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推文

漫漫推文> 帝国之乱 > 第133章

第133章

是在指正别人做的不对,而更像在嫌弃别人碍事。 严樨文突然很想笑。 怎么办,他好喜欢这个“弟弟”。越来越喜欢了。 他越来越想看到这个人以后会去做的每一件事,他觉得他永远也不会看厌。 但严铭温不会有这种心境,他感觉被噎了一股,像吃了苍蝇一样,还教训起他来了?他真的要受够这个不服管教、自以为是的家伙了! “所以什么,你想说你做这些只是因为你善良,你清高?那你的善良就是来祸祸我、祸祸这个家,你的善良就是慷他人之慨?” “确实是麻烦你帮我们擦屁股了。”就事论事有一说一,苍殊并不是要争个长短的,“所以我造成的损失我会弥补回来,肉出在我身上就不是慷他人之慨了吧?” 严铭温并不是很信任这个几度阳奉阴违的家伙。“弥补?” “你之前不是想让我去公司帮忙么?现在可以安排我去公司当牛做马了。不过我不建议给我太重要的位置啊,我干够了随时可能跑路的。” “……”严铭温觉得自己疯了才会把这个毫无严家人自觉还刚背刺一波、我行我素想一出是一出专爱捅娄子的家伙放到公司去自找麻烦。 但……他居然真的想考虑一下试试? 他真的疯了。 严樨文也很意外,严铭温竟然没有当场不给面子,这个“弟弟”到底做过什么让严铭温这么看好的吗? 严铭温没有任何回答,但好像在场的都心照不宣了默认的答案。 苍殊起身,这次的谈话似乎也意味着结束了。说起来他怎么感觉每次回这个家来都要先经历一轮批斗会? 然而怪谁呢,苍殊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能惹事了。 “对了,心理医生我还用看吗?” 他觉得可以撤了。 但严铭温不这么觉得:“继续!” 虽然他也看出来没效果了,但哪怕是给苍殊找点事做呢,免得一天闲得尽给他惹麻烦。 “行吧。” 严铭温也还有个事:“你,差不多也该让严潇尔出来透透气了。”他觉得现在都说开了,苍殊的态度大体上也很合作,那这些事就可以商量着来吧。 而他当然是要向着自家亲兄弟的。 严铭温也是担心,一直让这个副人格占据身体的话,严潇尔的主人格会不会受到抑制,以后都出不来了…… “会的。不过这段时间能不能再等等,刚把那小同学弄来,换了严潇尔可能会变得比较麻烦。” 严铭温皱起了眉,虽然不满这个结果,但他也认同苍殊的话。 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苍殊把那个叫白墨的小子带回家,莫不是就还有这层目的在? 如果这人真的是在用这种不起眼的手段温水煮青蛙一般地侵蚀着占有这具身体的时间的话…… 多疑谨慎的严铭温还是默默警惕起了这种情况的可能。 得到默许的苍殊刚抬脚要走,就又被叫住了,这回是严樨文。 耐着性子许久的严樨文终于把自己好奇半晌的问题问出来:“诶等等,小殊啊,你——” 他指着自己下巴偏左的地方,“你这里怎么回事?” 那个明显是牙印的疤痕。 其实除了那处的疤痕,他刚才仔细看过还有好一些小伤痕,脸上、手上、脖子上,总之但凡露出来的地方都零星地挂了彩,痊愈程度不一,可见也不是同个时候受的伤。 说实话就冲这些伤,尤其是脸上的伤,严樨文就觉得目前不让自家三弟醒过来是明智的选择。 说回到苍殊身上——其他伤痕就算了,苍殊跟权望宸两个王不见王的家伙打起来完全不让人意外,但下巴上那个牙印就……很让人浮想联翩了。 严铭温也看了过来。 他当然早注意到了那些伤,他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好奇,按理说他当然有立场询问,但……严铭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刻意让自己无视,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到那个牙印就莫名得烦躁。 哦也不是莫名,这可是严潇尔的身体,都给糟蹋破相了他会不满也是很正常的吧? 应该就是这样了。 “哦。”苍殊摸了摸下巴,不以为意地:“跟权望宸打架打的。” “但你那是牙印吧?”严樨文觉得自己不能想象,权望宸又不是街头的混混,怎么…怎么还咬人了呢? 而且要打到哪种程度了,才会用牙齿代替手脚进行攻击? 严樨文促狭地:“你们这是打到床上去了吗?” 苍殊想了想,这是可以说的吗?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吧。 “嗯,确实是打到床上去了。” 严樨文陡然愕住。 不是,他只是打趣而已,没想到真的会…… “谁准你这么胡来的?”严铭温突然发出质问。 声音略高且重,惹得苍殊和严樨文都不禁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他。 而严铭温脸色是肉眼可见得冷凝,愠怒的低气压像是包裹着雷霆的沉沉乌云。“你别忘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体,别忘了你还有婚约、还有顾家,私生活混乱就别指望还能进顾家门庭!还是权望宸那种疯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呃……”苍殊有点莫名其妙,严铭温是不是有点太生气了? 哦!可能是—— “你是不是误会了?是我把权望宸睡了,我是上面那个,没吃亏。而且还睡了好几次…十几次?几十次?总之这我都全须全尾地从权望宸那出来了,你就知道我们相处还挺愉快的,他不会找我麻烦的。”苍同学睁眼说瞎话。 严樨文听得很吃惊,他更加无法想象权望宸雌伏人下会是怎样一幅光景……好家伙,自家这个小老弟是不是有点太彪了? 哈,他都有点想给苍殊鼓掌了,真给他们老严家长脸!就是有点可惜不能看到权望宸那张精彩的脸,现在回想起来,难怪权望宸有段时间没去公司…… 这是做得有多狠,啧啧。 然而虽然严樨文的乐子人灵魂在蠢蠢欲动,但他看着严铭温的脸色,很有眼力见地没敢放肆。说来他也奇怪,大哥的情绪……是不是有些过高了? 然后他还发现,对比自己的惊诧,大哥对于权望宸居然是下面那个好像没有一丝意外? “我现在说的是你私生活混乱!”做了几十次?严铭温莫名光火。他当然也吃惊,他也想不到这人跟权望宸会搞到一块去,更想不到权望宸居然“甘心”被压几十次,如果不是接受了这个结果,权望宸怎么会放人走! 苍殊:“……” 好家伙,说他私生活混乱。这么多个世界以来,有骂他花心的,还真没有这样用爹妈一样的口吻教训他的。 “但是如果我不反抗,当时就是我被操了,这是正当防卫,顶多算防卫过当。”这家伙简直满嘴跑火车,“显然相比之下肯定还是我操了他更不吃亏吧?” 严铭温的脸色并没有多少好转,“你还想怎么狡辩?” “狡辩……”苍殊叹了口气,不能共融的地方他也没办法,“对对对我私生活混乱,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个超级花心大萝卜,我要所有人喜欢我,成年人用做爱的方式表达喜欢不是很合情合理?婚约,婚约你不在乎,你在乎顾家,顾家……顾司君我会给你追到的,过程你就别挑剔了,结果让你满意就行。