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吧,自己是对的,就知道告诉了她后她会这样,用尽手段的争风吃醋,她和别的女人又有什么两样。 可内心微弱的声音却在不停地反驳,不,顾夏不是那样的女人。自己之前被她捡到时,一穷二白,她还是耐心照顾自己,还替自己垫付了高昂的医药费用。哪怕自己恢复了记忆,他故意拿着微薄的工资回家,顾夏也总是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早已分不清脸上滑落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沈晏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见到顾夏和儿子才安心。 7 全身像被碾过一样痛,我挣扎着睁开眼。 护士惊喜地上前来查看, “你醒了,” 说着一边扶起我, “你算命大,幸好当时地面上有厚厚一层花瓣缓冲,这样坠下来都没有受致命的伤,只是腿骨骨折和擦伤,养伤两个月就没问题了……” 我的记忆慢慢回笼,我居然没死? 一把激动地抓住护士的手,哀切道, “我的孩子呢?” 护士脸上露出怜悯的表情,说已经通知家属过来看我了,让我节哀。 我麻木地呆坐在床上,怎么就让我活了下来呢?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突然被用力地推开。 “顾夏!”沈晏安抓着门框,眼神直直地看向我,大步走上床前,毫不客气地抓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你怎么会因为争风吃醋就害死了唯一的儿子呢?” “他才六岁!你配当一个母亲吗?” 我呆坐在床上,怎么他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儿子,他也知道儿子才六岁,那么小,就离开了。 “你说话啊!”男人暴怒地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眼眶泛红, “别装傻!” 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我不明白眼前气得发抖的男人想要我说什么。 林霏霏拎着一个果篮从门外冲来,假意劝解道, “晏安哥,顾夏姐突然失去了孩子,她心里也难过,” “你们身份差距那么大,她心里没有安全感想要争风吃醋也是正常的,只是她也没想过能害了自己的孩子……” 沈晏安死死盯着我,指着林霏霏朝我露出一个痛苦地笑, “顾夏,你看见没?” “一个没有当过母亲的人同理心都比你强。” 我依然没有反应,只平静地坐在床边垂头,任由沈晏安的指责。 林霏霏拉着他就要往外走,轻声劝慰, “你消消气,要是实在难受,这段时间就被别来医院了” “也怪我,我没有想到顾夏姐嫉妒心这么强,早知道我就不让你陪我看演唱会了……” 演唱会!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大量的回忆涌入我的脑海。 我抱住头发出了痛苦的哀号。 沈晏安走到门前又犹豫着折返回来,皱着眉头想要伸手拉我, “你……” “你这种人应该下地狱。” “你说什么?”沈晏安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猛地推开他,手臂上的针头随着动作瞬间迸开,鲜血瞬间直流。 我用沙哑的嗓子一字一顿重复道, “我说得有错吗?你这种人才不配当父亲,你真应该下地狱!” “你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是沈氏大少爷,你怕我和儿子赖着你不肯走,怕我们觊觎你沈家的财产,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 “你大可以直接抛下我们的,我们没你想得那么不要脸,只要你说一声,我们自己就会乖乖地离开,你何苦假惺惺地陪我们挤在出租屋里演戏?” “如果不是你,儿子怎么会去公园捡水瓶,只为了给你买父亲节礼物被蛇咬伤!” 沈晏安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摇头,“不可能……” “如果不是你,儿子怎么会因为封路而等不到省医院的血清,4个小时啊,”我死死盯住他,一步一步逼近, “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走肉,” “如果知道他会受这种罪,我根本就不会将他带来这个世上。”我惨笑着举起手, “他在我怀里活活疼了四个小时才去世,就是拜你所赐!” 说完,我将刚才在果篮里摸到的刀,毫不犹豫地朝沈晏安刺了下去。 顿时,病房内警报声和林霏霏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我扯起嘴角笑笑,脱力晕了过去。 8 从那天起,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沈晏安。 我也不再关心,他伤得如何。 我每日就在医院里养伤,仿佛一切都和我没关系。 直到沈晏安敲开了房门,他问我,要不要去参加儿子的葬礼,送他最后一程。 