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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床帐,被楚知弋拉住手又跌坐回去。 拉扯间,清楚地看到床帐子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没有别人,楚知弋上身也没看见伤。 “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告退!” 丫鬟关上房门,外间动静不断,那帮人不死心,让季瑛带着去其他地方检查去了。 楚知弋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连穗岁小声说道:“我去拿金疮药!” 她的药箱就在房间里放着,清水清洗伤口,他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应该是被暗器所伤。 血迹呈黑紫色,暗器上有毒。 “先吃下解毒丹。” 连穗岁塞了一颗丹药到他嘴里,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砸,他捞了一条布巾塞在嘴里。 “有点疼,忍住。” 连穗岁动手帮他挤出毒血,清理腐肉,撒上金疮药包扎。 他裸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找了一件衣裳帮他披上。 “我不问你去哪儿了,只问还有危险吗?为什么会把巡城司的人招到家里来?” 哪儿来的贼?不过是追着他一路追过来。 楚知弋脸色泛青,嘴唇也不是正常的颜色,吃了解毒丹之后稍微好了一点。 “有人去仁和当铺取走了装账本的箱子。” 账本的事情连穗岁知道,她还帮忙了呢,这件事情没有后文,她还以为他忘了。 “顺着这条线索找到清风楼的羽公子……” 他顿住,目光落在连穗岁身上。 “羽公子跟我有什么关……” 连穗岁猛地反应过来,原主曾经疯狂迷恋羽公子,为了羽公子一掷千金,天天去清风楼守着纠缠人家。 淦! “那啥,你听说我,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对那个羽公子真的没有任何企图!” 她都快忘了那个羽公子长什么样子了! “我跟着他出城,中了埋伏。” 楚知弋的话让她震惊。 “一个小小的青楼花魁,竟然跟义善堂有关系?还有能力伤你,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让人把他抓过来审问审问?” 连穗岁敢想敢做,“你身边的暗卫不是挺厉害的嘛,悄悄让一个人消失,应该能办得到吧。” “你太高看我了,他背后的人很厉害。” 楚知弋不打算多说,“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了。” 连穗岁瘪嘴,什么都不跟她说,却让她帮忙收尾…… “我帮你穿上衣服,出去看看?” 九王爷手中无权,随便一只猫狗都能来九王府撒野,听外面的嘈杂声,那帮人似要把九王府掀了。 楚知弋嗯了一声。 连穗岁避开他身上的伤,帮他穿上衣服,推着他走出房门。 “疏影,叫上王府的护卫,把那帮人给我围起来!” 把院子里翻得乱糟糟的,她现在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巡城司的人,“派人去京兆衙门报官,王爷的府邸,没有皇上的允许,他们竟然敢擅闯?” “是!” 府上的护卫们都憋着一口气,他们家主子现在是没有权势了,但他们家主子可是当朝皇叔,这帮人也太放肆! 王府护卫众多,瞬息功夫便将场面扭转过来。 “我等奉命捉拿刺客,奉的是皇命,九王爷要造反吗?” 来人有恃无恐,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又能如何?只要扣上造反的帽子,九王爷还能自保? 连穗岁笑了。 “那就请你拿出佐证材料来,总不能任何一个人空口说两句,就闯进我家撒野吧!” 为首的领官没有吭声,连穗岁提醒道,“皇上传的是口谕吗?何人传的口谕?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便是假传圣旨,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她的话把领官的话堵住。 那人恶狠狠地看着连穗岁,楚知弋瞥他一眼,这个人,不是巡城司的人! “季管事,清点一下咱们王府今天晚上的损失,让下人们也都自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有人上赶着给府上的下人们送福利,不要白不要! “小桃,你去统计一下大家丢失的钱财物件,趁着人还没走,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索赔就找谁索赔,别客气!” 小桃意会。 “奴婢这就去!” “裴淑,你去把本王妃的嫁妆再盘点一下,说咱们王府里进贼了,别贼没有找到,东西却丢了!” “是。” 连穗岁感慨道:“都知道本王妃嫁妆丰厚,从来没进过贼的九王府今天晚上竟然也遭贼了!余下的人都去搜一搜,别真进了贼,让这几位官爷背锅!” 第221章 双方人马对峙,夜里有风,连穗岁给楚知弋盖上了一件薄毯。 巡城司的领官暗中着急,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队伍末尾处,一个兵卒悄悄溜走跑去搬救兵。 