左右事情已经发生、已经这样了,我已经‘不干净’了,说再多也没用了,你不如放手让我去办?” 一番话让严铭温越发烦躁,那股无名火让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放你胡来,然后越搞越乱?” 苍殊沉默了一下,他倒是没什么情绪,很冷静地在讲道理:“你或许搞错了一件事,我的感情问题只有我和其他当事人能够左右、能够体会,旁人介入不了也理解不了,你觉得我在胡搞乱搞,但说不定别人偏偏就喜欢了呢?还是你觉得,只要我一切照你说的做,顾司君就百分百手到擒来了?” “……”严铭温哑口无言,他总不能不讲道理地一口咬定说对、没错,只要你听话,绝对比你这么乱搞来的靠谱、来的有可能。 这人现在跟顾司君建立的交情都是他意料之外的发展,他有什么立场质疑? 但此时此刻比起这些道理,严铭温的脑海里好像全被两个字充斥满了—— “旁人”? ……是,确实,他只是这家伙被肉身血缘强行绑定上的兄长,确实只是、也只会是他感情问题上的旁人。 他当然介入不了也理解不了与这个人产生爱恨纠葛是种什么体验。确实理解不了,连权望宸都被拿下了,再发生什么出人意料的事会没可能呢? 那些烦躁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特别的疲惫,好像带了一些酸涩。 严铭温企图理解这种酸涩,大概,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张口就是把他排除在外的那种心酸吧,长兄如父么。 只是严铭温也有些意外他竟然会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有这样的手足情? 突然很心累的严铭温倒进沙发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闭着眼满脸写着快滚,少让他见了心烦。 于是苍殊麻溜地滚了。 老实说苍殊也觉得有点烦,事事都要被挑刺,回回都要挨批斗,这搁谁不烦啊?但心想着前期磨合嘛,问题多点正常,等以后被他磋磨多了,麻木了,估计就完全懒得管他了。 慢慢磨吧。 … 这回家的第一晚苍殊没在主屋跟“家人”同席,而是准备去花房那边陪白墨就餐,毕竟客人初来乍到总不能留别人一个人。 严铭温已经懒得在这种小事上管苍殊了。 严樨文想跟着去凑热闹,却被严铭温眼神警告,好吧,他还是别再刺激这位了。果然兄弟里排中间的是最不招人疼的呢,真叫人伤心。 … 花房别墅严铭温一直有安排人打扫,而且最近作为心理诊疗室还在使用中,所以像厨房这些生活设施再简单收拾或淘换一下就能再投入使用。 苍殊下午就调了两个佣人过来照顾白墨的起居,这会儿做饭当然不用他亲自动手。陪着客人吃完了晚饭,再闲聊一会儿后把人送回卧室,苍殊本来就准备回主屋了。 但看到卧室里的独立卫浴,他突然想起个事儿:“你在医院都是护工帮忙洗澡的吧,现在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叫佣人过来帮你?”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我现在就是走路还不行,坐那洗澡肯定没问题的!”白墨连忙拒绝,他不习惯被伺候更不喜欢被人那么亲近简直毫无隐私,医院的护工他还能代入纯洁的医患关系麻痹自己,严家的佣人他真的就别了。 ——严家给他办的VIP病房里是有浴室的,所以洗澡什么的都没问题,很方便。 苍殊往浴室里打量了下,“这里的浴缸比医院的高一些,其他安全性和方便性的设计还是跟医院不一样,这样,你先试试一个人有没有问题,我在外面守着,需要帮忙了再叫我。” 白墨第一反应还是有些抵触,“啊…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不会出什么事的吧,只是洗个澡而已,我会很小心的。” “就是小心才要确认么,安全第一位。”苍殊又搓了一把白墨的狗头,“你先准备要换的衣服,我去给你找个坐的凳子。” 似乎再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白墨只能谢过。 他的行李是今天“严潇尔”陪他回了趟租屋去收拾出来的,这会儿他在里面翻找着自己的内裤和睡衣,想到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想到他跟“严潇尔”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尽管他并没有放松对对方真实目的的揣测和警惕,但似乎他真的也无法否认对方对他的好。 好到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几分钟后,白墨赤身裸体坐在浴室里,一门之隔的外面是苍殊。 白墨觉得自己不该觉得尴尬,毕竟在孤岛上的时候,自己对于外面那人来说就没什么隐私可言了。再说了他可是大猛1!怎么可能像个怕被轻薄的小媳妇儿一样嘛对吧? 淡定。 但是尴尬偏就如芒在背,对于门外有人分外得意识过剩,感觉就连流水打到他身上的声音都变得羞耻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心不在焉、莫名发慌,动作都变得毛手毛脚起来,一会儿洗发水迷了眼睛,一会儿脸抬高了鼻子里进了水,去摸开关的时候左脚需要借一点力,却没发现脚底落了一滩沐浴液,当时便脚下一滑! 不敢用力的右腿起不了任何挽救的作用,想去抓住什么的双手把沐浴用品砰砰扒落在地。 嘭。 慌乱中白墨还能听到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严潇……” 他连名字都还没喊出来,向前栽倒的势头就被人拦腰止住了。 眼窝里都是水,他一时睁不开眼,只能听到对方无奈、促狭又温柔的声音:“谁刚才还信誓旦旦的?” “……潇尔哥。” “右腿还好吧,有没有扯到骨头?” “没有,我想用力都刻意控制了,不然也不会摔倒了……”白墨揉了揉眼睛,在被苍殊扶回凳子上坐好后,再次睁开眼来看到半蹲在他面前的人。 花洒落下的水也打湿了“严潇尔”的头发和衣服,夏季的薄衫贴住了锁骨,勾勒出那里的形状,一小股水流从侧颈滑下、舔舐着肌理的线条渗入衣料。 一些打湿的碎发贴在额角,这个人好像嫌弃不太舒服,随手顺着头皮往后一抓,明明并不是很锋利的长相,白墨却感觉这个男人散发的荷尔蒙快要爆炸了! 自顶上落下的灯光为这个人的眉眼打上阴影,让那双注视着他的漆黑双瞳显得愈发深邃。 “今天就先我帮你洗吧,反正我身上也湿了。” 白墨感觉自己的声音好像没过脑子,就那么脱口而出:“好…” 等腰上传来一阵痒意白墨才陡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严潇尔”蛊了他简直怀疑人生!他是疯了吗,这可是严潇尔!是严家人! 但现在比起这些,白墨看着正要往他大腿内侧抹沐浴液的男人,仿佛看见自己脑门上悬着一个大大的“危”! 第二百九十章 酸甜涩 “不、不用了吧!