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惠玲的婆婆已经是人民医院的老大难了,全院的医生不论懂不懂皮肤病,都被叫去给老太太看过病,可饶是这样,在看到她身上的新问题时,大伙儿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黑紫色的燎泡在到达医院时已经干瘪掉,伤口处呈现诡异的溃烂,还带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在场所有医生都没见过活人身上出现这样的创口,最后还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医生,捏着鼻子帮老太太割去表皮的腐肉,然后再上药包扎。 动刀前,大夫还为她上了大剂量的麻药,可老太太还口口声声喊着疼,一群年轻护士压着她,勉强处理完伤口。 朝夕相处的婆婆在里面受罪,蒋惠玲有些看不下去,躲到外头透口气。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之前浑身红点的毛病没有治好,现在身上又多了一个新的毛病,饶是蒋惠玲这样的孝顺媳妇,也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前前后后已经花了近五千块钱,这笔钱都够在当地买一个带小院的老房子了,可以说夫妻俩这些年攒下的大半存款,全都花在为老人治病这件事上。 钱的支出倒还是小事,为了带老太太到处看病,夫妻俩轮流请假已经让领导很不满意了,她丈夫正值上升期,蒋惠玲只能咬牙牺牲自己的事业,这一个月,她请假的时间已经多到离谱,再怎么下去,恐怕领导都会劝她留职停薪,放一个长假了。 别看百货商店的管理层就那么几个人,实际上竞争有多激烈,只有蒋惠玲本人知道,恐怕等她修完假回去,早就有新人代替她的位置了。 “玲姐,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林亚萍走到蒋惠玲身边,然后掏出口袋里那张驱邪符,此时驱邪符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看上去和普通符纸没什么两样。 “这是我今天一大早从一个很有名的黄仙娘娘那儿求来的驱邪符,本来我想着这种东西就是图个心理安慰,也没当回事,可就在刚刚,我觉得这东西可能真的有点门道。” 林亚萍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告诉蒋惠玲,她一早就觉得她婆婆撞邪了,所以给她求了一道驱邪符回来,她只说这道符原本是给自己求来保平安的,阴差阳错发现了她婆婆可能招惹邪祟了。 “您婆婆身上的伤,可能还和这道符有点关系。” 林亚萍说的相当隐晦,可蒋惠玲立马听明白了。 她脑海中回想起一些细节,婆婆身上新的创口,好像是在林亚萍搀扶她的时候才出现的,位置正好也是他们相接触的那个部位。 再回想一下,那个时候,婆婆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叫声尤为凄厉。 “当时我身上这道符特别烫,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玲姐你说,老太太会不会没有病,只是撞邪了呢?” 林亚萍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了她的话,蒋惠玲短暂的失神了。 林亚萍也不是第一个猜测她婆婆有可能是撞邪的人了,在多次求医未果后,她也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不过她和丈夫都是知识分子,她中专毕业,丈夫还是罕见的大学生,夫妻俩受教育水平比较高,相对的对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不怎么信任。 再加上婆婆本人对这些东西很抗拒,林亚萍也只敢偷偷摸摸去附近的庙里买了几张符箓回来,偷偷放在婆婆的房间里。 这段日子,婆婆的状态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因为那几张符箓发生变化,于是蒋惠玲也打消了带婆婆去庙里找大师傅看看的心思。 今天林亚萍这番话,把她之前那个念头又勾起来了。 “或许刚刚就是巧合呢,玲姐,要不这道符你拿着吧,或许能帮到你什么忙呢?” 说着,林亚萍将手里那道驱邪符塞到了蒋惠玲的手里。 蒋惠玲也是人精,这个时候了,她哪里还猜不到林亚萍手里这道符箓就是她专门替自己求来的。 虽说她对林亚萍的目的心知肚明,可人家费心费力替她找到一个靠谱的神婆,求来这么一道符箓,自己也该记着这份人情。 “徐妮儿的家属。” 护士走到门口喊人,蒋惠玲将驱邪符放到口袋里,应声后走了过去,她还想试验一下。 “你妈的伤处理好了。” 护士站到边上,让她进去。 “疼啊,疼啊。” 老太太还是病恹恹地喊着,出门的时候被迫穿上了衣服,现在身上每一处和布料接触的地方,都感觉针扎般疼痛。 “妈,我扶你。” 蒋惠玲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搀扶婆婆。 她极为小心,恨不得只有手指头那点位置和老太太发生接触。 “啊——” 又是熟悉的尖利嘶吼,蒋惠玲恍惚中好像听到了两重声音,一个声音是她婆婆的,还有一个声音不是。 边上的护士大夫都捂住耳朵蹲下身,这个叫声太可怕了,离老太太最近的小护士甚至有些恶心想吐,就像是脑震荡了一样。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练过狮吼功吗?这是在场医护人员此刻唯一的想法。 蒋惠玲只和老太太接触了一小会儿,和之前那一幕一样,两人接触过的那个部位又蔓延开一片黑紫色的燎泡。 医生纳闷极了,可在因为音波攻击造成的不适感渐渐消退后,又开始重新帮老太太处理伤口。 “疼啊,玲儿,妈疼啊!” “疼啊,妈妈,疼啊! 老太太无时无刻不在痛呼,她的嗓子已经磨破皮,干涩的声带摩擦着发声,可她依旧不知疲倦,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复读机一样。 蒋惠玲被护士请出了治疗室,站在门口,蒋惠玲后知后觉地将手伸进口袋里。 滚烫的触感差点让她把手缩回去,但因为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蒋惠玲还是咬牙坚持,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炙热的符纸。 “啊!” 她眼睁睁看着符纸被拿出来的那一刻无端自燃,指尖被火舌咬到,蒋惠玲无奈松开了手指。 好端端的一张黄符,就这样变成了一团黑灰。 蒋惠玲面上一片惊恐,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 因为是旁听生的缘故,淳明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他本就比班级里的同学大上几岁,个子高出班上最高的男生一小节,坐在最后一排也不影响其他同学的视野。 同学们好奇地打量这个新同学,尤其是女生,她们虽然年纪小,可也已经很懂的欣赏美了。 淳明虽然穿着盛无坤年轻时那几套打着补丁的旧衣裳,可他白净清秀的外表,和独树一帜的气质,使得他完全碾压班上那些黑不溜秋,跟个野人似的男孩子。 上课的时候,好多女生偷偷转过头去看他,下课的时候,这些视线更加明目张胆。 淳明脸上的红晕就没有下去过,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昨天晚上宝施主的打量,是多么的含蓄且亲切。 “润珠,去厕所吗?” 下课的时候,江润珠的同桌用手肘撞了撞她。 “不去。” 江润珠摇了摇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太幼稚了,还在玩结伴上厕所的活动。 “哼,你怎么这样,下次你上厕所我也不陪你去了。” 同桌的小姑娘有些生气了,自从江润珠生病休假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和她一起吃午饭,一次又一次拒绝她同游女厕的邀请,对方这是不想和她当朋友了。 小姑娘也是有脾气的,当即邀请了前桌的女生,对方很是开心的答应了,两个小姑娘手挽着手朝厕所跑去 。 江润珠并没有理会同桌的那点小脾气,或许曾经的她和这个女孩是好朋友,可再过几年她们就会失去联系,何必要为了讨好她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现在的她心事重重,满脑子都是这个新来的插班生。 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念三年级的时候,班上出现过这么一位借读生呢?对方还是盛宝宝的爸爸带过来的,据说这个学期都会借住在盛宝宝家里,这样的事情,她没道理不记得啊? 还是说盛宝宝活着,所以造成了未来的偏差? 江润珠咬了咬牙,如果盛宝宝死了,短期内花盈婆夫妇肯定没有心情招待亲戚或是朋友家的孩子,或许上一世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淳明这个人物的出现。 她的心里烦躁极了,围绕盛宝宝一家产生的偏差实在是太大,她记忆中的未来,真的还会按照原本的走向发展吗? 一直将重生经历视作金手指的江润珠不免焦躁起来。 午饭的时候,淳明被盛宝宝拉入饭菜分享小团伙。 “淳明小师傅是虔诚的佛教徒哦,他不吃荤腥,还有加了葱姜蒜荞头韭菜的东西他也不吃哦。” 盛宝宝打开两人的饭盒,淳明的饭盒里只有两道素菜,看上去很简朴。 “哇,你和我奶奶一样啊,可是不吃肉肉,你怎么还能长这么高呢?” 游小米震惊了,世界上居然还有不爱吃肉肉的人,明明肉肉那么好吃。 她看着淳明高高的个头,再看看他碗里简单的青菜白菜,陷入沉思,难道妈妈说的多吃菜才会长高高不是骗她的? 一直梦想快点长大的游小米破天荒的产生了吃菜的念头,打消了原本准备将焯水青菜丢到盛宝宝碗里的想法。 “这是XX妈妈做的雪菜,很好吃哦,这个是XX爸爸做的素鸡,吃起来像肉,其实是素菜。” 怕淳明拘谨,盛宝宝从别的小伙伴的饭盒里夹了不少他能吃的素菜,然后又从自己碗里夹了很多鸡肉放到小伙伴的碗里。 “淳明小师傅,我可以吃一点你的菌子吗?” 一个脸圆圆的小姑娘害羞地问道,这些菌子都是花盈婆问村里人买的,很多都是市面上不常见的品种,味道很香,即便只是简单和青菜一块翻炒,也是不亚于肉食的美味。 “好、好的。” 淳明有些不太适应这种群居性的亲近,这种感觉很怪,不过并不让人讨厌。 他很少有这样的体验,年幼时全家人在一块其乐融融吃饭的记忆已经很单薄了,从他懂事起,就和师傅一块生活,有时候在庙里借宿,用餐的时候,和尚们也都是规规矩矩的,每人面前放着一份饭菜,很少会在吃饭时交流。 他不懂这些和宝施主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们怎么有那么多话可讲,咋咋唬唬的,可以为一道菜肴发出四五句感叹,硬生生将吃饭变成了一场娱乐活动。 还有宝施主,好像也不太一样了…… 原本他觉得她好像一个小大人,可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孩子,和同龄的小姑娘们聊天时神采飞扬,透着他没有的鲜活气。 淳明很少开口,只有在被提到时,简略回答几句。 对于盛宝宝夹过来的那些菜,他来者不拒,等到饭盒见底时,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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