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宁了然,又把手乖乖放回了他腿上。 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姬宁如今是越发懂得怎么哄他。 手一搭回他身上,他眉心立马舒展开,像被抚顺了毛的狼狗安静了。 女孩子的指甲染起来比秦亦想象中要麻烦,等他把姬宁的一只手包好,竟然已经去了一刻钟。 他身上的汗都在晨风里干透了。 可这还没完,姬宁把左手递到他身前,“这只可以取了染第二次了。” 秦亦没想到这居然还要染第二次,他沉默了一瞬,“一共要染几次?” 姬宁无辜地看着他,“四次。” “染了几次了?” “一次。” 姬宁说着,忽然轻轻“呀”了一声,蹙眉看着桌上巴掌高的石臼,道,“花汁没有了,得再捣一点儿呢。” 她说罢,转过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秦亦。 秦亦抬眸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只沉默站起来,蹲地上去捡他从树上扫落的海棠花去了。 姬宁这蔻丹从早晨一直染到了下午,秦亦什么都没干,净顾着学怎么给姬宁染指甲了。 等他替她把绸布取下来,指腹都被花汁染红了一层。 不止姬宁的纤纤十指,他的手指也是,透着股和她身上一样的花香。 自姬宁见他在这院子里雕木头时,就知他手巧,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薄润的指甲染得恰好,色均而透,红而不艳,动作间透着股海棠花的香, 秦亦凑近闻了闻自己的成果,想也没想就咬了一口。 牙齿压上刚染好的指甲,姬宁睁大了眼,“做什么?!” 他舔了口姬宁的指腹,慢吞吞把被他的口水润湿的细指吐出来,面无表情道,“不做什么,尝尝。” 姬宁将手张开,对着阳光细瞧自己的指甲,心疼地道,“你咬好重,都烙下半颗牙印了。” 秦亦撇过脸,只当没听见。 番外三:没哭 番外三:没哭 秦亦这剑雷打不动地练了一月,某个彩霞漫天的傍晚,姬宁还替他一名额外寻来个观众——小十三。 两人并肩站在廊下,两颗脑袋一起随着秦亦的身影来回转。 可姬宁望着院子里迅疾得在眼底留下残影的身法,实在跟不上秦亦的速度,她压低声音问小十三,“小十三,你帮我看看,他这样,算是恢复到以前的实力了吗?” 小十三闻言,挠了挠脑袋,傻里傻气道,“公主,我不太清楚老大以前的实力。” 他道,“太深了,我探不清,您如果想知道的话,可能得找皇宫里那个姓萧的来瞧瞧。” 姬宁有些诧异,“你说的是萧林北萧统领吗?” 小十三点了点头,“姓萧的是武将世家,他这种武将,自小开始锻炼眼力,估计能看得明白。” 两人正说着,院中一道剑风横劈而过,海棠簌簌抖落。 姬宁望向院中矫健的身影,情不自禁鼓了鼓掌,觉得小十三说得或许有些道理。 但她不打算为这么点小事惊动禁军统领,她细吟一声,又道,“那你大致瞧瞧,估摸一下?” 小十三倒也听姬宁的话,他眯起眼睛专注地盯着院里的身影,可片刻后还是摇头,气馁道,“我看不清,老大的速度太快了,如果天天都是这种练法,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他问姬宁,“公主您问这个做什么?” 姬宁动了动站酸的腿,一拢宽袖蹲在廊下,小十三见此也跟着蹲了下来。 她道,“他成日在这树下练剑,这一月里我都没得过几日好觉。我想着他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就不让他在院子里练了,公主府这么大,让他去西边的武场练。” 小十三奇怪,“那您大可以现在就叫老大去那儿啊。” 姬宁撑着脸,露出苦闷之色,“我说过了,他不肯,说多了还用那种眼神瞧着我。” 小十三不解,“哪种眼神?” 姬宁思索了一番,“就是……嗯……我对他始乱终弃的眼神。” ……始乱终弃? 小十三在脑子里遐想了一番,没想得出来秦亦那张棺材脸上露出被姬宁抛弃的丧气脸是种什么表情。 他道,“那如果老大好了,您再叫他走他就不会用、嗯……用那种眼神看您了吗?” 姬宁摇头,烦恼道,“怕也还是会,只是我若知道他无病无伤,提起来时会少些愧疚罢了。” 秦亦练完,姬宁留小十三一起吃过晚饭,又叫厨房把做好的糕点和各种果干装了满满一食盒给他。 他走的时候眉开眼笑,欢欣得眼睛都瞧不见了。 姬宁的寝屋。 每夜睡前一个时辰,是秦亦练字和阅书的时间,他坐在桌前,见姬宁沐完浴从屏风后出来,问她,“公主下午和小十三聊什么了?” 姬宁自然不可能与他说是商量着怎么把他赶到别处去练剑。 她从桌上拿起香膏敷面,面不改色地道,“唔,他问我你恢复得如何了?” 秦亦听见这话也没怀疑,毕竟小十三把他当半个爹看,他伤重那段时间,小十三红着眼睛在他床前哭过好几回。 一副他马上就要撒手人寰的样。 但眼下秦亦却没空管他这野生的儿子,他皱着眉从字帖里抬起头,“公主看不出来吗?” 他这话多少有些压不住的闷气在里头,但姬宁没听得明白,“什么?” 秦亦直直盯着她,“属下已经好了。” 见姬宁还是一脸困惑,他眉心越皱越深,索性字也不练了,放下毛笔转过头看她,“公主答应过属下的事就这么忘了吗?” 姬宁一听这话,脑子里瞬间把年头到眼下的事过了个遍,她如今开始入宫随姬鸣凤处理朝政,保不得有错漏之处。 记忆在脑海中疯狂翻涌,突然间,姬宁灵海中响起了一道秦亦当初伤重时的微弱之语—— 娶我吧。 接连不断的对话一句句在脑中回现。 只娶我吧。 檐下高挂的灯彩在夜风中轻晃,灯芯“噼啪”炸开一串火星。 姬宁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顿时明白了这一月来秦亦为何天天在她这小小一方院子里舞刀弄剑,原是以此来证明他伤势已经痊愈。 姬宁扔下香膏,欢喜地凑到他身边去,眼里浸着笑,柔声道,“你还记得呀?” 秦亦见她这模样,突然又像个大姑娘上花轿似的矜持起来,他避开视线,含糊道,“记得什么?” 他此刻的表现和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态势可截然不同,实在叫姬宁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她提醒道,“记得你说好起来后要嫁给我的事啊。” 没想秦亦竟否认道,“……我没说。” 这下成了姬宁蹙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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