寂静的院子里有虫鸣声,亮起的火把上嗤啦一下,一只扑上来的飞蛾一瞬间化为灰烬。 “王爷,王妃,这是巡城司的官爷们进府搜查损毁的物件。” 季瑛吩咐下人将损坏的物件搬上来,当众记录道,“这一件是王爷当初打胜仗归京时,先帝赏赐的玉如意。” 她亲自将断成两半的玉如意捡起来放在托盘上,补充道,“价值千金。” 巡城司的领官眼睛瞪大,盯着还没来得及被红布盖住的两截普通如意,还没看清就被红布挡住了视线。 “这对双耳瓶,是先帝过寿时御窑专门烧制出来给先帝贺寿用的,先帝赏赐给我家王爷。” “有价无市。” “这一件粉彩,是……” 季瑛把一堆碎地看不出来的破烂一件一件捡起来,大多是先帝赏赐,剩下的有安太妃的遗物,有贵重的古董,稀缺的字画,孤本字帖…… 没有一件便宜的东西。 巡城司众人的脸上已经没有好看的颜色了,这些东西……别说扒他们一层皮了,就是把骨头打碎称重,他们都赔不起! 这些破烂……啊,不对,这些…… 季瑛从破烂里扒拉出来一条破得不成样子的抹布,领官盯着她的动作,生怕她再用一个托盘放上,然后跟他说那是先帝用过的擦脚布…… 哪怕是擦脚布,只要是先帝用过的,他也赔不起。 “这是我们王爷过滤药渣用的天蚕丝帕子,就不让官爷赔了。” 领官莫名其妙松一口气,随即心又提起来,什么意思?那些破烂都要赖在他们身上吗? 先帝赏赐的东西,能随便摆出来吗? 讹人! “王妃,奴婢统计了咱们府上下人丢失的东西,大家都说没丢什么物件,有几个丢了攒了很久的月例银子,请王妃给奴婢们做主!” 小桃不知道受了谁的指导,只说丢银子,没说丢什么物件。 下人们身份不够,要是胡说乱说一查就露馅,不如说丢银子,反正银子长得都一样,谁也不能证明自己口袋里的钱不是别人的…… “王妃。” 裴淑也回来了。 “奴婢过去盘点的时候,王妃娘娘放嫁妆的库房正巧被他们打开,人还没来得及进去,奴婢大概盘点了一下,没有少东西。” 连穗岁的嫁妆都是登记造册过的,其他东西还能说年数久了,有折损,她才刚嫁过来,没办法造假诬赖。 就这些也不少了。 “季管事,这些东西折算成钱,大概有多少?” 季瑛心领神会,拿出算盘拨算起来。 “禀王妃,损坏的这些物件,总价值七万一千八百三十五两七钱银子。”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 “王爷,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其中或有误会,但……您也别仗着身份欺压我们!” 还嘴硬不肯服软呢? 一直没开口的楚知弋拢了拢衣襟。 “男主外女主内,王府里面的事情,都是王妃做主。” 意思是,他不管? “贼人潜进王府,我等是为了……” “你们有你们的职责,本王理解,但本王的王府也不是想来就来的,否则,本王的王府与菜市场何异?” “皇叔息怒!” 昀王自人群后走出来,“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打搅皇叔了。” 楚知弋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巡城司背靠的是昀王啊…… 巡城司并不是一个衙门,分东南西北中五哥衙门,隶属兵部,看来昀王已经把手伸到兵部了。 “皇叔别误会,这么晚了,为着这么点小事不好打搅父皇,他们求到侄儿头上,侄儿过来看看情况。怎么回事?” 情况昀王早就知晓,不过是做做样子,听领官耳语几句,目光落在盖着红布的托盘上。 他走过去掀开红布,拿起断成两半的玉如意。 “皇祖父赏赐的都是好东西,本王可得好好欣赏一番!” 连穗岁的心提起来,万一要是被他发现是假的…… 季瑛面上并无心虚,大方的让下人把红布全部揭开。 昀王拿在手里,表情顿了一下,举起来在火光下仔细打量。 “这把万寿纹的玉如意……侄儿记得是皇祖父常用来把玩的那把,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连这一把玉如意都敢损毁?皇叔若真的告到父皇那里,那就是故意损坏御赐之物的罪名,本王也保不住你们!” 真东西? 连穗岁想过讹人,没想过季瑛竟然拿真的出来! 领官扑通一声跪下。 “定然是下属不知轻重,无意损毁,还请王爷恕罪!” 领官到嘴边的赔偿的话没说出口,他赔不起,把他卖了也赔不起这一把玉如意,更何况还有别的……那么多东西! 请昀王过来,就是怕九王府碰瓷! 现在好了,竟然都是真的! 昀王看着托盘上的东西没有说话,瓷瓶已经碎成渣渣了,他就算认得也分辨不出真假,楚知弋说这些东西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他在思量着要不要帮这个忙。 “禀王爷,属下将王府搜了好几遍,没有发现贼人!” 九王府的护卫前来回禀。 “王爷,京兆衙门的宋大人到了!” 京兆府尹跟大理寺卿的品阶一样,区别大概就是大理寺管案件审理,是朝廷最高级别的政法部门,京兆府尹算是地方官。 管的是辖区内的政务。 昀王瞥了连穗岁一眼,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有宋靖为给她撑腰! “下官见过九王爷,见过昀王。” 许久未见,宋靖为更加老成持重了。 朝臣们最怕打交道的名单里面,宋靖为绝对排在第一位。 昀王想拉拢他,但奈何拉拢不动,不管他抛出什么条件,宋靖为就是不为所动,清心寡欲得像一个和尚,找不到一点突破口。 “故意损坏他人财物,应照价赔偿。” “没有旨意擅闯王府,视同藐视皇权,葛统领应该比我清楚。” 宋靖为将矛头对准领官。 葛摧,巡城司北城司统领。 牵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事情闹到这一步,不解释清楚,昀王未必肯帮忙,但宋靖为牵扯进来,就算昀王肯帮忙,这件事情也不一定能解决。 