我挣扎着起身,开口说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字, “好。” 我浑浑噩噩地换好衣服,随沈晏安上了车,来到一间灵堂。 肃穆的灵堂里挂着儿子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他笑得无比灿烂, 一点也看不出临走时痛苦的样子。 我忍住眼泪,虔诚地跪在冰棺前上了香。 跪了很久也舍不得离开。 沈晏安也陪我跪在一旁,虔诚地跪拜。 良久,他小声地开口, “那天是我混账,不该说那些话,当时给我的报告说是坠亡,我以为……” “对不起。” “不用说这些,”我平静地开口。 他却固执地好像要把所有的事摊开来, “我和林霏霏也没有其他关系,我只把她当作妹妹,我那天陪她过生日也是因为,我履行不了和她家的约定,她提出再陪她过一次理想中的生日就一笔勾销。” “我想要快些把你和儿子带回家,得到家族的认可,所以才……” 我摇了摇头,并不是原谅他,而是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灵堂内还举办了一场小小的仪式,儿子的年纪太小了,这种应该算夭折。 在仪式中,沈晏安缓缓褪下了上衣,满背纹身的经文把我吓了一跳。 他红着眼眶看向我,解释道, “这是佛家超度亡者的地藏经,因为我的过错害死了儿子,我将每天诵经将功德回向给儿子,祈求他早日解脱。” 我在跟叩拜时,也跟着鼻尖一酸,内心祈愿。 儿子,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们了。 仪式完成,陆陆续续有人将来上香,沈晏安前去接待。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应该是沈晏安有往来的朋友。 林霏霏也踩着高跟鞋前来祭拜。 我将燃好的香递给她,她俯身祭拜时却突然开口,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我诧异地看向她, 她笑笑不以为意,眼中却满是讥讽, “虽然死了一个儿子,但沈晏安天天围着你转,开心坏了吧?” 我冷漠地抬眼, “这里是灵堂,不想来的话可以离开。” 林霏霏将手中的香重重插在香炉中,轻哼一声, “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你唯一的底牌就是孩子,现在孩子被银环蛇咬死了,你还靠什么呢?”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银环蛇…… 我颤抖着抬头狠狠扑向她,双手死死地掐住她, “你这个害死我儿子的凶手,你还敢来。” 9 林霏霏一张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顾夏,你这是干嘛?”沈晏安和其他人合力将我们分开。 林霏霏顺势倒在沈晏安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我只是想来祭拜下孩子,没想到顾夏姐突然发了狂,要掐死我,” “晏安哥,顾夏姐不会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吧,上次在医院也是,她突然就捅了你一刀。太危险了,还是早点把她送去专门的医院治疗吧,不要耽误了病情……” 沈晏安快步过来抱住我, “顾夏,林霏霏是来上香的,你冷静点。” 可害死我孩子的凶手就在我面前,让我怎么冷静。 我用尽全力向林霏霏扑去,却被沈晏安死死按在怀中, 直到一针镇定,我才慢慢昏睡过去,迷迷糊糊听见周围人的议论。 周围人纷纷议论, “听说她就是沈总离开沈家时娶的老婆,完全就是神经病嘛,这样发狂太吓人了。” “是啊,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去世也不一定是坏事,听说父母是精神病传给下一代的几率很大。” “沈家怕是不会让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进门吧。” …… 再次醒来,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我从床上弹起,看见沈晏安立马拉住他, “快,去找林霏霏!” 沈晏安无奈的叹了口气, “顾夏,我知道你伤心,” “可你也不该让无辜者牵连进来,林霏霏只是好心来上香了。” 说着,沈晏安温柔地上前抱住我,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我冷冷地推开他, “她就算不是直接凶手,也绝对是知情者,” “当时时间紧迫,我只说了孩子被蛇咬伤,中了蛇毒。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孩子是被银环蛇咬伤,” “林霏霏来上香时,说漏了嘴,直接说孩子是被银环蛇咬伤。我们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这种蛇,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晏安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沉声向我保证, “你放心,我会让所有伤害你和孩子的人都付出代价。” “包括我自己。” 