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 真好。 谈恋爱真是个互相演戏,又互相打扰的人类行为。不过还好,她现在学会了撒娇,也学会了表达。只是薛桐什么时候能放下幻觉走进现实,这是她们需要携手解决的问题。 薛桐还是没动,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因为那床被子没被掀开,甚至脑袋都没露出来。 她现在有点恐惧。 恐惧自己的解离现象已经出现了幻听。 陆诗邈没听到脚步声,把被子掀开,露出脑袋,睁不开眼地望着门口的黑衣女郎,“薛桐,你确定不来救救我吗?”? 第135章 周末夫妻 薛桐背身将眼角快落下的泪擦干 她知道“救救我”这三个字, 是陆诗邈对昨晚一切,发出的和解邀请。 仿佛在说:你喜欢救我,那我们就从头开始救。合乎规矩的救,找到平衡方式的救, 大家救救彼此。 薛桐不敢犹豫, 她走到陆诗邈的身边, 着急伸出手,却在半路停顿, 她不知道该不该碰。 陆诗邈瞧见,主动从被窝里伸出手, 拉着对方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放。 “你戴口罩吧。” 薛桐被拉住手, 感受着彼此肌肤相触, 但却被温度搞得面无表情,“好像不是特别烧。” “谁说的?” 陆诗邈用被子蒙着脸, 以防传染薛桐, 她嗓子沙哑,摸着向自己的额头, “手不好用,你可以用嘴唇试试。” 薛桐把头撇到一边,不搭理陆诗邈,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秦生打电话,让人去买体温计。 一切都太过突然。 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不管是甲流, 还是没走的陆诗邈。 “我好饿,好困, 好冷, 好难受, 浑身酸痛,嗓子也疼,整个人非常虚弱。” 陆诗邈见薛桐恢复了正常神态,缩在床上摆出痛苦的表情。 饿是真的,困也是,酸痛也有,只是没她形容的那么夸张。 “昨晚” “昨晚你喝醉了。” 陆诗邈迫切打断了对方,她不让对方难堪,“你趁喝醉给我解释了好多话,我听到了。” 薛桐坐在床上,手里电话已经接通,她只能先讲电话:“麻烦去买甲流药和体温计,以及…退烧用品,还有去超市采购点食材,顺便找个阿姨来做饭。” 秦生听到甲流,心底先是一慌,但随后听到购买食材和找个阿姨,就知道一定不是雇主生病。 这么繁杂养护措施,二小姐应该是不需要的。 但他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需要我陪您去医院就诊吗?” “不用…。” 薛桐刚要回绝,耳边警铃滴滴作响,她得考虑对方的感受,于是转头看向小孩,轻声问:“你想要去看医生吗?” “我想要抱抱,不想要医生。” 秦生听清了陆警官的撒娇,他抿嘴,没等薛桐说话,主动说道:“那我现在就帮您准备,一个小时侯后跟您联系。” “好。” 薛桐挂了电话,望向床上躺着的人。她手不敢越前,目光也不敢对视太久。 不是逃避。 是小心翼翼。 陆诗邈从没瞧过薛桐如此谨慎做一件事情,仿佛她那个所有事情都有把握的气场,在自己面前消散了。 薛桐是害怕自己会责怪她? 陆诗邈心里酸出水了,钝痛、带点腐蚀感。 可她明白处理爱情的事急不得,“你赶紧把戴口罩戴起来,这波甲流传染性很强的。” “我打过预防针,有抗体。” 薛桐在交流前,家庭医生给她打了强护预防针,传染病在学校本就是高发地,办公室教官都沦陷了,只剩几个人硬挺着,她是其中一位。 陆诗邈点头,“那等我好了,你也带我去打吧,我也不想身体这么虚弱。” 薛桐脑袋片刻晃神。 仿佛这句话陆诗邈不是在讲打针,而是在对自己说:薛桐,我们以后不会分开。 “好。” 薛桐把头扭开,心情沉重,像是割裂。 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自己阐述的那些恶劣行为,对方都已知晓,她如今什么都不敢开口问。 她不敢问:你是否会原谅我的病情,原谅我的失态,原谅我的家庭。原谅我恶劣的样子。她怕开口问了,就给人深思熟虑的机会。 “薛桐。” 陆诗邈拽拽对方的衣角。 “嗯?” 薛桐回神,低头看向陆诗邈的手背,仍不选择对视。 “既然你…既然你打了预防针,那你躺到我床上行吗?”陆诗邈也不想客气,往里面挪动身子。 她想如果传染了薛桐,那她们正好可以互相照顾。老一辈都说结婚前,要观察对方是否适合结婚,要去旅行、喝酒、生一场小病。 旅行他们去过了。 喝酒她不行。 