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没再多说什么,乖巧地跟他回了家。 这天晚上,陆母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再伪装,阴冷得像一条出洞的毒蛇。 此刻的我在她眼里,过了明天,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天晚上,陆子健和陆母两个人在书房里密谋了很久。 我全然不在意,在卧室玩我的电脑。 第二天早上,陆母很早就起床了。 也许是今天该给自己“补营养”了,陆母的心情格外的好,对我又恢复了热情和善。 “羡羡,妈一早起来给你煲的汤,快趁热喝了,对宝宝有好处。” 我摸着生机不再的小腹,笑意盈盈道: “谢谢妈。” 我虚情假意地给陆子健倒了半碗,美其名曰和他分享,瞧着陆母并无反应,放心下来,也喝掉了。 马上就要实施计划了,补充体力也很重要。 早饭刚刚吃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大清早的谁会过来?保姆赶紧过去开门。 门开了,哗啦啦涌进来陆子健公司的员工,足足有一百多人,还有一些领导也来了。 陆家母子目瞪口呆。 我笑着站出来: “大家都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特意举办了生日派对,欢迎你们来家里玩。” 外卖员随后到了,送来满满一包气球、彩带、生日蛋糕。 做戏当然要做到位,陆子健也从来不知道我的生日。 我吩咐保姆把家里装点好,陆子健的同事们好奇地在别墅参观起来,领导们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我亲自倒了水,给他们一一送去。 陆子健的心思早就跑了,陆家的产业最重要,他得去和那些领导打好关系。 陆母咬牙切齿地靠近我: “你什么意思?” 我无辜地望向她: “妈,今天是我生日啊,你都不为我做一桌饭菜吗?” 这么多外人在场,她的面子必须要做足,陆母皮笑肉不笑地去了厨房。 人声鼎沸中,我勾了勾嘴角。 昨晚我登录陆子健的邮箱,给他的公司同事、和所有甲方领导都发去了邮件,邀请他们第二天来家里参加陆太太的生日派对,正好组织一场大型团建。 经过我的精心策划,所有人都以为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 陆母有些等不及了,按照她的计划,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被他们绑上了车,在去黑诊所的路上了。 她的腰越来越弯,额头沁出汗珠,明显又开始难受了。 她对陆子健耳语几句,陆子健充满歉意地站出来: “对不住各位,家母身体不适,聚会可能要先行结束了。”主人下了逐客令,其他人刚要离去。 我突然从人群里跳出来,嚎啕大哭: “陆子健!你个没良心的!在外面养女人!我不要活啦!” 陆子建呆住了,挤出一抹微笑,让我别乱讲。 我转头对其他人哭诉: “陆子健忘恩负义,喜新厌旧,明明说好爱我一辈子的,结果转头就被我抓到他出轨!” “在我午睡的时候,他带着那女人公然回家来,就在我旁边共赴云雨!” “我睡了半个小时,他用了七个套套!本来最小号的就难买,就不能省着点用吗!” 我说的声嘶力竭,情真意切,格外离谱。 众人都惊呆了。 我知道,自己如果直接说出真相,说他们要剖我的肚子吃我的孩子,那太过匪夷所思,没有人会相信。 为了留住这些人,只能用这样的丑闻八卦,满足他们的心理。 果然,见我哭哭啼啼,有几个年纪大的女领导都坐不住了,上前来安慰我。 陆子健磕磕巴巴地辩解,没有的事,没有人听见。 陆母此时已经站不住了,身形摇摇欲坠。 在我的控诉下,众人逐渐信以为真,看陆子健的眼神也不太友好起来。 生意人最重诚信,连婚姻都经营不好的陆子健,在他们心里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眼见局面逐渐失控。陆母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都给我滚!” 人群静止了。 陆子健面露尴尬。 有领导语气不善地说:“看来老太太不欢迎我们了,那我们先走就是,你们自己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吧。” “看来陆总的私生活很丰富啊,估计无心谈合作了,上次开会的内容先放一放吧。” 众人三三两两地离开。 人数众多,花了好一阵子才走干净。 关上大门,陆母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赶紧,把她给我绑到车上去。” 她嗓音已经完全嘶哑,面容灰败,宛如一个活死人。 