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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隔着距离的眼神交汇,薛桐不仅带着一股冷漠, 甚至还有自洽。那种自洽是岁月的馈赠,是一种平衡在关系上的取舍, 是陆诗邈目前无法拥用的东西。 陆诗邈倍感焦虑。她无法脱离对薛桐想念, 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那杯热果汁, 和薛桐的枪械成绩,她讨厌如此想念对方的自己, 也讨厌这种酸涩感。 她去蹲点过刑事部教官办公室, 薛桐没出现。她每天都会去地下车库看眼马丁,那车停在原来的位置没动过。她趴在车窗上记住了油箱线, 每天来都会对比刻度,想知道薛桐到底有没有回过赤道。她给阿汤发过信息,阿汤说薛桐最近不在刑事部,去重案组查案去了,案子应该快结束了,她马上就能回来了。于是她每天就坐在沙发上等。 凌晨一点半, 门突然被打开。 陆诗邈坐在沙发上毫无防备地和薛桐来了个远距离对视。 薛桐站在门口看了眼腕表时间,没说话, 她换好鞋, 洗好手, 朝着衣帽间走去。陆诗邈傻楞在沙发上,看着薛桐什么话都不说,风平浪静的走掉。 害怕。 陆诗邈更害怕起来。 房间没有开灯,薛桐换好衣服走到中岛台,倒了杯水放在嘴边,房间安静到只能听到她咕咚咕咚的喝水声,喝完她把杯子冲洗干净,往房间走去,全程赤脚无声,没有投递过任何眼神,像是恢复了她半年前的日常生活。 “教官。” 陆诗邈眼看薛桐要走回房间,立马从沙发上起身朝人走过去,但走了两步又停下,她不敢靠近对方。 薛桐手顿在门把手上,没有回头,“很晚了你不睡吗?还是你还想大搞一场?我今天很累,没有体力陪你。” 陆诗邈隔着一米距离,羞愧开口:“我听uu说年底警署很忙。” 薛桐背对着人不言不语。 “教官,警署过年会放假吗?你是不是要回家过年,还有一周就迎新年了,警校放了四天假,我想如果你要回家过年,那守岁完你会回赤道嘛?我听uu说香港会去庙里烧香拜佛,如果你年初二没有时间,那年初三你做什么….” 陆诗邈说完,看着教官始终不转身,甚至也没有回答,她害怕到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她只是害怕到落下泪,慌忙用肩膀去擦。 薛桐听着陆诗邈的话,转身,结果就看见小孩在抹眼泪。 她叹气:“你哭什么?” “我….我不太想一个人在香港过年。我从小到大都没一个人过过年。我害怕,我害怕教官扔下我,也害怕你以后都不和我说话了,但我可以一个人过年,只是你不和我说话就让我害怕。”陆诗邈越想越忍不住,十天没见教官,她感觉这房子都寂寞到长毛了,她觉得日子过的好慢,好长,仿佛又回到了顶楼时光。 薛桐沉默半天。 随后她走过去,还是不忍心,伸手替人擦抹眼泪,“倒是没看出你有多害怕我扔下你。我只看出你不想和我说话。” 陆诗邈眼睛红彤彤,薛桐越擦,她流泪越多,“教官,我想跟你道歉的,但我怕你觉得我很烦,我怕我的道歉不值钱了,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你才会原谅我做的那些事。教官,我们不要这样行吗?我很想你,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怕你是不是搬去别的地方住了,还好…你现在……现在回来了。” 薛桐看着小孩的眼睛,那薄荷双眸,原本清澈又锐利,如今哭起来像是磨砂玻璃,隐藏起锋利后,只剩下对自己强烈的需要。她冷静地开口:“这是我家,我不回来住还能去哪?” 安慰,又不像安慰。 陆诗邈被薛桐捧着脸,听着对方依然温柔的声音,像是一切都未曾改变,改变的只有自己这颗无法关闭的心,改变的只有薛桐今晚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个眼神,让她有些发慌。 “教官,我是不是特别没用。顶楼的事情没处理好,害你好担心,我妈来香港也是你替我处理的,我不吃饭你给我买麦当劳,我去开庭你请假陪我,你送了我睡衣,送了我圣诞礼物….uu说平安夜….那天你很忙,但你还是陪我….去看了星光大道。而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什么事也做不好,就只会跟你道歉,你是不是很失望。” 陆诗邈一句话磕磕绊绊说了好久,边说边用肩膀擦着眼泪,擦了半天,忽然猛烈地哭起来,慢慢哭到胸腔失去氧气,哭到泪腺不能控制。