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话,只有跟楚知弋对弈,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 他能控场,谁输谁赢,都是他说了算! 但他不打算解释。 “九王爷棋艺精湛,一不小心就耽搁了,时辰正好,九王爷请!” 夏元英看见连穗岁,又哼了一声。 爹说让他别招惹楚知弋,但他想给娘出气。 连穗岁与楚知弋往外走时,他悄悄伸脚去绊她。 赴宴的穿着正式,连穗岁裙摆很大,没看见脚下,被他绊了一下,身子往前倾。 “小心!” 夏元正瞧见他的小动作,开口提醒。 楚知弋捞了一把,连穗岁才没踩着裙子摔在地上。 她回头看了夏元英一眼。 “镇南王威名赫赫,不知怎么生出了一个没脑子没心眼的傻货!三岁小孩子都不这么玩儿!” 跟夏元英说话,连穗岁不搞阴阳人那一套,他那个脑子可能听不懂,就得把话说直白,说得谁都能听懂的大白话。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绊的你?明明是你自己没有站稳,就你这样,还能做九王妃呢?一点教养都没有。” 连穗岁呵了一声。 “我没教养,不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吗?你去京城打听打听我以前是什么名声,你就不会用这些小儿科的招式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 连穗岁手中闪着冷光,他看清了,那是一根银针。 她威胁他! 夏元英想到昨天失声的恐惧,心里肯定是她搞的鬼! “二公子,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你若再针对拙荆,本王对你不客气!” 楚知弋冷声警告,夏元英表情讪讪,回头看夏元正,夏元正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抬脚迈出去。 他在几人背后扁嘴,他还不是为了夏家的脸面,就他清高! 镇南王府门口两个威武的石狮子,门楼上的牌匾是太祖御赐,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金制的门环,十分气派。 夏津一身常服在门口迎接,堂堂镇南王亲自迎接一个手中没有实权的王爷,这个面子,夏家给够了。 楚知弋下了马车,双方见礼。 他今天穿着一身暗红色圆领赐服,他的气场压着这个颜色,与夏津站在一处,遇强则强,不显半点逊色。 连穗岁第一次见蔺氏,蔺氏身材小巧,穿着也不复杂,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模样娇俏的年轻女子,连穗岁猜测,应该是蔺氏所出的嫡女。 她身材高挑明艳,任何人无法与她争辉。 年轻女子有点不高兴的噘嘴,但被蔺氏挡住了。 “王妃里面请。” 今日不是正式的宴会,镇南王以家宴的名义邀请连穗岁跟楚知弋登门,作陪的自然只有夏家的人。 夫妇二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夏元正坐在对面,夏元英跟那名年轻女子则一左一右在蔺氏身旁坐下。 “早就听说过九王爷的威名,今日终于得见,九王爷比本王想象中年轻。” 楚知弋成名早,今年也才二十六岁,他沉寂五年,被病痛折磨得清瘦,这两年休养,也只让他看起来跟正常人差不多。 经历过磨难后身上没有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被岁月沉淀,让他心性更加沉稳。 只是模样看起来,仍旧跟以前差不多。 “镇南王也比本王想象中的儒雅。” 军中的人,身材体型都比普通人粗壮,而且军中之人性子粗糙,很难有夏津这样的儒雅之将。 两人目光中露出对彼此的欣赏。 “客套话本王就不说了,本王先给王爷赔罪,昨晚之事,本王定会给九王爷一个交代!” “我先敬九王爷一杯!” 夏津的话让蔺氏心里不舒服,那些事情事她做的,万一要是被他知道…… 她面上含笑作陪,对连穗岁说道:“我也敬王妃一杯。” 连穗岁给面子,端起酒杯,却被楚知弋劫走。 “拙荆不胜酒力,这一杯,本王替她喝!” 连穗岁不能喝酒,宴会才刚开始,她道了声抱歉。 “我沾酒就倒,未免影响大家的兴致,我以茶代酒,敬夫人一杯!” 楚知弋跟连穗岁夫妻恩爱,蔺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吩咐下人准备茶水。 夏津打量着连穗岁,长相模样果然跟楚知弋很配,他又瞪了夏元英一眼,怪不得人家要在斗兽场刻意找事! 夏元英被瞪的委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番客套,楚知弋当着夏津的面称赞夏元正。 “大公子性情温和沉稳,行事沉稳,堪当重任,本王替王爷高兴,也替朝廷高兴。” 夏元正握着杯子的手一抖,立刻感受到蔺氏投过来的恶毒目光,以及夏元英纳不屑一顾的眼神。 别人夸奖自己的儿子,夏津本来该觉得高兴,但是余光瞥见自己夫人的异常,再看自己儿子的表现,心里叹了口气。 “能得到九王爷的夸奖,是他的荣幸,正儿,还不赶紧敬九王爷一杯!” 他表现出对夏元正的看重,让蔺氏差点捏碎手中的酒杯。 楚知弋没安好心,夏元正知道,但是他只能站出来给楚知弋敬酒。 第518章 “听说暖暖在京城,九王妃对她很是照顾,我替王妃姐姐,敬九王妃一杯。” 蔺氏给连穗岁敬酒,连穗岁端起茶杯抿了一下。 “暖暖这孩子,从小被娇宠惯了,没给王妃添麻烦吗?” 连穗岁放下茶杯,笑道:“怎么会?我倒是挺喜欢她的真性情,可惜我跟王爷被派来督军,留她一个人在京城,不知道她会不会想家。” “她还跟我说,想见见哥哥,可惜在进京前,没见到大公子,暖暖托我给大公子带一件东西。” 她眼神示意,小桃立刻捧着一个盒子拿过去放在夏元正的桌子上。 夏元正心中一突,九王妃处处表现出对他的亲近,很容易让蔺氏以为九王府支持他…… 见他迟迟不打开盒子,蔺氏笑道:“既然是暖暖送的,大公子不想知道暖暖送了什么东西吗?” 夏元正直觉里面的东西不能给蔺氏看见,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他迟疑地打开盒子,看见里面躺着的玉佩,心里惊了一下。 “是什么?” 大家都对盒子里的东西感兴趣。 夏元正叹了口气,将玉佩拿出来。 “是舅舅从前送的一块儿玉佩,妹妹应该是怕我难过,才把自己贴身的玉佩送回来给我。” 这枚玉佩是妹妹的信物,他知道,妹妹已经选择了九王爷九王妃夫妇,用这块儿玉佩给他传信,让他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妹妹才刚到京城时间不长,怎么会这么信任楚知弋夫妇? 他心中有疑问。 连穗岁笑道:“大公子放心,皇上封暖暖做公主,将来肯定要为她寻一个佳婿。” 提起夏暖暖的婚事,夏元正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夏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有很多女儿,根本不在意暖暖是不是幸福,但是他在意! “多谢王妃对妹妹的照顾。” 席间安排了歌舞表演,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楚知弋对连穗岁颇为照顾,夏元英也不敢放肆,又觉得无聊,垂着头在玩自己桌子上的酒具。 蔺氏身边的女子偷偷地看连穗岁跟楚知弋。 对上连穗岁的目光,她又急忙挪开眼,假装看别处。 被连穗岁抓到的次数多了,她脸颊上带着点红,神情极不自然。 “这是小女轻轻。” 蔺氏给连穗岁介绍道。 蔺氏的长相柔美,夏津的模样也好,夏暖暖跟夏轻轻长相虽然不像,但是模样都很好,但都是那种娇小可人惹人怜爱的类型。 连穗岁赞了一句。 “轻轻小姐模样可爱,我甚是喜欢。” 她让小桃取了一对珍珠耳环送给她。 “一个小礼物,希望轻轻姑娘喜欢。” “多谢王妃。” 夏轻轻并没有表现出喜欢,让丫鬟随意收了。 小姑娘的心思,谁猜的透呢,连穗岁没再看她,余光瞥见她还在看楚知弋,轻轻揉了揉眉心。 楚知弋的长相确实很吸引人视线,但,夏轻轻可是镇南王嫡女,不会看上他了吧? 连穗岁眼皮跳了几下,觉得应该没那么狗血。 “不舒服吗?” 一直跟夏津说话的楚知弋观察到她的动作,低头轻轻问了一声,手掌揽住她的肩膀,“不舒服去客房里休息一会儿。” 连穗岁摇头。 “我没事,就是觉得,你可能被小姑娘给盯上了。” 