葛摧退让道:“今日损坏九王府的东西,下官愿意赔偿,但下官的年俸只够维持家中开销,还需让下官缓缓。” “贼人既然不在九王府,下官自会到皇上面前请罪。” 葛摧朝院中众人拱手抱拳,“打搅了。” “弟兄们身上有多少钱,先拿出来凑凑!” 巡城司众人不明所以,解下钱袋子交给他,葛摧把钱袋放在托盘上,朝昀王抱拳。 “今日劳烦昀王殿下了。” 他留下一句话,便带着巡城司众人离开王府。 “慢着!” 这就想走了? 连穗岁喊住他们,原本以为季瑛拿出来的都是假的故意为难他们,没想到是真的,她心疼。 “季管事,准备欠条,东西既然是你们巡城司损坏的,那便用你们巡城司的名义签下欠条,否则过了这个村,回头你们巡城司要是不认账,我上哪儿说理去?” 季瑛写好欠条,葛摧在上面签字画押。 “告辞了!” 雷声大雨点小,没意思。 昀王看了场热闹。 “既然皇叔这里的麻烦解决了,侄儿也告退了!” 宋靖为拱手无言,问候几句,领着衙门的人自行离去。 连穗岁:“……” 这就都走了啊! 第222章 连穗岁面上故作镇静。 “回房间休息吧。” 楚知弋面露疲惫。 连穗岁哦了一声,下意识把他推回自己的房间。 “要不,你今晚就在这边睡吧,我也好随时照顾你。” “主子,弟兄们都安顿好了。” 疏影暗色的衣服上也有血迹,连穗岁刚才竟然没看出来他身上也带着伤! 楚知弋嗯了一声,吩咐道:“你也去疗伤吧。” 疏影担心。 他看了一眼连穗岁,疏影拱手应是。 闲人都打发走了,连穗岁看着他叹了口气。 上次半夜跑到连家,这次又把自己弄了一身伤不说,还引来了巡城司跟昀王,下次呢? 每次的刺激都跟开盲盒一样,下次,难道让她直接面对宸帝? 真不怕她不够聪明,没跟他串好口供,把他卖了吗?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担心,楚知弋真怕她误以为自己不行,轻咳一声,开口解释道:“敌在暗处,但我也在暗处,这一次是我们双方互相试探,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他们暴露了好几个人,算下来,是我赢了。” 他眼睛里带着狡黠的光,隐在连穗岁看不见的地方。 他落了一身伤,但是对方的一个据点被他铲平了,对方的损失更多一点。 好好好,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要维护自己的自尊心。 连穗岁那怜悯弱小的情绪涌上来,干脆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床上,楚知弋呆愣半晌,俯下身子吐了一口黑血。 “腿上的伤还没好就出去乱跑,现在又受伤了,你再这么折腾下去,神仙也救不回来!” 她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体内的毒血吐出来了,还有少许余毒我开一副汤药你喝两天。” 身为医者,连穗岁不喜欢乱折腾的病患,她还想交代两句,楚知弋把脑袋埋在被子底下,伸手环住她的腰身。 “连大夫,我知道错了。” “企图用苦肉计蒙混过关?”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坦诚相见的地步,既然他不想说,连穗岁也不打算追问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我身边没有人能相信了吗?” 他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钻出来。 “我被人背叛过一次,那一次,我丢掉的是这两条腿和皇位。” 父皇驾崩,母妃病逝,他被病痛和流萤折磨自顾不暇,没时间调查其中的蹊跷之处。 “这一次,我不知道背叛我的人是谁,但我知道对方想要的是我的命。” 不是他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说起。 “府上的人也不可信。” “季管事也不可信吗?” 楚知弋嗯了一声,重复一遍:“季瑛也不能信。” “那,疏影呢?” 楚知弋顿了很久。 “我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信她? 连穗岁伸手捋着他脑后的头发,轻拍着他安抚。 “我去帮你熬药。” 她揣着满腹心事熬好一碗汤药,端进房间时,他已经睡过去了。 连穗岁拿帕子帮他擦唇角的血渍。 他闭着眼睛,眉头皱了皱,半睁开眼睛看见是她,这才放下戒备睡了过去。 连穗岁等他睡熟,请起身去找疏影。 “王妃?” 疏影的房间里挤着十几个人。 房间里浓郁的药味掩盖不住血腥味。 “王妃。” 众人起身给连穗岁行礼。 他们来不及穿衣服,露出上半身狰狞的伤疤与新添上的伤。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问疏影。” 这些影卫中有几个熟脸。 疏影知道她要问什么,但别人都能逃得开,他逃不开。 连穗岁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们家主子以前……背叛他的人是谁?” 她总觉得楚知弋看她的眼神很深,每次她想深究下去,他就挪开目光转移话题。 疏影面上挣扎几瞬。 “王妃,有些事情属下不能僭越,主子不告诉您自有主子的用意。” 连穗岁在心里猜测,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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