生一场小病但是比较适合检验爱情的合格性,毕竟到现在她都没照顾过薛桐。 当然,传染不上是最好的。 她不舍得薛桐生病。 薛桐听到了,却没动。 陆诗邈的话如同一块免死金牌,薛桐在那句话中检索到了“我床上”这三个字。 陆诗邈亲口承认了这是她的床,没有讨厌自己复刻下的这个房间,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个地方。 好痛。 她心口又开始泛起酸痛感,道德线勒住她的脖子,要把她原地吊起来殴打。 “快点来。” 陆诗邈看到薛桐惨白唇色,如同昨晚被人夺走生机的样子又要重现,她害怕极了,索性直接捏住她胳膊,拽到床上。 “这个感冒让我的耳朵也好痛,我想要你抱我躺一会。” 装出愁眉苦脸可比给薛桐讲道理轻松,陆诗邈竟然狠狠拿捏住了教官的把柄。 薛桐掀开被子,思考半天躺了上去。可她背对着陆诗邈,根本就没有伸手去抱的意思。 陆诗邈贴在薛桐的后背上,脊椎骨节有点硌脸,但味道却还是那么让人精神放松。她用鼻尖蹭嗅,像是在香港时那样,伸手搭在薛桐的腰上,可现在她再也不用小心谨慎,担心教官会不喜欢。 因为教官喜欢她,已经过火了。 薛桐被人从后抱着,那双手又紧紧的勒住她,仿佛告诉她:我很需要你,我很爱你。她心态再次面临瓦解,清醒感受心底最后一道屏障破裂。 会失去和会拥有,同时做出响应。 无以复加的痛上加痛。 “对不起。” “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说sorry?”陆诗邈一句话,咳了两声,但她坚持说完,因为这句话当初是薛桐说给她听的。 “我…是我影响了你。”薛桐边哭边说。 “你真的很能哭唉。”陆诗邈抱在腰上的手,随着啜泣而抖动起来,她只能把手伸上去,找到薛桐的脸帮人擦干,“下次不许哭了。” 像是轮回。 躺在上海的香港房间里,说着刚到香港时,美女教官曾对她说的话。 “又不是你害我去台风里受罪的,也不是你害我酒精过敏的,就算不是你我也会去天台,耳朵变聋是因为陈国平。” 陆诗邈说的很慢,耐心地,轻柔的说。 薛桐难过的快要沉到床底下,她捏住枕头,攥的手背青筋凸起,“我不该隐瞒你,只是我” “下不为例。” 陆诗邈把脸贴在那柔软的背上,两个身体曲线像是齿轮,卡住彼此,陆诗邈把腿挤进薛桐的两腿之间,胳膊狠狠勒住她身体,像是要嵌进泥土里,墙里,她们将永远凝固在一起。 “薛桐,你以后不要对我撒谎。” 陆诗邈口气虽超级严肃,但心理却觉得很爽。 她的以下犯上,在此刻达到最顶峰。 “好。” 薛桐竟然回了个好? 陆诗邈把腿抽回来,撑起身子,现在因为生病虽没什么力气,但摆弄一个脆弱的薛桐,还是有两下子,她伸手一掰,就把人硬生生翻了个身。 薛桐面朝着陆诗邈,泪堆了满脸。 伸手想要擦干,对方却越流越多,陆诗邈也不管了,直接拿被子擦,动作虽然细致但看起来非常粗鲁。 薛桐被盯着擦眼泪,羞耻的要死,伸手扶着小孩的腰,把人搂紧,把头埋进怀里,“你别擦了。” 看薛桐投怀送抱,这场甲流简直超值。 陆诗邈抱着薛桐,躺回枕头里,她把下巴搁在头顶,慢声说,“等我甲流好了,我们去看医生好吗?” 陆诗邈像朵棉花,让人可以藏身。仿佛那些脏的念头、血腥的低俗、恶劣行径,被塞进了空隙之中,升到高空消失不见。 安稳。 薛桐觉得她的心率逐渐趋于平缓,眼泪虽然还在流,可伤口又被包裹住了,一切都很舒畅,连失眠都可以瞬间被治愈。 她还是没法离开陆诗邈。 “我们还是得分开住,这是医生说的。”陆诗邈紧紧抱住薛桐,“而且我也认为分开住对你我现在的状态来说是个好事。” 昨晚那通电话是打给薛思的。 薛思打给了池野,池野又打给了陆诗邈。 “白骑士是心底防线的保护机制,它的出现是为了防止解离加深,防止她ptsd走向深渊,人格解体。” 这句话如同警钟回荡在耳边。 “让她回到舒适的救助心态里,但你要与她保持适当距离,医治直到你们关系变为正向,具体我们需要面谈。” 池野给出了他的建议。 这个建议也是陆诗邈认可的。 掉进泥沼后得冲洗干净,才可继续上路。 薛桐不回答,她不愿面对这个问题。 她现在仿佛一个未断奶的孩子,不想与人商讨分离的痛苦。 “上海周末夫妻,你听说过吗?这是一种新型的社会现象。”陆诗邈像是讲故事,耐心给人梳理谜题。 “你在浦东上班,我在市中心上班,来回折腾太麻烦了,我们工作日分开,周末不论我加不加班,你加不加班,我们都可以在一起住。” “是因为交了租金吗?”薛桐软绵绵,藏在人脖子里,“我没其他意思,如果是这个原因我也可以理解的。” “不全是。”陆诗邈捂着嘴巴咳嗽起来,甲流让她鼻头发酸,“最主要的原因是医生说这样对我们未来关系比较好。” 