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来,幸亏掉在楼下唯一的防护网上。可能......怕砚白你让她给我一个交代,她一时想不开的吧?不过,” 她歪了歪头,一脸天真,“也真巧,那些绑架我的人怎么就都跑掉了?她还莫名其妙多了一身伤,让人看了怪心疼的。” 江雅琳意有所指,再明显不过。 裴砚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看向许昭枝,刚刚眼神里的心疼荡然无存。 “许昭枝,你是不是怕被追究责任,所以放走了那些人?又故意弄一身伤,然后掉在防护网上,就像之前那样引起我注意?否则怎么都这么巧?” 许昭枝不记得江雅琳和裴砚白说的事。 但裴砚白竟只因江雅琳几句话就怀疑她? 他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这边,无条件信任她。 现在他认为自己故意弄得遍体鳞伤,就是为了引他注意? 许昭枝本以为自己会心痛,却奇怪地没有,只觉得荒唐,可笑。 这时,江雅琳突然指着许昭枝病号服的领口,惊呼出声: “呀,这是什么?” 裴砚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许昭枝!” 裴砚白瞬间脸黑如墨 “是谁?” 许昭枝低头胸口红紫色的痕迹,显然是吻痕,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是谁留下的痕迹,只觉非常恶心。 裴砚白猛地抓起许昭枝缠着纱布的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许昭枝再次用力甩开他的手。 “裴砚白,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能和江雅琳结婚,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 裴砚白怒极反笑,“好,很好!许昭枝,你别后悔!” 说完,他拉着江雅琳摔门而去。 裴砚白找来特助,将一打照片交给他,要他公开。 特助看到照片,手一抖,吓得差点扔出去。 这些照片竟然是许昭枝的私 密照! “裴总,您确定要这么做?这......只怕以后等您‘恢复记忆’,夫人她也不会原谅......” “不会的,她现在针对琳琳,无非是太爱我了。”裴砚白打断他,“更何况这是我‘失忆’时做的,做什么都情有可原,到时我会好好补偿她的。我答应琳琳要给她一个交代,必须做点什么。” 同时他又让特助去调查许昭枝是不是故意掉在防护网上,弄出一身伤痕和吻痕给他看的。 虽然他心里认为许昭枝是故意伪造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想要刺激他“想起”她。 可他心里还是存了个疑影,要彻底消除,才不影响他和许昭枝以后的生活。 特助领命准备离开,裴砚白又叫住他,从那堆照片里抽出了几张最露骨的。 “这些就不用了,去吧。” 特助拿着剩下的照片,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后离开。 病房里,许昭枝还在想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翻看手机,看到了江雅琳这些天陆续发来的照片。 都是江雅琳和裴砚白的各种亲密合照。 裴砚白单膝跪地,向江雅琳求婚。 他们相拥而吻。 裴砚白和江雅琳的婚纱照,背景是一片玫瑰花海,那片裴砚白曾为她种下的玫瑰庄园。 那是她和裴砚白结婚周年时,他送给她的玫瑰庄园,他说这里的花只为她而开。 那时他说,“一生一世,只爱许昭枝一人”。 誓言还在耳边,照片里的人却换了。 许昭枝沉默着,平静地将江雅琳和裴砚白拉黑删除。 刚放下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一条新闻推送弹了出来。 许昭枝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网站首页,是她的私 密照,一分钱起拍。 这些照片,只有裴砚白有。 他怎么可以?! 许昭枝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这些是我的珍藏,只给我一个人看。” “乖,不许穿比基尼,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会疯。” 那次在海边,有男人多看她一眼,他便把她带到房间“折腾”了七天七夜。 她求饶,答应以后再也不穿比基尼,他才满意放过。 裴砚白曾说过的疯话,此刻像淬了毒的刀,扎进她心里。 网站下方,是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 那些肮脏的字眼,像一只只黏腻的手,将她拖回了那个烂尾楼顶。 被撕碎的衣服,男人们的银笑,彻骨的绝望...... 记忆,清晰得令人作呕。 这几天的记忆渐渐回归,看守所,糖霜死了,烂尾楼,她神情渐渐麻木,许久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我没死成啊。” 第二天清晨,许昭枝不顾医生劝阻,拔掉了手上的针头,离开了医院。 还有一天就离开了,既然没死,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她回到家,将之前没来得及清理的物品找出来: 裴砚白的情书、送她的礼物、他们的合照、婚纱照...... 所有见证过他们爱情的东西,被一件件搬了出来,装满一辆大货车。 她让人将这些东西全部倒进了海里。 如今,她和裴砚白之间,只剩下她自己了。 ...... 第二天,许昭枝早早起来,点燃了一个火盆。 她将最喜欢的裙子,最爱看的书,一件件丢进火里。 明天就要离开了,算是提前把她的东西送去另一边。 火光熄灭,只剩下装着证件和糖霜骨灰的拎包,再没一件属于她的物品。 门,就在这时被猛地推开。 裴砚白带着江雅琳闯了进来。 许昭枝抬眸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明天不是你和江小姐的婚礼吗?又来做什么?如果想要这座房子结婚,我现在就离开。”