两人对视,楚知弋眉头微拧,很是无奈地笑了笑,语气温柔。 “又拿我开玩笑。” 除了连穗岁,满京城的贵女,哪个用正眼看过他? 谁不是躲得远远的…… 宴会中安排的有歌舞,一场宴会进行了一个时辰。 夏轻轻倒没再说过话,宴会结束,夏津送上了两个美人,官场上,互送美人很正常,但…… 楚知弋观察了一眼连穗岁的表情,见连穗岁眯着眼睛看他,他开口婉拒。 “镇南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家有娇妻,一般的女子本王看不上。” 镇南王瞥了连穗岁一眼,确实漂亮,跟连穗岁相比,他送的那两个不能称之为美人,顶多算个暖床丫头。 “九王爷好家教!这两个女子,带回去做个洗脚婢,也算她们还有点用处!” 那两个女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听夏津如此说,立刻转了方向,哀求楚知弋收下她们。 楚知弋又看了连穗岁一眼。 夏津要往他们身边安插细作,就算今天躲过去,不收这两个丫鬟,但是明天后天,总有其他由头往他们身边塞人。 他这么一次两次看连穗岁,纵然什么都没说,眼神动作却都在告诉世人,她是个妒妇! 两个丫鬟转向哀求连穗岁,她们额头都磕破了,如果今天楚知弋不收下她们,她们决计没有活路。 连穗岁不想心软,一旦心软便会被拿捏。 楚知弋握住她的手,挡在她前面。 “多谢镇南王好意,本王虽然轻装简行,但是洗脚丫鬟还不缺,多谢王爷今天招待,告辞。” 楚知弋朝夏津拱手,夏津面上恢复笑意。 “既然九王爷不喜欢,是她们没有伺候九王爷的福气,来人,将她们剥了衣裳,丢去养马!” 楚知弋面色不变,再次冲夏津拱手,拉着连穗岁上了马车。 车帘挡住彼此的视线,楚知弋嘴角沉下来,连穗岁忍住掀开车帘往外看的念头,听着外面女子的哭喊求饶声,心里很难受。 “剥光了养马,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连穗岁没听明白这句话,但是肯定不会是表面的意思。 楚知弋捏着太阳穴,解释道:“养马就是丢到军营里,剥光了,意味着把她们冲入军妓……” 军营里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军妓大多是犯官家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放进去,很快就会没命。 “夏家如此草菅人命……” 所以楚知弋才觉得头疼,夏津心狠手辣不好对付,他们今天不能心软,一旦被他拿捏住,以后行动便会受到限制。 夏津在今天的宴会上表现出无害,却在宴会结束时才给他们下马威,与他比起来,蔺氏好对付多了。 知道她不忍,楚知弋安抚道:“不能因小失大,早日解决了夏家,收回兵权,便能拯救成千上万的百姓。” 连穗岁嗯了一声。 她能拎得清,只是觉得有些无力。 她跟楚知弋在明面上,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沈成隽跟秦诗琼在暗处,他们能帮得上忙。 沈成隽跟秦诗琼买了房子,晚上摆了几桌,宴请亲朋好友。 第519章 他们之前住在大杂院里,沈成隽也结交了几个朋友,新买的宅子在原来租住的房子不远。 他发达了,邀请大家来吃酒,大家很给面子。 “老弟,你赚了这一笔钱,以后想好做啥营生了吗?” 一个虬髯大汉揽着他的肩膀,跟他碰了一下,仰脸咕咚两声灌下去一碗酒。 他身上肌肉结实,且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候回来身上会有伤,沈成隽猜测着他可能有门道。 “罗兄,我也不知道还能干啥,上山采药打猎,确实饿不着,但是想赚大钱难,想在丽都扎根也难!” 他故意叹了口气,“我跟我媳妇这才刚成亲,还没有孩子,以后要是有了小孩,我赚这点只够一家人喝稀饭的,谁不想吃香的喝辣的,罗兄你要是有门道,帮兄弟我介绍介绍呗!” 虬髯大汉又喝了一碗酒,满足道:“好说,我看老弟你身手不错,要不要跟我去军中试试?” “军中?” 虬髯大汉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 “你要是愿意,不怕危险,就跟我去军中试试,不过这件事情要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沈成隽赶紧倒酒,大汉一口气喝了一坛子,大着舌头跟他说道:“行了,这件事,我回去跟上头说,你放心,都包在我身上了!” “罗兄,我再敬您一杯!” 