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孩子仪表堂堂,一举一动都颇有章法,而且据说在国子监很受几位师长喜爱,就不知道下场后,能否拿下状元。其实自已现在也不期望有子孙能中什么状元了,只要能安稳的高中就不错了。 “好孩子!”老侯爷边说话边点头,对苏清菀极其满意。 他话音才落下,外面传来一阵的奔跑脚步声,青大进来后,禀告道:“老侯爷,四小姐,我们在外面找了许久都没看到二老爷,也找人问过了,都没看到他的踪迹。” “怎么会找不到人?”苏清菀一脸诧异,转而看向小康氏,问:“二伯母,你知道二伯父常去的地方是哪里吗?” 小康氏正因为刚才的消息慌神呢,此时听苏清菀问话,只觉脑海中一片浆糊,倒是季嬷嬷说了出来。 “四小姐,二老爷就那几个爱好,不是去访友,便是去听戏。” 青大若有所思,恍然道:“四小姐,您上次请来为老夫人贺寿的牡丹园戏班子,现在还在丰和院呢,说是明天离开。” “知道了,你去丰和院瞧一眼,看看二伯父是不是在那里。”青大赶忙拱手去了。 他一走,苏清菀便喃喃道:“之前就听说二伯父朋友遍天下,他不会是知道了戏班子明天要离开,就抢了祖父的玉佩去打赏给他们吧!” 老侯爷眯了眯眼眸,苏清菀焦急地喃喃自语,他自然也听到了,哼声道: “我们也去丰和院看看!” 第385章 二老爷和戏子的神仙游戏 一行人急匆匆的出了荣安堂,朝着丰和院走去,才到院门口,就见青大正从里面出来,他一看到老侯爷一行人,快步过来说道: “老侯爷,二老爷是在丰和院里,听戏班子里的人说,他和那个旦角张少成在唱曲。” 苏清菀没说话,只瞄了眼老侯爷,见他面色更难看了,而大小康氏的面色也不怎么好。 老康氏急得额头上冷汗直冒,现在她就指望苏志文能有点出息了,可结果他可真是个好样的,一把掀翻了老侯爷不说,现在还不管不顾的找戏子唱曲,他是彻底不想要这侯府的爵位了吗? 老侯爷面如寒霜,一句话不说,径自踏入了丰和院,手臂上传来的痛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的二儿子怕是不中用了,但又心存侥幸,也许苏志文不知道自已受了伤,所以才会如此放纵。 苏清菀给了青大一个眼神,他立刻上前引路,众人一路穿行,走过风雨连廊,穿过前厅,直奔厢房。 也不用青大提醒,众人就都知道苏志文是在那间厢房中了。 只听得屋内传出一阵咿咿呀呀的唱段,但唱得却并不好听,甚至许多地方都不在原来的调上,反而多了些随性而为的潇洒。 “祖父,既然找到二伯父了,那我们就回去吧,免得二伯父瞧见我们都来这里了,觉得面上无光。”苏清菀递了一个台阶过去,可她知道,老侯爷不会走的,因为玉佩还没找回来呢。 那枚玉佩可是御赐之物,若真丢失了,难保皇上不会追究责任。而且这枚玉佩也是少有没被宜亲王收走的东西,老侯爷还得用他来撑撑往后的场面。 “都已经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个逆子究竟在做什么?” 老侯爷迈步往台阶上走去,没想到刚到门口,便听到正在唱戏的人不唱了,反倒是说了起来。 “嗯真舒服啊。” “二爷你轻点毛手毛脚的,可别弄坏了我的宝贝。” “我要我要我还要” “二爷要什么呢嘻嘻?” “我要做神仙。” “这神仙用的东西,你多留一些给我,要不然你这一离开,我没了这东西,还怎么做个逍遥的神仙。” “二爷,这玉佩顶多值一千两,能买这么多已经不错了,若是您还想再多要些的话,只能再多拿些银子才行。” 这个声音听起来要年轻很多,想来就该是方才青大说的什么张少成了。 “少成,就这玉佩我都是想了些法子才弄来的,不如你赊一些那东西给我好了,回头等做了侯爷,便把钱一并给你便是,到时候还能多赏你一些。” 苏志文说得轻松潇洒,丝毫不知门外几人的神情都变了,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脑海中不断脑补。 老侯爷呼吸急促,死死盯着面前的房门,似要把这门射穿一般。 苏志文惦记侯府世子的位置也就算了,自已还没死呢,他就惦记上侯爷的位置了,真是大逆不道,而且苏志文和那戏子说的是一些什么虎狼之词? 小康氏先是一愣,面颊上瞬间潮红了起来,渐渐地眼中满是怒气。 难怪二爷好久不碰我了,竟是和睿王一样喜欢走后路? 老康氏老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这样的话让她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妇人都羞红了脸,自已这儿子真是废了,竟生出如此龌龊的爱好,真是丢死仙人板板了。 