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求娶你,我想拿出我能拿出的所有东西……” “如果你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决定娶我,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和同情!” 秦诗琼生气,是生气他像一个懦夫,不敢正面困难和挫折,也没有和她走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是不是只有她真的死了,他才会自责后悔吗? “你不必再说了,既然手镯找回来了,你就留着做个念想吧。” 秦诗琼拽着连穗岁走出小院,看她眼眶通红,连穗岁叹了口气。 “走吧,我陪你去抓鱼。” 太阳很大,连穗岁坐在阴凉处看着秦诗琼拿棍子在河里扎了半天,不仅一条鱼没抓到,还把水搅得很浑浊,她生气地丢了木棍,回到连穗岁身边坐下,两条胳膊抱着膝盖,趴在上面哭。 “这么难受,不如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来?” “才不呢!” 秦诗琼声音闷闷的,“我要让他知道我不好哄,不是他随便勾勾手指就能原谅他!凭什么?” “我就活该被他这么轻贱吗?” “你就不怕他打退堂鼓跑了?” 秦诗琼哭声一顿,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转圈。 “他要是真放弃了,我一辈子都看不起他,我也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 她拿起小棍子戳了戳蚂蚁,余光看见沈成隽站在不远处,她抹了把泪,背对着他故意不往他那边看。 “王妃,我想跟诗琼单独说几句话。”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连穗岁准备起身给两人留出空间。 “表姐别走,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秦诗琼抓住连穗岁的裙摆,连穗岁进退不得。 “表姐你走我也走!” 连穗岁给了沈成隽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谁让他如此对待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呢,现在的苦,他活该受着! 陈川县的县令赵生天天往这边跑,邀请楚知弋进城,见秦诗琼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一行人终于启程,进了陈川县城。 秦诗琼处处都要跟连穗岁挤在一起,沈成隽只好跟楚知弋同乘一辆马车。 官道坑洼不平,楚知弋杯中的水洒了出来,他拿了一条帕子盖在水渍上,调侃道:“媳妇不是这么追的。” 沈成隽终于抬头看过来,他从上车时就一直愁眉苦脸,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男人的友谊很奇怪,自从青龙寨那晚之后,沈成隽莫名觉得,自己跟楚知弋成了朋友。 “她不理我,我该怎么办?” “死皮赖脸低声下气,会吗?” 沈成隽神情莫名,男人有几个能做到? “找准她的软肋,让她心疼。” “你们两个闹成现在这样,讨好已经不管用了,会被认为是虚情假意,你讨好十次,不如让她心疼一次管用。” 怎么……让她心疼? “需要本王手把手教你吗?” 马车进了陈川县城,城门口聚集了很多百姓,看见楚知弋的马车靠近,百姓们自发下跪叩谢楚知弋灭了青龙寨,替百姓们除害。 楚知弋出面安抚百姓。 连穗岁想掀开车帘看着外面,这一战,楚知弋一夜扬名,估计宫里那位又要不开心了。 宫里,上完朝回来,宸帝周身笼罩着一层低气压,在御书房里伺候的内侍大气都不敢喘。 天气已经很热了,但昀王还在咳嗽。 “太医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还没治好你的咳嗽!” 