这个我自己来就行!”白墨连忙阻止。 却反叫对方按住了突然激动的他,“你别乱动,小心腿。” 又明知故问他:“不好意思?” 白墨猛点头,“对,对,不好意思,这很害羞的。” 苍殊却是笑笑,“但岛上的时候我都已经看完了,也上手过了。这只是涂沐浴液,待会儿还要搓呢,这就害羞上了那可就做不下去了。” 白墨想说全都他自己来一点问题没有,但他刚刚色令智昏答应了,这就出尔反尔不显得耍人玩儿么。他嗫嗫嚅嚅半晌,终究是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怪他被男色迷了眼! “…那,那好吧,就麻烦潇尔哥了。” 苍殊的手沾着滑腻微凉的沐浴液涂抹到白墨身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手存在感是如此强烈,瘙痒且不自在。尤其是摸到像腰间的痒痒肉这些地方,条件反射地想把人推开,但又不想太大惊小怪,忍一忍,忍一忍。 当然最糟糕的还是那些更私密的部位,大腿内侧,下体,屁股……甚至男性平坦的胸部,他都觉得羞耻起来。而摸进他臀缝的时候,白墨真的差点跳起来! 他整个后脑勺都是麻的。 不行,这里真的不行…… 他死死按住苍殊的手腕,“别,潇尔哥,这我自己来就行,我坐着自己弄也要方便些。” 苍殊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往白墨手心挤了一坨沐浴液就知趣地别开了眼。而白墨靠苍殊用手撑着以及左腿借力让屁股从凳子上抬起来点,便从前面伸手下去,把沐浴液从会阴草草地一把抹到屁缝里,就掏出手表示好了。 接下来轮到苍殊,他微微用了些力,把沐浴液在白墨身上推开、搓开。因为医院一直有护工的照料,所以白墨身上脏倒是不脏,苍殊不用太费什么功夫。 也就是,他给人搓蛋蛋和鸡鸡的时候,把人搓硬了而已…… 苍殊一派自然,但白墨就尴尬了,舌头打卷儿似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不会越描越黑。 “这…我,潇…我没……这只是生理现象,我没有想那种事,潇尔哥你别误会。”总算把舌头捋直了,“要不你还是那个…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我没误会。”苍殊是真的没当回事,他甚至还替白墨解释了:“在医院你估计都不敢纾解,憋了一个多月会这样正常。” 其实不只是住院这一个半月,应该从孤岛上开始就一直是被迫禁欲的状态了。 虽然勃起原因合情合理,但白墨还是整一个大写的尴尬,两只手放在大腿上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应声:“啊…呃,嗯……” 然后被苍殊突然用手握住他老二的动作吓得一激灵! “潇尔哥?!” 苍殊很淡定地说到:“帮你一并撸出来,总不能让你这样硬着。” “……”白墨大无语。不要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讲来啊!怎么显得他大惊小怪才是不正常的那个了似的?? “不……嗯!”想拒绝的话被突然的快感打断,白墨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本来不至于这么没出息的,但确实如对方所说,他禁欲太久了,已然勃起的阴茎让表皮被撑得纤薄,敏感得禁不起一点挑逗。积满了精液的卵蛋鼓鼓囊囊沉甸甸,完全一副蓄势待发渴望释放的状态了。 再加上对方娴熟的手法,他真是半点也扛不住。 “别…潇,潇尔哥,不要弄了,我…唔嗯!这个额,这个太,太……我,嗯唔……”白墨抓着苍殊的手臂想推开,偏偏一阵一阵爽得直打哆嗦,顾忌到右腿又不敢乱挣扎,这推拒力不从心得倒更像欲拒还迎了。 苍殊摸了摸白墨的脸,像安抚小动物那样。“很快的,你放轻松就行,想射就射出来。” 白墨因为快感而皱起了脸,他想说他是想射精,但可不是以这种方式……然后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 这家伙骂谁快枪手呢!!他才不快,他持久得很! 被质疑了性能力的自封大猛1的17岁男高白墨同学那叫一个气。 然而他青涩的、又久旷的身体,偏偏不争气,白墨都不知道是他禁欲太久还是对方手法高超,怎么能这么舒服,比他给自己撸时快感强烈太多,强烈到近乎陌生的快感都让他感觉那根鸡鸡不像是他的了! 沐浴液充当了润滑,顺滑又黏腻的套弄,恍惚正在性交,白墨想象中插穴的快感也就这样了,鸡鸡摩擦在“严潇尔”温度略高的手掌中,感觉肉棒都舒服得快要融化掉了…… 还有本来就敏感的冠状沟、龟头马眼,别人的手触碰起来要比自己的刺激太多,更别说这人还那么会弄,跟开了天眼似的好像专会找他要命的地方弄,节奏,力度,样样都恰到好处,高潮简直来得水到渠成。 其实苍殊只是通过观察白墨的细微反应,迅速地掌握了白墨的性感带特征,现在白墨下体哪里最敏感,说不定他比本人还清楚了。 所以是不是会“很快”,还真是他说了算。 当他手指抟动地把弄着白墨的阴囊,再不轻不重地一搓一捏,已经胀到极限的睾丸便在苍殊手里猛地一跳,提睾肌带着睾丸狠狠往上一挺,大量的精液顺着输精管冲向膨大的海绵柱体,从马眼喷射而出! “嗯嗯嗯嗯啊——!!”眼前真的是一片白光,白墨已经尽力克制了,却还是没忍住发出了略显高亢的呻吟。 苍殊的另一只手提前就虚包住了白墨的龟头,才不至于让白墨射得到处都是。这会儿一股接一股的精液打在苍殊手心,想必白墨自己都能感受到他蓄积了多少。 他爽得大腿根都在抽筋,还是被苍殊按了几下才缓解。白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只能无力地倒在苍殊的肩头,毫无自觉地发出诱人的喘息。 大脑像浆糊一样罢工中,浑身散发着事后的靡热和慵懒,除了快感的余韵,其他一切感官都变得迟钝。 但这不包括刚刚高潮还敏感得一匹的性器官。所以当对方又撸动起他的阴茎时白墨立刻就察觉到了,只是提不起劲做出什么反应而已。 就只能呆愣地发出不算质问的质问:“潇、潇尔哥?嗯唔…还?别…嗯啊,已经够了,我,我已经射了,啊别!嗯啊,那,那里…潇尔哥,唔嗯……” 苍殊淡淡说到:“又硬了。” 白墨一阵脸热。明明这证明他性能力强,但总觉得好像从对方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促狭,他便无端地羞耻起来。 “我……”还语塞。 “所以一次性解决吧,不然洗着洗着又硬了。” “……”白墨突然感到心情纠结。老实说,别人帮他手淫他又不吃亏,而且对方也一本正经完全没有猥亵的感觉,所以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羞耻啊!大大方方地享受这个人的服侍啊我!你可是攻啊、是攻啊白墨!! 白墨在心里对自己咆哮。 可他就是,连看到对方摊开手、用水冲走他射出的精液,他都感到面皮发热…… 更甚至,当他被一边抚慰下体,一边靠在对方身上喘息时,深埋于对方的气息中,他头昏脑涨得就像醉了一样,对方身上的味道竟然让他有些上瘾! 