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去。 “爹,儿子没犯错啊,怎么母亲生了这么大的气?爹,您帮儿子劝劝母亲!” 连嘉良一口咬定连晓小跟祈文林两情相悦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顶多就是从中牵线搭桥,并没有逼迫连晓小,连晓小失了清白也跟他没有关系。 况且,祈文林又不是不愿意负责,只要把连晓小嫁过去不就行了吗,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你闭嘴!” 连方屿走过去试图安抚秦氏。 “我听岁岁说了经过,已经这样了,当务之急是派人去查一下祈家的情况,小小是庶女,我也不求她嫁多好的人家,只要家风清正,这点事情不过是年轻人一时把持不住,没什么大影响……” 秦氏甩开他的手,把祈文林说的那番话说给连方屿听。 “岁岁是个姑娘家,祈文林说了什么话我没敢让她听见。这样狂妄的人,夫君觉得祈家的家风能清正得了吗?” “一时把持不住?夫君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在越山书院都干了什么事情?” 秦氏甩出一沓欠条。 “这是从祈文林身上搜出来的,夫君看看落款!” 他揣着欠条做什么?自然是用来威胁连嘉良! 至于算计连晓小的目的,秦氏懒得去猜,让连方屿去查吧! 连方屿本来觉得事情不大,应该很好摆平,等他看见欠条时,眼睛都瞪大了,庆幸秦氏搜出了欠条,否则今天把祈文林放走,明天他就敢把连嘉良沉迷赌博的事情宣扬出去! 他正在谋尚书之位,要是被人抓到这个把柄,别说尚书之位了,他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还是另说! “逆子,我送你去念书你都干了什么?” 连方屿一脚揣在连嘉良胸口,踹的他吐了一口血。 “爹爹,我知道错了,那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儿子一时糊涂,被祈文林抓到了把柄,是他威胁我,都是他教唆我的!” “废物!” 连方屿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回头还得问秦氏。 “夫人觉得这个祈文林该怎么处置?” 祈文林是读书人,他们家里也不是开衙门的,把人绑了总要有个罪名吧! 而且这事儿最怕见人,更不用说见官了,事情闹大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秦氏冷眼看着他,这个时候想到她了? “妾不知该如何处置,夫君是一家之主,妾都听夫君的。” 连方屿发愁得头皮难受,指着连嘉良问道:“把你在书院里干的好事儿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 连晓小身上蹭破了皮,眼睛也哭肿了,终于哭睡过去了。 连穗岁让叶儿守着她。 “小姐,四小姐那么胆小的人,怎么会敢跟陌生男子私下见面呢?” 小桃想不明白。 连穗岁却很理解连晓小的处境,在家里不受父母的重视,身边只有一个胆小的姨娘相依为命,从小到大没有被人疼爱过,连嘉良几句话,几个小玩意儿就把她哄出了府。 连穗岁没看见祈文林长什么样子,但读书人穿上长衫,再说几句之乎者也,稍微说点好听的,就能让人心生好感。 连晓小还算警惕性强的,她长这么大没有被人捧在手心里过,自然容易吃亏。 “四小姐以后该怎么办呀!” 连晓小虽然一股子小家子气,但是对连穗岁很好,腼腼腆腆的,从来不给连穗岁惹麻烦,也从来没有脾气。 婚前失贞,这要是传了出去,四小姐就没有活路了。 连穗岁自责自己明明感觉到了连嘉良的不对劲,怎么没有深入地去查一查呢,要是她早点防备,连嘉良是不是就不会得逞? “小姐,您别自责,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前日防贼的呢。归根结底,这是四小姐的命。” 第122章 连晓小其实没睡着,她只是不敢面对,闭着眼睛听见连穗岁跟小桃的对话,不争气的眼泪又顺着眼睛流出来。 “什么命不命的,明明是恶人作恶,怎么反倒要怪罪受害者了?小桃你这个逻辑不对。” 连穗岁手指点在小桃额头上。 “就算你绝顶聪明,但是人心难测,人有七情六欲,总会被别人抓住弱点算计,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弱势就颓废下去,好好想一想该怎么破局!” 小桃想了半晌。 “小姐,奴婢觉得眼前的局不好破解,只有祈文林那边松口,并且保证不把事情传扬出去,才能保住咱们家的体面。” 小桃的想法还是太保守了,连穗岁就直接的多。 “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外面路滑,你觉得祈文林摔一跤能不能摔死?” 小桃瞪大眼睛。 “小姐,你要谋财害命……” 连穗岁捂住她的嘴。 “我可没说我要动手,我只是祈祷,祈祷他出门被车撞而已。” 话题被转移了,连穗岁回头看了一眼睡熟的连晓小,嘘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出去关上房门。 人不能在她家里出事,所以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 而且,她也没真的打算动手杀人,恶人得恶人磨,她要像个办法让祈文林尝到苦果,那样才有意思! 听到连穗岁帮自己想办法,一点儿也没有怪罪她,连晓小冰冷的四肢才逐渐有了温度。 