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病房。 我坚信自己的直觉,一个来自母亲的直觉。 …… 沈晏安有一天神色匆匆地来到病房,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车子开了很久,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大楼。 我跟着沈晏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走到第三层时,空旷的四周赫然五花大绑着一个人。 是林霏霏! 林霏霏显然比我更意外这个场景,挣扎着向沈晏安求助, “晏安哥,这是怎么回事,别开玩笑了,快把我放开。” 沈晏安陡然发怒,冷笑一声上前, “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 “你还真是好记性,你害死我儿子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吗?” 听到儿子,我猛然抬头,激动地望向沈晏安, 他也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对不起,顾夏,我应该相信你的,就是她放蛇咬死了儿子。” 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还是一步一步上前, “为什么?他才那么小!” 林霏霏并不理会我的质问,一心扑在沈晏安身上,楚楚可怜地 “晏安哥,你听她说了什么?” “她精神已经不正常了,你不要相信她的话!” “你快来救救我,不要让这个疯子靠近我,我害怕。” 沈晏安没有理会她的求救,只沉声纠正, “她是我的老婆,不是什么疯子,” “我不听她的还听谁的?” 林霏霏见状也不再挣扎,眼中流露出怨恨的神色, “老婆?你就甘愿娶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愿娶我。” “我早和你说过,我只是把你当妹妹,至于现在?”沈晏安抬了抬眼皮,声音却冷得可怖, “你就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几号找卖家卖的蛇,又是怎样派人跟在我儿子身后放蛇咬他,我都一清二楚,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林霏霏愣了一下,嗤笑出声,再没有刚刚的可怜模样。 “为什么?” “就因为我和沈晏安结了婚,就要这样害我的儿子吗?” 我忍不住上前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林霏霏脸上很快浮现出鲜红的掌印。 她却毫不畏惧,吐掉口中的血沫, “当然是因为他命不好,生成了你的儿子,” 林霏霏怨毒地抬头盯住我, “你想凭着这个儿子去当沈夫人,你做梦!” 我痛苦地叫喊,眼中的怒火烧得更甚, “你告诉我,我不在乎什么沈夫人,你恨我就来害我,为什么害我儿子!” “你算什么东西,他的儿子对我才是威胁,”林霏霏出言讽刺, “可惜小杂种始终上不得台面,我拿他喂我的小宠物也是他的福气,可惜你没看到他被蛇咬后害怕的样子,都不敢哭出声……” 我一想起就心如刀割,她居然敢这样拿出来肆意嘲笑,我再也忍不了了,就要冲上去打她。 一双手从身后将我死死抱住,我不可置信地缓缓回头看向沈晏安, “你要拦我?” 林霏霏也露出狂喜, “晏安哥,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她的儿子有什么好的,你和我结婚我还可以给你生。” 林霏霏说完又扬扬得意起来, “说起来,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放蛇的人又不是我,不过是走个流程就放我出来了。” “不!”沈晏安脸上布满阴霾,将我拉开, “不要为她脏了手,” “我要让她一报还一报。” 沈晏安从石柱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数十条毒蛇,朝林霏霏走去。 林霏霏这才感到恐惧,鼻涕眼泪都哭出来了,声嘶力竭地大喊, “你疯了!你敢对我下手,你不想一想林家吗?” …… 整栋楼房都回荡着顾夏凄惨的叫声。 我走了出去,扑在路边的草丛边上,不住地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抬头时才发现泪水早就不自觉地流下。 儿子,你终于可以安息了。 我独自办理了手续出院,第一件事就是买了很多玩具,都是以前儿子想要却又舍不得买的,我拿到了他的墓前烧给了他。 期间有一只蓝色的蝴蝶落在我手上,我知道是他回来看我了。 我没有再见过沈晏安,只是六年后,律师上门转交给我的财产分割单,上面的数字是我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 通过律师的我得知,沈晏安在儿子祭日那天出家了,他像他曾经说的那样,一辈子都在为儿子赎罪。 