以及大概,做这种事的时候会本能地渴望肌肤相亲,那种莫名其妙想要贴在对方身上,拥抱对方,甚至想钻进对方怀里的冲动,让白墨既抗拒又委屈。 … 确实是禁欲太久淤积太多,苍殊让白墨足足高潮了三次、每次量还都不少,才算清了存货。白墨也终于瘫成了一条咸鱼,连胡思乱想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一放空的状态。 爽到麻木的下半身让他都没能注意苍殊的手按在了他的会阴处。不浓不淡、酥酥麻麻的快感让下身越发迟钝,也就更注意不到随着会阴的刺激,他的后穴也一跳一跳的,微微颤缩着,把舒服的痒意传递到了更深处。 不过苍殊并没有打算做什么,真要做什么也不会这么赶鸭子上架。这就只是帮白墨纾解性欲而已。 揽着咸鱼一条的白墨,苍殊小心细致又干脆利落地把人洗刷干净抱出了浴室,简直柳下惠。 他自己还要穿着一身湿衣服回主屋,不过等走回主屋,身上也差不多干了。然后再去洗澡上床睡觉。 而看着湿身离开的“严潇尔”,白墨都有些不忍落了。 虽然“严潇尔”总是表现得只为举手之劳,但白墨却没办法这么觉得,他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太好了,好得过了。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对人这么好的,自己没权没势还只是穷学生孤儿一个,像这种富家子弟见多了美人自己的样貌放里面肯定算不上什么,所以他到底图什么呢? 如果是发现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做过什么,那只会讨厌他,甚至把他处理了吧? 而如果还只是怀疑,想要试探他,那就算不动用粗暴强硬的手段,也没必要用这种纡尊降贵“讨好”他、“感化”他的方式吧? 白墨怎么也想不通,却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贪恋这种好了。 你清醒一点,白墨。那可是严潇尔! 严家人,你的仇人。 严潇尔,你这么多年来最讨厌的人。 你清醒一点! 就连这些好,也是你装成这副无辜模样骗来的,你以为当对方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真正的你是谁的时候,还会对你这么好吗? 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你的伪装是算计,他的关怀也不纯粹。 你清醒了吗? 白墨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在心里对自己进行矫正。 他清醒了,但胸口却空落得有些发闷发酸,最终所有都化作他唇边一抹自嘲的笑。 …… 第二天苍殊本来也是打算去花房那边陪白墨吃早饭的,主要是原本也要过去看心理医生,一并了。 他还在想着要不就在花房那边住下吧,选个房间费点功夫布置惊吓套餐,不然两头跑也挺麻烦的。 结果还没出大门,就被严铭温叫住了。 “你还有没有规矩,把这个家当旅馆吗?” “呃……那边也是我们家吧?”不过他并无所谓在哪吃个饭而已,既然严铭温都开口了的话。但是既然看不惯他干嘛不眼不见心不烦呢,明明根本也没打心底认同他这个“兄弟”吧? 苍殊耸耸肩走回来,“好的,sir,那么请问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呢?” 严铭温冷漠:“你自己没长眼睛不会看?” “……真不可爱。”苍殊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严铭温板着脸,“我是你兄长,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猫猫狗狗。” 苍殊笑了下,似乎是很没眼力见地幽默到:“权望宸确实狗,不过可一点儿也不可爱。” 好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严铭温顿时就眉头紧皱,想对这个不见半分反省的家伙发火,好在是严樨文适时地出现了,把这股火气压了压,也就忍了回去。 一家三兄弟结束了早餐,严铭温去公司,严樨文上楼不知道做什么大概一会儿也要出门吧,苍殊正准备去花房陪心理医生喝会儿茶,管家赵叔就过来跟他说谢图南上门拜访来了。 哦,他差点忘了,昨天下午谢图南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方不方便,明天——也就是今天了,想来见见他。 等谢图南进来后,苍殊还得让他再等等,他要先去看个心理医生,不过很快的。 毕竟人家医生还有别的工作,总不能耽误人家等着他。而他也不方便把谢图南带到花房那边去——因为白墨的关系,总不能突然要求谢图南叫他“严潇尔”,那不是更麻烦了。 谢图南听到这话,那从见面起就黏在了苍殊下巴牙印上的眼神才终于挪开,看着苍殊,“心理医生?” “嗯。我先去了,你自己玩会儿,随便点。” 谢图南看着苍殊云淡风轻的背影,心想他怎么忘了,站在严铭温的立场上,会想办法治愈严潇尔的人格分裂症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所以苍殊在这里,一定也有着他不知道的辛苦。而且不管怎么说严家人都是他的亲人,不被亲人接纳的话,心里一定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好受的,但是苍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谢图南被自己的脑补弄得很心酸,很心疼。 但是—— 那个牙印。 他也很在意。 不如说是非常在意,现在脑子里已经塞满了他能根据那个牙印猜想到的一切。 权望宸…… 谢图南放在身侧的手指不觉间已用力蜷起。 … 苍殊回来确实算比较快了,一个小时不到,怪他忘了心理医生这茬,没给谢图南提前知会一声。不过浪费了时间等他的谢图南一点也不介意。 “所以有什么事吗?还是说只是想我了?”苍殊很不要脸地开门见山到。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谢图南也很直率地:“想你了,所以想来见你。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有很久吗?苍殊不觉得啊,能久到哪里去呢。但谈恋爱的人是这样的,谢图南跟他可不一样,不是会花言巧语的家伙。 苍殊笑笑,“你特意给自己腾出一天假来见我,所以我要怎么招待你呢?要出去约会吗?” 谢图南摇摇头,向来一本正经略显木讷的脸上流露着温柔,“虽然很想和你出去约会,但是今天就算了,你才刚回家,我希望你能休息好。” 但他却等不及来拜访了。实在是苍殊太难着家,别看刚摆脱了权望宸,似乎自由了时间也更宽裕了,但说不定转眼的功夫人就不知又跑哪去了…… 简直叫人想不明白,怎么比他们这些挑大梁主事的人还难见上一面的。 苍殊勾着谢图南的手指把玩,促狭到:“这么体贴的吗?” 