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实该死。就算真的被做成了火锅,你就可以打人?用滚水泼人吗?” 许昭枝脑中突然浮现出五年前那个雨夜,他们在垃圾箱旁边捡到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狗,它可怜兮兮地舔着她的手指。 他们一起带它回家。 裴砚白给它洗了澡,抱着它笑着说: “它就叫糖霜吧,不再吃苦,以后就让我和糖霜一起保护你。” 想到这儿,许昭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糖霜到死都念着她。 而眼前这个曾口口声声爱她的男人,却为别的女人假装失忆,一次次伤害她。 看到许昭枝的样子,裴砚白的心被狠狠揪住。 他告诉自己,再忍三天。 三天后,婚礼结束,他就能“恢复记忆”了。 “砚白,我好疼......”江雅琳再次痛呼出声。 裴砚白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满眼心疼地看着江雅琳泛红的胳膊,却完全没注意到许昭枝的腿上,已经被烫掉了一层皮。 “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他没再看许昭枝一眼,抱着江雅琳转身离开。 很快,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袋子被扔到了许昭枝的脚边。 一撮熟悉的白色软毛从袋口露了出来。 袋子里装的,是......糖霜的皮毛。 她抱着袋子,发出撕心裂肺地哭喊。 “对不起,糖霜,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许昭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 家里再没有迎接她,围着她转,亲昵蹭着她的糖霜了。 她抱着糖霜的皮毛,呆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她给自己额头和腿上的烫伤简单处理了一下,带着糖霜去了宠物火化中心,把骨灰装进一个小瓷瓶里。 “糖霜,乖,再等我两天,我很快就来陪你。” 许昭枝又买了一束菊 花,去了墓园。 她抚摸着墓碑,靠在上面,“爸,妈,我们一家,还有糖霜,很快就能在另一个地方团聚了。” 从墓园离开,许昭枝刚到家,裴砚白就气势汹汹地找了过来。 “许昭枝,你把江雅琳带到哪去了?” 许昭枝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裴砚白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你装什么?不过一条狗,你不但烫伤殴打琳琳,现在还绑走她?你还想要做什么?” 许昭枝这才明白,江雅琳被绑架了,而他认为是她做的。 那颗本以为已经麻木的心,此刻正被寸寸凌迟。 记得有一次在旅游时她迷了路,裴砚白也是这般紧张,最后是糖霜带着他找到了她。 那时他抱着她,声音都在抖,“昭昭,你要是不见了,我会疯的。” 他说,是糖霜带他找到的她,以后糖霜就是他的兄弟,是他们的家人。 可现在,他却说“不过一条狗。” 许昭枝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我没有带郁金香花粉,没有摔镯子,更没有绑架江雅琳!” “还有,糖霜不是一条狗,它是我的家人!是江雅琳杀了糖霜,把它煮了吃!”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看着她通红的眼,裴砚白攥着她的手不由一松,心底莫名窜起一阵慌乱。 他语气缓和了些,“这几个月,你为了得到我,什么手段没用过?现在糖霜不过是被送走了,你却非说琳琳杀了它,可打你也打了,为什么还要绑走她?” 许昭枝突然觉得好累,是从来没有过的疲倦。 “我不知道江雅琳在哪,还有两天,你们怎么样都好,别再来烦我了。” “什么还有两天?” 裴砚刚要追问,手机就响了。 是特助打来的。 “裴总,找到江小姐了。只是......她差点就被几个男人,现在状态不太好......”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男人哭喊的求饶声。 “是许昭枝,是她指使我们干的啊!” 裴砚白猛地抬头看向许昭枝,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刺骨。 他再次狠狠抓住她手腕,像要捏碎她的腕骨。 “你不知道琳琳在哪?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 他拽着许昭枝上了车。 烂尾楼顶层,江雅琳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额角还有一块青紫,蜷缩在角落里发抖。 看到裴砚白,她哭着扑进他怀里。 “砚白,我好怕......许昭枝要在我们婚礼前毁了我,她真的好恶毒......” 裴砚白立刻松开许昭枝,心疼地将江雅琳紧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许昭枝活动了一下疼痛的手腕,上面裴砚白留下的青紫比江雅琳额头上的严重得多。 几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连滚带爬地过来,拽住她的裤脚。 “许小姐,是你让我们这么干的啊!快救救我们!” 许昭枝皱眉躲开他们的触碰,刚要开口问他们是谁。 “许昭枝!你不知道琳琳病得很重吗?你怎么下得去这种狠手?” 裴砚白愤怒地看着她,满眼失望。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恶毒的?” 许昭枝突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所以,你这不是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吗?现在后悔爱过我了?” 她指着他怀里的江雅琳,“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你裴砚白心里不清楚吗?” 裴砚白心头一慌,却还是嘴硬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昭枝笑得更厉害了,笑到弯下腰。 “好,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吧。这次你又想怎么报复我?直接弄死我?我无所谓。” 看着她这副样子,裴砚白胸口一阵窒息般的不安。 他抱起江雅琳,慌乱地转身就走。 “把门锁上,等琳琳检查完,再让她和这几个人渣给琳琳一个交代。” 出了房门,他吩咐特助。 