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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鳌山灯会,茶馆本就是附庸风雅之地,许多进京赶考的书生聚在这里,把自己的诗文写下来挂在墙上,万一谁以后高中,茶馆也能水涨船高,收藏了状元郎榜眼探花的诗文,能吸引更多客人慕名前来…… 茶馆的小厮机灵,听见连嘉颖念诗,立刻取来纸笔让他写下来拿出去挂在一楼大堂的墙上展示。 “怪不好意思的。” 连嘉颖挠着头。 “好诗!” 大堂内传来一声声赞叹,让连嘉颖也更加有信心了。 今天这个节日,就连外面的风也不觉得冷了。 连穗岁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的人潮,忽然瞧见了一个熟人。 那不是王世子吗? 茶楼下,一个俊逸的男子身边依偎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妙龄女子,男子从小摊上挑了一枚银簪插在女子头顶,女子面含娇羞,冲他笑着。 这两人正是跟陈婉丽有口头婚约的王景康跟他青梅竹马的表妹褚丽娘。 不是说送出京城吗?褚丽娘怎么还在京中? 大过年的,王景康怎么带着表妹出来逛街了?陈家姐姐呢? “二哥四妹,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关注着永定伯府的情况,没听说陈婉丽跟秦定侯府世子的婚事黄了,那就是王景康金屋藏娇,表面跟陈家说把表妹送出京城,暗地里把人藏在身边。 身为陈婉丽的好姐妹,既然被她撞见了,她能忍了吗? 她又不需要顾虑,直接去戳穿他们的真面目!多犹豫一秒都是对陈家姐姐的不尊重! “一根银簪就要十两银子?”褚丽娘急忙把簪子取下来,“表哥我不要了,打这一根簪子用不了多少料子,却卖这么贵!我不要了!” 王文康虽然贵为世子,但是秦定侯府后宅里是他后娘把持着家里的财政大权,他一个月的月银数额有限,除去日常应酬,也攒不下多少钱,买一根银簪还要考虑。 “不用,一年到头,也没有给你置办几样像样的首饰,你先凑合着戴,等以后,我给你打金头面。” 褚丽娘眼含秋波。 “表哥待我真好!” 王景康付了钱,钱袋子一下子就瘪了。 不过能让表妹高兴,花点钱也值了。 王景康听见一声嘲讽。 “秦定侯府已经穷得买一根银簪子就要考虑半天的地步了吗?” 秦定侯府是京城的老牌权贵,要是被人知道穷酸成这样,肯定要被人笑话挤兑的,王景康选择在小摊上给褚丽娘买首饰,就是为了避开熟人。 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连穗岁。 他本想反驳,抬头看见连穗岁,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视线往她身后搜寻。 “王世子在心虚什么?找我姐姐?” 王景康只觉得她很面熟,但是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除了上次跟陈婉丽一起见过面的那次,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姑娘误会了,永定伯府家教甚严,今天怕是不会出门。” 连穗岁嘲讽道:“我表姐家里家教自然严格,不似世子身边这一位,瞧着也没梳妇人发式啊,这么晚了,怎么跟外男纠缠在一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两口子呢!” 褚丽娘局促地收回了攀在王景康臂弯的手。 王景康十分不喜欢她的措辞。 “姑娘口下留情。” 褚丽娘满面羞红,尴尬又别扭地躲在王景康身后,让王景康不自觉的想替她出头。 连穗岁嘲讽道:“我那天亲耳听见王世子说在成亲之前要把这位表小姐送到城外呢,怎么,敢做不敢让人说啊?王世子要是真的在乎表小姐的名声,怎么不干脆给她一个名分?” 正妻还没进门就先忙活着抬妾室,只怕秦定侯那位继室夫人巴不得替他宣扬的人尽皆知呢。 谁家敢把姑娘嫁到这样的人家? 他一辈子不娶妻,就一辈子被人嘲笑,秦定侯也就对他更失望,家里的爵位也就更落不在他身上。 