谢图南不习惯这种互动,无措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被苍殊把玩的手指发着麻,整条胳膊都像被抽走了力气似的。 但看到苍殊下巴那处牙印,酸楚、烦躁的情绪泛起,倒是把暧昧的情思压了下去。 ——到哪一步了? ——做了吗? ——苍殊喜欢权望宸吗? 谢图南想问,又不敢问。不是怕自己接受不了,而是更担心苍殊不喜,因为苍殊早就跟他说的明明白白,他不是严潇尔,他们之间没有婚约,他和其他所有人都是公平竞争的关系,所以他没有立场质问。 其实说不敢问也是不敢问,如果听到苍殊和权望宸做了他都还能接受,可如果他听到苍殊说他已经喜欢上权望宸了怎么办? 虽然他实在不觉得权望宸那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但他对自己的无趣更是没有信心。 谢图南憋着一言不发,苍殊却没那么迟钝,话说也是谢图南的视线太明显了。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谢图南在这方面简直比小学生还好懂。 苍殊摸到自己的下巴,问:“很在意这个?” “……” “这个啊,你估计也……” ——这个人简直坦诚到让人着恼的程度。 谢图南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出于什么心情,竟然就那么想也没想地,吻住了苍殊的嘴唇。 他很生涩,简直不像个成年人那样,只是粗浅又笨拙地在表面亲了亲。 苍殊由他发挥。 而谢图南亲了嘴唇后,又向下移,来到下巴左侧牙印形状的疤痕处。 神经发达的唇部通过触碰描摹出那略显凹凸的伤疤,谢图南有些生气张开嘴,用上下牙齿抵住苍殊的下颌骨,做出啃咬的动作,但他当然不会那样做。 谢图南声音低沉且带着些情绪地:“我舍不得,不然我真想把这些印子盖掉。” 苍殊挑眉,还真是见到了谢图南意外的一面。 到底是男人啊,怎么可能会没有攻击性和宣誓主权的脾气呢。 好整以暇的苍殊发出一声平调的“哇——”,“好主动啊。” 他托起谢图南的脸与他对视,还笑吟吟地明知故问:“吃醋了?” 谢图南抿着唇,不语。 倒是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后知后觉地难为情起来。 还有些后悔,他和苍殊的初吻,就这么草率地给出并结束了…… 苍殊欺近沉默的谢图南,笑容那么干净但吐露的话语却像恶魔的低语:“在意的话,就让我更喜欢你吧。” 谢图南瞳孔微缩。 “还有,接吻是这样的。” 苍殊的亲吻应声而来,如浪潮一般席卷了谢图南的所有感官。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撬开牙关的,当然,他也没有任何抵抗。还不会换气的他渐渐感到缺氧,身体的力气被抽离,要不是坐在沙发上他说不定会软倒下去。 窒息带来难受,又渐渐变成快感,再变为濒死一般的痛苦和恐惧。却又在他接近极限时不知不觉重新获得了氧气。不是他悟性高,是苍殊在带着他调整呼吸。 ……所以,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呢? 他都晕头转向了,这个人却还游刃有余地带动他、照顾他,不管是经验还是心态,都熟练得让谢图南无比酸涩。 不过,就连这点胡思乱想都被激烈的亲吻搅和得浑浑噩噩,大脑已经越来越接近一片空白。 可就在这时—— “咳咳!” 做作的咳嗽声从大厅的弧形楼梯上传来,感知迟钝的谢图南没马上发现,苍殊当然听得清楚。 他一手盖住了谢图南的双眼——为了遮住谢图南这会儿色气十足的神态,也避免让谢图南看见了别人而尴尬,虽然掩耳盗铃但是有用。 同时他还微微侧身用半边身体挡住谢图南,然后抬眼望向楼梯上的严樨文。 他现在用着严潇尔的身体虽然迟钝了很多,但还不至于直到严樨文出声才发现来了人,但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没有一点成人之美的美德。 苍殊“啧”了一声,直截了当地表达他的不满。虽然他看上去其实并不是很介怀。“你还在啊。” 严樨文一点没有坏人好事的歉意,一脸愉悦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所以这种事下次还是挑个更私密的地方吧,二哥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严樨文玩味地看着这两个人,他看着苍殊一手揽住谢图南的肩颈,反手遮住了谢图南的双眼,另一只手把在谢图南微微扬起的脖子上,大拇指顶着下颌尖。 因为身体微倾掩着谢图南,这姿势就颇有几分拥着自己的所有物的那种宣布主权的味道。 严樨文联想到了吸血鬼,这一幕真像文艺作品里血族初拥人类的画面,配上苍殊双眼半觑睨向他的眼神,危险,慵懒,性感又迷人。 真奇妙,严潇尔的脸居然还能给人这样的感觉。 严樨文觉得他好像突然理解有些人类为什么会自愿献身给吸血鬼了,或许不只是因为想要不老不死呢。 “苍殊……”谢图南轻声喊到。这表示他做好准备,苍殊可以放下手了。虽然他也尴尬,但他总不能失礼。 苍殊挪开手,谢图南睁开眼,眼前还有些模糊,但不妨碍他看向严樨文的方向,看不清的话反倒还有些好处了。 “二少。”谢图南礼貌地跟主人家打招呼。 “嗯,欢迎做客啊小谢。”严樨文一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谢图南殷红而泛着水光的双唇,突然就不做人了: “你这样算不算精神出轨我弟弟严潇尔了?” 苍殊看了严樨文一眼。 谢图南则是一僵。 苍殊拍了拍谢图南的肩膀,不以为然地回到严樨文:“别瞎拱火了,这种商业联姻谁还不知道谁了。” 严樨文有半分真心是为严潇尔鸣不平都算他输,这家伙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喜欢挑拨人心看乐子的混蛋罢了。 但谢图南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坐直身体,面容肃正一脸认真地看着严樨文,说到:“我喜欢的,是现在我身边的这个人,苍殊,我这一生想要缔结婚约的,也只会是这一个人。” “但是我承认我很卑鄙,我并不想解除我与严潇尔的婚约,是这桩婚约,让我认识了苍殊,让我享有了近水楼台的好处。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将这桩婚约真正地变成我与苍殊的婚约。” “我知道苍殊和严潇尔共用着同一个身体,所以我也保证,除了我不会爱上严潇尔,其他所有义务上的责任我都会尽到,我会善待他,照顾好他,保护他,让他余生无忧。” 严樨文:“……” “哧——”苍殊笑出了声。 他拉起谢图南的手,嘲笑起严樨文来:“喂,碰上正经人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我倒看你以后还笑不笑的出来了。”瞧瞧这家伙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人吧,没一个省油的灯,要是以后有机会齐聚一堂,那才精彩了。 