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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没弄清楚,姜胜那回是他有防备,这个奴隶少年什么情况? 姜胜又问:“不能用窥心言灵?” 顾池的文士之道被动,可能掉链子,窥心言灵却是主动的,或许能成功。 “也不行。”顾池摇了摇头,又道,“此人体质颇为奇特,对天地之气隔绝。” 窥心言灵是文气发动的。 文气本质是提炼过的天地之气。 顾池问他:“你可见过这种?” 姜胜点点头:“典籍上有类似记载,但这种人极少,往往跟普通人混淆……不过,有些言灵或者物件也能产生同样的效果。但前者需要极强实力,后者极为珍贵。” 仅凭奴隶的身份也很难满足其中一种,莫非真是特殊体质问题?姜胜蹙眉,不知何故,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少年,第一眼就觉得哪里怪异,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问顾池,顾池可没这个感觉。 他看奴隶少年挺顺眼的。 要不是那头特殊发色以及姜胜的关注,他都不会对奴隶少年投去多余注视。 顾池提建议:“留着还是――” 袖中的手比划了个杀的动作。 “……罢了,留着吧。”随意滥杀无辜会被主公不喜,但,他留了个心眼,“派人时刻盯着,窥心言灵探不出对方的底,但不代表不能套话。若有问题――” 直觉让姜胜无法忽视这个少年。 若有问题,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 也正好,放长线钓大鱼。 兴许会有意外收获。 顾池想了想,道:“这样也行,让令德帮忙盯着,瞧她最近有些急躁,送个人过去,或许能缓解缓解。小娘子年纪轻轻,被她那无德老师吓得,整天盯着人脑袋。” 姜胜:“……这不太好吧?” 因为林风每次都要抓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亲手割下对方头颅,这就导致军中最近盛传一则很离谱的小道消息―― 林小主簿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用青春正盛的少年脑袋当祭品,每逢深夜,汲取其阳气滋补,闹得女兵也热衷割人头,年纪差不多的男兵绕道走,生怕自己也被林风祭了。 (�s�F□′)�s�喋擤ォ� 姜胜心中无语凝噎。 呵斥一顿才止住了谣言。 但长此以往―― 谣言2.0或是3.0,都在赶来路上。 但姜胜也清楚,令德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不亲手杀了想杀的目标,长此以往怕是心生魔障,与日后修行无益。 奴隶少年真有问题,也不用姜胜出手。 林风的手艺比他纯熟。 ―――――― 正如盐贩说的,十乌流民属于“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沈棠用食物招揽他们,几个主事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甚至觉得这是一张从天而降的馅饼儿。他们与附近部落本就是生死仇敌,仇视所有部落居民,不用沈棠撺掇,他们若有机会,也会杀到部落,不给他们留下一个活口。 现在沈棠还给予“军费”援助…… 这样的冤大头上哪儿找? 445:努力完成KPI(二十五) 退下,让朕来 流民与流民之间也是有联系的。 沈棠盯上的便是这个。 通过这批仇恨十乌王庭统治的流民为切入口,将尽可能多的“有志之士”凝聚在一起,从内部挑起十乌争端。不过,想法虽好,但这些流民多是老弱妇孺,加之缺衣少食,食不果腹,稍微看得过去的战力极为有限,不然也不会被徐诠带着百号人推平了。 他们想派上用场就要提供充裕粮食,粮食也是用来策反其他流民势力的关键。 