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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你母亲对我没有构成威胁;而你,对我、对汇林,都构成了不小的威胁。” 大凡成大事者,内心都有一杆秤。 亲情、婚姻、子女、事业,哪项可加,哪项可减,都需精斟细酌,错一步都是不行的。加法容易,减法难。所谓减法,就是牺牲,不仅要舍得牺牲,还要做对牺牲。没有些不仁不义,断然是做不到的。 费士桢从前在这方面做得并不好。正因为他没做好,讲仁义讲感情,才有了一生最大的意外:宗清欢的出生。 精明如他,仔细推断,就大有理由怀疑宗清欢是他的亲生女儿。然而,现实的一切都令他无法轻易做出任何举动。要认亲吗?不行,宗、费两家并无交集,既不交好也不交恶,这是最安全的关系,也是制衡上东城商界的重要砝码。一旦他先动了,打破平衡,未来会怎样,他难以预料。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费家将惹上一场不小的麻烦,甚至波及他的信誉和名望,有心人若从中作梗,他的汇林银行董事会主席之位还能不能坐稳,就不那么好说了。 当然,对宗清欢,他也是舍不得的。 毕竟是他的亲生女,说不关注是不可能的。他动用多方势力,定期打探,得知了很多事。比如,宗明山将之视如己出,十分疼爱;比如,庄素央将之冷淡处理,从不多言。这令费士桢松一口气。作为母亲的庄素央尚且狠得下心冷淡视之,难道他不行?而宗明山的疼爱,适时地弥补了他的亏欠感。对此,他是心存感激的。在以后的几十年里,他将这份感激表示得十分具体:他没有一次让汇林和桥银在商界有做对手一争高下的机会。能让的,他让;能避的,他避。而这也更让费、宗两家毫无交集,也让他更安全。为一个宗清欢,他做到这等地步,他觉得尽责了。 直到魏应洲的出现,令他心里这杆秤彻底失去了平衡。 上东城近十年的商业天才,魏应洲独占鳌头。这里面,一半是天分,一半是宗明山的悉心教导。 费士桢曾以局外人的身份仔细观察她多年。从她入主桥银、执掌桥银,再到带领桥银,费士桢的心情也经历了十分复杂的转变:从欣喜,到赞叹,最后,是惊悚。 是的,魏应洲令他逐渐有惊悚之感。 一个难题显而易见:宗明山用费家的后人,对付费家怎么办? 深区五年计划中的最大商业地产项目,成为这一难题的导火索。 这是费士桢第一次与魏应洲面对面抗衡。他有意做绝,想看看她的能力边界在哪里,岂料魏应洲全不上当。她路子很野,往往给对手毫无章法之感,要到最后掀底牌之时,才会发现,原来她早已布下一盘好棋。至此,费士桢知道,宗、费两家的平衡,从此打破了。 利用宗远航将魏应洲的身世大白,他的目的绝不仅仅在于令汇林赢得这宗商业地产项目,而在于更大的方面:魏应洲太出色了,这样出色的费家后人即使不为费家服务,也绝不能为宗家服务。 魏应洲听懂了:“你的目的是要我退出桥银?” “不止。”他大方告知,“我还十分欢迎你加入汇林银行,你如果有能力,我把汇林交给你都可以。” 魏应洲怀疑他疯了。 一个从未对她、对宗清欢尽过亲人义务的陌生人,突然跳出来,要她执掌上东城最大商业银行财团,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但其实,费士桢另有隐情。他非但不是疯,更是缜密权衡。 他有一个不为外界知晓的秘密:他至今无子嗣。 他与明媒正娶的妻子无感情,且结婚五年后发现,妻子不孕。因两人无感情,因此他对此并不介怀。妻子的娘家实力够雄厚,为这事,深觉亏欠他,更是不遗余力在商业方面鼎力相助。诚实地讲,妻子和岳父岳母,对他稳坐汇林银行董事会主席之位三十九年,居功甚伟。他当年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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