特助有些迟疑,“裴总,把夫......许小姐和他们关在一起,安全吗?” 裴砚白冷笑一声:“人都是她找来的,有什么不安全的?” 被他抱在怀里的江雅琳,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阴毒,透过正在关上的房门,对立面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刚刚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们,瞬间变了脸色。 他们坏笑着,一步步朝许昭枝逼近,将她按在窗户旁一个破旧的木桌上。 挣扎中,许昭枝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框,看到裴砚白抱着江雅琳上了车。 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一眼。 她忽然就不再挣扎了。 像个被扯断了线的木偶,任由他们将自己的手脚粗暴地绑在桌腿上。 一个男人掐住许昭枝的下颚,“有人交代了,让你还债。”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一下,又一下。 许昭枝的耳朵嗡嗡作响,嘴里全是血腥味。 那人打累了,甩了甩手腕。 “巴掌还完了,接下来......” 几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发出一阵银笑。 衣服被粗暴地撕开,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许昭枝眼神空洞,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眼前闪过的,是那次爬山,她不小心扭到脚,裴砚白心疼地为她揉着,背着她缓缓下山。 那天的夕阳和今天一样。 脰誊琥某偺膎濇羋髍治卫亭晨入墢楤 还有婚礼上,他抱着她泣不成声,说能娶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还有那次就因为一个醉汉对她说了句荤话,裴砚白就把人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 他说:“昭昭,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一幅幅曾经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又像泡沫般碎裂消失。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裴砚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了你。 男人们餍足后,系上皮带。 绳子被解开。 “早知道你这么配合,就不费劲绑你了。” “不愧当过阔太太,滋味就是不一样!” “哈哈哈,可不是嘛!这身子,够带劲!” 一阵哄堂大笑。 许昭枝面无表情地坐起来,一点点穿好衣服,擦去嘴角血污,又细细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她缓缓站起身,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我去!她跳楼了!” 反正都要死了。 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分别。 只是走得,不太体面罢了。 许昭枝感觉身在沼泽,越陷越深,直至完全陷入黑暗。 再睁眼,头上的灯光刺眼,她抬手挡住眼睛。 这是哪?在医院吗? 对了,她被裴砚白喂了过敏的花生。 还有他和特助的对话,他根本没失忆! 心脏像是被生生撕开,痛到麻木。 可眼睛里,却干涩得流不出一滴眼泪。 许昭枝想坐起来,感觉浑身却像散架般疼痛,疼得她倒吸凉气。 她这才发现自己手腕和腿都缠着绷带。 她有些奇怪,问换药的护士:“我不过是过敏,怎么身上会有伤口?” 护士奇怪地看她一眼:“什么过敏?你被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新伤加旧伤,腿上还大片烫伤,好多伤口都发炎了,尤其是手掌上的,再晚点,手都要截肢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许昭枝彻底愣住了。 护士说的这些,她一点都不记得。 她摸出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和她记忆里的完全对不上。 手机里有两天后的机票,还有......安乐死的预约单。 许昭枝只觉头痛欲裂。 签离婚协议,手镯碎裂割破手掌,她让糖霜等她回来,被人殴打,她痛哭,在墓园,掉下楼......零星记忆碎片涌入脑中,却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心脏疼得快要炸开。 她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这也让她明白,病情,提前恶化了。 也许一周,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她就会忘掉一切。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裴砚白快步走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眶泛红,满脸心疼不似作假。 “昭昭,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都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竟没发现她伤痕累累。 昭枝抽出手,厌恶地看着他,冷声嘲讽: “怎么,戏演完了?恢复记忆了?” 裴砚白脸上的心疼瞬间一僵,随即稍稍收敛。 “我......虽然不记得你,但毕竟曾经夫妻一场,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时江雅琳怯生生走进来,像只受惊的兔子,抓着裴砚白的衣袖,躲在他身后。 裴砚白对江雅琳露出一脸柔情。 “你头上还有伤,怎么乱跑?我不过是出来给你拿检查结果,顺便来看一下许昭枝,马上就回去了。” 顺便? 许昭枝的心狠狠一抽。 原来,她只是一个“顺便”。 江雅琳泪眼汪汪:“虽然许昭枝恨我,一直伤害我,但我还是想来看看她。她从那么高的烂尾楼顶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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