被连穗岁怼得无话可说,王景康干巴巴地解释道:“我本来已经把表妹送到城外了,但是前段时间表妹病了,加上又是过年,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年我不放心,这才接回来,等过完年再送走……” 连穗岁干脆利索地打断他。 “嗯,然后隔三两天,表小姐再有个头疼脑热,再接回来,来来回回折腾,你们不嫌麻烦,我家姐姐不得跟着一起折腾?” “王世子如果不是真心想娶我姐姐,也别吊着我姐姐,我姐姐又不是嫁不出去,非得攀上你们家!” 连穗岁说的是实话,以永定伯府的实力和地位,不管是高嫁也好,低嫁也罢,可挑选的人选很多,如果不是他先发制人主动争取,陈家未必能看上他。 第148章 “表妹一介弱质女流,无人可以依靠,若是我连照拂都不能,陈家也太不讲情面了吧!” 王景康振振有词,明明是他欺瞒陈家姐姐在前,现在被抓了个现行,还要狡辩。 连穗岁反驳道:“王世子出尔反尔,既吊着褚家姑娘,不肯给人家一个名分,又想跟永定伯府结亲,坐享齐人之福,却要怨怪旁人不肯成全你!” “褚家姑娘要指靠着你过活,但她又想留住你,怕你娶了别的女人忽略她,她不敢说自己的委屈,也不能说,否则便成了你口中的咄咄逼人。” “我姐姐也不能说,她说了便是她没有容人的雅量,没有当家主母的气度与风范。” 连穗岁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脸面。 “明明是王世子你只为自己考虑,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便是理所应当,别人都该懂事,为你着想。” 褚丽娘对陈家姐姐的敌意不就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嘛,或许她所图更多,想做王景康的正妻,但那跟陈家姐姐没有关系。 连穗岁警告道:“褚家姑娘,你如果想做他的正妻,不需要搅黄这一桩婚事,也不需要故意摆出这幅姿态来膈应人,有本事你说服眼前的人!” “他若是有魄力敢力排众议娶你做正妻,哪怕最后失败了,你跟着他也是值当的,他若是连争取都不敢,不管他娶谁做正妻,你只要妨碍到他的利益,早晚也会被他放弃。” “我把话说到前面,表姐的婚事我做不了主,万一你们以后真成一家人了,你们若敢欺负她,我连穗岁第一个不答应!” 连穗岁…… 王景康瞪大眼睛,是他认识的那个连穗岁? 看他错愕的样子,连穗岁莫名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 她也这么做了。 反正她名声不好,也不在乎多一条人前失仪。 连穗岁一脸气愤地回到茶楼,她在犹豫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陈婉丽。 过了年就要走亲戚,等见到的时候再告诉她吧。 余光瞥见对面雅间的人关了窗户,连穗岁抬头看去,只看见了映在窗子上的人影向屋内移动。 街上人声鼎沸,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看连穗岁的模样,似乎很生气。 “那个人是谁?” 楚知弋坐在桌前。 “主子,那是秦定侯府的世子王景康。” 王景康? 原来是他! 楚知弋嗯了一声。 “去查查这位王世子的底细,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疏影总算反应过来了,被莫名贬官的宋靖为,跟奉旨离京的秦弘业,还有这位秦定侯府的世子王景康,都跟连穗岁有关。 他家主子正在把跟连三小姐靠近的男子一个一个清除掉。 宋靖为跟秦弘业跟连家沾亲带故,他家主子的手段还算温和,这位王世子惹了连三小姐不高兴了,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疏影在心底为王景康默哀。 “是!” 气大伤身,连穗岁深吸了几口气,远处传来欢呼声,街上有花车游行,是三十六楼联合承办的,各家的花魁坐在花灯点缀的花车上,或弹琴弄笛,或舞动水袖折扇,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 人潮追着花车,一路挤满了人。 “怎么还有男人?” 连晓小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指着不远处花车上正在舞剑的男子问连穗岁,“看起来像神仙一样!” 