苏清菀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三人的表情变化。 老侯爷深呼吸了一口气,只感觉呼吸都火辣辣的,他猛的抬脚,一脚将房门踹开。 “嘭!” 房门撞出去,发出巨响声。 屋内正在潇洒的两人吓了一跳,齐齐朝门口看去。 老侯爷等人也已经走了进来,将屋内形容不整的两个人看的一清二楚。 二人都披头散发,各自只穿了件白色亵衣,系带全散着,那衣服只是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像随时能脱掉一般。 最让人觉得有碍观瞻的是,两个大男人都躺在床榻上,因着有人进来了,都撑着身子看向来人。 这情形…… 说不是龙阳之好,鬼都不相信,毕竟苏志文面容上还带着潮红之色,而且那张少成是唱旦角的,容色清丽,皮肤白皙,的确会招惹一些男人喜欢。 苏清菀不着痕迹勾起唇角,她当然知道苏志文和那张少成只是吸食五石散过于开心,所以放浪形骸罢了,可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啊! 尤其是小康氏,整个人像被惊雷炸了一般,猛然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张少成的头发,竟是将人从床铺上拖了下来。 “贱人!你竟然敢勾引我家老爷,我打死你!” 小康氏厮打着对方,巴掌声打得啪啪作响,但张少成毕竟是男人,又才吸食过五石散,正是什么都不怕,且胆子最大的时候,他竟然两三下就把小康氏给压住了,挥手便打了回去。 “大胆狂徒,还不快松开我家夫人。” 季嬷嬷冲上去,狠狠拽着张少成,但才拽了两下,就被苏志文狠狠一脚踹在了后背上,她‘哎哟’一嗓子,人就摔了出去。 苏志文受五石散的影响,完全没有惊慌害怕,他现在只担心张少成若是被打死了,自已去哪里弄这逍遥之物。 老侯爷双眸通红,他万万没想到,苏志文拿钱来做这种事情了。 “都给我拿下!” 一声怒喝之下,青大领着人给冲了上去,轻易便将苏志文和张少成给控制了起来。 小康氏得了自由后,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疯狂地厮打张少成,嘴里更是各种难听的话不断往外冒。 “下贱胚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动手,你以为爬上了二老爷的床就是个了不起的物件了!我呸!你比那青楼里妓子还不如呢!我今天非把你打烂了不可!” “你这腌臜的贱货,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吗?瞧瞧你一张嘴还涂了胭脂,两片嘴涂得像肠头一样,怕是那玩意吃了多了吧?你这腌臜的贱人,真是不要脸。” 小康氏气得七窍生烟,嘴巴中骂着最恶毒的话,巴掌也不断地抽打在那戏子的脸上。 “把他给我绑好,今天我要撕烂他的嘴,划烂他的脸,看他以后怎么勾引老爷们。” 苏志文愣怔了一会,旋即大喊道:“住手!你给住手!” 这情形看着可太像一对苦命的鸳鸯了,苏清菀更想笑了,却又生生把笑容压了下去。 老康氏还被这一团乱糟糟的情形惊得不知所措,她最有希望的二儿子,竟然跟着低贱戏子搞在了一起,这怎么得了? 一定跟小康氏说的一样,是那戏子勾引了二儿子,这戏子该死! 小康氏继续厮打着,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她将张少成抓了个满脸花,虽然脸上也挨了打,可小康氏那点力道,顶多能让脸颊肿起来而已。 “二伯母,你先歇歇吧,祖父还有话要问他们呢。” 苏清菀说完话后,示意珍珠上前将小康氏拉开。 小康氏虽然不甘心,可瞧了眼老侯爷黑如锅底的脸色,还是站到了一旁,不过却哭得很是伤心。 苏志文气得不行,小康氏跟个疯婆子一样,也不知道张少成有没有被打傻。 “少成,你怎么样了?”苏志文关心地问道。 这话一出口,老侯爷再也忍不住,一脚向苏志文踹了过去! 第386章 玩得那么花? “砰!” 苏志文被踹翻了,可老侯爷尤不解恨,继续上前,狠狠踹了好几脚,直把苏志文踹得嗷嗷直叫,嘴里不停喊着: “啊!哎哟!父亲,你打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苏志文一边喊着,一边躲避,但哪儿躲得开。 老侯爷瞧见青大腰间的鞭子了,一伸手抓了过来,继续朝着苏志文狠狠抽去。 鞭子落下,可比脚踹疼多了,才落了一鞭子下去,苏志文就嗷了一嗓子出来。 “啊!” 老侯爷并没停下,又接着抽了十多下,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混账东西!