咦,他都开始期待起来了。 “你怎么在家,我以为你找林寒去了。”苍殊突然问到。 严樨文装模作样地:“怎么会,我亲爱的弟弟都在家,我怎么舍得离开。” 真是鬼话连篇,苍殊懒得搭理了。不过严樨文不去找林寒,当然是好事。 … 多了严樨文不识趣的打扰,气氛也没了,苍殊跟谢图南之间没再做什么,就拉着人在庄园里到处走走散步,到人造湖钓了会儿鱼,一天时间很快就打发过去了,谢图南还意犹未尽,感觉时间未免溜得太快。 第二天没什么人拜访,苍殊就去花房那边呆了一天,白嫖了赵知秋的劳动力,又拉着白墨给他打下手,把严母生前最爱的玻璃花房收拾了一番。 这里一直有人打理,但佣人只负责打扫灰尘、检查喷灌设施、清理枯枝败叶,不敢多做什么,这花房里的植物就野蛮生长,乱糟糟的互相挤占空间遮挡光照,还滋生病虫害,反而不太健康了。 没了自己的身体,在应对植物上就有好有坏吧,坏的方面是没办法直接出植物们哪里出了问题,好的方面是也不出它们的哀嚎和生气。 拉着白墨是让人多出来活动,没事可做的人精气神都不太行。 打理花房花了足足四五天,眼见着白墨气色好了不少,跟他之间的相处也稳步升温。苍殊给白墨放了天假好好休息,第二天就推着人出去浪了。 今天带人去水族馆、动物园,明天带人去买衣服、打电动,后天再推着人去白墨的学校,让白墨给他当导游追忆学生时光。 就算知道是糖衣炮弹,白墨也快要沦陷了。 手里拿着“严潇尔”买给他的新衣服,那比面料更丝滑的价格简直灼眼,“严潇尔”却可以随随便便大手一挥买下十几套给他这个外人,但此时他却已经升不起多少嫉愤了。 “潇尔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他问。 他真的很想知道。 虽然他很清楚不会得到真实答案。 “Emmm……因为我从以前开始就很想要一个弟弟吧。”苍殊笑容灿烂很是真诚的样子。 白墨眼皮一跳控制住了面不改色,身体却不由僵住,藏在衣服下的手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膝盖。 弟弟…… 他扯着嘴角尽量自然地微笑,带着些羞愧地,“可我不是,我只是个外人,把我当弟弟,也实在太高攀了。这些衣服也是,我都消受不起。” “所以我说了你以后要还的么,这只是在投资你的未来,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你对自己的能耐还是有信心的吧?” 白墨抓着衣服,乖巧又坚定地:“我有!” 苍殊笑,“这就对了。” “哦,还有个事儿,再过两天,25号,是我二哥、严樨文的生日,他准备办一场小型的生日宴会,大概就家里这些人,你也一起来吧。” “这不好吧,你们一家人,我一个外人不合适。” “没事的,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宴会,估计就搞个芭比Q,很随便的。而且这么久你跟我家人也没怎么见面,趁这个机会打个招呼也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墨也没法拒绝了,他住别人家吃别人家,一直没对主人家有所表示就很不应该了,眼下有机会还推脱,那就太不会做人了。 “那…好吧。那到时候我好好表现,谢谢这段时间让我能住在这里。” 苍殊搓了一把小白同学的狗头,“不用跟他客气,跟他没关系,谢我就行。” “……” 离开花房别墅回主屋的路上,苍殊看着手背上毫无变化的进度条,唉唉叹息。对小白同学再好也不涨一点,不给力啊不给力。 林寒倒是很沉得住气,十多天了连严家大门都没回来一下,更别说接触白墨了。 那就换他来制造机会好了。 征用一下严樨文的生日想必他也没意见,估计还会自带小板凳等着吃瓜看戏。 然而苍殊错了,生日当天苍殊就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单知道严樨文是个热爱吃瓜的乐子人,但他低估了乐子人搞事的心,为了吃瓜这家伙甚至会把他这个瓜农也扔地里当猹一起刺了! 本来除白墨以外只打算邀请包括林寒在内的严家人,苍殊却眼睁睁看着顾司君跟着林寒一起出现了。 他还正疑惑林寒总不可能有这个自作主张的胆子,就又看到谢图南的车开进了院子。 一个接一个,有这个权力邀请外人的只能是严家人,而能干出这种事的只会是严樨文! 苍殊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严樨文。 严樨文笑得一脸无辜,“诶,我自己的生日,邀请些朋友来没问题吧?” 苍殊脑壳疼。 但事已至此他总不可能撵人,只能麻烦下谢图南和顾司君,待会儿记得叫他“严潇尔”了。 可事情似乎还没算完,苍殊正要过去跟一段时间不见的顾司君打招呼并说明下情况,就看到又一辆有几分熟悉的车开了进来。 那骚包的跑车还非要开到他跟前停下,然后苍殊就看着权望宸十足张扬霸气侧漏地迈开大长腿从车上走了下来。 “……” 苍殊麻了。 要不还是让白墨别出来了吧,他想。 第二百九十一章 序奏曲 权望宸一下车就朝苍殊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还是朝着正脸扔的。 苍殊抬手在面门前接住,是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巴掌大,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又不是我生日,你扔给我做什么。” 权望宸鼻孔朝天:“你不是接待?” 苍殊靓仔无语,“幼稚。” 并且把手里的礼盒朝今天的寿星严樨文扔了过去。他眼神都没给瞄准一个,却正中严樨文的脑门儿,严樨文可没有苍殊的反应力,被砸得嗷了一声。 苍殊:“手滑。” 严樨文:“……”被报复了呢。 权望宸挑眉,严老二这是惹到这家伙了?因为邀请了他来? 所以这是不欢迎他了? 不爽。 这人之前还说会去找他,可结果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更别说现身了。当然权望宸知道那不过是这家伙的托词,搪塞而已,但…… 总之就是不爽。 不爽的权望宸瞬间身上戾气就起来了,他已经走到苍殊身边,就手一伸抓住了苍殊的衣领,脸对脸欺近,这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打啵儿。 “客人来了不知道欢迎一下吗,这就是你待客的态度?” 苍殊抓开权望宸的手推到一边去,“想让人欢迎,什么时候你能好好说话不动手动脚了再来考虑让人欢迎吧。” “不过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苍殊思考了白墨这事,他固然可以让白墨别出席,理由比如说因为权望宸来了这是个麻烦又危险的家伙为了他好还是回避比较安全,就很合情合理。 但这种事吧,不是躲过这一次就万事大吉的,他不能总防着权望宸跟他对着干吧?防得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防得了白墨的事还有别的事。