林风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塞了个包袱。 她被沈棠传召过来,询问军粮储备。 林风大致看了这批流民的数量和人员组成,心中打起了腹稿,不过瞬息便推算出大致的开支。她凝重道:“主公,我军军需虽有富裕,但不足以饲养这批人。他们虽是流民,但也是十乌之人,其本性反复狡诈,绝非善类,不值得同情,不若杀之免后患。” 千言万语一句话――缺粮! 自家两千多人吃饭也挺紧张。 再添一千多张不能立刻派上用场、发挥价值的嘴巴,倒不如将他们全杀了。 嗯,节省成本。 林风并未隐瞒自己的想法。 连那番杀光俘虏节省军需的话也是笑着说的,沈棠并未打断,而是侧耳细听。 末了,她才道:“自然不是用我们的军粮供给他们,下一个目标近在咫尺,拿下之后,将那个部落的储粮粮仓交给他们就行,也省得每回都浪费,也算物尽其用。” 林风见主公已有解决办法,不再反对,只是将自己估算的成本数据上交。 她的办事风格跟她老师相似。 连内务处理也是一个路子。 沈棠粗略一扫,心中有数。 “辛苦了。” 林风:“能为主公解劳,是风之幸。” 沈棠笑道:“行了,我都知道。待十乌之事完毕,得给你放个长假。沉稳虽是好事,但你这个年纪还是要活泼烂漫一些才不遗憾。”唉,越发不像十一岁的孩子了。 但转念一想,许多十一岁的孩子都还在流着鼻涕玩泥巴呢,林风身上已有些许名士风姿,作为长辈,很难不欣慰自豪。 林风敛身退下。 在一众兵卒敬畏目光下回了营帐,老远瞧见帐外站着顾池的护卫亲信。 林风脚步加快上前。 问道:“可是顾军师有吩咐?” 那人行了一礼:“军师命小的送来一人,此人特殊,还请林主簿留心。” 顺便交代了奴隶少年的来历。 “特殊?” 能让顾先生评价“特殊”的人…… 那得多么奇葩? 直到她瞧见安静内敛的奴隶少年。 “他这头发怎么回事?” “徐都尉说他头发是后天染就的,还特地叮嘱小的传达,希望林主簿能让他交出染发秘方,其他的,全由林主簿发落。” 林风:“……” 林风道:“去回禀二位,我知道了。”既然是先生交代的任务就要漂亮完成。 护卫亲信告退。 林风冲着奴隶少年冷冷道:“怜你身世可怜,日后就在此处安顿下来。踏踏实实就有你一口饭吃。没名字不好称呼,我就给你取一个。现在开始,你叫‘雀头’。” 奴隶少年终于有了反应。 淡声道:“好。” 林风:“你应该应一声‘唯’。” 奴隶少年乖顺垂首,说道:“唯。” 林风又问:“你会什么本事?” 奴隶少年表情茫然。 林风:“可会伺候人?” 奴隶少年摇头:“……小的是家中幼子,自小受宠,没学过伺候人的活儿。” 原来,奴隶少年还真是家道中落的小可怜――父母犯了事儿,他被牵连变成奴隶,被贩子贩卖。又因为生得天姿国色,贩子以为奇货可居,便将他带到了部落遥远之外的异地叫卖,这头发也是为了喊上高价特地弄的,辗转被满载而归的盐贩高价收下。 这也解释了他为何看着没吃过苦。 富户人家的老来子。 “听你说话像是念过书,可会写字?” 奴隶少年乖顺地点点头。 林风问:“你的身世,方才为何不说?” 奴隶少年吭哧着小声道:“小的看着那两人便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通俗来讲就是压力大。 林风是“同龄人”,让他不那么紧张。 对此,她只是哂笑了声。 先生让她盯着,她便将人放身边好好盯着,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狐狸尾巴。 不会伺候人的活儿也要学着。 也许是远离让他紧张害怕的顾池与姜胜,奴隶少年在短暂适应环境之后逐渐放开,脸上笑容变多,忙完林风交代的事儿,还会热情帮忙干粗活儿,十分善谈。 忙碌完,蹲在角落安静吃完分到的干粮,也不喊苦也不喊累,反倒是受了帮助的兵卒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他了。 逗他:“你这小蛮子倒是挺能干活儿。” 那么大的工作量,哪怕是他们成年男子看了都腿软,这小子生得俊俏白净,干粗活儿倒是一点儿不含糊。