她蹲在地上,蹲在教官的腿前,两手撑在地上,头靠在人腿上,默声的哭着。 这么多天她害怕失去,那些对未来的焦虑,以及无声又消逝的喜欢,都交融在这些眼泪里,她没办法接受薛桐那个眼神,那是她对自己无所谓的释然,让她认为自己像个废物,她不知道薛桐需要什么,她什么也给不起。 “教官。” 我嫉妒。我承认我嫉妒他们的性别,嫉妒他们和你同龄,嫉妒他们会逗你笑,而我…我只会让你担心。我好烦,我烦自己没什么远大志向,我烦自己未来被人安排。我没有叛逆,我的叛逆是因你而起的,我的叛逆只是为了得到你。 “我枪械考试没得第一。”陆诗邈伸手抓住薛桐的睡裤,捧住她的小腿,像是那天晚上薛桐抽筋,她也是如此捧住对方。她蹲的累了,改成跪坐,但眼泪依然停不下。 “教官。” 这鸿沟好大,可我好想跨。只要你在港岸伸手接住我,只要你说一声其实我们可以,我就可以大胆的改变人生航行的轨迹,我可以不再做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我可以做你的信徒,我可以努力翻阅这段年纪,我会一生都这么虔诚下去。可薛桐,我现在是真的,真的很害怕,我的勇气变成了白色窒息的泡泡,我不知道要怎么独自跨越这段距离。 薛桐,你都不留痕迹,要我怎么跟得上你。 陆诗邈跪在地上,哭的薛桐心慌。 薛桐沉默地看着,不想戳穿,也不敢回应。她知道陆诗邈那双眼睛在期待什么,她知道陆诗邈在害怕什么。 她确实可以在有限的时间给予陆诗邈耐心,给予支撑,纵容她的不停的试探,允许她在床上摆弄自己,留下些刺激的回忆也无所谓。她接受的对方的靠近,也接受对方的远离,只要她想都可以,但这一切,总会停下,总会过去。 时间对人下手,是不留情面的。喜欢和淡忘会保持在同一时间线上,慢慢朝着未来驶去,再复杂的情愫都逃不过,薛桐体会过太多次。 薛桐明白,良知与悖德杂交出的结果只有不三不四,不伦不类。 陆诗邈虽然现在欢喜,但在未来某一节点上,她会后悔今天这个选择,她甚至会把这些后悔当成年轻时的冲动,把欢喜变成怨念,投递到这份感情上。只是那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陆诗邈有大把时间去享受人生,去享受正常的恋爱生活,她有更多的选择,薛桐不希望陆诗邈没有归宿。如今她做不到和人隔离到游刃有余,也做不到对这份动心那么大度。 所以薛桐只说:“你别哭了。” 甚至薛桐开始转移话题:“你已经很好了,不以受害者自居这一点很多人都没法做到,我听枪械教官说,你这次实战考核成绩很好,第一名是男生,赢在攀登时间很正常不是吗?而且你不是赢得了参与反恐演习的资格,你之前不是想参加吗?” “我说这些不是因为我这次枪械没考第一,我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们像以前一样可以吗?就是刚认识时一样,可以一起跑步,我给你做饭,一起看电影。你不要把我当成那种人…我不是那种需要那种生活的人。” 薛桐伸手摸在陆诗邈的耳朵上,“哪种?” “就是那种,你说的什么搞不搞的那种。”陆诗邈好累,把头靠在薛桐的膝盖上,改成跪在地上,“真的好难听….我听了就好生气。” “嗯,我以后不说了。”薛桐有点蹲累了,“过年警署放假轮值,我除了年初二没空,其他都有时间,你可以放心睡了吗?” 陆诗邈抬头对上薛桐的双眼,“教官过年不回家吗?” “嗯?难道这不是我家吗?”薛桐只是笑笑,摸摸她的头,独自起身。 陆诗邈还想说,薛桐却抢先一步打断了对方,“这次反恐演习警校教官也会参加,你做好和我成为对手的准备了吗?” 陆诗邈:“难道我们不能并肩作战吗?” “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并肩作战呢!”薛桐沉下疲累胳膊,指着卧室门,“我得去洗澡睡觉了,很困。” 陆诗邈点头,目视薛桐走进卧室关好门。 “教官晚安。” 作者有话说: “我要怎么留住你。” “你都不留痕迹,要我怎么跟得上你。” 妈的一边哭一边写,女朋友问我是不是疯了,哭的跟小狗一样。我说是的。感谢在20230515 14:37:3220230515 21:52: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清风长月、摩托车维修艺术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风长月 2个;李不是观赏鱼、花仙女、Wyhaaa、silverwoolf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法克 33瓶;落殇 24瓶;46518664、热恋期永远热恋、OZO、暮云、57465052、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喵喵皮卡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9章 香港新年 警校在趁着放假之前, 开始反恐演习特别训练。 