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的医疗团队就守在一旁。 江雅琳要是敢停下,保镖就替她打。 她要是晕过去,医生就立刻给她打肾上腺素,让她保持清醒。 接下来的七天,墓园里响起了持续不断的巴掌声和道歉声。 江雅琳的脸肿得彻底变形,声音也哑得说不出话,被接连打了几次肾上腺素,如今已经气若游丝。 裴砚白让人把江雅琳这段时间做过的所有事,一件不漏地查了出来。 调查结果很快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除了杀了糖霜做成火锅,诬陷许昭枝绑架,再找人玷污她。 还有宴会上的郁金香花粉,是江雅琳买通服务员放进许昭枝包里的。 看守所里,是江雅琳买通了人,让许昭枝过了三天炼狱般的日子。 她父亲的遗物,也完好无损地放在她家的保险柜里。 最令裴砚白愤怒的是,江雅琳竟然挖了许昭枝父母的坟,将骨灰强行塞进许昭枝嘴里。 所以那副家传玉镯,根本不必再说,定然也是江雅琳自己摔碎的,只为诬陷昭昭。 当得知这一切,裴砚白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啊!” 他发出野兽 般的嘶吼,疯狂地砸着一切。 昭昭在遭受这些折磨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亲手给她灌下会让她过敏的花生。 他亲手把她关进了看守所。 他无视她失去糖霜的悲痛,反而冷声指责她。 他把她一个人扔在烂尾楼,任由她被那些畜生侮辱,最后绝望跳楼。 他不仅不知道,还以为那都是她博取同情的苦肉计。 现在想想,昭昭掉在防护网上没死,根本就是他的幸运。 可他呢? 他信了江雅琳的话,逼着许昭枝去给江雅琳父亲的坟墓下跪,才给了江雅琳再一次伤害她的机会。 昭昭经历的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啪!” 裴砚白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啪!” 又一巴掌。 他终于明白,许昭枝是真的对他彻底失望了。 所以她才会带走家里一切与她有关的东西。 就连所有证明他们相爱过的物品,也全都不见了。 她对他,该有多心灰意冷。 裴砚白想起许昭枝最后看他时,那失望、绝望到冷漠的眼神,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想起她一次次的质问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他却视而不见。 等等。 裴砚白突然浑身一僵。 许昭枝是什么时候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问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难道...... 她早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失忆?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劈下,裴砚白如坠冰窖。 如果真是这样,那昭昭......要如何才能原谅他? 就在这时,特助的电话打了进来。 “裴总,关于夫人的下落,有线索了。” 特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夫人五个月前被确诊了克雅氏病,医生说她活不过一年。” 电话从裴砚白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 很快,特助送来一份检查报告。 确诊日期,是五个月前。 正是他策划车祸,假装失忆的那一天。 报告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裴砚白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在她得知自己只剩不到一年生命的时候,他选择了假装失忆,选择了为了另一个女人伤害她。 裴砚白召集了全世界最权威的专家,疯狂地查阅着关于克雅氏病的所有资料。 当他看到病症描述时,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克雅氏病,俗称疯牛病,是不治之症。 记忆混乱,认知障碍,直至忘记一切,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裴砚白想起七年前的那次牧场之行,许昭枝为了救他被疯牛撞伤,想起她当时满身鲜血却还在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她用命换了他的命。 而他,却在她生命倒计时的时候,亲手将她推入了更深的地狱。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在和江雅琳上演恩爱戏码,一次次用最残忍的方式凌迟她那颗本就破碎的心。 裴砚白无法想象,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猛地想起婚礼那天,婚车里一闪而过的出租车。 婚车交错的瞬间,他看见了她。 那双曾盛满星光与爱意的眼眸,那时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看他,如同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他曾以为那是心死后的冷漠。 现在他才明白,或许,在他的昭昭的世界里,他裴砚白,已经不存在了。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从裴砚白口中喷涌而出,猩红刺目。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落。 这双手,曾发誓要为她遮风挡雨,却亲手将她推入了地狱。 这个人,曾发誓要爱她至死不渝,却成了杀死她的最后一把刀。 裴砚白开始疯狂地折磨自己,同时也在残忍地折磨着江雅琳。 “你不是说自己得了绝症吗?” 裴砚白的声音毫无温度。 “那我就让你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绝症。” 他拿出一瓶慢性毒药,一滴滴滴进江雅琳嘴里。 “这种毒会让你的内脏慢慢腐烂,痛不欲生,但不会立刻死掉。” 