还敢说自已什么都没做?我让你什么都没做。” 气不过的老侯爷又打了几鞭子,直到彻底没了力气,才停下来。 他这个做父亲的胳膊都断了,苏志文瞧见后一句关怀问话都没有,反倒是关心起一个下贱戏子的安危,真该再打他一顿! 瞧那模样还是他在棒打鸳鸯了?想想都来气! “快把那椅子搬过来,让祖父坐下。”苏清菀说道。 椅子被搬了过来,苏清菀扶着老侯爷坐下,安抚说道:“祖父,还是先问问原委吧。” 然而还不等老侯爷询问,那边张少成赶忙说道:“老侯爷,事情跟我没关系的,是二老爷让我帮他买逍遥之物,我只是帮个忙而已的。” “什么逍遥之物?”老康氏不懂,只当是什么助情的东西,她狐疑的看向苏志文,他已经需要这些东西了吗? 居然玩得那么花? 小康氏同样不可置信的看向苏志文,她手里可还有上次给儿子用过的东西,他若需要直接给他就是,用得着花大价钱去买? 老侯爷拧紧眉头,这东西莫非十分好用,竟然卖那么贵! “就是用了后快活似神仙的东西,二老爷用过一次后,觉得做诗文更好了,便让小的帮他买。” 张少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只是他没告诉苏志文,这东西用过后会上瘾,且瘾头还越来越大。 老康氏和小康氏闻言,神情都好看了一些,原来是做诗文用的东西,那若是上场时再用,岂不是苏志文会神思敏捷,思路通达。 “一派胡言! 就没听说过有什么东西用过后能跟神仙一样,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扒了你那层皮。”苏清菀轻喝道。 抓着他的人顺着苏清菀的意思,一耳光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势大力沉,可比方才小康氏打的那些厉害多了。 张少成只感觉半个脑袋都在嗡鸣,嘴中喷出鲜血,两颗牙齿也带着血丝飞了出去。 “不说实话,把你脑袋拧下来。”打完巴掌的人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那逍遥之物名为五石散,真有那等功效。” 张少成哆嗦地说了出来。 五石散是什么?或许老康氏和小康氏不明白,但老侯爷却是一清二楚,他太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了,而且之前还见到过服用了五石散的人,形状癫狂,自比飞鸟,从城门上一跃而下。 可没想到,自已二儿子竟然也服用过这东西,难怪今日他的举动如此反常,不仅抢了自已的玉佩,被人发现时也丝毫不害怕,形容举止都变得极其大胆,这若再多服用一些,岂不是也会神志不清,去做那什么寻死的飞鸟。 “祖父,这……这五石散不是好东西,我之前看书上有记录,服用过五石散的人都觉自已飘飘欲仙,似神仙畅然自在,可这东西对人伤害极大,会成瘾,甚至让人癫狂到无法自控。” 苏清菀神情紧张的说了出来。 老康氏和小康氏这才明白那东西哪是什么让人神思敏捷的东西,分明是害人的东西啊! “给我打,狠狠的打,乱棍打死!” 老康氏指着张少成,怒声说道。 苏志文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也顾不上自已身上的鞭子疼,立刻护住张文成。 “不行!他不能死!他死了我哪里买这逍遥之物。母亲,你不能杀了他,而且四丫头说的话都是假的,我根本就没癫狂。” 他此时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身上还有被打出来的鞭痕,怎么看他都十分癫狂,可偏偏却不承认自已癫狂。 老康氏和小康氏看的心痛不已,只有苏清菀心情舒畅的不再说话了。 苏志文这副样子,自已已经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把这逆子给我关起来。”老侯爷当即说道。 “爹,你关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花了一些银子而已,你把我关起来,我还怎么做学问?放开我,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放开!” 苏志文最终被带了出去,等到了外面后,直接就被青大堵了嘴,拖走了。 “这可怎么得了啊?”老康氏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 她的二儿子竟然疯癫了,以后她还有什么指望?难道让她指望苏志仪吗? 指望不上的,苏志仪被皇上罢免了官职,以后都进不了官场,说不准连爵位都继承不了。 