宸帝有点迁怒的意味,昀王急忙压制着身体的不适,给宸帝请安。 “父皇息怒,是儿臣的身子不争气……” 这半年来,他吃遍了各种方子调理,但身子始终无法恢复到从前那样,稍一变天,他就觉得身上很僵硬,到处都是不舒服的,但是看太医又看不出什么毛病。 宸帝的心情更差了,原本的病秧子,现如今在外面大杀四方,他身体康健的儿子,却病病歪歪,连腰都直不起来。 “汝宁府的案子还没办好吗?成王怎么还没回来?” 朝中一堆事情忙不过来,成王却被一件小事耽搁在汝宁府,让宸帝不满起来。 昀王重伤之后不能劳累,他本来有意立成王为太子,但是办事拖拖拉拉,因为一个贪墨案牵扯出了京中许多官员,弄得京城人心惶惶,可见他能力一般,要是让他做了太子,楚家的天下还能不能保得住? “父皇,您找儿臣?” 楚景安被内侍领着进来,宸帝看见他更头疼,西南那边从传回来有兵马调动消息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传回来了,不知道朝廷留在西南的探子被发现了,还是被策反了,反正至今没有下文。 夏家不安之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旦立了楚景安做太子,夏家便会立刻得寸进尺,插手朝政。 一个两个三个,都不让人省心! 宸帝气得牙疼。 “没事,咱们父子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坐下来陪朕用早膳。” 第508章 “你们九叔,经过陈川县的时候,一个人灭了青龙寨立的三百多个土匪。” 宸帝觉得有必要让他的儿子们知道楚知弋的能力,当初与他争夺皇位,他本是必输的局面,如今坐在高位上,看见楚知弋再次爆发出惊人的能力,他心中恐惧。 “真的吗?” 楚景安又惊讶又高兴,“九叔真厉害,我再修炼十年也达不到九叔的高度!” “太厉害了,等九叔回来,我要跟九叔好好请教一下!” 宸帝默然无语,更心塞了。 不可否认,他的三个儿子里,最有能力的是楚景安,功夫不错,肯吃苦,能担大任,如果放在军中磨炼,不用十年,他也能成为一员猛将。 但他怕他帮着夏家造反,也不敢让他进朝堂,更不敢让他闲着,所以总是东一个任务,西一个任务安排给他。 最近他在筹备婚礼,便没有给他委派任务。 三个儿子中,昀王最会揣度他的心思。 “父皇可是担心九叔名声过盛,给朝廷带来威胁?” 宸帝正是这个心思。 昀王压不住咳嗽几声。 “父皇放心,有九叔去西南督军,相信九叔一定能替父皇分忧。” 楚景安收起脸上的表情,埋头吃菜,他当然听出了父皇跟皇兄的言外之意,去舅舅军中督军,舅舅如果有反意,九叔必死无疑,舅舅如果没有反意,天高皇帝远,等朝廷准备妥当,想要找个由头出除掉夏家时,九叔就是朝廷对夏家用兵的理由。 这一刻,楚景安感觉身上的血冷了。 “十一弟觉得呢?” 昀王看向楚景安,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询问道。 “二哥想让我说什么?” 楚景安放下筷子,“父皇,儿臣吃饱了,您跟二哥慢慢吃,儿臣告退。” 昀王故意挑衅,楚景安没办法反击,但同样的,他生气提出告辞,宸帝也没办法问罪。 宸帝也没什么胃口,一桌子菜,几乎没动,身边还有个昀王一直咳嗽,他也放下筷子。 一顿饭不欢而散。 “去宣镇北侯进宫。” 秦家交了兵权,他也无须顾忌,秦伯彦进宫被宸帝晾了两个时辰,又找了个由头训斥一番,回到府上,面对围上来的一家人。 他叹了口气。 “只怕是,皇上不满九王爷在陈川县剿匪立功,拿我撒气了,此事别跟妹妹说,免得她心里不舒服。” 反正训斥一顿,顶多是出去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多看两眼,被人背后多议论几句,他在决定交出兵权的时候,就已经想到日后的会面临什么了。 但秦氏还是这道这件事情了。 秦家只是连穗岁的外家,就被宸帝拿来撒气,连方屿这个亲爹,更是宸帝的出气筒。 宸帝接连两天把连方屿叫去御书房外面跪着训斥,即使再愚钝的人,也猜出了宸帝的心思。 顶着烈日晒了两天,连方屿一肚子气,回府让齐九妹给秦氏传话,想让秦家出面给楚知弋施压,让他别只顾着自己出风头,他自己也给连穗岁写信,让她劝谏楚知弋。 