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都没再说话,荣太妃对她越发不满,长辈说话不仅不反思自己,反而还敢顶嘴,不识大体。 “我记得皇上下旨封了你们府上一个姨娘侧妃?今日的宴会,侧妃也有资格来参加宫宴,怎么不见你们府上的?” “听说她还是九王妃的庶妹,因为精通医术,照顾昀王有功,救助百姓也有功劳,想来应该是个识大体的,我倒想见见昀王这个侧妃了!” 当着昀王妃的面赞昀王侧妃,等于打昀王妃的脸面,偏偏她不能发作,只能忍着不高兴回话。 “回太妃,连妹妹身体抱恙,怕过了病气……” 今天是连穗岁跟楚知弋的庆功宴,连晓小怎么可能不来! 正说着,连晓小匆匆赶来,先给大家行礼。 “抱歉,马车坏在路上了,我来晚了。” 大家有意无意瞥向昀王妃,正妃跟侧妃不同时出门,给侧妃留年久失修的马车,昀王妃的肚量果然小! “妹妹要来参加宫宴怎么不事先同我说一声,我还当你身子没有恢复好,替你做主让你在家休养呢!” 连晓小愣了一下,当着大家的面,没有让昀王妃下不来台。 “是妾不妥当了。” 宸帝久不露面,宴会便不能正式开始,大家闲聊着,连穗岁是今天的主角,身边围了不少人,连晓小想跟她单独说说话却没机会。 连穗岁应付完其他人,转回来跟连晓小说话,连晓小刚张开嘴,喉间的声音没来得及发出,便听外间内侍拖长的音调。 “皇上驾到——” “九王爷到,十一皇子到!” 众人起身行礼。 “都平身吧!” 宸帝的表情并不轻松,行礼过后,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宴会正式开始。 三十六楼准备的歌舞都是精心排练过的,给在外拼搏的将领们欣赏放松。 席间,按照功劳大小一一进行封赏,轮到楚知弋时,宸帝忽然问道:“朕的九弟,已经是有封号的亲王了,你这次立了大功,朕想不到能给你什么奖赏。九弟,你想要朕赏赐给你什么?” 他把问题抛回给楚知弋,一是试探,二也是把难题甩给他。 楚知弋可以提要求,只要不太过分,宸帝都会满足他。 他看了眼连穗岁。 “皇上,论功劳,臣弟觉得臣妻的功劳比臣弟更大,臣弟想把这个提要求的机会让给臣妻。” “哦,那九王妃可有什么心愿?” 连穗岁思忖道:“皇上,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求您。我这次应对瘟疫,发现民间大夫的培养没有体系,大夫的医术大多是一脉相承,各有各的门道。我在辰州府主持修编了一套医书,已经完成了一部分。” “但是天下有本领的大夫很多,我想请皇上下一道旨意,让各个州府配合我修编这套医典。还想请太医院的诸位太医大能帮忙校对印发,以便日后学医的人能有一套参考的典籍。” 这个要求很简单。 宸帝心中放松,大手一挥。 “朕允准了!” “多谢皇上!” 连穗岁从来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如此伟大,但这一刻,她是由衷的高兴。 得了封赏的每个人都很高兴,宸帝大手一挥,歌舞表演更加精彩,席间气氛活跃轻松。 成王坐在位置上,喝着酒,看着席间如众星捧月般的连穗岁,此刻的她是那么的耀眼,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能一个人喝着闷酒。 感觉到衣服被人拽着,他低头一看,发现是南儿,南儿怎么一个人跑到他这儿了?奶娘跟伺候的丫鬟呢? 他看了一圈,发现翁灵儿不在席间,奶娘急匆匆跑过来要抱南儿。 “你退下吧。” 成王把南儿捞起来放在腿上,从席间拽了一根鸡腿塞给他,南儿吃得嘴上手上都是油,奶娘赶忙拿帕子来给南儿擦手。 成王借机看向宸帝,以往每次宴会,只要南儿出席,父皇都会把南儿抱过去玩一会儿,这次怎么态度有些冷漠? 他低头跟南儿说了句什么,南儿任由奶娘把手擦干净,迈着小短腿跑到高处,去拽宸帝的衣袖。 宸帝拂了下袖子,南儿被扫在地上,手掌上蹭破了点皮,疼得他哇哇哭了起来。 第619章 南儿哭得委屈极了,宸帝不仅没有怜惜,反而还有些不高兴。 成王吩咐奶娘把南儿抱回来。 “父皇,南儿可能是困了,我让奶娘先带下去!” 宸帝没说什么,宴会进行一大半,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原本早就该离开的,一个内侍急匆匆地穿过人群来到他面前,跟他身边的亲信耳语一番,亲信又附耳在他耳边小声禀报。 成王观察着他的脸色,宸帝的脸上染上愠怒,朝着他,看过来。 “朕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成王,你陪着朕一起走吧。” “其他人不必跟上来。” 追在宸帝身后的妃子们停下脚步,皇上都不在这里了,她们也没必要陪着。 荣太妃,慧荣长公主也都相继离场。 人走了一大半,剩下的武将们看向楚知弋。 今晚本就是给他们庆功,楚知弋让大家继续吃肉喝酒看歌舞,没有外人在,大家反而更放松一些。 “九叔,我们也回去了。” 楚景安宋吉月来跟两人告别,“今天多谢九叔帮我解围。” 关于天盛教,楚知弋知道的比楚景安多,他出面跟宸帝解释,结合杜翰音送上来的资料,宸帝也意识到了天盛教的危害,但他嘴上不肯承认,却没再为难楚景安了,甚至还叮嘱他,可以随机应变。 楚景安回京,还要面临一个问题,夏家该怎么处置。 “好,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表妹忧思过度,胎像有点不太稳妥,我开两副汤药,不要紧张,不是调理孩子的,是给大人调理,两副药下去就没事了。” “谢谢九婶。” 楚景安自责,“是我没给她安稳,日后还要多麻烦九婶。”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谢不谢的,以后不要再说了。” 