江雅琳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想知道昭昭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吗?” 裴砚白又拿出一包郁金香花粉,洒在了她的身上。 江雅琳立刻开始出现剧烈的过敏反应,全身起满红疹,呼吸困难。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裴砚白又让医生给她注射解药。 “你的痛苦也好,我的痛苦也罢,和昭昭相比都不算什么......” ...... 一个月后,江雅琳彻底疯了。 她指着裴砚白疯狂大笑。 “哈哈哈......裴砚白,我就是要弄死许昭枝!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明明知道我没病,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你既然那么爱许昭枝,为什么要为了我装失忆?” “是你给了我希望!是你让我以为有机会得到你!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去死?” 每一个字都像钢针一样扎进裴砚白心里。 江雅琳说得对。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拒绝江雅琳,如果他不给她任何希望,如果他不选择那种愚蠢的方式...... 昭昭就不会遭受这些痛苦了。 裴砚白陷入了更深的自毁与痛苦之中,日复一日,不见天日。 在许昭枝离开整整一个月后,特助终于带来了确切的消息。 “裴总,找到夫人的下落了。” “她在瑞士。” 裴砚白站在瑞士一家顶级疗养院的门口,被拦了下来。 护士查看了电脑记录,抬头看着他: “很抱歉,这位患者的信息显示她没有任何亲友,您需要证明与她的关系。” 裴砚白愣住了。 证明他和昭昭的关系吗?除了一张离婚证,还有什么能证明他们之间关系的呢? 之前他装失忆,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将所有与许昭枝有关的物品全部还给了她。 就连离婚证也早就被他撕毁了。 可护士摇摇头:“先生,没有有效证明你和患者之间的关系,是不能让你进去的,而且许女士在入院登记时明确表示,她没有任何亲人,也没有朋友。” 没有任何亲人,没有朋友。 护士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裴砚白的心脏。 他曾是她最亲密的爱人,是她的全世界,如今却成了她信息栏里的一片空白。 他动用了所有关系,耗费了巨额金钱,甚至不顾尊严地在院长办公室外站了一整夜。 直到第三天,他才终于得到一个探视的机会,短暂的十分钟。 裴砚白推开病房的门时,脚步重若千钧。 许昭枝坐在窗边的轮椅上,身上盖着柔 软的羊绒毯子。 她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曾经乌黑亮丽的长发也变得枯黄稀疏。 阳光笼罩着她,让她看起来像一尊易碎的瓷器,仿佛随时都会化作尘埃消散。 裴砚白喉咙干涩,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他试探着,用轻得快要听不见的声音唤她:“昭昭......” 轮椅上的人缓缓转过头。 那双曾经盛满了星辰与爱意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空洞的茫然,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她的视线没有焦点,在他的脸上逡巡了许久,才迟钝地开口,声音含糊不清。 “你......是谁?” 裴砚白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他一步步走过去,在她面前缓缓蹲下,仰视着她,眼眶红得滴血,哽咽开口。 “昭昭,是我,我是裴砚白。” “你不记得我了吗?” 许昭枝费力地辨认着他,眉头微微蹙起,那是一种纯粹的、对于陌生事物的困惑与排斥。 “裴......砚白?” 她喃喃着这个名字,随即摇了摇头。 “不,认识......”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费力,舌头似乎已经不太听使唤。 “我是你的爱人啊。”裴砚白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手很冰。 许昭枝猛地抽回手,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 “不认识......讨厌你......走开......” “昭昭,是我,你再仔细看看,我是砚白啊。” 裴砚白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还想说什么,护士已经走了进来,示意他时间到了。 裴砚白被强行请出了病房,高大的身躯在走廊里踉跄了一下,靠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砚白看到有医生从许昭枝病房出来。 他拦住医生,声音嘶哑地问:“她的病......很重吗?她......还有多久?” 医生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许女士的情况恶化得非常快。她已经预约了安乐死,时间是一周后,好好珍惜最后相聚的时光吧。” “安乐死”这三个字在裴砚白脑海中炸开。 他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一周后,她就要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 他疯了一样抓住医生,语无伦次地质问: “不可能!她不是还有半年多吗?为什么会这么快?为什么她会站不起来,连话都说不清了?” 医生被他癫狂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克雅氏病是致命的神经退行性疾病,任何患者都会走到这一步。按照她目前的状况,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失去所有机能,变成植物人状态,直至死亡。” “她确实还应该有较长的生存期,但现在她的神经系统已经严重受损,语言能力衰退,肢体功能丧失,视力也在快速下降。至于病情为什么会发展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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