同时收到秦家跟连家的信时,连穗岁还有点意外,但当拆开信看完,她有点想笑。 宸帝这就害怕了? 秦家的信很厚,有老夫人的叮嘱,也有秦氏的嘱托,最后才是秦伯彦的撑腰,秦家让她放心,宸帝的训斥不疼不痒,秦家大不了低调一点,让她不要顾忌。 连方屿的信就直接的多,让她跟楚知弋约束好自己的言行,别惹宸帝生气,连累连家! 连穗岁气笑了,她跟楚知弋被宸帝外派出京时,他来相送,还让连穗岁感到一丝久违的父爱,如今,这点愧疚也没了,他知不知道她跟楚知弋到了夏家的地盘面临的是什么局面? 一不小心,他们就回不来了,他这个父亲,居然还让他们听话一点,别给他惹麻烦? 宸帝若要让他们死呢? “表姐,你在看什么?” 秦诗琼跟沈成隽还没和好,沈成隽用了各种方法在秦诗琼面前刷存在,秦诗琼干脆拿他当空气,有时候,连穗岁看着都觉得可怜。 “没什么,家里来信了,舅舅还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眼看着距离西南越来越近,连穗岁劝道:“你跟沈五公子赶紧回京吧,我们此去不一定遇上什么危险呢,我们自身难保,护不住你们。” 连穗岁怕连累秦诗琼,但她听到有危险,更加不肯走了。 “表姐,我留下来帮你!” 连穗岁摇头。 “听话,你留下来只会让我跟王爷分心,沈五公子的心意我已经看见了,能放心把你交给他了!” 沈成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有点不要脸,天天往秦诗琼面前凑,连穗岁觉得他的招式有点熟悉。 正说着话,沈成隽抱着从路边摘来的野花递到秦诗琼面前,秦诗琼白了他一眼。 “幼稚!” 不知道他从哪里摘的花,花花绿绿,还挺好看。 他手背上被荆棘划了好几道血印子,秦诗琼瞥了一眼,有点拉不下脸。 “真好看。” 连穗岁附和一句,话音还没落下,另一边,楚知弋把编好的花环戴在她头上,对比起来,沈成隽手中的花似乎也没那么好看了! 秦诗琼哼了一声别开脸,沈成隽打量着连穗岁头上的花环,看向楚知弋。 阴险啊! 打发他去摘野花,帮他整理了花束,却把剩下的花编成花环送给连穗岁,踩着他来衬托他的礼物…… 沈成隽丢了花束,转身离去。 秦诗琼看着他的背影,眼眶微红,跟连穗岁告状。 “表姐,你看他!” 连穗岁这时候回过味儿来了,瞪了楚知弋一眼。 “你没事儿挑拨他们小两口做什么?” 他们已经够不容易了!还遇上楚知弋这个阴险狡诈的! 沈成隽重新去摘了花,坐下来编花环,帮秦诗琼编了一个花环,两个鲜花手环,秦诗琼本来想嫌弃的,余光瞥见楚知弋,她怎么看不出来楚知弋是在故意拉踩沈成隽? 见沈成隽站着不动,不由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戴上,我自己又看不见!” 沈成隽做好被她拒绝的准备了,谁让他是真的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闻言惊喜,动作笨拙地帮她戴上花环,还傻乎乎地笑着赞了一声好看。 楚知弋扬眉。 “看吧,没有我的为难,他这会儿能抱得美人归吗?” 秦诗琼开始心疼他了。 秦诗琼笑了笑,又收敛表情,瞪他一眼,跑去河边洗帕子。 快到西南境内了,秦诗琼跟沈成隽真的不能再跟着他们了。 第509章 “我与诗琼扮作夫妻,先行潜入丽都。” 沈成隽主动提议。 秦诗琼白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扮作夫妻?不能扮作兄妹?” 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沈成隽眉头压低,解释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两人都是适婚的年纪,扮作兄妹,万一被人问起来,他们该怎么解释?再万一…… 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媳妇被人拐走! 还是扮作夫妻妥帖些。 秦诗琼嘟嘴道:“不要,我又不会洗衣做饭,咱们扮作夫妻也不像夫妻!” 沈成隽唇角扬了扬。 “不怕,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秦诗琼:“……” 她脸颊绯红,见连穗岁看她,羞恼道:“提前说好,只是假扮!” 两人别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那就这么定了吧!” 连穗岁拍板,看向楚知弋,楚知弋将她揽在怀里,本想假装病秧子,被连穗岁胳膊肘顶在肋骨处。 “你一个人灭了一个山寨呢,装病这一招,不行了。” “那岁岁帮为夫出个主意?” 连穗岁白他一眼,手指戳他心口。 “你这里不知道装了多少个歪点子,却要来调侃我!” 他不信楚知弋会打没有准备的仗,他们出了正月出发,如今已经五月初了,天气从春寒料峭,到现在天气炎热,整个春天他们都在路上,难道还不够他布局谋划的吗? 他如果这么心大,只怕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两人之间的亲昵不避讳旁人,秦诗琼眼睛里流露出羡慕,再看一眼沈成隽,冷冰冰的跟一个木头桩子似的,她又生气了。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沈成隽不知道她怎么又生气了,追着她出去。 连穗岁瞪了楚知弋一眼。 “你什么计划,连我都要瞒着吗?” 驿站里人多眼杂,楚知弋朝她勾手。 “你过来,我与你细说……” 他一本正经,连穗岁没想太多,走过去被他抱在腿上,他凑到她耳边,猛地咬住她的耳垂。 痒痒麻麻的感觉流窜到腰间。 “你正经点!” 楚知弋正经不了一点,连穗岁耳根通红,抬脚踢他,又被他攥住脚腕。 “你个混蛋!” 沈成隽跟秦诗琼提前赶往丽都,楚知弋跟连穗岁一路游山玩水,大张旗鼓地往丽都的方向去,他的行踪每天都要被报备,镇南王夏津看着他的动向,在他即将抵达丽都前两天,召集部下商议。 “朝廷派九王爷来,到底安的什么心?” 在楚知弋一人剿灭青龙寨的山匪之前,他以为,宸帝派一个病秧子王爷来督军,不过是想让他死在这儿,好给朝廷一个借口对夏家发难。 他不怕楚知弋来督军,只要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再派出护卫保护他的安全,让朝廷没有可乘之机,就能暂时拖延,拖延到他觉得时机成熟。 他知道一切都是宸帝的障眼法,只怕已经派出无数细作藏身丽都,打听夏家的底细…… 他也确实抓到了很多细作,审问证明他的猜测都是真的。 但楚知弋在陈川县的英勇又让他开始怀疑,他以为的真相也是障眼法。 难道楚知弋真能凭一己之力,拿走夏家的军权? 夏津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屋子的幕僚也猜不出宸帝的心思。 “九王爷马上就要到丽都了,届时,先试探一番,或许有夸大的成分。” 没人相信楚知弋能凭一人之力灭掉整个山寨,大家都跟赵生的想法一样,他是王爷,手底下能人无数,或许只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们见识过太多名声厉害的江湖人其实什么也不是…… “他十几岁上战场,一身战功,不过是沉寂了几年,本事应该还在。” 当年楚知弋的名头响亮,他偏居一隅都能时常听到他的事迹,他又打了胜仗,他俘虏了多少敌军,他收复了多少失地…… 同为武将,夏津不敢小瞧他,但也同样的,担心自己被传言所误。 “王爷,等九王爷到了丽都,咱们慢慢试探!” 夏津嗯了一声,手里捏着从京城传回来的密信,他的好外甥正筹备跟寿昌侯府的婚事,而他送去的女儿,连个侧妃的位置都没有。 一个公主的封号,扣下了他的女儿做人质,就为了这个督军权? 夏津轻哼一声,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当初如果没有夏家鼎力支持,宸帝能有今天! “让元正回来,负责接待九王爷。” 夏元正是他的嫡长子,如果不是做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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