要处置祈文林得先了解事情的经过,连嘉良被动了家法,罚去祠堂思过。 张氏在自己院子里闹着要去请大夫,连方屿恼连嘉良胆大包天敢去赌博,更恼他竟然算计自己的妹妹,张氏闹得厉害,他干脆躲在书房里不去见她。 涉及张氏跟连嘉良的事情,秦氏一般不出面,免得多做多错,被连方屿怪罪。 张氏见不到连方屿,就在院子里骂秦氏,骂的话传到主院,秦氏冷笑一声,让下人把话传到前面书房。 她骂得难听,骂秦氏故意要害连嘉良,骂秦氏嫉妒她生下长子…… “你够了!”连方屿沉着脸进门,骂道,“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我送他去书院念书,他倒好,沉迷赌博,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债主找上门来了,我的前程也差点被那个逆子牵连!你这么闹,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家里的事情?” 张氏哑然,惊慌道:“老爷是不是弄错了?大公子从小就很乖,怎么会去赌博呢?老爷,来人说清楚了吗?真的是大公子欠的债,不是二公子?” 连嘉良跟连嘉颖都在书院念书,不是连嘉颖冒充她的儿子给别人签下的借条?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把责任甩给别人?从今天开始,你也别出这个院子了,好好反思吧!” 教养子女本来是当家主母的责任,但张氏生下连嘉良后不忍心抱到秦氏膝下养,她跟连方屿青梅竹马,连方屿出面跟秦氏商量,秦氏干脆让所有的庶子女都跟着自己的姨娘,教养不好,也省得去挑她的毛病。 如此连方屿没了怨恨的人,只能吧脾气发在张氏身上,张氏有再多委屈也只能自己担着。 “谁都不准去给他送东西!” 连方屿对连嘉良寄予了多少厚望,现在就有多生气,张氏心疼,也只能私下里偷偷地派人去给连嘉良送点吃的喝的。 这个季节,祠堂里跟冰窖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冰窖还要冷,连嘉良缩在角落,冻得快没了知觉。 连穗岁悄悄来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连嘉良突然惊醒,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嘘,大哥,是我……” 连穗岁点了一盏灯,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打开。 “我来给你送吃的。” 连嘉良饿得前胸贴后背,立刻端过来往嘴里塞。 “还是三妹对我好……” “那个,大哥,我问你个事儿呗……” 连嘉良已经被打蒙了,身上的伤口还往外渗着血,又被饿得头晕眼花,这个时候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只要赶紧把他弄出去,祠堂是放牌位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你说!” 连穗岁捋了捋思路,开口问道:“你跟那位祁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秦氏也问过了,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在书院认识的,一开始我俩不熟,后来他知道我的身份,我俩慢慢就熟了。” 连穗岁哦了一声。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染上的赌博?” “这也没多长时间,祈家以前是做生意的,一家人都是商户,咱们朝廷有规定,商户不能读书科举,他们家后来就捐钱买地成了地主,家里有钱。” “书院里大家好攀比,我这不是总被祁兄压一头,不服气,这就听信了别人的话,去赌坊里试试运气,一开始我手气很好的,谁知道后来就越输越多,欠的钱越来越还不上了。” 他啃了口鸡腿,抱怨道,“姨娘就给我送点儿清粥,还是妹妹实在,有酒有肉!” “后来呢?” 连穗岁夺了酒壶。 连嘉良打了个嗝,满嘴油光。 “后来我这不是让祁兄帮我想办法,从家里偷出田契先安抚住赌坊那边的人,一旦让他们找到书院,我不就完了!钱等我以后发达了再还!” 他话说得轻松,连穗岁简直就无语了。 “所以祈文林怀里的那些欠条都是你写的?” 连嘉良点了点头,大方承认道:“是我写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等我考中功名,让爹爹再朝中活动一下,找一个人肥差,不就是几万两银子吗,很快就还上了。” “那你又为什么算计四妹?” 连嘉良噎了一下,没什么心眼的说道:“那不是,祈家的事情瞒不住了,祁兄都被赶出家门了,他心里有怨气,找我帮他想办法。” “我想着他家里虽然有钱,但是他们以前是商户,家族里男丁娶的妻子没有身份太高的,咱家好歹是京官,爹的职位又不低,他要是成了咱家的女婿,他家里还不得八抬大轿把他请回去!” “所以,这个建议是你提的?” 连嘉良点头。 “怎么样,我聪明吧?”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这一看就是个局! 他欠了好几万两银子,祈家却没有追究,不是局是什么? 照他这么说,祈家根本不欠银子,他们缺的是什么? 祈文林甚至随身把欠条带着,只怕祈家留的还有后手,不怕他不上套! 软的不行还能来硬的,他们今天把祈文林绑了,估计明天祈家人就能登门要人! 连穗岁一把夺过连嘉良塞进嘴里的鸡腿扔回食盒。 “吃什么吃,你还有脸吃!” 