明明累得浑身冒汗,竟然一句苦都不喊,让人大为好感。 奴隶少年抱着干粮细细咀嚼:“现在已经很好了,总算不用担心被卖到哪里。” 他的肺腑之言听得人一阵唏嘘。 当下世道,普通人拥有一副过于出众的容貌,是祸非福,哪怕奴隶少年是个男儿身,但总有那么些有特殊癖好的喜欢,为此不惜一掷千金。这么水灵周正的娃要是落到他们手中,还不知道会被糟蹋成什么样。 兵卒拍拍他肩膀。 “也得亏你碰到俺们主公。” 奴隶少年神色真挚且虔诚地点头,不掩饰自己的崇拜和尊敬:“确实是救人苦难的大好人,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 兵卒听后大为欣慰。 知恩图报,是个好苗子。 奴隶少年话锋又一转。 顺着兵卒的话茬吹捧沈棠,言辞洋溢着热情和赞美,完全一副迷弟的模样,兵卒也乐得像他宣传主公如何如何好。只是话刚开了个头,身后便传来森冷的女声:“雀头!” 兵卒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 几乎是连滚带爬起来。 紧张道:“林小主簿……” 林风冷漠瞥了他一眼:“现在是什么时候?闲的无事就去多操练,嘴碎能让你敌人主动送死吗?雀头,你跟我过来。” “林小主簿又要去找祭品了……”兵卒看着亦步亦趋跟着的奴隶少年,不由得面露同情――要是抓不到,或许会祭了“雀头”。 ------题外话------ _(:з」∠)_ 雀头,古文之中紫色又称为雀头色。 PS:原本想给取大紫的,但想想林风可是褚曜门下高材生,肯定不能取名废。 446:努力完成KPI(二十六) 退下,让朕来 奴隶少年努力跟上林风。 前方有十名亲卫等候已久。 “上马,走。” 林风一个轻巧动作翻身上马。 奴隶少年也分到一匹有些年纪的老马,他上马动作矫健干脆,倒像是常年在马背上驰骋的行家。他刚坐定,觉察到林风投来的视线:“可是小的哪里不对?” 林风问:“你善骑射?” 奴隶少年回答滴水不漏,他笑着道:“哪有十乌族人不善弓马的?一到能走能跳的年纪就能在马背上耍完了。”家道中落前是备受宠爱的幼子,自然弓马娴熟。 林风不置可否。 只是漠然道了一句:“跟上。” 夜巡是她的习惯,不管是打仗的时候还是没打仗的时候,不出门逛一圈都觉得浑身不舒坦,顺便还能担任警戒巡逻任务,一举两得。因为白日已经拿下山谷,主公率军加快步伐,在入夜之前入驻此处。与林风而言,此地全然陌生,但奴隶少年确很熟悉。 毕竟,他在这里干了个把月呢。 在林风默许下,奴隶少年仅落后她半个身位,一路无言,还是他主动挑起话题:“夜间警戒,这么些人不够吧?”一旦有危险,可能消息都传递不出去就团灭了。 林风道:“目的不在于此。” 奴隶少年好奇却没有问出口。 林风主动道:“为了找人。” 碰到一处可能藏身地方就要仔细搜查,行为举止在奴隶少年看来甚为怪异。 “找什么人?” 林风道:“年纪和你差不多的人。” 奴隶少年诚恳道:“在这山谷之中?有何特征?或许小的见过,能帮上忙。” 林风摇头:“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就让奴隶少年不解了。 只是林风侧脸似覆着寒霜,他也识趣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好奇心会害死猫。 今夜夜巡也没有丁点儿收获。 半个时辰后,林风带人打道回营。 奴隶少年交由亲卫安顿,林风骑在马上吹了一会儿夜风,掉转马头奔向顾池的营帐。营帐内的烛火还未熄灭,林风命人通报一声,掀开营帐入内:“先生。” “令德来了啊,可有什么收获。” 顾池无聊打着棋谱――说起来,这些文心文士的爱好大多雷同,顾池跟自家老师一样,一有烦心事就喜欢打棋谱――林风在他对面落座。道:“并无收获……” “瞧你杀心重,怎会没收获?” “虽无收获,但此人……” 顾池道:“与你老师说的吻合?” 说起来也是褚曜坑徒弟,那“柳暗花明”的文士之道也不靠谱,梦境也不指示清楚些。