池野昨晚说:「当内部动力耗尽时,就需靠外部动力维持心理动态运转,适当的距离能够帮助薛桐恢复的主观能动。」 “好。”薛桐紧紧抱着。 “周末夫妻很有趣的,你得体验一下,国语叫:小别胜新婚。”陆诗邈把薛桐的脸从怀里捧出来,看着她泪哗哗的样子,又塞回怀里。 害! 怪她现在没有体力。 薛桐这副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我的甲流,就靠你救了,你得好起来。” 作者有话说: 我准备把书名改回:《今日离港》了 大家会不会找不到书?到时候我把封面一换,大家是不是会遗忘在书架里,好惶恐,因为好多人wb私信我说名丑。 这名是因为我好久没写书,回来看到jj名字都好长.... 感谢在20230607 19:40:5720230608 02:13: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摩托车维修艺术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蔡蔡、洛漪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怪、凸凸、每天都要刷刷碗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50瓶;写快点 37瓶;63874279 30瓶;DOREENQR 24瓶;46779036 15瓶;67409590、洛漪 10瓶;53793963、独雨斜、Fixedy 5瓶;19822066、RE 3瓶;hahahhhhh 2瓶;不是这个就是那个、。。。、金冬呀~、热恋期永远热恋、期待好文中…、Kelly、金智秀老婆、57465052、你想要和我纠缠、拐个小赵、66469341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6章 特殊的视角(可不买!!!) 我叫池野。 这个名字来源于一宗水潭。 父母取名时, 希望我不做浮木,可惜大半辈子我都在漂泊,三十岁的年纪有十五年都在伦敦生活,回国是因为我想再做浮木。我不是上海人, 但来了上海。因为比较过深圳和上海两地, 我觉得上海人可能更需要心理医生。 第一次见薛桐是一个午后。 她穿这一身黑色西装, 提着手包,很少有人能做到这样一丝不苟。这个词不是指面料、发型、一些人类表征的东西。 而是她的礼貌与疏离。 她普通话说的非常好, 以至于我拿到她的资料,才意识到她….面前的女人是个香港名流, 是个不该出现在我面前的人。 “两性关系, 是个复杂的亲密体系。” 我想拿出我的学识, 可以让女人信任我。但这并不是一个良好心理沟通的过程,因为我试图炫耀自己, 在有些人面前, 心理医生也会表现的不正常。 薛桐不说话,她只是举起了我为她倒的一次性纸杯。 嘴唇碰在边缘, 喝了一口。 我有些尴尬,将量表放在桌子上,心理测试不过是纸上谈兵,对于一个人的具体病理现象得靠沟通。 “你可以说说自己的困惑。”我开口。 “我认为我自己出现了幻觉。” 薛桐把杯子放到桌面上,表情淡定极了,像是跟我说, 我认为我没什么病,只是有点睡不着觉。 我点头, “是什么样的幻觉?” “我有过濒死体验。” 薛桐又是波澜不惊。 在她走进门之前, 我无法从资料中想象, 一个漂亮的香港女人,学识高、社会名流、警队高职、经历过濒死、做过大量MECT,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或许这是知乎难能一见的狗血回答。 但它真实发生了。 我做心理咨询师多年,高管要职的心理健康确实大多处于崩溃边缘,我很习惯越是高位者越容易面临崩溃的局面。 看过太多山崩地裂。 人是支撑不了太久。 mect,是一种残酷医疗手段。 人们总觉得这很酷,仿佛在头上接入几根电线,大脑被电流击溃,记忆凭借技术手段在某些程度上消散,仿佛一种超出现实的魔法,可以让人失忆。 这并不酷。 这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技术手段。 mect是无抽搐电击休克。 字面意思,不会让病患抽搐,但能让人休克的电击治疗。 但其实这项治疗并不雅观,如果真的见过就会知道,打上麻醉也并不会停止生理自然反应,只是这个名字会让病患觉得不会失去太多尊严。 但她们一旦躺到床上,就是个不在掌控自己身体的白鼠,休克过程中,她或许曾被电击到不断抽搐。 