连穗岁写好方子交给宋吉月,又对她叮嘱一番,目送夫妻两人离开,坐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你没觉得十一这次回来,对你的态度有点怪吗?不再像以前那样亲近了。” 客气生疏了不少。 楚知弋嗯了一声。 “人都会成长的,他也做父亲了,该成长了。” 郭宁芸见楚景安揽着宋吉月的肩膀,两人关系亲昵,不小心摔了一个酒杯。 “姐姐,你说他眼里,怎么就看不见我呢?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昀王妃只有郭宁芸一个妹妹,眼睁睁看着她变成这样,名声一落千丈,无人敢上门提亲,对她只有心疼。 “妹妹,夏家如今还没处置,十一皇子自身都难保,你怎么还惦记着他?寿昌侯府的下场,你难道也想连累咱们郭家吗?” “不一样,没了宋靖为的寿昌侯府只是一个空壳子侯府,跟咱家不一样,咱们家有爹爹……只要爹爹支持,皇上就不会放弃他,说不定,他也能争一争那个位置!” 郭宁芸眼中充满野心。 宸帝的身子骨还硬朗,昀王落下病根,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立太子那一天,如果她嫁给楚景安,等于郭家多一条退路。 她虽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但昀王妃是她的姐姐,而且昀王妃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昀王还好好的活着,她就开始不盼着昀王好,不盼着她这个姐姐好…… “妹妹,你是不是盼着我跟昀王给你铺路?” 她有点寒心,她全心全意宠着的妹妹,现在只想踩着她跟昀王实现自己的抱负。 郭宁芸突然反应过来。 “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给郭家留一条退路,没有咒昀王的意思!姐姐你别生气!” 昀王妃拿帕子抹着眼角,今晚这场宴会她就不该来,谁都嫌弃她,连自己的亲妹妹也嫌弃她! 但她又不能生气,郭宁芸说的是实情,郭家有父亲在,但是她们嫡亲的弟弟死了,纵然父亲还有其他儿子,这个家能靠的也只有父亲一个人。 昀王若是失败,等着郭家的便是万劫不复,他们要另寻出路! “我会替你想办法。” “真的吗姐姐?” 郭宁芸不敢表现出太开心,她收敛了雀跃,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你真的愿意帮我?” 昀王妃心里憋着一口气。 “不是现在,得先等夏家的风头过去了,到时候再说。” 十一皇子的前路并不光明,但至少要等乌云散去,再谋划将来吧! 庆功宴还没结束。 在一处偏僻宫殿的内室里,房间里点着助兴的香料,床帐里两条人影交缠着,低低的压抑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来。 宸帝一行人的脚步在门口停住,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已经被侍卫拿下,里面的两人对外面的情况毫不知情。 “父皇……” 成王疑惑,他的父皇,带着他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宫里暂时安置三十六楼进宫表演节目的伶人的住处。 三十六楼是教坊司麾下,宫里要办什么宴会,教坊司吩咐下去,由各个楼里准备节目备选,选上哪一家的表演,便在宫宴前接进宫里,安置在此处。 但这里是皇宫,那些人再大胆,难道还敢在宫里苟合做这种事情吗? 或许是,后宫哪一个妃子在这里偷人? 成王大胆联想,得出了一个结论,父皇带着他,是来捉奸! 父皇是因为信任他,才只带着他来捉奸吗? 成王心里百转千回,从怀疑到窃喜。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过分,宸帝一个眼神,身边亲信立刻上去一脚踹开房门,将床上的人控制住,抓下来按在地上。 房间里凌乱不堪,男人光着身子,后背上一道一道的指甲抓痕,女人身上挂着一个肚兜,皮肤光滑细腻,只是她跪着不敢抬头,只有男人求饶的声音。 成王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不愧是伶人出身,果然有几分姿色。 再去看女人,身材娇小,骨相绝美,哪怕是跪在地上,也让人心生怜悯。 毕竟是父皇的妃子,他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只是余光觉得扔在地上的女子的裙子有点熟悉,反应半晌,突然瞪大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 他一个箭步上前捏着女子的下巴强迫对方抬头跟他对视。 翁灵儿面色惧怕,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成王犹如五雷轰顶,劈得他站立不稳。 “怎么是你?” 怪不得父皇单独叫他过来…… 他竟不知自己头顶好一顶绿帽,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正妻给她戴的! “你,为什么?” 他动了杀心,翁灵儿了解他的为人,不允许半点背叛,何况是被他捉到现行,她不打算求饶,也不打算辩解。 “我认栽,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贱人!” 成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狠狠扇了翁灵儿一巴掌。 