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年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他和龙凤胎同年出生,面对已经成家立业的异母兄姐,完全没有战斗力。 他在场的唯一好处就是让傅大岩因为他年幼偏袒一下葛石燕母子。 宝宝大病初愈,刚刚打起精神出去替养娘说话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这会儿躺在炕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后终于熬不住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葛石燕已经坐在了她的床头,床头柜上放了一碗药,还冒着热气。 “小宝,娘先给你擦把脸,等会儿喝完药就能吃饭了。” 葛石燕正准备叫醒闺女呢,看到宝宝醒来,赶忙从面盆里绞干净棉布帕子,帮她擦干净小脸蛋。 大人的手劲大,宝宝感觉自己的脸就是一个面团,整个毛巾盖在她的脸上,顺时针搓洗,等一口气憋到尽头时,养娘也总算把她的脸擦完了,如果给她一面镜子,应该可以看到一张通红通红的小肉脸。 “娘给宝准备了一勺糖,等你把药喝完了,就能吃糖了,一点都不会苦。” 葛石燕怕闺女娇气不肯吃药,还特地给准备了一勺白糖。 她以为,即便这样,也得哄着闺女把苦药汤喝下去,没成想这次闺女喝药可爽快了,捏着鼻子,闭上眼睛,一口又一口,没几下就将那半碗药汤喝干净了。 忍着反胃的冲动,宝宝赶紧把那一勺糖含进嘴里,她觉得原身得的大病没有弄掉她一条命,倒是这一碗苦药汤一下子让她的命去掉半条。 “宝真乖。” 葛石燕先是错愕,然后马上流露出心疼的表情。 养女遭了大罪后反而更加乖巧懂事了,她这是在心疼她这个娘呢。 “以后娘绝对不会再让宝受委屈了。” 葛石燕将闺女一把搂进怀里,之前当着那些人的面没有掉落的眼泪,这会儿争先恐后流了下来。 她算是看明白了,即便往日偏向他们娘俩的傅大岩也不是她的依靠,因为对他来说,大房不论做错了什么,都是他的儿子,他对傅时春和老幺的爱或许有多有少,但都是疼爱的。 在这个家里,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有她的儿女,他们才是一家人。 刚刚,葛石燕借着今天的事为他们这边争取到了一个好处,那就是公中出银子送儿子傅时年去书塾念书。 她不求儿子真能读出什么名堂来,往好了想,儿子没准能考个秀才或是童生,只要有功名,在村里的地位就不一样了,他要真的不是念书的种儿,多识一些字,借由她弟弟妹妹的关系,也能去铺子里当一个账房或是管事。 不论哪一种,都比种地干活来的好,轻松体面不说,挣得银子也多,将来宝宝嫁给老幺,也可以跟着享福了。 其实在最初傅大岩让乡亲们离开的时候,葛石燕冲动地想过要和傅大岩和离,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转念一想,凭什么啊! 她一觉踢开傅大岩,带着儿子养女离开傅家,看上去像是出了一口气,可结果不是将傅大岩和傅家的一切都让给了傅时春两口子吗。 这可不是现代,离婚还能分家产,葛石燕作为外姓人,带不走傅家任何东西,包括她嫁过来这十多年,和傅大岩一起挣下的家产,更有甚者,傅家的族老们还会在她想要带走儿子时插一手,傅时年姓傅,要是被她带回葛家,将来她再嫁,傅时年还要改后爹姓不成?对于当地氏族来说,这是极为丢脸的一件事。 就算族老不插手,恐怕她前脚带着儿子养女离开,后脚继子继女们就要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大摆宴席,得意他们终于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有了傅家所有的家财。 葛石燕就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她越发不能离开了。 以前她偷偷挪公中的银子攒私房,是为将来打算,傅大岩的年纪比她大,谁也不知道老头子还能干几年体力就跟不上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傅大岩前半辈子辛辛苦苦养大了前头的大儿子和大闺女,为儿子娶了媳妇,为女儿置办了风光的嫁妆,或许不等小儿子傅时年长大,傅大岩就挣不动了,到时候还能指望老大一家养弟弟,为弟弟准备娶媳妇的彩礼不成? 再退一万步说,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傅时春才十岁,傅月夏也才七岁。 葛石燕是个勤劳能干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大弟弟的协助下挣到给两个弟弟娶媳妇的家当,在嫁到傅家的这些年里,她一直勤勤恳恳,地里的活,傅大岩出了六分力,她就出了四分力。 最初她想着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也没有亏待傅时春和傅月夏兄妹俩,虽然面上淡淡,可吃的喝的一样不比别人差,到后来她绝了生孩子的希望,除了搂私房钱的数量多了些,对待兄妹俩也更加宽厚了。 要不然,傅月夏出嫁时也不会有一份体面的嫁妆,还有傅大岩偷偷摸摸塞给她的五两压箱底的银子。 在乡下地方,能够把彩礼返还一半的人家都在少数,像傅月夏这样不仅彩礼全部返还,还有嫁妆的姑娘,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而这些,谁敢说没有葛石燕的一份心血在里面呢? 