mect并非使指向性,并不是让你想忘掉什么记忆就忘掉什么记忆,也并不会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而是模糊掉人在记忆中的情绪。像是美容院里的除皱针,扎进身体里,抚平,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记忆是个复杂的体系,感受 ,情感,味道、触觉、讲起来有点太多了,所以这种治疗,只是让大脑激活神经元,但她却能删除你的思维能力,空间想象,让你的感知坠入深渊。 想毁掉记忆。 那就是毁掉肉.身。 它只是为了防止人的自残心理。 除了mect,还得说说濒死体验。 这是一种…怎么说,人类几乎甚少拥有的精神体验。因为濒死时刻,人类的身体处于死亡阶段,只有灵魂可以飘忽体外。 听起来很神神叨叨,毕竟很少有心理医生会为了科学研究而以身犯险,所以只能靠着大量调查,社会统计来验证这种濒死体验。 真的濒死是美好的。 这样听起来确实很荒唐。是,濒死是很荒唐,这本来就是个荒唐事。似乎和人类文学中所灌输的死亡背道相驰。因为能写下文字的人,她们没体验过死亡,死亡和悲伤挂钩,于是濒死也只能和黑暗挂钩。 当灵魂离开肉.体,高于身体部位俯瞰过去时,长达几分钟的濒死会让人体验到天堂的感觉。当然,天堂是什么感觉我没感受过。但科学研究是这样说的,我只能这样相信。 人类濒死时据说不会有痛觉,不会有情绪,不会有感知,只剩美好,一个美好盛大的愿望摆在眼前,你伸手就能摸到了。 我觉得濒死感,是老天给人类的诱惑。 又或许… 是老天给人的恩赐。 “这个幻觉出现在濒死时的体验里,随后它就一直伴随,这让我很痛苦。”薛桐说自己很痛苦时,表情依然是平静如水,似乎那些痛不是痛,而是飞过眼前的蚊子,轻轻一拍就死了。 “所以你去做了mect。”我指着报告,“这很残忍。” “是,它残忍,但确实在一段时间内治愈了我,让我….没有任何感觉。吃饭睡觉喝酒,都像是在看动画片,仿佛不是自己活在世界里,而是有人代替我活在世界里。” 我承认,这句话很哲学。 心理学要学哲学,哲学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低于人身。 “那现在你是为什么出现幻觉?” “因为伴侣..” 薛桐说这句话时很不自信,她出现了片刻的卡顿,比起刚刚的波澜不惊,淡定,平静如水,这是她第一次有了高于正常值的情绪反馈。 这样看来薛桐的家庭至少很不幸福,她不喜欢用伴侣来称呼自己的另一半,她有些抗拒。 “她…在前段时间经过了一次生死,随后生了场大病,耳朵听不见了,她看向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那个濒死幻觉。” 哦,糟糕。 我竟然在心里响起了翻译腔,仿佛生活在伦敦多年的感觉重新回到身上,这就是一种…记忆效应,和薛桐的幻觉差不多。 “我发现自己对她控制欲很强,这会让我们的爱情走入极端,我在怀疑有一天会不会杀了她,杀了我自己,这个想法听起来很恐怖,很不道德,但它曾冒出头,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人总会有道德失衡的一天。公德和私德都较高的人,很容易怪罪自己。她没没办法道德绑架别人,只能绑架自己。 薛桐就是绑匪。 硬生生把自己给捆起来了。 所以薛桐现在的问题很大。当然这很正常,在NCS(心理共病研究)中,百分之六十的患有一种障碍的人,实际上有着两种或多种心里障碍。 健康的心理机制已经摧毁,奇怪复杂的大脑会升起多种保护机制,来要求身体自救。人体总是这样伟大。 当然一种障碍的诊断取决于很多标准,需要通过精卫层层研究才能做出判断,请大家不要用小说、文章、一切网上看到的资料来肆意诊断自己家人或者朋友,这很糟糕,你在侮辱对方的精神伤害,甚至做出了往伤口上撒盐的行为。 精神伤害不分三六九等。 它都是伤害。 作为专业的医生,我必须要在这里郑重的提醒各位。 「有病,请去医院」 上面是重点段落,毕竟在我的阐述之中,还是希望给朋友们一些合理的观点,起码…是种救命手段。 “你对伴侣实践过你的幻觉吗?换句话来说你对她是如何进行精神控制的。” 精神控制。 薛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是绝望,身体像是被水流淹没了,漂泊在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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