这次反恐演习是多部门联合,有CTRU(反恐特勤),PNC(警察谈判组)、SDU(飞虎队)、SBU(小艇队 )、EOD(爆炸品处理课 ) 、RRT(铁路应对部队),以及港铁公司、铁路警区、新界南区、港岛西区、新界南区…. 这原本是一次大型的多部门联合跨区反恐、防暴演习, 但因为警校第一阶段枪械和警务理论已经基本完成, 香港警察学院会派选学警一同参与这次反恐演习, 从而甄选优秀警察苗子,进入特备队供各机动单位优先挑选。 陆诗邈知道自己参与这次演习属于抢占名额, 因为她未来不会服务于香港警队,但由于她的枪械成绩太好了, 警校公示没办法绕开她补送其他学警, 所以陆诗邈在过年前几天, 一直都吃住在学校里,以方便参与各部门警长和督察的特别培训。 香港警察队伍组建可谓是全球最顶尖的, 最专业的, 香港警队喜欢组建各种专职突击战术小组,比如RRT, 它是港铁应急处理部队,小队总共三十人,他们不干别的,就只负责港城地铁安全,专注地铁反恐,力量不亚于飞虎队。 而CTRU, 就是专门负责执行警务处反恐行动小组、来给学警培训的几位督察都是大猛男,陆诗邈瞧着他们的胸肌仿佛比自己胸还要大。 一上课就是背着负重40磅, 持枪低姿态前进射靶。教官说36.28斤是ctru基本装备重量, 如果遇到特殊情况, 可能需要负重50磅以上…一堂课下来,陆诗邈跑的双腿直晃悠,两个肩膀被压出大量红印。 教官会教大量战术口令,战术手势,进攻和防守队形,陆诗邈感觉脑袋都闹哄哄。 相比较魔鬼训练,PNC的课程就比较悠闲,警长们会在课上讲一些挟持的幽默故事,将很多实际能用的谈话技巧,和犯罪心理学比较像。警长们来上课还会谈判机器人来供学员学习使用。 陆诗邈虽然吃住都在警校,需要晨训和晚训,好几天都见不到薛桐,但她一想到能和薛桐并肩作战,就特别激动。自从上次她大哭特哭后,薛桐也算恢复点人情味,没事会给小孩发短信问一下基本情况。 大年三十下午四点,她在靶场训练结束后,连澡都没洗急匆匆冲出警校,前一天薛桐晚上打电话给她,说今天来接她回家,顺便去超市采购。 陆诗邈开心上了车:“教官,你等我好久?” “一小会。” 薛桐好久没见到陆诗邈,心里也想,伸手拿纸巾帮人把额头的汗擦了,“你从靶场跑过来的?” “是!突然换成靶场训练了,想着西门停车可能不方便,就没跟你说。” 陆诗邈脱下包,习惯性地把包放去后排,结果一转头却发现后面坐了个人,吓得她捂住心脏,打了个惊嗝。 一位颜值俊俏的男性,穿着时尚风衣,搭腿坐在后排正中间,朝自己摆手,说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嗨,小陆。” “嗨….” 陆诗邈礼貌回应,然后疑惑地看向薛桐,“教官这位是?” “我弟弟,薛思。”薛桐转头,拿眼刀瞪向薛思,示意他最好安分守己点。 薛思哪有时间搭理姐姐。 这小陆他守了个把月,都快守出感情了,如今不再是相隔跟踪,而是能说上两句话,甚至拖小陆的福,他能和姐姐过上个团圆年,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小陆,你教官经常跟我提起你,我比你大3岁,你叫我…哥哥就行!” 哥哥? 薛桐听闻不适地把手摸向颈椎转动,粤语严重警告,“你讲乜?哥哥?你唔好搞佢!” 陆诗邈大概能听得懂,你不要搞她。 薛桐说完,转回头看向小孩,解释道:“你叫他Sitton就好了,今晚吃好饭他就走,不同我们一起守年。” 薛思震惊自己被抛弃,“谁说的?我也要参与守岁活动,我要给小陆发红包。” 薛桐使用粤语,加密和弟弟之间的对话,“唔好惹我发嬲,她需要你的红包?你上车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你要我现在把你赶下车?” “姐,你好凶。”薛思好委屈,“我只是想和你过年而已,除夕夜把我赶下车,要我孤苦伶仃?” “我只是不希望你吓到她,可以做到吗?” 薛桐语气认真,半个身子都跟着转过去,“你做不到的话,我们就此分别,反正也八年没过,你应该早就习惯了。” “得得得得。”薛思知道姐姐脾性,伸手打住。 香港想要结束一个话题,最喜欢用得得得得。