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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然希望那枚普普通通的戒指中寄托着哪怕一丝的余情未了,但他也知道最好不要抱那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且不说他在化疗,身体很难承受住希望失望、大起大落的感情波动;就说顾远自尊心那么强,那么能狠下心来自我训练的人,也不会允许自己在订婚礼上戴着给别人的对戒,只因为那一点软弱、可怜又可笑的爱意。 再说,方谨嘲讽地对自己道――就算他戴着对戒,又怎么样呢? 他很快将成为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会有平静美满的家庭生活,将事业经营得蒸蒸日上;过不了几年他就能从日益衰败的自己手里顺理成章赢回顾家,在外人眼中一雪前耻,干净漂亮。 而方谨自己,从在大海上遥遥望见顾远将枪口对准自己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什么都不再想了。 那一枪因为阿肯突然扑来而打空,但恍惚间方谨却觉得,自己灵魂中的某个部分已经在枪声响起的瞬间死去了;包括对未来的希望,和对生命的最后一丝热情,都在万里深海中无声无息悄然湮灭。 方谨轻轻叹了口气。 他想自己这样消沉真的不对,医生已经嘱咐过要积极点,多想些美好向上的事情,对治疗效果也有帮助。但仔细想想他现在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所谓美好积极向上的东西呢? ……顾远吗? 此时此刻,顾远应该是众人视线聚焦的主角吧。、 不过话说回来,他穿西装礼服的样子真帅,英俊得就像大卫雕塑一样。迟秋也很美,他们俩五官都有点欧化的深刻,说起来还真有点夫妻相,将来生宝宝一定很好看吧。 方谨微微笑起来,胸腔中再次发出裹着血腥的闷咳,他撑着阳台扶手弯下腰去。 “――你怎么了?” 方谨咽了口带血丝的唾沫,直起身回头笑道:“迟小姐?” 迟秋也不知怎么从宴会上出来了,她换了身雪白吊带长裙,头发挽成一个高贵的髻,眼底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担忧:“你是不是病了,还是身体不太好?怎么看着瘦得厉害。” 方谨自然而然道:“没有。”紧接着颇觉有趣地上下打量她,那视线里有点柔和的调侃:“您这是在关心我吗?我还以为迟家现在,简直是恨不得手撕了我呢。”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甚至还称得上颇有自知之明。迟秋气得乐了,问:“那你还敢来香港,不怕待会冲上来一伙人把你当场砍了,提着你的头去柯文龙墓前血祭报仇?” “来呀。”方谨温和道,“不过真正杀死柯文龙的是顾名宗吧,我不过是执行任务用的一把刀而已。你们放过正主,只将杀人用的刀折断便号称自己报仇了,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 迟秋一哽。 “其实这也正常……人都有欺软怕硬的本能而已,柯家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方谨顿了顿,似乎将某些话咽了回去。不知怎么迟秋看他那一瞬间的神情,竟然觉得那没说出口的是讥刺,还有一点点轻蔑。 ……不会吧。 是看错了吗? 迟秋正莫名其妙地想着,突然只听方谨话锋一转:“订婚结束之后,紧接着就是结婚了吧。贤伉俪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办婚礼呢?” 这问题明显是转移话题的意思,不过迟秋心中某个酸涩的点被轻轻一击,顿时只觉得五味杂陈,半晌低声道:“顾大少和我这只是……利益联姻,家族之间各取所需而已……” “我知道啊。” “那你……” “很多婚姻都这样吧。”方谨劝慰道,“哪怕普通人相亲结婚,也首先要考虑到现实生活的因素,经济、背景、家庭教育各个方面都尽量要门当户对,没什么错啊。只是结婚后日子就是自己的了,绝大多数所谓的利益联姻最终也能白头到老,端看你怎么过而已。” 迟秋简直不相信他能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来说这番话,一时没忍住,冲口问:“――难道你真的能完全放下顾远?!” 露台突然陷入了安静,远处宴会上换了首更悠扬的钢琴曲,随风飘来,影影绰绰。 “……在你们眼里,”方谨淡淡道,“我曾经有过任何一点爱顾大少的吗?” 迟秋抿了抿唇。 珠红唇彩下,她嘴唇被抿得微微发白。 “……婉如姑妈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跟了顾总,非常得宠,之所以隐藏身份去顾大少身边当助理,也是为了给你提供扳倒他的机会。后来为了你顾总连儿子都不要了,甚至冒着得罪柯家的危险帮你扫平障碍,除掉了柯文龙,断绝了顾远争夺权力的外援……” “而你现在是顾家财团副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凭一张脸,就夺走了本应属于顾远的一切。”迟秋冷笑一声,说:“在常人眼里你何止是不爱顾远?你甚至也不爱顾总,你只爱金钱和权力而已。” 