沈成隽给大汉灌了很多酒,拍了很多马屁,大汉就是不说,只跟沈成隽勾肩搭背,一口一个兄弟叫着。 送走这些人,沈成隽也有了几分醉意,靠在椅子上想着大汉说的话。 屋子里一片狼藉,秦诗琼见他坐在那里不动,拿了扫把开始打扫。 “抬抬脚!”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成隽,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话少的,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谁知道他这么能说,跟谁都能称兄道弟,酒桌上的他意气风发,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沈成隽把脚抬起来,这会儿酒意上来,他头有点晕,说话语速也慢,见秦诗琼动作笨拙地收拾着桌子上的盘碟。 “你先放着,等我酒醒了,我来收拾!” 秦诗琼瞪了他一眼。 “等你酒醒了,这些菜都臭了,你看好你自己就行,我慢慢收拾!” 秦诗琼一个千金大小姐,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第一次做难免不顺手。 好不容易把盘碟都洗干净收起来,用皂荚水擦着桌子上的油污。 最后把地面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回过头去看,沈成隽瞪着一双溜黑的眼珠子正在看她。 “你看什么?” 沈成隽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 “还不赶紧去洗漱睡觉?” 沈成隽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好看,趁着酒意。 “我动不了,身上没劲儿。”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 秦诗琼嘴上抱怨着,去打了一盆水,帮他擦洗了手和脸,又去帮他脱鞋洗脚。 沈成隽嘿嘿笑着,大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我自己来!” 他快速地洗漱好,自己端水倒出去,再进到房间里,秦诗琼已经洗漱好了。 “新宅子有两个房间,我们一人一间!” 以前两人挤在一起,只能睡在一张床上,如今家里有两个房间,他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沈成隽有些失落,漆黑的眸光渐渐暗淡下去,他想了许久,才想出来一个蹩脚的借口。 “罗兄他们以后说不准会经常来家里做客,到时候,发现我们夫妻不在一张床上睡,万一起疑……” 房梁上还藏着楚知弋丢的那五十万两银票,他们不能把事情办砸。 秦诗琼觉得,外人好应付,她怕应付不了他。 偏沈成隽没有一点自觉,见她收拾铺盖,便上前去将她的铺盖卷起来,放到自己的屋子里。 “你放心,咱们还没成亲,我不会越界……” 秦诗琼本来还生他的气,如今快要被他那双眼睛看得陷进去无法自拔了! “那说好了,不准动手动脚!” 秦诗琼着恼,年轻男女同处一室,本身就很容易越界,两人身上有婚约,又算得上情投意合,秦诗琼总觉得他在自己身边连呼吸都是危险的。 他也确实什么都没做,但是…… 他什么都没做,秦诗琼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够有魅力,他怎么能做到连碰都不碰她一下呢! 她心里矛盾纠结,沈成隽心里也不好受。 明知道她在自己身边自己把持不住,每天晚上都要辗转反侧很多次睡不着,对他来说她在身边就是折磨。
相关推荐:
赘婿
军师威武
心情小雨(1v1强制)
高达之染血百合
将军宠夫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一幡在手天下我有
人妻卖春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