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姑姑尖锐地声音喊我名字,“活该你妈虐待你。” 我死死地盯着他们看。 原来他们都知道啊。 所有人都知道妈妈虐待我,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过我。 他们却还在说喜欢我。 6 大伯和小姑最后也没争赢,因为爸爸醒了。 爸爸醒了,精神上却受了刺激,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以后,被送去了我们当地的精神病院。 财务实现了自由,营养也上来了,不用再做那么多家务。 我在十七岁最后半年里,长高了两厘米,从年级第十考到了年级第一。 高考结束,我考上了一所很有名的大学。 大一寒假那年,我爸出院了。 他始终没有办法从妈妈和弟弟去世那一幕走出来,于是医生采用了一种疗法,让他忘记了那段记忆。 医生对我说这种忘记只是暂时的,可能下个月就会想起来,也可能几十年都想不起来,让我平常注意着点,能不提那天的事就不提。 所以我们只是对爸爸说,妈妈和弟弟是出车祸死的。 爸爸出院以后跟以前的变化不大,可能是只有我一个亲人了,他跟我的关系缓和了一些。 就这样平安无事到我大二下学期暑假,我回家,家里多了个人。 “姐姐。” 看着眼前的小胖墩,我愣住了:“天天,你怎么在这?” 小胖墩是大伯的儿子,今年九岁。 爸爸拿着茶叶从卧室里出来:“以后天天就是你的亲弟弟了。” 我问:“什么意思?” 爸爸坐在沙发上开始泡茶:“你大伯可怜我没儿子,以后没人给我养老,准备把他过继给我。” 我立马就明白了大伯的意思,他还是惦记爸爸的家产。 我对爸爸说:“你有我啊,我给你养老。” 爸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表情非常嫌弃:“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给我养老?再说我这么多钱,一定要留给老饶家的人,怎么能给外人。” 这句话宛如一盆凉水,直接从我头顶浇下,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这一年多跟爸爸和平相处,导致我都快忘了。 在爸爸眼里我只是一个外人。 我没有反驳爸爸,一个计划在我心里偷偷冒了尖。 爸爸招手让饶天齐过去,把他揽在腿上,给他喝自己顶级茶叶。 还指着自己的脸说:“天天,叫爸。” 天天甜甜地喊:“爸爸。”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看来我得快点动手了。 如果晚了,我害怕过两天属于我的东西就变成别人的了。 过继后需要回到乡下老家办,于是我也跟着爸爸一起回了村里。 到了村里已经晚上了。 奶奶见了爸爸很高兴,拉着他在院子里叽哩哇啦说个不停,全程没有要跟我说话的意思。 我有点晕车,跟爸爸说了一声便直接进了屋,找了半天没找着灯,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突然有两个人在外屋开始说话,仔细一听,是大伯和婶子。 婶子哭哭啼啼地说:“真的要把天天过继给老二啊,我舍不得,咱就这一个儿子。” 大伯骂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二那么有钱,等他死了全是咱天天的。” 婶子提醒他:“老二还有个思语呢,他现在也不工作,看你妈这长寿的样子,谁知道老二什么时候死,到时候能剩多少钱。” 大伯笑:“那就让老二早点死不就行了。” 7 婶子倒一口凉气:“这可是犯法的。” “只要不报警,就不会有人管,到时候咱们就说他是得病死的。” 婶子问:“万一思语不分给天天遗产怎么办?” “她一个丫头片子,早晚要嫁人的,还能抢过天天,大不了,就一起杀了。” 我听着这些,震惊无比。 真是无知者无畏,大伯那么老实的外表下竟然还有这深的心思。 就在我思考怎么面对这件事的时候,我爸从外面进来了:“大哥,你们怎么不开灯。” 我连忙闭上眼睛。 只见大伯慌张地跟爸爸解释了一下,又问他思语呢,怎么没见。 “就在屋里睡觉呢。” 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不到一分钟,房间门就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开。 大伯直接打开了灯。 我也只好假装被灯照醒的样子,跟他打招呼:“怎么了?大伯。” “我找个东西。” 大伯假装找了找东西,问我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装傻说没有。 大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让我继续睡,然后就出去了。 这我还哪能睡得着。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终于想起来一个人。 是时候让小姑出来发发疯了。 我又等了两个小时,确定院子里的人都回房间了,我偷摸地从屋里出来,准备去找小姑聊一聊。 结果刚出家门,经过门前苞米地的时候,又听见了大伯和婶子的声音。 大伯说:“明天就让老二带着天天去办手续。” 婶子忧心忡忡:“你说她听见了吗?” 大伯摇头:“听没听见都不能留了,你哥给的百草枯还有吗,明天倒她水杯里。” 我听了这话一哆嗦,连忙加快了脚步。 第二天一早,大伯就撺掇爸爸带着天天去过继。 婶子给我冲了一杯橘子水,说家里没有饮料,让我凑合喝。 给我以后我就一直握在手里,婶子一直往我这边暼,我只当没看见。 就在他们几个人往外走的时候,小姑的声音响起:“大哥,我来了。” 小姑带着她的儿子,从外面进来,大伯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好戏来了。 我搬了个小马扎坐下来,把手中的水杯往旁边一放。 看到他们装扮,小姑略感惊讶:“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大伯生怕好事被坏:“我们去城里玩。” “是去城里玩,还是去过继,我都听说了。”小姑直接把她儿子塞给爸爸,“二哥,你想要儿子早说啊,把我儿子给你吧。” 大伯:“你儿子又不姓饶。” 小姑叉着腰,十分彪悍:“我姓饶就得了,改个名字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身上都没有流着饶家的血。” “他身上流着我的血,我就是饶家的。” 狗咬狗,一嘴毛。 真是精彩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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