身上还隐隐透出一股臭味。 我佯装惊讶,陆子健不语,直接来抓住我的双手。 “陆子健,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陆母得意地笑了: “小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别想活。” 我哆哆嗦嗦地说: “你们要干嘛?老公,妈妈,别吓我啊。” 陆子健出声了: “用你肚子里孩子做药引子,才能治好我妈的癌症。” 我尖叫: “你们要吃我的宝宝?你们疯了吧?!” “羡羡,对不起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吧。” “你还跟她废话干什么!我等不及了,真想现在就剖开她的肚子。”陆母舔着干涸的嘴唇。 随后,他们就看见从一侧的卫生间里,走出几个面容呆滞的男男女女。 他们没有离开,而是去上厕所了。 刚才我亲自端给他们的水杯里,有我亲手下的泻药。 陆家母子也呆住了。 事情的走向已经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料。 如果是一个人还好,目测至少有七八个人,陆家母子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们想干嘛?”有个胆大的人出声问道。 我赶紧跑到那几个人身边,有他们做我的挡箭牌,终于安全了。 陆母终于忍受不住了,她怪叫一声,就要冲过来抓我。 她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青色的尸斑,瞳仁几乎没有了,只剩下眼白,已经不像个活人。这秘术的反噬竟如此厉害。 如果我今天真的逃脱了,她不能及时“喝汤”,恐怕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我看她的架势,好像是想当场把我开膛破肚。 幸亏留下来的公司员工人多,占据着数量优势,他们并不畏惧陆家母子,有人保护我,有人报警,有人拿起椅子和母子周旋。 陆子健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没有动弹。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料,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今天是不能拿我怎么样了。 而陆母身患绝症,除了求生的本能什么也没了,眼里只剩下我这个药引子。 陆子健却正值壮年,他必须要顾虑到陆家产业和自己的名声。 看了一眼混乱的客厅,陆子健咬咬牙,冲上去拖住了陆母,对领导和同事们歉意地解释。 “母亲她精神有些疾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带她去医院……呃啊——” 陆子健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捂住肚子,那上面插着一把刀,正汩汩流出鲜血。 陆母又连续捅了他几刀: “敢阻挡我的人,都别活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慢慢倒下去。 众人尖叫起来,我随着其他人一起往后撤,脑海里又浮现出匣子里,小册子上那行小字。 再结合当时医生和陆母的那通电话。 前九碗都需要女子腹中胎儿为引。 第十碗却需要一碗精血。 去子留母,我初时不能理解,后来慢慢明白过来。 至亲精血、去子留母,说的不就是要取陆子健的血? 所谓的B计划,就是跳过我,直接对陆子健下手,药效可能会打折扣,但是依然有效果。 从一开始,陆子健就在陆母的计划之内了,从她喝下第一碗药汤开始,陆子健就注定无法存活。 只有舍去陆子健这个儿子,才能保住他的亲生母亲。 陆母为了自己的生命,竟然能对自己的骨肉下毒手,可见已经失去理智。 陆子健甚至还没断气,陆母已经急不可耐地趴在他的伤口上,大口喝起血来。 有人骂了一句: “这老太太有精神病!快抓住她!” 他们一拥而上。 警察随后也赶到了,陆子健失血过多,当场宣告死亡,陆母被警察带走了。 姐姐一会也到了,我告诉她事情始末,她抱着我激动地哭了。 现场有这么多人证在,陆母行凶杀人的罪行是坐实了。 不久后,她的结果就出来了,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刑。 虽然陆母已经身患绝症,但是罪行恶劣,警察又在别墅的地下室里,搜查出了数名失踪女子的物品,种种迹象表明她们均已遇害。 没过多久,本市某大型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因被匿名举报,涉嫌器官买卖,也被带走了。 一切终于迎来了尾声。 