与其这么终日防贼,不如试着好好沟通。 大不了,白墨完了他还有郁执卿能试,说不定还有没发现的后宫。 于是,他抛出了橄榄枝。 权望宸挑眉以待。 苍殊讲来:“待会儿,我会带一个叫白墨的小朋友来,我希望你配合一下,在他面前叫我‘严潇尔’。” 嗯? 这就叫权望宸有些诧异了。诧异的原因跟严铭温他们差不多。 他颇有些深意地看了看苍殊。 “他是什么人?” 权望宸当然知道这个白墨是谁,跟着苍殊一起孤岛生还、回来还被严家全权接管安排进医院一直到十几天前才被苍殊接走、还是接回到严家的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少年。 小朋友?这是什么见鬼的称谓。 “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只是我有些事需要确认一下。” 什么事?权望宸想也知道问不出来。这人大多数时候都有什么说什么,但多相处下来就知道,他有些秘密明摆在那里却谁也无法探视。 熟悉的人凭感觉就能知道界限在哪里,权望宸此时就是这样,省下了白问一句的功夫。 但这不代表权望宸和其他人不好奇,相反,他们非常好奇也非常在意,甚至也有一些猜测——一个凭空分裂出来的副人格能有什么值得郑重其事的秘密呢? 恐怕就只能是跟他自身的存在有莫大的关系…… 这就怎么可能让人不想知道? 不论是严铭温那样希望“治愈”他的。 权望宸这样希望掌控他的。 还是谢图南那样担心他消失的。 亦或者顾司君这样单纯好奇的。 所有人都在观望,希望通过苍殊的行动,来进一步推测出这个秘密的真相。 “行啊。”权望宸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但对等的——” 果然,苍殊一点不奇怪有条件。 他就眼见着权望宸目光扫过在场数人,最后在顾司君的方向上落了一落,然后说到:“——待会儿你也不能和顾家那个说话,一句也不行。” 权望宸扯着略显狰狞的嘴角,神情恶劣又霸道。 苍殊:??? “你这是什么逻辑?怎么还跟顾司君扯上了?” “逻辑?我答应你管住嘴,那么我要求你也管住嘴,这难道不合理?至于顾司君,呵,就算他运气不好了。” 然而这当然不是随机的运气问题。 权望宸有注意到,在他下车之前,苍殊似乎正要往顾司君在的方向走,这不是件多大不了的事情,但会自然而然地让他随之注意到顾司君。 然后就是重点来了—— 众所周知,苍殊另一面的主人格、严潇尔,倾慕于顾司君。 那么,会不会对副人格有影响?说到底本身就是同一个人,副人格脱胎于主人格,很多地方存在差异,可没规定全部都必须不同,说不定有些部分还就是直接复制粘贴过来了……这样的想法,谢图南会有,权望宸自然也会有。 只不过谢图南很明确他就是把顾司君视为情敌在忌惮、在忧心,而权望宸却很不屑于什么真情实感,莫名的不爽和看不顺眼的情绪确实是有,但那又如何? 他只在乎,既然苍殊可能也对顾司君另眼相待,那么他从中作梗给某人添堵,这不就很令人愉悦? “……”虽然苍殊觉得这是见鬼的逻辑,但权望宸么,这大概已经是他讲理的极限了。主要也是苍殊没觉得一天半天不跟顾司君说话是个多大的事儿,只是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当他是对权望宸白攻略了吗?而是觉得会提出这种要求的,脑子多少带点毛病。 不过权望宸向来有病。 “行,成交。” 苍殊拍板得爽利,可话刚落,他就朝着顾司君的方向转身继续迈步了。 然后被权望宸抓住了衣服。 权望宸一脸质疑,这就是你答应好的? 苍殊:“好歹等聚会开始、人都到场了才生效吧?我起码也得去跟顾司君和谢图南讲讲配合我演出的事,别人可没你这么会谈条件。” 搁这儿讽刺他呢?权望宸不以为耻。 但确实得让苍殊跟另两个再通通气,不然跟他的条件交换也就没有了意义。所以虽然不悦,权望宸还是得松这一口。只能放开手。 苍殊跟权望宸的交流,前后其实也就一分钟左右,其他人都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这边。尤其是慢了权望宸一步下车的谢图南。 从权望宸走向苍殊开始他就一直盯着,权望宸抓住苍殊衣领的时候他差点车都没能停稳。而此刻,苍殊和权望宸分开后,他捏紧的手指才稍微松开了些。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权望宸和苍殊同框,靠近一点他都会想起这两个人之间的暧昧,然后嫉妒、焦虑得坐立难安,简直要呼吸不上来。 他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让他的心胸变得这样狭窄又脆弱。 而马上,他刚松开的手指又捏紧了起来。因为他看到苍殊走向了顾司君,这是比权望宸还要让他有危机感得多的竞争对手。 唯一的慰藉是顾司君身边还站了个、那个叫林寒的人,能当电灯泡? 但苍殊还是,跟没有看到他似的,摆脱权望宸的纠缠后,就率先地、立刻地走向了顾司君…… 就连这都要计较,都要心里难受,谢图南真心觉得这样善妒的自己很糟糕,如果苍殊知道一定会觉得沉重而讨厌的吧,明明他们还什么关系都不是……可他真的控制不住。 “最近很忙?”苍殊对着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的顾司君问候到。 “嗯。”刚执行了一个任务回来还没多久。 顾司君没有要多解释一句的样子,苍殊也没有追问,顾司君身份特殊,有些事就不能多说多问。 他只用知道:“没了冒牌货打扰,你们这算是破镜重圆了?” 苍殊似笑非笑的视线在顾司君和林寒之间转了一圈。 他只用知道顾司君在跟他失联的这段时间里,和林寒相处得多吗,好感进程怎么样了?尤其这俩还是一起来的。 顾司君还在想“破镜重圆”这个词用得合不合适,林寒就立马解释到:“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叙旧,今天也是碰巧遇见才一起过来的。” 林寒现阶段还只顾得上自己的生存问题,还没对任何人动心,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就撇清了他与顾司君的暧昧。 事实上顾司君在他“复出”后确实找过他几次,关怀了他在严家的遭遇;其实在严潇尔这个副人格出现之前顾司君对他就挺照顾了,所以他也才有那么一点底气和筹码借顾司君的这份念旧来自救……但顾司君对他的好,他当然不能讲给严家人听。 即便是这个看起来很友好、为了他大动干戈还他自由的人格,他也没办法放下警惕。 这毕竟是严潇尔的副人格。 可能真的是个帮理不帮亲的纯粹的好人,但也可能终究是会站在“他自己”的那一边,而他,当然要以更坏的情况为前提来做打算才最稳妥。 而且就算不提什么严家、严潇尔,只说这个叫苍殊的人格自身,可也对顾司君有好感并正在追求。该说不愧是严潇尔的副人格么?还真是专一呵。 至于这事,还是顾司君亲口告诉他的。虽然是他先问的——为了获取情报,因为不信赖严家人,所以哪怕苍殊对他说了不少事,林寒也还是更信赖从别人那里问到的。 而同时,苍殊已经知道他和顾司君之间的渊源的事,他也是从顾司君这里知道了全部的原委。 