方谨笑了笑,不说话。 他手肘撑着露台栏杆,眼睫低垂,神情平静。 那姿态太冷淡,其实是有点让人恼火的。 迟秋深深吸了口气,颤抖道:“但我不那么认为,我觉得……你心里还是很喜欢顾远的。你下午在花台上看着我的时候,虽然笑着,却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方谨说:“您误会了。” “我没有。”迟秋却很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从你开车被顾远骂了,明明那么难过,却要在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顾远……方助理,你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自己,可能你心里还有点恨我,觉得我抢了你的位置……” “我没有。”方谨重复道:“您真的误会了。” 他转头和迟秋对视,后者描画精致的大眼睛里微微闪动着水光,半晌颤声问:“那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把所有人都带到这种跟漩涡一样混乱的境地里去?” 方谨沉默了很久,昏暗光影中,很难看清他冰冷的侧脸上是什么表情。 “让一切情况失控的人不是我。”很久以后他开口道:“我只是在用最简单的办法让现状尽快回到正轨而已,放心,用不了几年的。” 他整整袖口,大步穿过露台向宴会厅走去。 然而擦肩而过的时候,迟秋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啪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几年是怎么回事?” 方谨想抽回手,然而迟秋抓得非常紧,一时竟然没挣脱:“告诉我!” 这声音已经有点尖锐了,不远处走廊上的几个佣人听见,好奇地向这边看来。 “……”方谨皱起眉,终于转向迟秋,而后者目光正坚定不移地盯着他。半晌方谨终于问:“你刚才不是奇怪,为什么我敢来柯家吗?” “――因为我不是空手来的。” “我来之前跟柯家长辈联系过,他们以不追究我在暗杀柯文龙事件中的个人立场为条件,要求我帮他们,也是帮顾远一个忙……” 迟秋瞳孔瞬间张大了:“你――你要掺和进柯家夺嫡的浑水里去?!” 方谨不置可否,许久才摇了摇头。 “我需要你帮一个忙。”他说,语调淡得根本听不出任何请求的意思,那完全就是一个平铺直叙的陈述句:“很简单的,迟小姐。只是有些话顾远不会说,我说了也没人信,只有你才是最好的代言者……” ? 当天晚上酒会散去,已经是深夜零点。 名流淑女们裹挟着微醺醉意和珠光宝气,乘着豪车纷纷散去,只留下冷清的礼堂和一片杯盘狼藉。 方谨回到贵宾休息室,用冷水洗了把脸,在冰凉刺激下身体浓重的疲惫似乎突然都散去了。他用柔软的毛巾一点点拭去水珠,只见镜子里的自己如幽魂一般苍白,简直让人看了都害怕,便用力拍拍脸颊,想让面色显得稍微红润一点。 “方副总,”阿肯在门外低声道:“柯家的人来了,请您过去。” 方谨停下手,只见镜子里自己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有眼角泛着微微的红晕,想必是被毛巾擦得。 “……” 他随手把毛巾扔进清洁篓,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柯家来请的是个管家,估计事先已经被打过招呼了,见到方谨一个字都没问,只恭敬地点头带路。方谨只带了阿肯一个随从,三人从宽阔的旋转楼梯上到礼堂二楼,穿过走廊有一扇厚重的桃木门,管家紧走几步上前推开,欠身道:“――请。” 方谨吸了口气,抬起头,目不斜视走了进去。 只见那门里是一间老式厅堂,入门一座屏风,条案前设有四仙桌,左右两边太师椅都是空的――大概以前是柯文龙的首座。下面左右两侧倒依序坐满了人,方谨眼角一扫,便认出都是柯家分支的长辈们,年纪大的估计跟柯文龙差不多岁数,其余也大多有花甲朝上。 顾远坐在左边一张梨花木扶手椅里,稳稳地端着一盏茶,见方谨走进来,锐利的目光瞬间落到了他脸上。 ――那目光犹如刀锋,能把人皮肤都划破渗出血来。 方谨移开了视线。 “方副总,”这时左上座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站起身,沉声道:“方副总年轻有为,人才不凡,真是幸会啊!” 方谨淡淡道:“哪里,您过奖。” 老人也不??嗦,摆摆手说:“没有没有,你怎么担当不起?”紧接着也不再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今天其实是想请顾名宗总裁亲自驾临的,不料贵体有恙,只请来了方副总――外人都说如今顾家是方副总管家,我就想问一句,今天方副总说的话,能代表顾家的意思吗?” ――这个外人,指的显然是最近已和柯家联盟的迟婉如和顾洋。 底下人顿时表情古怪,无数视线同时落到了方谨脸上。 然而方谨一点异色都没有,语调肯定而平静:“是的,我一向可以全权代表顾总的意思。” 下面有人交头接耳,不过老人并没有在意:“既然这样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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