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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地磨出一个洞来。未等她想到对策,只听得电话那边不客气地道:“没事的话挂了。” 魏应洲耳尖:“你正在登机?” “嗯。” “我近日没派给你任何飞行任务,你去哪儿?” “新亚湾。” 魏应洲倒吸一口冷气。 谢聿这家伙,竟然亲自飞去了暴乱中心解决问题。 她脱口而出:“你不用去,回来。” 对方轻笑一声,笑声很轻微,是鼻息轻哼的那一个调调,寻常人根本听不出来,但魏应洲听得清楚。长久以来,他对她特有的态度就是这个调调:始终带着轻微嘲讽的不屑,危急时刻却总是舍命相护。 谢聿挂了电话。 魏应洲有三天没法睡觉。床很大,足够她翻来覆去地失眠。 她其实没想过谢聿会留下。那天,她说完那番话,放他自由,谢聿几乎没什么反应。他不怒不喜地对她说了句“OK”,理解成反对、同意、不在乎,都可以。她知道“OK”是他的惯用口语,很多场合都被他用来敷衍旁人,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旁人里面,她也会是其中之一。 那天他离开后,她就被某种焦虑包围。她觉得他会走,下一秒就会收到他的辞职信,或者,连辞职信都没有。他不是股东,亦不是高管,无须发布公告走监管流程告知,他大可以悄无声息,一走了之。她这才发现,她对他做的事,不是一丁点的无耻——给了他至上的权力,却从未在法律地位上给予他正式的职位。他就这样担着一个虚名为她卖命,一卖就是十年,最后,连他的心都卖给她了。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没走。 魏应洲整晚失眠,觉得自己很不是个玩意儿。 这种不是个玩意儿的心情,在谢聿成功解决新亚湾物资滞留事件、闸机回上东城那天,达到了巅峰。 即便两人之间再无一个电话,魏应洲也十分清楚,谢聿能全身而退实属不易。他解决了争端,在既定时间将物资全数送到位,撑住了桥银,也撑住了魏应洲面对镜头担下的所有承诺。一点也不意外,他得罪了人,连回上东城都受到湾丁城内不同派系的阻挠,不得不转机,绕道中立国家再转乘飞机回到上东城。 魏应洲心神不宁,查到航班,开车去机场接人。 谢聿的航班不太好,标准的红眼航班,凌晨四点落地。他作息规律,一向避开这类航班,可见这次是拼尽了全力。此类航班对魏应洲倒构不成威胁。她日夜颠倒是习惯了的,凌晨三点驱车到了机场,买了杯咖啡,在VIP接机通道外直直一站,接定了谢聿这个人。 谁想,她却失了手。 人们鱼贯而出。凌晨的班机本就人不多,人们归心似箭,将长长的接机通道快步走成了一段短距离。魏应洲目光灼灼,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去。她这种盯法令过往旅客频频侧目,猜测她这种目光不是来寻仇就是来堵人。当最后一位乘客从接机口走出来,魏应洲沉默了很久。 她终于明白一件事:谢聿,有心避开她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迎合的人,一旦再避着,就有了离开的意味。魏应洲双手搁在栏杆上,手里的咖啡杯被她捏在手里,捏了又捏,早已变形。她需要这样子靠一靠,积蓄点力气,再迈开腿回家。 说心里有伤固然夸张,但内心那阵啃噬般的钻心之感却是真实存在的。据说,过于理智的人都会拥有这一种困境——对理智的沉迷,不惜将人生中其余所有部分一并牺牲。理智在此,已是一种信仰,伟大的、绝对正确的、不可背叛的。它犹如一座城池,永远固化在魏应洲心里。 于是问题迎面而来。 理智之外,她还有一点难过:如何是好? 魏应洲收拾心情,将手中的咖啡杯扔进了可回收垃圾桶,迈开脚步离开了。她方才的那一点难过,显得如此私人,一场盛大的感受最终无声地消失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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