说实话,当时听到时林寒是很后怕、很生气的。 因为这是他安身立命藏住的秘密,却被顾司君如此不以为意地讲了出去!自己的性命安危在这些人眼里轻飘飘得就像一句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情绪,顾司君当时还安慰他地肯定了苍殊此人的信誉。而他也确实没看出来严家其他人对他有什么不同…… 但他还是对这件事感到了憋屈和无能为力的愤懑。 顾司君倒是对这个人格很信任,什么都讲给他。他还没见过顾司君对谁有这么特殊,所以这两个人……你说他还掺和什么?不赶紧撇清是等着被收拾吗? 刚才来的路上碰见顾司君他都不想一起走的,就怕被盯上。但毕竟同路,他都明说了怕苍殊误会,顾司君却不以为然地说这人只是口花花而已不会真的在意……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总不能再三拒绝,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苍殊看了眼顾司君被男主撇清关系后的神色,心中有了答案后就无所谓了。 虽然顾司君是攻略对象,男主都这么识趣地表现了又是在双方都还没看对眼的前期,似乎正是他宣誓主权的机会,但苍殊却没这么做,反而是……像个调戏良家的花花大少那样,摸上了林寒的头发,又暧昧地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尖。 “别这么紧张,虽然顾司君我很喜欢,但我这个人博爱得很。” 谁说主角不能攻略呢?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对立竞争的关系,但把情敌转化到他这边岂不是釜底抽薪?虽说林寒对严潇尔、连带他都很抵触很警戒所以攻略几率不大,但反正试一试也没什么坏处。 林寒身体都僵住了,很想把脸上的手打开但忍住了。 他不知道这人是几个意思,撩他?他是不知道他的另一个人格对我做过什么吗,不知道我在面对他们时是什么心情吗,竟然还觉得他会动心吗? 是真就这么天真、粗神经,还是果然这些“上等人”就没有一点同理心? 他看着收回手的严…苍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倒是看到顾司君一脸无奈的浅淡笑意,仿佛在对他说:看吧,他就说了,这就是个满嘴油腔滑调的轻浮家伙,不用太当真。 “……”林寒最终以沉默代替所有回答。 苍殊也没有继续调戏,转而对顾司君说到正事,关于白墨和接下来希望他配合的事。 顾司君果然比权狗友善多了,虽然有些好奇苍殊说的想要确认的“有些事”是什么事,但他也没有追问。还是那句话,都知道苍殊有秘密,也都在观望,不过顾司君倒是更多一些本质是疏离的分寸感在里面。 而林寒在一旁听着并没有丝毫诧异,因为作为最初就受邀在列的人,他早就被通过气了。 不过他同样也想不通为什么,就算接触不多他也已充分感受到严潇尔这个副人格的“坦荡”,如果说白墨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没有必要告知真相那么随口糊弄过去很正常,但显然白墨要是个路人,苍殊对白墨的照顾未免就太过了。 到底能是什么原因让这人宁愿如此麻烦也要瞒着白墨? 要确认什么事? 会是跟他和白墨之间的关系有关的吗? 有关的话这又能试探出什么呢?关联的逻辑在哪里? 今天这场生日聚会对他来说是鸿门宴吗? 林寒是真的忧思甚重,如履薄冰。 “还有件事。”苍殊对顾司君继续说到:“为了让权望宸配合,我也答应了他的条件,待会儿聚会开始后我就不能跟你说话了,抱歉啊,要怠慢你了。” 顾司君和林寒听得都很诧异,还夹杂了一丝丝被幼稚到的愕然。 顾司君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针对,他什么时候得罪过权望宸吗? 想了想倒真想起回事,就是当初他初遇“苍殊”的时候,自作主张替苍殊解围而当着一伙人的面干预了权望宸跟苍殊比赛的棋局…… 因为被记了这个仇? 而林寒则是惊异于,难道权望宸对苍殊……?? 他差点没忍住往权望宸那边看一眼,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那是权望宸吧?那个讨人厌的、目中无人野蛮霸道、从性格到人品都烂透了的疯子? 不不不,林寒又立马否定了这个念头。 一个虽然性格好但是轻浮又风流的男人,和一个怎么看都完全不可能爱上别人的男人,得是有多恋爱脑的人才会觉得这两个人能真情实感地好上? 怎么想都是权望宸在折腾人更合理。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拿捏、玩弄别人,所以只要别盯上他,这些人自个儿内耗对他来说还喜闻乐见了。 跟顾司君说明情况后,苍殊就在权望宸越发不耐的目光中告别了顾司君,又走向谢图南继续通气。 一些大同小异的话,和大同小异的反应。 然后终于,该入场了。 确实如苍殊一早所说的那样不是什么正式的宴会,人就是相熟的这几个,要不是有严樨文搞事,本来就是个三五人的家庭聚会。 场地也很随便,都没在别墅正厅,而是在外面的草坪上,有烤肉,有甜点酒水。真就只是个BBQ派对呗。佣人都已经布置好了,过去就能开始。 苍殊陪着谢图南走到派对场地后就不管了,严樨文的生日他自己招待去。他先离开会儿,开车去花房别墅那边把白墨接过来。 白墨很忐忑,尤其是当他被苍殊从车上抱下来放到轮椅上的时候,还隔了一段距离他就感觉好像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像一只被群兽环伺的草食小动物一样,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他就说他一点不想来参加这什么劳什子严家人的生日聚会了!而且他明明都说了可以自己下车的! 他总是觉得这人对他好过头了,而现在还有些怀疑是不是故意的。可惜他从这人的脸上只能看出“我是好人”四个字。 苍殊推着白墨沿小路往草坪中间走,白墨挂着几分怯生生的笑脸,礼貌,乖巧,又弱小的样子,脸却感觉要僵了。 他因为显而易见的紧张而有些躲闪的眼神扫过在场诸人,在扫过林寒时,纵然有情绪的波动,面上却自是半分不显,连视线的停顿都没有一毫。 “放轻松。”苍殊站在后面揉了一把白墨的脑袋,然后随着他的话指了指权望宸,“除了那一个外,其他都是好相处的人。” 听到了苍殊点名的权望宸:……呵。 白墨:“……”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所有人

相关推荐: 妙拐圣僧   贵妃母子民国文生存手札   他来过我的世界   全能攻略游戏[快穿]   蛇行天下(H)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   进击的后浪   快穿甜宠:傲娇男神你好甜   蚊子血   谁说总监是性冷感?(百合A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