏,“你不要逼我同你发火。” 陆诗邈看着那双眼。身上像是被一万只蚊子狠狠地抽过血,用痛感压制住的风团,得不到后续发力,发疯般反噬,报复性地让浑身溃痒起来。 发怒。 人在得不到的满足的时候,抑制不住地发怒。陆诗邈激烈的开始挣扎,可她用了全力,只换来薛桐更用力的捏她手腕,夹她大腿,她彻彻底底动不了。 于是她发狠说道:“教官是因为我说了接吻的事,才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 薛桐注意力都放在如何控制那双想挠皮肤的手,只是沉声,“不要同我讲这些事,我不想听。” 陆诗邈咬牙反问:“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不能讲?你为什么不想听?” “教官不能只允许你吻我,不让我吻别人吧,我也想看看和别人接吻会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和跟你接吻的感觉一样。” “我知道你痒,忍一下就好。”那些话像是戳在薛桐身上,酸疼,所以她避而不谈,只是捏紧小孩的手腕,试图哄人冷静下来。 “教官不用怕担责任,我一个成年人,做任何事都会自己负责。”陆诗邈开始痒到想笑,扭着身体,“我会挑一家香港最好最贵的酒店,干净的,带浴缸的,像是上次我离开你家后住的那种。” 薛桐把人的手按进沙发里,阴沉道:“陆诗邈,你不要再说了。” 一静一动让血液快速循环,麻疹更激烈痒起来。 陆诗邈流出生理泪水,自顾自地的说:“之前我还跟你说过做,爱要带套呢,所以你应该放心,我安全意识特别高,绝对不会去碰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很痒,我知道,没事的。”薛桐一只手钳住陆诗邈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伸到脸上替人擦干眼泪,随后狠捏住下颌,逼着人嘴微张却动弹不得。 “说话只会让你更痒,你得冷静一下。” 作者有话说: 说话只会让你更痒。感谢在20230503 04:18:4020230503 17:15: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9742108、时hang、二十二碳六烯酸、Kell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与酒为友 10瓶;芒果刨冰 5瓶;迷途的北极兔 2瓶;之日起七日在、热恋期永远热恋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6章 让她做颗止痒药 陆诗邈迫仰起头, 腮帮被薛桐精准地捏住穴位,正发酸发胀,她说不出话。 奇痒,心痛, 苦楚, 愤怒, 憋屈。 陆诗邈实在承受不住身体又痛又痒的生理感受。 她头皮发紧,耳朵也堵着。 她感觉血液里充斥着毛刺絮状物, 这些毛絮在和身体触礁,所及之处带起电麻, 她渴望能有尖锐物品能捅进身体, 来戳破这些血管。 她想砸东西。 想开枪。 想把头灌进水里。 她痒的想死。 陆诗邈开始落泪, 越落越多,大颗大颗, 哭了两下眼睛就因为哭泣而充血, 布满血丝,肩膀疯狂颤抖起来。 薛桐看着陆诗邈这副样子, 心被狠巴巴地拧紧。她松开手,腿上泄劲,沙发边的膝盖往上挪,改成跪坐在沙发上,像是她们之前沙发接吻时的姿势,将人锁在眼前。 这种急性的过敏反应, 最怕休克迹象,只是陆诗邈呼吸道没有问题, 所以去医院也只是吃药而已。薛桐在来的路上买的氯雷他定, 强效口服速融, 效果和打针一样,没有快慢之分。 没办法,这东西越挠越肿。 想要消痒,只能等药效。 薛桐心疼到不知道怎么办,开口哄骗,“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忍十分钟,十分钟就好了。” 陆诗邈的手还被擒在头顶,被人压在沙发背上,不受控地哭喊,“十分钟我也忍不了,你放开我吧,你别这样惩罚我了,我好痒好痒,我好急好急。” 她觉得那些麻疹快要把她咬死了,泪流在嘴里,带着卑微地祈求,“薛桐我求求你,你带我去医院,我们去打针,打止痒针。” 薛桐目光不舍,心化成汪洋。 她用四指深插进小孩头发里,让指尖和那些发丝纠缠在一起,拇指替人擦掉眼角的泪,继续哄:“你吃过药了,马上就会好的,相信我。” 陆诗邈疯狂摇头。 “教官。” “嗯。” 陆诗邈痒到大脑缺氧,开始主动承认错误,她觉得只有这样,薛桐才肯救她,而不是像现在放任一条缺水的鱼,看着她煎熬。 “我不是故意喝酒的,我发誓再也不喝一滴,我以后所有事都听你的,我不谈恋爱,不和别人接吻。我会很乖很乖…你放开我,让我掐一下大腿,我真的要死了。” 薛桐摸着侧脸,看着小孩脖子上因为血涌而暴起的青筋,耳根后肿的一大片风团,委屈的眼泪掉落在红色麻疹上,以及不断急促又起伏的哀求,陆诗邈像颗坏掉的樱桃。 薛桐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跟着小孩一起备受折磨,声音抑制不住颤抖,“你乖一点,忍过去就好。” 