陆诗邈听得懂这句,外加两人说粤语时的口气,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她两手抓紧安全带,自动将屏蔽掉这场战争。 “我们先去超市,然后去餐厅如何?”薛桐发动车子,询问陆诗邈意见。 陆诗邈尴尬地回头看了眼薛思,随后跟教官说了句好。这是陆诗邈第一次见到薛桐的家人,她余光撇着后视镜,看着镜子里男人。 薛思棕色微卷发被精致打理过,三七分清爽不油。高颅顶深眼窝,尤其是眼皮….那到底是三眼皮还是双眼皮?陆诗邈在反光镜里看不清….不过光是看看,就觉得这男的应该挺上相的,像那种高级厌世模特脸….鼻子像薛桐一样挺,不过Sitton的脸比薛桐更不像亚洲人。 更像混血。 “我好看,还是你们教官好看?”薛思瞧着小陆盯着反光镜发愣,直接戳穿了她的注视,抛去一个会令她社死的问题。 … 陆诗邈尴尬吞咽,扫了眼双手扶方向盘皱紧眉头的薛桐,“都好看啦~但教官更好看一些,你胡子太多啦!还是络腮胡!” 说完陆诗邈又觉得,对人提胡子形状不太礼貌,“没有说你的胡子不好看,很好看,很有个性,就是浓密了点。” 还是不太礼貌,低头,“浓密的胡子也还行吧。” 陆诗邈越说越错,越夸越不对劲,最后闭上嘴巴。 薛思外国长大,思想比较开放,“是我今早忘记刮胡子,短短一天就长出青胡茬了,没办法我雄性激素过多,体毛比较旺盛。” “薛思!!!” 薛桐吼了一声,给两个正在讨论胡子的人吓得闭上嘴巴。 薛桐忙着开车不能转头,粤语加密,“好端端聊什么体毛?你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头发和胡子难道不是体毛?”薛思觉得姐姐大惊小怪。 “你不要在她面前说一些很奇怪的东西,还有出门为什么不刮胡子?一会赶紧找地方处理掉你的胡子!”薛桐抓紧方向盘。 薛思摇摇头,“阿姐,你好不可理喻,你比70年代阿太还保守?!” 薛桐开始踩刹车,“下去。” “刮!我刮,我闭嘴。”薛思举手投降,“别刹车!” 三人一起去了超市采购。 超市里人山人海,肩撞肩,薛思走在两人后面,看着姐姐的手抓住小陆的手腕,钳的用力,带那女孩挤出人群。 薛思看得出神。 他记忆里,和姐姐的亲密接触停留在十几年之前。 小时候薛汀放狗咬他,那狗长得凶猛,鼻子散发热气,跑起来还要嘶吼两声,他吓得飞奔,边跑边大喊姐姐救命。在薛家唯一能护住他的人只有薛桐,薛桐会从院子里冲出来,像今天这样,钳住他的手腕把狗挡在她面前。 狠狠一脚,平安无事了。 母亲去世那年,他才7岁,还不懂事。 他只记得沙滩上有流动的马戏团,他从没见过那种廉价的帐篷,他不屑一顾,但又好奇不已。他从布料的窟窿里望一眼,有一头狮子在有限空间里艰难踱步。姐姐就像是那头关在笼子里的狮子。 后来他才知道,马戏团旁边的那片深邃又冰冷的大海,带走了母亲性命,带走了姐姐的希望。 薛宅的仆人并不喜欢没有母亲的孩子,仿佛阔太自杀是豪门耻辱,死在薛家引以为傲的海里,他和姐姐就成该被唾弃、被遗弃的孩子。 十岁的姐姐装成母亲的样子,给了他仅有的爱,教了他保护自己,哄他睡觉,甚至每天薛桐都会讲很多故事给他听,教他在薛家活下去,教他一些如果她某天突然走了,他该如何坚强活下去的生存技能。 他好害怕,姐姐会不要他。 可他又希望姐姐能活的快乐。 阿姿的事像是炸弹,把薛桐最后仅存的理智炸飞,炸的薛家鸡犬不宁,大房死的早,二房巴不得他们滚出家门,姐姐在客厅把薛汀脑袋砸烂,顺理成章的当场离家而去。虽然父亲阻拦,但幸好二房助力,姐姐终于脱离苦海。 领走前,薛桐只说,“你应该回西班牙,回到有母亲记忆的地方去,不要再回香港,也不要再回澳门,你要移民。” 他问薛桐:“姐姐,我们一起回去。” 薛桐只说:“我得看着他们死。” 闹了两年的分家,最终他还被送上了回西班牙的飞机。西班牙生活也富裕,清闲。他脱离了豪门风云,校园时光洗涤了他原本就模糊的记忆,只是他搂着美女看向海滩落日时,仍然能想起那头破碎的狮子。他终于长大能凭本事护住姐姐,却发现薛桐还停留在原地,那些粉身碎骨的回忆,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响在她的世界,她不肯前进半分。 今天他只能借一个陌生人的眼睛,看向那个所知甚少,却护他好久的姐姐。 还好。 姐姐看她时会笑,她看姐姐时也会笑。 薛思真希望姐姐笑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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