她的冷漠像一根针,狠狠刺痛了裴砚白,让他莫名地恼火。 “把琳琳的东西交出来。”裴砚白冷声,“那是我们明天结婚要用的!” 江雅琳扑通跪在许昭枝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许昭枝,我知道你恨我,可砚白现在爱的是我啊。之前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不追究了,求你,看在我没多少日子可活的份上,把东西还给我吧,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了......” 许昭枝突然嗤笑一声,裴砚白装失忆,江雅琳装病,他们还真配。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的东西我没见过。” 江雅琳哭着磕头,“就是你绑架我那天让人拿走的,求求你,还给我吧......” 裴砚白急忙扶起江雅琳,眼神冰冷地看着许昭枝。 “她不配你求。” 他直接拿过沙发上许昭枝唯一的手拎包,将里面所有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不要!” 许昭枝的惊呼卡在喉咙。 装着糖霜骨灰的瓷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捧小小的灰烬,散落在碎瓷中间。 她答应过糖霜,要带它一起走的。 没了。 什么都没了。 她颤抖着跪下,想去收拢那些骨灰,哪怕只有一点点。 江雅琳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从刚刚倒出来的东西里找到一条断裂成数块的宝石项链。 她一脚狠狠踩在糖霜的骨灰上,碾了两下后像疯了一样扑向许昭枝,又抓又打。 而许昭枝任凭江雅琳殴打。 目光始终盯着地上那再也拾不起来的骨灰。 以为不会再流泪的她,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裴砚白拉开江雅琳,指着被损毁的项链质问许昭枝: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江雅琳哭倒在他怀里,“让她去我爸坟前跪一天,给我爸赔罪!” 裴砚白犹豫一瞬后同意了。 许昭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双目猩红地瞪着裴砚白。 裴砚白不但毁了她一切,身心被侮辱践踏,现在连她最后的牵挂都不留给她。 她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裴砚白! 裴砚白的心猛地一慌,却又立刻压了下去。 明天和江雅琳结完婚,一切就都结束了。 冰冷的墓碑前,许昭枝被两个保镖死死按着跪下。 离开前他有些于心不忍,说了句:“马上就会结束了。” 许昭枝垂着头,声音轻得像烟:“是啊,马上就都结束了。” 裴砚白不明白她话的意思,正要追问,就被江雅琳拉走了。 “砚白,婚礼还有好多事呢,我们快走吧。” 裴砚白和江雅琳离开不久,江雅琳又去而复返。 “把她拖到她爸妈的墓那里去。” 几个男人架起许昭枝,拖着扔在她父母的墓前。 江雅琳用高跟鞋尖,挑起许昭枝的下巴,眼神怨毒。 “我爱了砚白这么多年,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把他抢走了?这些年,我没有一秒是不想杀了你的!现在给我磕头,说你是贱人!不然,我就将你爸妈挫骨扬灰!” 许昭枝的瞳孔骤然紧缩,“不要!” 她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 “我是贱人。” 又一下。 “我是贱人。” ...... 连着磕头两个小时,许昭枝早已头破血流,脱力瘫倒在地。 江雅琳笑得很开心,“我改主意了,还是把你爸妈挖出来比较有意思。” “求你,不要......”许昭枝嘴里都是血沫,“你爸的遗物,我真的不知道......” 江雅琳轻蔑地“嗤”了一声:“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那是我放进你包里的,假的遗物啊。” “我马上就要死了,明天就离开。”许昭枝哀求,“求你,放过我爸妈......” “又想装可怜博砚白的同情?装病这招我玩过了。”江雅琳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手,“按住她!” 许昭枝眼睁睁看着父母的坟墓被撬开,目眦欲裂。 江雅琳狞笑着,打开骨灰盒,让人掰开许昭枝的嘴。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你爸妈,那我就帮你一把!” 她抓起骨灰,一把把塞进了许昭枝的嘴里。 “不妨告诉你,砚白根本没有失忆。记住,永远别再出现在砚白面前!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江雅琳拍了拍她的脸,心满意足地走了。 许昭枝蜷缩在被掘开的墓前,痴痴地笑了。 她现在,难道不是生不如死吗? 第二天,一缕刺眼阳光晃醒了许昭枝。 她眯了眯眼,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哪儿? 为什么会在一个被挖开的坟墓前? 她好像忘掉了好多的事情。 只记得,她快死了,今天就要离开。 凭着一股说不清的直觉,许昭枝回了家。 她拿出证件和手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机场。 路上,路过一列极尽奢华的婚车车队。 许昭枝隔着车窗,与婚车里男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又飞快错开。 她不认识他,心底却有一股没来由的恶心。 司机感叹:“这是咱们市,最大的裴氏集团总裁二婚,听说他对前妻曾宠爱入骨,不知道这个又能宠多久。” ...... 飞机升空,许昭枝看着下方远离的城市。 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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