姐姐身体逐渐痊愈,但是依然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需要定期去医院复诊。 这天,我正陪她在门诊挂号,突然迎面走来好几个警察,押着一个老人。 居然是陆母,她可能是因为癌症的原因,被带来医院进行检查。 她一下子就认出了我,又发现在我身边的,居然是本该死去的宋月,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陆母如今瘦骨嶙峋,没有血色,仿佛行尸走肉。 虽然没了秘术的支撑,但是好歹喝了几口亲生儿子的血,应该够她活到执行死刑那天。 她的手脚都绑上了镣铐,其他病人见状,赶紧离她远远的,一边小声地议论。 “年纪这么大,怎么还犯罪……我听说手脚都带镣铐的是重刑犯,这老太太干嘛了?” “你还不知道,新闻上沸沸扬扬的就是她,陆氏集团的老太太,杀了自己亲生儿子。” “警察一调查,又发现她和好几桩失踪女子的案子都有关联,审讯的时候,她还把警察的脖子咬破了!” 我迎上陆母目眦欲裂的目光,淡淡地说: “下辈子别相信什么秘术了,人在做,天在看,都是要还的。” 陆母呆在原地: “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再理她,和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说的,拉着姐姐的手走了。 几个月后,陆母被执行死刑。 那个医生也进了监狱。 而我因为和陆子健是夫妻关系,继承了他的所有财产。 但是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更是不想染指这个变态男人拥有的一切。 我低价处理了别墅、车子和公司,依然得到了一大笔钱。 拿着这笔钱,我和姐姐离开了这座城市,回到了老家。 在老家开了一家花店,买了一套不大不小的两居室,足够我们两个人住的。 剩下的钱我都存进了银行,靠着花店的盈利,和银行的利息,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临走前,姐姐做保姆的那家人的儿子对她表白了。 但是姐姐拒绝了。 经过陆家的事,她对爱情已经有了阴影,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是一样。 回到老家后,我和姐姐相视一笑。 曾经拼命地想要离开这里,想去大城市,实现自己的梦想。 却遭遇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事件,明白了人心险恶。 现在才明白,不管我们在哪里,只要能和家人在一起,我们拥有彼此,这一刻就是最幸福的。 第1章 父母车祸离世,我为弟弟含辛茹苦,付出十余年,终于在三十岁生日这天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可我的亲弟弟却打来电话。 “姐,小青弟弟欠了一笔赌债,你的房子先借我们抵押,我有钱后还你。” “是啊,姐,你的房子帮我们救救急。” 我握着电话,气的浑身发抖,剧烈咳嗽。 “做梦,那是我好不容易才买的房子,你们休想,给我滚。” 我没想到,被我拒绝后,我的亲弟弟竟伙同他那白莲花女友上门偷房产证、家族群污蔑我、甚至还让催债的人来要挟我。 我心灰意冷。 既然他们不想要我这个姐姐,那我也没必要心软。 …… 我靠着自己的努力,在二十八岁生日这天住进了我一个人的小家。 可就在这时,我的亲弟弟打来电话。 “姐,小青弟弟欠了一笔赌债,你的房子先借我们抵押,我有钱后还你。” “是啊,姐,你的房子帮我们救救急。” 我握着电话,气的浑身发抖,剧烈咳嗽。 “做梦,那是我好不容易才买的房子,你们休想,给我滚。” …… 挂断电话,我好久缓不过来,我从未想过自己的亲弟弟会为了一个赌鬼,要让我拿房子作抵押。 巨大的愤怒和背叛让我几乎昏厥,我躺在沙发上,慢慢平复情绪。 身体的疲惫让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我听到了极其轻微,刻意压抑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去,一眼就看到我的亲弟弟林旭正蹲在沙发旁边的矮柜前。 抽屉被完全拉开,他的手里赫然攥着我的房产证。 而另一一只手正在往抽屉深处够我那枚私章。 而站在他身后的苏青,那个永远柔弱、无辜需要保护的女人,此刻脸上没有半分往日的楚楚可怜,只有一种赤裸裸的,令人生寒的贪恋与期待。 愤怒的情绪瞬间冲上头顶,那一刻我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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