第620章 他自己也气得吐了一口血。 “贱人,我要让你不得好死,挫骨扬灰!” 宸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瓮阁老匆匆赶来,看见眼前一幕,也差点儿气晕过去。 “灵儿,你糊涂啊!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情呢?” 她是成王正妃,还给成王生了嫡长子,哪怕以后成王都不再去她房里,她只要守着孩子过,等将来成王被立为太子,她就是太子妃,以后还可能是皇后太后! 大好的前程,为什么要亲手毁掉? 翁灵儿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儿,她癫狂笑着。 “是呀,大好前程,我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跟成王关系缓和之后,她明明打算杀掉所有知道内情的人,以后不再偷腥,好好跟成王过日子……但她没经受住诱惑,或许是太久没有被满足过,她今天晚上看见她相好的伶人在台上跳舞,饰演将军,她迫不及待地就想跟他玩一个游戏。 她描摹着他的眉眼,觉得这么漂亮的人杀了多可惜,不如留在身边,好好疼爱他…… 偷腥只有一次跟无数次,她大胆惯了,憋闷了很久,装温柔贤淑,装贤妻良母,那不是真正的她! “我也不想的!” 当初,如果不是她太需要一个孩子,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成王眼神恶毒地盯着她。 “南儿也是你跟这些人的野种吗?” 父皇今天对南儿的态度就说明了问题,他不想面对,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 察觉到他对南儿的杀意,翁灵儿心中慌了。 “南儿是你的种!” 怕他不信,她故意刺激他,“你难道分辨不出自己的儿子吗?我有这么多男人,但我只跟你生了孩子。” 南儿是无辜的! 成王一拳砸在桌子上,砸得他手上鲜血淋漓。 “再给你一次机会,南儿到底是谁的种?” 他掐住翁灵儿的脖子,窒息感让翁灵儿的脸涨成紫色。 “他,是,你,的——” 窒息感突然消失,翁灵儿眼前漆黑,缓了半晌才重新看见眼前的场景。 瓮阁老想劝,却又没脸替她求情,但瓮阁老到底疼爱他的孙女,在成王再次动手之前护在她面前哀求道:“王爷,老臣的孙女不懂事,老臣自己带回家教育,老臣想请王爷写一封休书!” 成王冷眼看着他。 翁灵儿做下此等恶事,不仅让他脸上无光,也让父皇的脸面没地方放!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们皇家就成了个笑话,他成王,会被天底下所有人耻笑,翁灵儿给他戴绿帽子,上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是什么下场,他不信她不知道! 瓮阁老身子不好了,站了一会儿腿就开始疼,他干脆跪在地上。 “王爷,老臣年纪大了,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老臣为朝廷,卖了一辈子命,请王爷看在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给老臣一个体面。” “老臣挺喜欢南儿那个孩子的,王爷要是不想要南儿,不如连他一并休弃,老臣带着孙女和重外孙回乡养老。等老臣走了,您对外怎么说都行,老臣不辩驳。” 瓮阁老告老还乡,他的人脉便都直接听命成王,他不再插手,没有瓮阁老的压制,他在朝中会更如鱼得水。 但是翁灵儿背叛他,又让他恼火至极,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老臣从没求过您什么,只求您这一件事情,还请王爷成全!” 成王还要考虑一件事情,他如果不管不顾杀了翁灵儿,瓮阁老虽然日薄西山,但是仍旧能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朝中的局势好不容易偏向他,眼看着只差一步,他就能做太子了! “王爷,老臣求您!” “祖父……” 看着白发苍苍的祖父跪在面前替自己求情,翁灵儿的心很疼,她后悔了,她这一条命不值钱,她没想过祖父会护着她。 祖父以前明明跟她说过,只有有用,才会被家族珍惜,她现在已经没用了,祖父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你闭嘴!” 瓮阁老不住地哀求,成王最终心软了,当场写下休书。 他也不含糊,借来纸笔,写了请辞书递给成王。 “老臣年纪大了,走不动路,麻烦王爷帮忙递交给皇上!” 瓮阁老把衣服捡起来给翁灵儿,等她穿好,攥着她的手腕带她出了宫。 “祖父……” 出宫的路很长很黑,说走不动路的祖父牵着她走了一路,直到走出宫门,翁灵儿崩溃大哭,“对不起祖父,是我连累你了!我连累翁家,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祖父,您为什么要保我……” 这种事情不能隔夜,否则一觉睡醒的成王或许就会后悔。 “南儿还在宫里……” 瓮阁老叹了口气,最后回头看了眼皇宫的大门。 “我赶去救你之前,已经让人把南儿带走了。” “你有错,祖父正好有能力保你,就这么简单。我们翁家该退出了,现在退出,还能保留体面,再晚一点,就是万劫不复。” 本来翁家能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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