因此后来在傅时春能够干活挣银子的时候,葛石燕态度强硬的让他上交工钱,她觉得也是理所当然的。 之前葛石燕只想着偷偷摸摸截留足够她儿子养女长大成亲的银钱,剩下那部分她再截留一些,剩下的等分家时平分,现在她不那么想了。 人家做初一,她做十五,既然那么防备她,还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她就让他们知道,真正的恶毒后娘到底是什么样的。 公中的这些银子,她宁可吃光用光败光,也不给大房留一丁点。 不仅如此,她还要把傅大岩的心彻彻底底拉拢过来,到时候连亲爹都不护着他们了,她倒要看看,傅时春和傅月夏兄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老大媳妇不是一直觉得她生的龙凤胎聪明,想要怂恿老头子送她生的崽子去念书吗,她偏偏要绝了她这个念想。 傅家就是普通农户,有几亩田地,比一般纯粹靠佃租地主家田地的农户好一些,供一个读书人,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送她老幺去念书,马梅芳的算盘就要落空了。 除非他们自己凑钱送傅广元去书塾,葛石燕知道继子有点本事,每次农闲时去镇上县城接散工的活儿,都能讨主家人喜欢,额外得到一些赏钱。 每次回来,傅时春就交几文、十几文钱,他真正挣到的,绝对超过这个数目,十来年下来,也该攒了一笔不菲的私房银子了。 就看老大一家舍不舍得了,要是舍得,就证明了他们确实藏了私房钱,也好让老头子睁大眼睛看看,他心里纯孝的儿子,是怎么和他藏心眼的。 “等明儿,娘就托人把你小哥从舅舅家带回来,你病了这些天,你小哥应该担心坏了。” 葛石燕摸了摸宝宝的小脑袋。 也不怪村里人都喊原身是傅时年的小童养媳,葛石燕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像是要把两个孩子往一块凑。 宝宝不知道养娘在傅时年面前是怎么说的,反正从原身留下来的那些记忆来看,她找着机会就和原身说小哥有多稀罕她,有多疼她,在原身心里,小哥就是除了养娘外最好的人。 事实上,原身和傅时年的感情也十分要好,傅时年被葛石燕教的很乖,本性也十分纯善,总是谦让这个小妹妹,两人呆在一块的时候,向来都只有原身欺负这个哥哥的份。 “小哥要回来了吗?” 宝宝想着,她果然没有猜错,傅时年被养娘送到舅舅家里去了。 “我想小哥了。” 宝宝萌萌哒说道,葛石燕见状,笑容更加欣慰了。 虽然宝宝才那么丁点大,可葛石燕已经早早开始给养女考虑起终身大事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在真的嫁到婆家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前,你永远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人是狗。 就好像傅时春两口子,在外的名声这样好,谁知道他们能教出两个杀人犯的儿女呢?就连他们本人,或许也是杀人犯呢。 葛石燕想着,再也没有比自己更疼宝宝的婆婆了,与其赌自己的眼光,还不如让宝宝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呢,到时候自己不用担心将来的儿媳妇不贴心,宝宝也不用担心婆婆苛责,她唯一需要发愁的,就是把儿子教好,这才不辜负她对宝宝亲娘的承诺。 ****** 一连两天,葛氏都没有让宝宝出门,一日三餐都是她做好后端进来的。 直到第三天,报信的人回口信说今个儿葛家老大会把外甥傅时年送回来,葛氏才松口宝宝可以走出房门了。 不过临出房门的时候,葛氏还对宝宝千叮咛万嘱咐,以后千万不要再和大房以及大姐傅月夏家的孩子玩耍了,他们要是欺负她,赶紧喊大人,千万不要自己忍着。 在继之前那次白莲出击后,宝宝第二次踏出房门,打量了自己这一世的新家。 傅大岩和傅时春夫妇下地去了,那两口子将心比心,觉得葛石燕也会害他们家孩子,在出门前,让龙凤胎去了他们小姑家里,因此现在傅家只有葛石燕和宝宝两人。 宝宝搬来一把藤椅坐在院子里,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好香! 不像是食物的香气,但就是无比勾人。 宝宝的鼻翼不受控制的煽动,那一股奇异的香味越发明显了,她从藤椅上跳了下来,微眯着眼睛,顺着香味传来的方向慢慢摸索过去。 傅家是标准的三合院形制,正屋有吃饭待客的堂屋和老两口的卧室,东面是傅时春两口子和龙凤胎的房间,除此之外,还有一间杂货间,杂货间底下有地窖,用来储存粮食。 傅时年和宝宝的卧室在西侧,厨房也在那一侧,所有房间连带着前后院子都被石头泥土垒砌的墙院围住,后院种满了蔬菜瓜果,前院相对空旷些,左侧有一个水井,右侧是一个简单搭建的棚屋,里面养了一些鸡鸭。 从前院通往后院的唯一一条小路就在东厢房的后面,那面墙和围墙之间有一个能通两人走过的石子路。 宝宝寻摸着,就来到了那条石子路上,然后在傅时春两口子窗户下的那个位置站定。 香味就是从窗户下面的泥地里传来的。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见四处无人,就蹲下身,用附近捡来的树枝挖掘起来。 这一动手,她就发觉了怪异之处。 边上的泥土很夯实,唯独香味传来的那块地方,土质松软,像是经常被翻动的样子,只不过因为之前有一块石头压着,不易发现翻动的痕迹。 她人小力气也小,挖了好一会儿,才挖出一个小木盒来。 宝宝看着那个上锁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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