陆诗邈听见薛桐说出忍字,彻底崩溃,薛桐怎么能对自己的恳求和歇斯底里,毫无反应?她怎么可以放任不管她的苦楚? 她绝望,“薛桐,我真的想死。” 想死。 薛桐 她仿佛被人粉碎,一脚踹进深渊。 插在头发里颤抖的手,轻轻捧住陆诗邈的后脑勺。 道德败坏如果可以解救陆诗邈。 那就让她做颗止痒药吧。 薛桐低头吻住陆诗邈,她吻住,咬住,不知深浅,发狠地替她咬住那些痒意,她把头顶的手放了,恢复了对方的自由,牵住那双手往身上扶。 没关灯。 陌生的环境、发病的脑袋、爆裂的身体,熟悉的亲吻。 陆诗邈错乱的神经,滚烫的耳朵,听到了警报声。 身体还在痒。 陆诗邈下意识地想去挠,结果被人逮住手,逼迫她攥在风衣纽扣上。这纽扣是黑色金属,攥在掌心凉凉的,和薛桐的腰带一样凉。 薛桐手摩擦她耳鬓,压迫着抬起她清晰的下颚线,吻到耳朵上,吻到脖子上,看着她问:“现在还痒吗?” “痒。”陆诗邈点头,眼神失焦。 “那就继续。”薛桐这次没压抑自己情动声线,“让我们继续。” 两个月的肌肤隔离,让突如其来的吻变的肆意又猖狂,呼吸打了败仗,声线也开始缴械投降,房间虽然开着灯,但两人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终于嗅见了薛桐的味道。 是尤加利叶落在雪里。 夜雨打翻了玫瑰。 苔藓被日晒又蒸发。 月亮投递出她影子的轮廓,雾凇被风吹乱纷纷落下,欲念破开细缭的纱,不动声色地冲击了太阳。 她在焚香,她好辛辣,她热得浓烈。 她在冰敷自己那些快要裂掉的血管。 她只见黑色风暴之中,一条船穿越急湍停靠赤道绿洲,薛桐手持一根胡桃手仗黑伞,站在电闪雷鸣之中,将胡狼亡神阿努比斯,亲手粉碎埋葬在这片绿洲! 陆诗邈大脑混沌痒意被亲吻抵冲,手扶住对方身体,认真回应这个吻。她托住薛桐的臀线,反抱着她。 青涩又野蛮的病患渴望一剂强效药。 薛桐身上穿的这件黑风衣很好看。 今夜推开别墅门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这衣服就知道,薛桐又是来救她的。 她总能做到。 陆诗邈手回捧薛桐的脸,小臂上的风团渐渐消退,锁骨似乎也在已最快的速度回复正常,只留下一些红印子,和被她抓出血痕。 她的舌,她的眼,她的耳朵,又能精准的捕捉目标,此刻她像是满月夜过去的狼人,恢复成了一个正常的人类。陆诗邈又有点失落,失落药效来的如此之快,她还没搞懂下一步该做什么,身上就不痒了。 薛桐感受到了陆诗邈的分神,她手指摸着藏在头发下的那片风团。 嗯,消失了。 “药效起作用了。”薛桐分开了这个吻,但她的呼吸还没及时压下去。 陆诗邈的胳膊在人背上勒着,两手给这个拥抱打了死结。 “我想和你发生危险。” 薛桐轻扶她的耳朵,“不可以。” “可以。” 陆诗邈不管不顾地抱住,她把头贴在薛桐胸前,不肯松手。 “不可以。”薛桐拍拍她的肩膀。 “亲都亲了,为什么不可以?”陆诗邈还沉迷在刚刚那个忘乎所以的亲吻之中,只要一想到,大脑就是危险信号,比风团还令人危险。 “你已经不痒了。”薛桐无奈整理自己狼狈的头发,想要用头绳扎好。 结果她的手刚放上去,陆诗邈就伸手夺走了头绳,扔到旁边沙发,“我没好。” “你好了。”薛桐扶住陆诗邈的肩膀,想从沙发上起身,却发现对方正用胳膊按压住她的髋,“我带你回家。” 陆诗邈想不明白。 明明刚刚亲吻的时候,薛桐抑制不住地漏出的声音,为什么在转眼之间就能变的清冷。 这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陆诗邈想起刚刚被自己被对方捆住的手,还有身体止不住地憋火,她有些生气,甚至有些不想就此罢休。 她没松开,反而用手搂住了薛桐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薛桐没想到陆诗邈会这么冲动。 她被亲的有些急促,“好…了。” “不要。”陆诗邈揪住那件黑风衣,向后从肩膀上掀翻,半挂在薛桐肘上,里面只有白色紧身背心。 陆诗邈的下巴戳在薛桐的脖颈上,亲到薛桐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回家,回去行吗?” “回家再继续是吗?”陆诗邈边吻,边将风衣从肘上撤下,薛桐的胳膊很细很白。 现在开着灯,薛桐一低头就能看到陆诗邈的一举一动。可越是能看到犯罪痕迹,人就越被视觉带入泥潭,就越低挡不住诱惑来袭, 薛桐觉得脑袋发晕,她推搡着陆诗邈的肩,但却没能用上力气,“不行,回家…也不行。” 哦。 “回家不行,那就在这。” 陆诗邈知道薛桐对自己设定的下不为例,太过严苛。 这次她差点没命。 那下次只能等她路过天堂。 她不想用自己的痛苦换取这点糖浆,她要得到这瓶蜜罐。 陆诗邈趁机将薛桐的两个胳膊背在身后,和放在后背的手,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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