连穗岁顺着看过去,觉得花车上的男人有点熟悉,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那不是被她纠缠过的清风楼的头牌羽公子吗? 这些青楼花魁们眼神一个劲儿地往楼上飘,知道这个时候楼上雅间里的都是贵人,使出了浑身解数向楼上的人展示风采。 连穗岁急忙蹲下。 淦,又社死了! 她本来在人群中并不算显然,这么突兀的蹲下,立刻将花车上的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青楼里的人练就了一身识人的本领,羽公子一眼就认出了她。 蹲下只是本能反应,连穗岁觉得她现在变化这么大,对方应该认不出来吧。 于是她又爬起来往外看。 羽公子对着她抛了个媚眼,还对着她笑了笑。 连穗岁瞬间涌起一身鸡皮疙瘩。 连嘉颖反应过来挡在她身前,那边花车上的羽公子掩唇笑得更灿烂了。 “三姐姐,他好像认识你。” 连晓小得出结论。 连穗岁哭丧着脸。 “满上京城,谁不认识我?” 她连穗岁的大名就像刻在脑门上一样,谁都认识她! “也是。” 如果不是连穗岁脸皮够厚,按照这个时代对女子贞洁的要求,她岂不是得挂在房梁上一百次? “算了,看就看吧,我比他长得好看!” 都说胖子是潜力股,瘦下来的连穗岁很令人惊艳。 好不容易等花车过去街上的人少了点儿,连穗岁提议下去再逛一会儿就回家。 天色真的不早了,三个人也都有点蔫儿了。 “走吧。” 几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儿拦住他们的去路。 “这么晚了,姑娘怎么还在外面晃悠啊!陪咱们哥几个喝杯酒吧!” 他们走路都不稳当,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伸手来拉连穗岁。 连嘉颖挡在前面。 “滚开,别碰我妹妹!” 连晓小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吓的躲在连穗岁身后。 “别挡爷的路!” 连嘉颖手无缚鸡之力,被男子拽开。 连穗岁目光沉下来。 “你们都是死的吗?把这几个纨绔子弟拉开!” 京城贵人多,谁知道一片瓦掉下来会砸到哪家权贵,连穗岁不想惹事。 然而护卫们刚冲出去就被男子身后的护卫们围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相府的公子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上赶着给我们家公子做妾的女子大有人在,我们相府的门楣,也不是你们小破门户能高攀得起的!”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相府的下人都这么放肆了,可想而知他们的主子平常是什么作风。 “是吗,我倒不知道相府公子有这么大的排场!” 连穗岁一巴掌打在抓连嘉颖的护卫脸上,护卫的脸立刻就肿成猪头,紧接着她又撒了一把药粉,围上来的护卫就都捂着眼睛哀嚎。 “你,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郭京的酒意清醒了不少,眯眼看着连穗岁,恍然道:“我认出来你了,有种你别走!” 她的名字果然写在脑门上,是个人就都认识她。 “哦,那你认出来我是谁?” 第149章 “你是……” 郭京两眼昏花,看了半晌,蹦出来一个人名。 “别以为我认不出来你,你是冬雪楼的晴姑娘!” 连穗岁掩唇,毫不犹豫地抬脚揣在他脸上,直接将他从楼梯上踹了下去,然后拉着连嘉颖跟连晓小急忙下楼,一口气跑出去好远。 “哈哈,真解气!” 郭京那个纨绔子弟,但凡说一个她没听过的名字,她都不敢这么大方地打他,免得连累人家姑娘,可晴姑娘的花车才刚从楼下经过,成千上万的人跟着花车一睹芳容,都能给晴姑娘作证。 不是晴姑娘打他,那又是谁打他? 估计郭小公子很郁闷。 “爹,一个青楼贱籍的女子也敢当众打我,您一定要把冬雪楼给我拆了!” 郭京回家告状,郭相还没有开口说话,郭宁芸就先开口了。 “胡说,我问过小厮,你被打那会儿,晴姑娘的花车才刚从楼底下经过,在花车上的人怎么可能到茶楼里打你?定是你喝醉了酒,去骚扰别人家的小姐,被人家的护卫揍了。” “哼,活该!” “哪儿有你这样当姐姐的?”