说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可符合他那些条件,十乌上下能搜出几十万,还能全杀了?真有这本事,十乌也早被踏平了。顾池看林风,小姑娘都要入魔喽。 林风道:“确实吻合。” 吻合意味着可以杀。 顾池却不赞同:“暂且留着慢慢观察。若是假的,也算是少造一笔杀孽;若是真的,十乌大王后的宝贝金疙瘩得多金贵?我此前了解过,十乌这种历练,明面上说是任其自生自灭,但背地里都有自己人盯着。说是历练,不过是转一圈捞一个响亮的名声……” 说白了就是去镀金。 林风顿时明白顾池所言。 十乌最尊贵的王子怎么会沦为奴隶? 根据那个盐贩的说辞,他买下此子的时候,后者确实落魄。被他买下又遇上了流民劫匪,盐贩被困了多久,奴隶少年就身陷囹圄多久。这哪里像政二代的镀金之行? 倒像是中途出了差错,不得已的保命之举,也或许――他有更多的打算。 这些谜底,只能一一揭开。 顾池:“反正人在手上,随时能杀。” 若能勾出背地里的大鱼,才叫大赚。 林风自然心动。 “学生明白了。” 即便要杀,也得榨出价值再杀。 “可……他今日有打听主公身份的可疑举动……”林风说出自己的担心,“倘若他像是老师梦境那样试图伤害主公……” 管他背后有什么利益…… 杀了一了百了。 顾池蹙眉:“盯紧一些,此事我会去回禀主公,看看主公如何定夺。” 这些担心都要建立在在奴隶少年就是目标的假设之上,若他不是,他们就是瞎操心了。林风点点头,道“那便麻烦先生了,夜已深,学生告退。”林风心中还是揣着担心。 迎面就碰上值夜班的徐诠。 虽说现在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但徐诠似乎很喜欢目前的状态,仗着一张姣好容颜到处逗人,其中又以鲜于坚为首的老实人深受其害。又有主公额外优待,他女装装着装着就乐在其中了。 可毕竟是真男儿,有意识收敛的时候还好,私下无人的时候,徐诠的行为举止就开始放飞了,看了简直辣眼睛。 “呦,令德妹子咋了,一脸愁容?” 林风倒没有隐瞒。 她的重任,几个高层都知道。 徐诠摸着下巴,迅速有了鬼点子,挺了挺胸膛:“这简单,要不要阿哥出马?” 林风:“???” 徐诠摸着自己的脸,自恋。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林风:“……” ------题外话------ _(:з」∠)_ 我不知道是什么体质。 怀了孕,什么糟心烦心的事情都发生了,接踵而至,让人难以应对…… 被吵得一直没时间码字……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吵么? 唉,我想单身…… 单身自由,有房有车还有娃 这章字数不够,我再凑一点。 447:努力完成KPI(二十七) 退下,让朕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 林风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双目圆睁地看着徐诠,仿佛第一天认识这厮:“文释,你说的美人是……” 徐诠拍着胸脯。 “这还用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徐诠还不算一等一大美人? 因为徐诠动作过于豪迈,林风离得又近,都能清晰看到令人窒息的波动。 她下意识向后微微一仰。 “这、这不好吧?” 总感觉那少年不是吃这一款的。 徐诠竟是不服气,哼道:“如何不好?是阿哥长得不好,还是这身材不妙?” 他恨不得凹一个能完美展示自己身材的动作,吓得林风又蹭蹭后退了两步。 “倒也不是,只是担心打草惊蛇。” 徐诠咂摸了一下,又无趣地撇撇嘴:“你说得倒也是,若是坏了先生的好事儿,还不知道要吃什么排头。只是仅凭你一人,能盯得住么?若此人真有问题……” 林风道:“倘若有失控迹象,我自然会先斩后奏,再去向主公请罪。” 徐诠摸了摸下巴,道:“可惜了,堂哥不在,否则他应该能帮上忙。” 