而自已最有出息的两个孙子,苏越杰和苏越祁也早早过世了,以后……以后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氏的子孙耀武扬威。 等着被苏清菀那贱人磋磨死自已! 她的命太苦了! 老康氏哭得异常伤心,彷佛所有希望都没了一样。 小康氏也在一旁流着泪水,苏志文变成这副模样,瞧着太吓人了。 老侯爷阴沉着脸,盯着那跟烂泥样倒在地上的人,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 “把他处理了,戏班子的人全部撵走!” 撂下话,老侯爷头都不回,直接就走。 苏清菀也跟了上去,屋内那人自有人处理。 等出了丰和院,老侯爷对苏清菀说道:“四丫头,书上可有说服用了五石散后,有什么方法能治疗?” 苏清菀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办法的,只能硬扛过去。我们刚才进去时,二伯父应该才服用过,想来暂时不会发作的,但时间久了,怕是就会疯魔的。” 老侯爷听后,心情万分沉重,他的儿子竟然……唉! “还是请大夫来给他看看吧。”老侯爷心痛道。 “不能请大夫,侯爷,老二以后还要去科考的,他现在的情况若被人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下场?”老康氏慌忙阻止。 苏清菀禁不住挑起眉头,苏志文都这副模样了,老康氏竟然还想着让他去科考,她哪里来的自信啊! 第387章 给小康氏埋下仇恨的种子 苏志文被老侯爷关了起来,老康氏心疼儿子,却又毫无办法,萎靡不振的回了荣安堂。 小康氏哭得无比伤心,即便回了自已院子,可也一直坐立不安。 自已夫君变成了那副模样,照苏清菀的说法,他还会继续疯癫下去,往后二房的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她和自已女儿又还有什么指望? 苏清菀见她哭得伤心,便让珍珠绞了一条丝帕过来,对小康氏说道: “二伯母,快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小康氏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却不小心碰到被打得高高肿起的地方,疼得一阵倒抽凉气。 苏清菀在一旁看得很想笑出声,但生生的忍了下来。她到二房这边来,是因为还有话没说完,于是继续道: “二伯父那情况只能先这么关着,二伯母也别过于担心,时间久了,兴许就会好的。” 小康氏叹了口气,“清菀,你也别安慰我了,我方才听老侯爷说了,用过那东西的人就没听说有好起来的。” “唉! 二伯父往常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服用起五石散呢,真是奇了怪,瞧那模样就像被什么东西魇着似的。早知道二伯父会变成这样,那还不如让他学学大伯父,整日和那几个新收的小妾厮混,说不准过不了多久,就有哪位小妾沾上了福气,成功生下儿子呢。” 苏清菀惋惜不已,她是想提醒小康氏,兴许苏越祁死之前收的外室说不准已经怀上了呢。 小康氏很明显想到了这点,最近侯府事情一多,她直接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不禁看向季嬷嬷,问了一句: “小桃怀上了吗?” 季嬷嬷也因着侯府事情,好久没小桃家联系了,现在她也不知道,只能说道:“二夫人,现在还不知道,不如奴婢现在去问问。” 小康氏摆了摆手,“也不差这一两日的功夫,你过两日再去问吧。” 主要是小康氏今天被个戏子揍了一顿,她现在浑身难受,不能离了人伺候自已,而季嬷嬷出去这趟,至少需要一天时间,还是等自已养几日再去问吧。 季嬷嬷赶忙应是,她这会儿被二老爷踹中的地方也得疼得很,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自然也需要养些日子再出去。 苏清菀看小康氏的模样,浅浅一笑,把小康氏的注意力转移到苏越祁是否留下血脉上更好,因为希望越大,以后失望才会更大。 “二伯母,那你好生歇着,我就先回去了。”苏清菀起身,打算离开。 小康氏想起苏清菀答应自已的事情,赶忙问道:“清菀,你看什么时候能请神医弟子来帮你五妹妹看看脸呢?她现在躲在闺房里,整日不出门,时间久了可怎么得了。” “二伯母放心,我本打算今天去请的,只是出了二伯父这档子事情给耽搁了,不过没关系,我回去后写封信,让人送去王府问问。” 苏清菀的话让小康氏顿时安了心,又说了一堆感谢的话后,才目送苏清菀离开。 “二夫人,四小姐还是惦记着五小姐的,若没有二老爷的事情,这会儿保不齐神医弟子都已经在为五小姐看脸了。”季嬷嬷感慨地说道。 “季嬷嬷,你刚才听清菀说的话了吗?她说二老爷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院里风水被刘氏那贱人破坏后,现在开始往二老爷身上反噬了?” 小康氏把方才苏清菀的话听了进去,越想就越心慌,同时也觉得自已想的肯定没问题,苏志文变成这样,多半就是被风水反噬了。 季嬷嬷拿不准这玄乎其神的事情,可她也想不通二老爷为何要去搞什么五石散。 “说不准是这样的,毕竟咱们院子风水坏了后,出了太多糟糕的事情了,二少爷病故,五小姐受伤,现在轮到了二老爷,就跟排好了似的,总不能是巧合吧!” 小康氏听着季嬷嬷的话,脸色更为冰冷,心底对刘氏更为恨之入骨。 “刘氏,你个贱人,害了我一双女儿不够,还要害二老爷,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 小康氏说得咬牙切齿。 侯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快也传入了汀兰院中。 周嬷嬷去外面打探了一圈后,一脸兴奋地回来对刘氏说道:“大夫人,方才听说老侯爷动了大怒,把二老爷直接关起来了,二夫人和老夫人急坏了,哭求了好一阵子,也没让老侯爷消气,所以到现在二老爷还被关着呢。” 上次小康氏来自已这里闹了一通后,刘氏就一直在自已院子里养着,半步都没出过院子。 “苏志文被关起来了?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吗?”刘氏问道。 “听说是二老爷要买个什么名家真迹,可现在侯府哪里有钱让他胡乱花销啊,因着这事儿惹怒了老侯爷,就给关起来了。” 周嬷嬷把自已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她却不知道老侯爷早下了封口令,只扯了苏志文以往乱花钱的习性做幌子。 刘氏闻言,冷哼出声,“苏志文就是个蠢货,现在侯府上下最不能提的东西,就是钱,他偏生还要在这时候生事,被关起来,那也是活该!” “大夫人说的是,奴婢早就瞧着二老爷比不上咱们大老爷,成天就知道弄些没用的东西。”周嬷嬷语气鄙夷。 提起苏志仪,刘氏又拧了眉头,那些个新送到苏志仪身边的小妾,到现在她们的肚子都没个动静,也太不中用了。 “周嬷嬷,你去跟那几个新姨娘们说说,谁若是能先怀上大老爷的子嗣,本夫人就赏她五十两银子。” 刘氏说道。 她不担心到时候拿不出银子,若她们中真有人怀上孩子,那两个老东西自已就会拿钱出来的,根本不用她操心。 “好,奴婢这就过去。”周嬷嬷快步走了出去。 现在若是大房有个子嗣,他们的位置就稳当了。 苏清菀回了鹤林院,江氏已然听说了三房的事情,但她没出面,只让老侯爷他们自已处理,自已全当不知道。 第388章 张珏平惨死在流放路上 江氏听苏清菀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真让人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是啊!我看祖父的脸都气黑了,而且祖父今天胳膊也被二伯父弄断了,可见疯狂起来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已。” 苏清菀接话道。 “这事情不会牵扯到你身上吧?那戏班子……” 苏清菀知道江氏要说戏班子是自已请来的,老侯爷他们回头可能会怀疑到自已身上,便笑道: “不会的,祖父把二伯父的随从叫去问话了。照我看来,二伯父服用五石散的时间可不短,必定早就跟戏班子里那人认识。” “那就好!”江氏这便放了心。 母女二人正聊着时,有人进来汇报说道:“三夫人,四小姐,三老爷刚回府就被老侯爷叫过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猜到老侯爷多半是要跟苏志儒说今天的事情。 “娘,你就还是只当不知道吧,毕竟这事我们帮不上忙。”苏清菀道。 江氏点点头,那本是二伯哥的事儿,她一个做弟媳的怎么管? 这天晚上,灯火之下,美人凝脂如玉,惹得苏志仪兴致高涨,搂着小妾闹腾了大半宿。 这边厢房的烛光熄灭后,消息送入了刘氏房中。 “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胚子,缠着爷们玩到现在才消停。”周嬷嬷鄙夷地说道。 不过这话也就是说给刘氏听的,让她听了,心里能舒服一些。 “能缠着大老爷折腾到现在,是她的本事,只希望她能争点气,争取有个孩子,免得闹腾得再厉害,却没什么结果。” 刘氏心无波澜地说道。 到了现在,她早就只将苏志仪当做种猪来用了,可就是太没用了,这都过去多久了,他竟然没让任何一个小妾怀上孩子,他究竟能不能行?而且刘氏知道的是,那些个小妾为了争宠怀上孩子,各种助兴的药都用上了,就连刘氏也颇为心急,也没有少给苏志仪和那些小妾服用偏方。 到了第二日,二房这边心心念念的神医高徒没能过来,只到了下午时,永康伯爵府来人了。 苏清菀和江氏是一起知道消息的,江氏虽然不想出面,但现在她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这时候自然是要把伯爵府的人请进来的。 “请刘老夫人等人去花厅稍坐,再去把老夫人和大夫人请来。” 江氏吩咐道,永康伯爵府的人来此,必定不可能来做客,他们应该是来找刘氏的。 汀兰院中,刘氏狐疑的看着前来通传消息的人,“伯爵府的人有说来做什么吗?” 之前她跟伯爵府相当于彻底闹掰了,这次嫡母又来做什么? 刘氏直觉不想去见她,可她们都上门了,自已不见也说不过去。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请大夫人移步花厅。”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换身衣服就过去。”刘氏让人退下,直到这人走出去后,周嬷嬷才瘪瘪嘴,不满的说道: “三夫人也真是的,就不知道找个由头,把刘老夫人打发了吗?还非得让夫人您再多跑一趟,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刘氏闻言,嗤了一声,“她现在做着侯府主母,满侯府的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她多威风啊!哪里会处理这些小事。” 她对江氏更加厌恶了,早知道就该在三房人刚回侯府时,让他们住到外城去,绝不会让他们进侯府,或者让他们死在进京城的路上。 只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刘氏也不再胡思乱想,只去内室换了件衣衫后,领着周嬷嬷朝花厅走去。 这一出来,阵阵寒意席卷而来,刘氏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又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才继续慢慢往前走。 花厅中,苏清菀和江氏已经到了,正坐在一旁喝茶,刘老夫人等人也坐在花厅中,只是没人喝茶,反倒是神情凝重。 苏清菀看刘老夫人一副强忍悲痛的模样,微微收敛眸光,今天就看刘老夫人的表现了。 数日之前,她收到了飞鸽送进京城的消息,大刘氏和张珏平已经死在了发配途中,除了他们母子之外,张家还死了许多人。 经过细细打听才得知,张珏平成了公公,那地方本就没有愈合,就强行上路,走一路下来伤口不断流血化脓,而且流放的人哪里可能有好的大夫给瞧瞧啊。 反倒是那些押解流放的官兵们深觉晦气,还觉得张珏平矫情,做了女人的还娘们唧唧的,一味只想躲懒罢了。加之上面有人交代了,一定要好好给张家一点颜色,自然这些官兵也不是吃素的,张珏平走不动就用鞭子抽,尽管走的满裤子都是血,他们也跟瞧不见一般。 到后来张珏平整个人虚弱不已,面色惨白,吊着最后一口气,这些官兵还说他矫情做作,故意装柔弱扮无辜勾引爷们。甚至有人觉得张珏平这速度太慢,要何时才能到流放之地?于是就骑着马拖着张珏平前行。 张珏平浑身被磨得血淋淋的,没有一块好地不治而亡,张家有人呵斥,但他们都明白他们是流放的犯人,这些官兵如此明目张胆,必定是得了上面的指示,要磋磨死他们。随着张珏平被磋磨死之后,大刘氏就是第二个被磋磨的,一群官兵连续赶路,本就是血气方刚的,觉着大刘氏虽然是到了中年,但这些年养尊处优习惯了,保养得还是很好,颜色气质自是有几分的。 他们还没有尝试过半老徐娘的滋味如何?一个官兵说这种半老徐娘最是有风韵,多年前尝试过一次,现在还念念不忘。于是一群官兵一拥而上,大刘氏本就看着儿子眼睁睁死在面前,如今这把岁数了还被磋磨,于是就咬舌自尽了。 而大刘氏自尽之后,张家其他人也连带着被磋磨,好多人都死了,当然这只是苏清菀这边人打探来的消息,而对外宣称的是,张珏平在流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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