郭京满肚子委屈,“你亲弟弟被人欺负了,你不仅不帮忙找出真凶,还在这儿落井下石!爹娘,你们看她!” “行了,丢人现眼的东西,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郭相对郭京这个儿子也头疼得很,他不回来嚷嚷,郭相担心他在外面胡作非为给他惹祸,昀王跟成王争太子之位,他生怕自家蠢儿子给昀王殿下拖了后腿。 但他回来嚷嚷,就说明在外面吃了亏,看他脸上鼻青脸肿,当父母的又怎么会不心疼! “我拼了命地谋取富贵,你们将来守不住有什么用?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祸!大过年的,你让你爹歇歇不行吗?” 郭相念叨了一个时辰,郭宁芸吐了吐舌头,跟郭相夫人一左一右劝他不要生气。 大过年的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郭京耷拉着脑袋从郭相的书房里溜出去。 “去给本公子查查那是谁家的,查不出来本公子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听见没有?快去!” 小厮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但是灯会上那么多人,谁知道那几个人是不是京城人氏,京城里也有好几十万人,他们上哪儿找去! 此时打了郭京的连穗岁已经回到了家。 连嘉良找了他们一晚上,没找到人,他身上也没带钱,又累又饿地回到了家,跟连方屿告状,连方屿让他在门口等着,把连嘉颖跟连穗岁他们兄妹三人带去书房。 “大哥,你在家啊!”连穗岁一上来就抱怨道,“你怎么丢下我们不管了?我们在街上找了你好久呢,一直找到现在,累得我们腿都快断了!” 她要不要听听她在说什么啊? “明明是你们……” “对啊,大哥,你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我跟三妹在后面喊你你也不搭理我们。”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连嘉良瞪大眼睛看着连嘉颖,这还是他那个不会说谎,胆小怕事的二弟吗? 他又看向连晓小,连晓小本能地往连穗岁身后躲,却还记得他们商量好的事情,拼命地点头。 还没走到书房,连嘉良就被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自信了。 等到了书房,连穗岁为主力,连嘉颖跟连晓小帮腔,明显就是连嘉良只顾自己,不管他们兄妹三人的死活,怎么反倒成了他们三人故意扔下他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连方屿先入为主信了连嘉良的说辞,没想到对上兄妹三人又是另一套说辞。 连穗岁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连嘉颖跟连晓小虽然拘谨没有立刻坐下,也能看出疲惫。 “坐下说。” “多谢父亲。” “嘉颖,你来说。” 连方屿对连穗岁的脾性还是了解的,她跟连嘉良有仇,怕她恶意报复,连晓小……连嘉颖不会说谎,他说的话应该才是可信的。 连嘉颖没看别人,手心紧张地出汗。 “爹,两位妹妹当时在买面具,我陪着妹妹们买了面具,给了大哥一个,然后一回头我们就看不见大哥了……妹妹们心急去追大哥,我们看前面一个人的背影像是大哥,可能看错了……” 他说着说着低下头去,既没有把话说死,也没有否认连穗岁说的话,她这一碗水端的,很平。 “爹,明明是他们故意躲着我!” 连嘉良不认账了,“明明是我戴上面具一回头就看不见他们了!” 他这是承认了有买面具这一茬了,连方屿对连嘉颖的话信了八分。 “行了,没出事就行,你们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吧。” 大过年的,他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大动干戈。 把连嘉良气的,他在街上找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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