林风还是第一次听徐诠主动提及他的堂哥徐解,此前徐解跟主公做生意,林风作为褚曜的副手,也与徐解打过几次交道。后者身上没铜臭气,跟寻常商贾不同。 她好奇:“徐大先生有应对之策?” 顾池和姜胜两位先生都看不出来。 徐诠点头:“那是――他常年走南闯北,手上没几分本事怎么行?他做生意也不只是在天海,除了明面上的,背地里也有做一些走私生意,其中又以十乌、北漠这两条线为主。盐铁生意一向暴利,他哪里会错过?只是这两年不太平,这才做得少了。” 徐解也是跟十乌频繁打交道的人。 说得不好听些,明面上的正经生意能赚几个钱?背地里这些见不得光的,才是大头,跑一趟价值何止万两白银?不然以徐家的家底,哪里能砸钱供吴贤养兵? 他堂哥是真的十乌百事通。 林风却没这么盲目。 了解十乌不代表有应对之策。 只是,下一秒徐诠似乎想起了什么,右手握拳砸左手掌心,倏忽大叫。 “突然想起来一事儿,如果这厮真是目标,还真不能杀。此前是不是说过此人对天地之气隔绝,使窥心言灵失笑,甚至连顾先生的文士之道都对他不起作用?” 林风点头:“确实,你想起什么了?” 又为何说不能杀? 徐诠努力回想:“我记得堂哥以前跟我念叨过类似的……这种情况,除了姜先生说的特殊体质,还有一种――是极其罕见的异族秘法!你见到的人就是个死人。” 林风被他说得鸡皮疙瘩直冒。 “死、死人?” 徐诠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对啊,这种秘法我堂哥见过,此前在十乌走商差点儿血本无归,就是吃了这个亏。据他说,只有少部分十乌大部落有传承,不到性命攸关不会使用。正因为死人乃是非人,所以外貌会呈现与常人不同的特征用以区分不同。” 死人如何窥心? 林风蹙眉:“可他呼吸正常,体温与活人无异,行动之间丝毫不见滞塞。” 徐诠:“不然怎么叫做秘法呢?” 现在想想,奴隶少年那一头紫发实在是太自然了,根本不是染色能有的效果。 “那你为何又说不能杀?” 徐诠挠了挠头,叹气道:“如果真是这种秘法,那杀了真是纵虎归山。濒死者施术后,身体会陷入假死状态,再重的伤势也能缓慢愈合,而其意识会在被施术目标身体内醒来,活动自如。若此时被杀,意识便会回到本体,再想抓本尊可就不容易了。” “如此狡猾?” 徐诠道:“倒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趁着施术没多久就把人杀了,本尊伤势未愈又遭反噬,基本没有活路。可按照盐贩说辞,这厮至少在外活动有两个月……” 伤筋动骨也才一百天啊。 此时杀了人,人家顶多吐口血。 拍拍屁股扭头就带人杀过来。 林风:“……” 半晌她道:“也未必是这种可能……” 徐诠哭丧着脸:“我也希望不是。” 唉,他的染发秘方啊! 亏他还做梦梦见自己发色瞩目,站在乌泱泱的人群也被公西仇一眼看到。 现在哦,梦碎了。 林风:“我去将此事告知主公他们。” 徐诠忍着伤心安慰她:“不要太失落,毕竟是能被你老师盯上的人,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抓到弄死,埋汰的可是你老师。” 这么一想是不是好受多了? 林风嘴角扯了扯。 谢谢,一点没被安慰到。 有了徐诠提供的思路,确定奴隶少年身份反而有了突破性进展。姜胜二人也是第一次听闻这种事情,沈棠托腮感慨:“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不算没进展……” 虽说奴隶少年能金蝉脱壳,但反过来想――只要他还活着,本尊就醒不来。 变相被禁锢。 让人死不简单,但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容易?这群满肚子黑水的文心文士有的是办法,沈棠倒是不担心这茬事情。 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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