穿进总受文的炮灰和正牌攻1v1了 作者:哼哼 一朝穿进白莲花总受修仙文,聂世云虽想回避死亡FLAG,但无奈剧情总试图要把脱缰的主线复位。 为了自己的人生,他决心先下手为强,争取机缘。 没想到除了机缘,某正牌攻也被他一起拐走了…… 主攻无逆/1v1/先做后爱/np文攻变正牌受/敌人变爱人/轻松开挂升级流 cp:聂世云x翟白容 预警: *受有作为攻的经验(无描写) 第一卷:初来乍到 01 半夜看小说猝死穿书的人生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聂世云隐约听到隔着门有人在呼唤着什么。他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也许是睡了太久,眼前的光景变得模糊且陌生。 “世云师兄,你在吗?我把副阁主吩咐的月例灵药研磨好了。”门外传来轻柔的女声。 聂世云可从没有带过任何陌生女人回过家,听到声音他这才察觉出不对劲,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并非从熟悉的环境醒来。 “先放着吧。”慌乱之中聂世云叫道。虽然还不明白门外的女孩子是谁,但总不好叫对方干等着。声音一出口,他更是发现这并非自己平时的嗓音,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确认了好几次。 “知道了,那我放在炼器室外间了。”女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 待到脚步声渐渐远去,聂世云才赶忙从床上翻身下来,在房间内四处探索起来。反复确认自己并非处于梦中,而是确确实实地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异界。 “世云……世云……师兄……”聂世云念叨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睡下之前聂世云就觉得胸口发闷,但他想到第二天要上班又有些不愿意面对睡意,看起了小说打发时间。在深夜让疲惫的大脑接受新事物有些困难,聂世云随手翻出了以前拿来打发时间的修真升级小说。 其实非要说这本小说有多精彩,聂世云也不这么认为,主角段铭玉是标准的作者亲儿子总受,后宫的四个小攻也仿佛收集卡牌一样的模版化,但不用费脑子就能打发时间是这本书最大的优点。还有一个巧合,就是剧情前期出现过一个好像差点就要成为后宫的修二代角色,和他聂世云同名同姓。只是没过多久对方就暴露了本性想要杀人越货,下场自然是十分惨淡。作为读者,聂世云也就是一笑而过,没有放在心上。 昨晚看到一半,聂世云就觉得眼前一黑。当时他就当自己是困得狠了,于是没有和睡意做任何斗争,就这样沉沉地睡下了。 难不成,那不是困意,而是……他猝死了? 聂世云觉得无比荒谬。他也许是头一个看着小白修仙文在床上猝死,睁开眼后成为了小说中同名同姓的炮灰角色,并即将代替这位炮灰再死一次的现代人。 如果这玄幻的剧情真是成立,那刚才在外面叫自己的女性应该是他唯一的师妹,齐轩儿。回忆起刚才自己的应对,聂世云沉下心来整理思路,这具身体原主的回忆也隐隐地零星浮现在脑海里。 聂世云叹了口气,想着要赶紧适应这荒唐的状况才是。披上外袍,他走到了房间正对面的炼器室。外间的桌子上摆着一碗看起来颜色颇为黯淡的液体,这是这具身体因为灵根相克修为无法突破以来,他的父亲,也是云清阁的副阁主为他寻来的。 他仰头将灵药液喝下,感觉身体内不再那么压抑,可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问题被解决。 外人都知道云清阁的副阁主聂黎的妻子因为先天资质不足,无法进入元婴,早几年闭关直至坐化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聂世云。聂世云虽然不是单灵根的天之骄子,但作为炼器世家的云清阁修士,金火双灵根也是非常不错的资质。 只是这都是对外人的托词,聂世云其实是金火水三灵根。三灵根虽然不是修炼无望,但注定难有太高的成就。而且倒霉在火水灵根相冲,不要说结丹乃至化婴了,连筑基都困难。 如果聂世云是凡人,这样的资质从一开始就不会被纳入修仙一道。可聂黎溺爱这唯一的儿子,总觉得也许以后能有变数,便瞒着当家的阁主,砸丹药和灵草硬是给聂世云砸到了练气后期。 从小修为总是遥遥领先于他人的聂世云被养得很是骄纵。可到了练气后期他却迟迟无法筑基,生生被以前他看不起的亲戚朋友,乃至后来父亲不得已做二手准备才收为徒弟的师妹赶超,从此性格更是扭曲焦躁,选择闭门不出。 穿越到书中的聂世云此时此刻也做不了什么,但他也没有着急,而是不紧不慢地在炼器室温习了几种最简单的法器炼制,又将小书房中的炼器入门典籍都仔细阅读了。 既来之则安之,聂世云此时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反正练气修士也能活一百多岁,对于他一个地球人来说反倒是赚了。 这样过了好几日,副阁主聂黎满怀忧心地来探望聂世云的时候,却发现以往态度消极的儿子这会儿竟然在悠然自得地念书,照理来说聂世云的炼器天赋很好,却同样因为修为问题遇上了瓶颈。在这世道修为就是一切,哪怕再天才的人,空有理论知识却没有修为,也炼制不出威力强大的宝器乃至灵器。 “父亲。”聂世云从书中抬起头。 “听轩儿说上次的灵药你让她放下便走了,你喝了吗? ” “喝了,”聂世云苦笑道,“但说实话,没有什么作用。” 见他神色如常,不像是自暴自弃的样子,聂黎放下一颗心。同时内心内疚感更甚,因为无法突破这样无力回天的原因痛失爱妻后,他对儿子的现状也束手无策。 “我会再帮你找找办法的,你千万不要灰心。总闷在屋子里容易心生郁气,有空出门转转也不错。” “父亲说的是。”聂世云应道。他其实对外面的世界还是有些好奇的,只是初来乍到,他这个穿越者不敢轻举妄动。 “对了,这次来也是告诉你一个消息。世云你以前不是提过,曾与那映月派的曲前辈的弟子——段铭玉有一面之缘吗?其实今天晚些时候他就要随师门的前辈一道过来,委托我们云清阁为他锻造宝器。” 聂黎说得委婉,其实聂世云是对段铭玉,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一见钟情,当初他还未遇上修炼上的瓶颈,在自家横行霸道惯了,搁映月派的地盘就对人产生了猛烈的追求。可惜他注定是炮灰的命运,当初就被段铭玉拒绝了。 原作中的聂世云却不信这个邪,回来后还陆陆续续给段铭玉送去了许多昂贵礼物。后来修为出了问题,聂世云无暇顾及情情爱爱,这才有一阵子没有联络。 其实这事情说出去也是丢人,那段铭玉生得绝色,早就和他同门派的师兄翟白容是般配的一对儿,身边也不乏追求者,自己儿子上去大咧咧地就要追求对方碰了一鼻子灰,被许多人看了笑话。 但此时聂黎顾不上面子问题,想着也许提到那个小辈聂世云能提起兴致来。 知子莫如父,原作中聂世云的确对段铭玉念念不忘。当即打起了精神,又狗皮膏药一般粘了上去。 “委托父亲您吗?” 聂黎摇了摇头:“虽然段铭玉很受映月派重视,但他不过还是个筑基修士,也用不了太好的东西。阁里的炼器师傅,加上你堂兄就能应付了,正好借此让他多历练历……” 聂黎说到一半住了嘴。聂世云的堂兄聂兴安,只比他年长十岁,但修为稳扎稳打一路上升,如今已经是筑基巅峰了。 聂世云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好不容易捡来了第二条命,他现状可不想和原作那个作者的亲儿子主角再产生什么瓜葛。于是这会儿他硬是要选择了原主相反的道路,决定出门避一避风头。 02 读作“攻1”写作“正牌受” 毕竟来到了以前只存在于玄幻小说中的修仙界,聂世云在屋子里时没觉得有什么可激动的,出了门见到的一桩桩新鲜事却让他很快就彻底沉浸其中了。 云清阁曾几何时也是底蕴富足的大门派,以炼器远近闻名。可时过境迁,门派已经没落,不说挤入四大门派,就连立足于小门派之间也是靠的一手老本行,炼器。 此时的云清阁比起高不可攀的修仙大派,不如说更像个土地主。当然,依旧不是凡人可以企及的,只是相比之下显得更亲和罢了。 “聂少啊,好久没见着您了!” “这不是聂少吗?” 聂世云在云清阁山脚下的市集闲逛了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却已经被认出来叫住好几次了。原主本来就贪玩,花钱大手大脚的,是这些酒楼,古董店的老主顾。他在山上闭门不出的这些日子只被人以为是在闭关。 聂世云从来了这个世界后就在吃辟谷丹,味如嚼蜡。虽然没有了生理上的需求,但他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有精神上的追求,于是来到酒馆点了不少灵食,打算将这阵子的缺口都吃回来。 本以为以这群修士不食五谷的习惯,灵食也不会好吃到哪里去,没想到味道却比聂世云想象的好上一百倍。 他此刻将什么灵根,修为抛在了脑后,单纯作为一个来旅游的穿越者,坐在风景绝佳的靠窗雅座,好好地体验了一把美食美酒。 看到账单的数字的时候,聂世云其实心里犯怵了一把。说到底聂黎不是聂世云真正的父亲,冒充人家儿子还花人家的钱,聂世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吃完饭后他就在铺子里走马看花地看过去,没有真的出手买什么贵重的物件。 这样散步一般,聂世云走进城里最大的灵草铺子。一进门他就被扑鼻的灵草气息充斥了嗅觉。因为之前聂黎给他送去的灵草味道着实奇妙,聂世云抱着好奇心回忆着那个味道,想要试着找出那草药液混杂了些什么原料。 他在店中兜兜转转,找出了一两样觉得相似的就再也没有头绪了。也许在炼器方面他有些小天赋,但显然在灵草方面聂世云不是这块料子。 正当聂世云想要放下手中的灵草离开时,他抬起头,目光完全被身旁的一袭白衣吸引了。云清阁应该是没有这样的修士的。那人容貌英俊,眉眼之间神态柔和,正彬彬有礼地与柜台里的女性交谈着,从头到脚完全担得上“君子如玉”这样的修饰。聂世云心想,如果在现代让大部分人来给“古风男主”这个设定一个万用的造型,大抵就是这样的了。 也许是聂世云未加掩饰的目光停留了太久,青年转过头来,两人视线相交。虽然在修士界住了几天,在云清阁中也不乏容貌英俊的修士,但此刻恰好被击中好球区的聂世云还是内心猛颤了一下。 “抱歉,前辈,我失礼了。”这样盯着别人的确不礼貌,聂世云大方地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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