第123章 “你把四妹害死了,你还能吃得下!喂狗都不给你吃!” 连穗岁提着食盒往外走,连嘉良朝她的背影伸手。 “不是,祈家又没说不负责,四妹为什么要死?我觉得这是一门极好的亲事呢,原本还想把祁兄介绍给你呢,你看不上,这桩婚事才落在四妹头上。” “祁兄是家里的嫡子,四妹嫁过去熬几年就能当家,一辈子吃喝不愁,这可是真的金窝银窝,三妹好好劝劝四妹,可别寻死!” 把连嘉良的声音丢在身后,连穗岁啐了一声。 什么狗屁的好亲事,他敢说他没有私心?没想着以后从祈家拿钱? 随即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她现在发现连方屿跟连嘉良父子俩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性子都一模一样。 连晓小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如果能用她跟祈家联姻换来更多好处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同意这门亲事。 祈家只想要个身份贵重的儿媳,他们可以用几万两银子甚至更多钱来算计一门亲事,连方屿需要钱。今天她还听小桃跟她说,她爹最近不知道在做什么,很缺钱,张姨娘还凑了一千多两银子呢。 数目上不一定准确,但她爹缺钱的消息一定是真的。 两家联姻,这不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吗? 连穗岁琢磨半晌,这桩婚事,指望连方屿替连晓小出头是没有可能了,还得从祈文林身上下手。 她咧嘴笑了起来,她已经有招了! 深夜的柴房里,一条黑影悄悄溜进去,趁着被绑成粽子的男子睡着了,闭着眼睛一把扯下对方的裤子,银针在某处扎了几下,又快速给对方的裤子穿好。 被绑成这样还能睡得着,可见这人一点儿也不害怕,就是不知道他明天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连穗岁有点期待。 连方屿今晚宿在书房里,这个点儿还没睡,第二天早上干脆让小厮去衙门里替他告假,家里的事情不处理好他无心去衙门。 “老爷,祈家的人来了!” 听昨天连嘉良的描述,他怎么不明白这就是一个圈套,但圈套已经跳进去套牢了,对方有所求,这个事情就好解决,他的那些把柄也有办法弥补。 “去通知夫人一声,前厅待客。” 前厅,正在喝茶的中年夫妇起身给连方屿跟秦氏请安。 “小人今日冒昧叨扰,是为了寻小人那不争气的儿子,听说他昨天上门之后就没再出去,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来人说话客气,但揣着糊涂当明白,这出戏也得演下去。 “敢问令郎叫什么名字?” 连方屿明知故问。 “小儿祈文林,是大公子的同窗,昨日有人瞧见他与大公子在一起吃酒,随后就来府上拜访,昨晚一夜未归,小人实在担心,请大人宽恕小人冒昧打搅。” 连方屿体谅道:“祈老爷不用客气,令郎昨日确实来府上拜访,但他当时就离开府上了,没有回住处吗?” 承认将祈文林扣在府上就等于承认自己私设公堂,连方屿不会给别人把柄,在祈家人上门之前,他已经让人已经将祈文林送出府了。 “昨日令郎上门拜访时,我正在衙门里,当时是拙荆出面招待的。” 秦氏开口道:“令郎只在府上喝了两盏茶便出门去了,可惜嘉良昨天夜里染了风寒,这会儿喝了药刚睡下,要不然问问他令郎在京城常去的地方,咱们两家一起出去找找。 祁进早猜到他们会否认,说辞也早就准备好了。 “我儿在京城的同窗不止大公子一个,昨天也有好几个人目睹我儿进了连府,我儿至今未归,小人这才携夫人上门问一声。” “我儿是来过连府之后才不见的,如果真的找不到人,小人打算去京兆衙门报官,还请连大人不要介意。” 这番话威胁的意味十足。 连方屿不喜欢被人威胁,脸色沉下来,正欲发作。 “都是做父母的,我们能理解祈老爷的心情,只是令郎真的不在我们府上,祈老爷与其在我们这里纠缠,不如赶紧派人到处找一找。” 秦氏笑道,“天子脚下贵人多,年轻人不知好歹,万一冲撞了哪位贵人,容易给家族招来祸端,祈老爷说是不是这个理!” 威胁人谁不会呢,一个来回,祈家就知道连家的态度了。 硬碰硬碰不过,祁进后退一步,也不能真的撕破脸了,以后还要相处呢。 他冷笑道:“既然人没在连大人府上,小人再去别的地方寻寻。” 祈文林敢光明正大进连府,他们又岂会没有后手? 早就派人将连府各个出口监控起来了,至少他们刚才进门之前,祈文林没从这座宅子里面出去。 “慢走,不送。” 祁进夫妻两个离开,连方屿看向秦氏。 “夫人有办法?” 秦氏也不知道连穗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女儿既然有把握解决这件事情,她就全力支持。 “祈家还会上门的,夫君昨夜没睡好,先休息一会儿吧。” 她主动关心,连方屿神情一动,伸手握住秦氏的手。 “多谢夫人关心。” 秦氏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吩咐道:“老爷还没用早膳,准备好了送到老爷的书房。” 祁进果然很快就折返回来,红着眼睛质问连方屿。 “连夫人刚才不是说我儿只在府上喝了两盏茶便离开了?” 秦氏迷茫道:“是呀,令郎在客厅喝了两盏茶,便去找了嘉良,我以为他早就离开了,没走吗?” 方嬷嬷早就跟秦氏串通好了,及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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