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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蓝家的立场,以命相保。聂世云不想和他们直接起冲突。 他摸了摸下巴,在什么场合才能够避开蓝家人,直接和敖樊对话呢? 思来想去,聂世云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比赛台上。 他倒吸了一口气,这一举动着实冒险了些。不论得没得手,事后他绝对会遭到敖樊和蓝家的报复。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他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但这个送到面前的机会看起来过于诱人,让他很难就此作罢。 试试看吧!最不济被敖樊和蓝家追杀,聂世云还是有自信能靠玉佩逃脱的。他唯一担心的是龙族上层,他也只能赌一赌,赌敖樊好面子,就算吃了瘪,也不好意思回龙族去找长辈帮忙。 夜深人静,酒楼打了烊,街上也空无一人。聂世云这会儿才终于从玉佩空间中现身,神不知鬼不觉地翻窗离开。 次日,聂世云并没有像头两日那样早早地赶到现场。再次在众人面前现身时,他一改前两日由内而外发散的谦逊,在被人客套夸赞的时候恰到好处地露出自满的神色,嘴上说着“哪里的事”,但神情却很愉快。 他的余光瞄到赛场的蓝家修士注意到了自己这边,正交头接耳。其中有一个人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广场混入人群消失了,不知道是否去和蓝家人和敖樊通风报信去了。 虽说作弊并非他的本意,但既然已经得知了蓝家在背后动了手脚,他也就乐得配合对方演几场戏,只是对不起接下来几场比赛的对手了。 敖樊很快就听说了聂世云飘飘然的状态,心中得意不已:“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种乡下人,有点小成就,立刻就晕头转向了。不过这样最后他输的时候才有意思呢!之后的几场,你们都给我安排好了。在民众间也给他造造势。” “是。我们这就去安排……”蓝家修士心中苦不堪言,他们好歹也是大家族的修士,怎么就沦落到天天净干这种破事儿了! 到了此刻,留下的散修炼器师已经屈指可数,蓝家倒不敢在其他大家族炼器师的工作台上做手脚,但背地里商量交易还是可以有的。于是随着敖樊和蓝家的推波助澜,聂世云这一日的比赛赢得轻松。不知不觉,人群中也传出了“或许这就是能够打断敖樊几十年连胜的天才”的传言。 聂世云觉得好笑,蓝家也是够卖力的。大家真的想看这种局面?一个二级炼器师,和一个虽然说是三级,但本质上大概也只是二级炼器师的家伙,淘汰了一堆大家族的高级炼器师,于决赛一决高低的戏码? 聂世云对身边的人虚情假意的恭维笑着应付着,与此同时听到了一阵喧闹声。只听身边的人说着“敖樊的比赛开始了”,纷纷向广场的另一侧涌去。 这是敖樊头一次登场,虽然路人们大多懒得看他,但蓝家私下安排了不少托儿。在这种热烈的氛围下,至少比赛的擂台四周挤满了人,看起来十分热闹。 聂世云也随着人群挤到附近,想着近距离看看这位爷到底水平如何。 敖樊对这群人族的欢呼声很是满意,摆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态朝下面的人群挥了挥手。他旁边的对手正巧是商家派来的炼器师,表情十分平静,没有半点不快或是敌意,整个一副“早点演完戏早点下班”的样子。 聂世云想到了之后万一闹出了动静,商夫人肯定会焦急不已,在背地里埋怨他不听劝告。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只希望对方能够理解,自己是绝对无法放弃修复飞升通道的。 此时此刻聂世云只庆幸自己没有在明面上与商家有什么交集,于商家的炼器坊做临时工也未曾和旁人有过多交谈,至少到时候商夫人不会被迁怒。 台上敖樊和另一位炼器师已经开始炼制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位炼器师心不在焉。聂世云同位炼器师,一眼就看出对方捶打石料的动作非常不得章法,照这个架势下去,在进炉烧制的那一步估计就会断掉。 自己的那场比赛,虽然对手都在蓝家的安排下放了水,可起码双方最后都拿出了成品。 果不其然,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商家那位炼器师便在烧制的环节“意外”将东西烧坏了,露出些许懊恼的神色。 敖樊注意到后,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不过如此嘛。不过幸好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你还有时间。” “罢了,我今日状态不大好。”对面的炼器师解释道,随即爽快地向蓝家修士申请弃权。 “胜负已分!” 随着台上宣布敖樊胜出的声音,观众适时地鼓掌起来。敖樊“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工具放下:“跑得可真快!没办法,看来我的气场太强了,都影响到人家发挥了。” 对手弃权,敖樊也中止了炼器,他可没有兴趣给一众人族表演。 敖樊走了,围观的群众也迅速散去了。聂世云看着这一切,不免觉得滑稽得可笑。这炼器的比试擂台被搞得倒真的像是唱戏的戏台,众位炼器师都成了配角,台下的观众们则是负责捧场的。 只是不知道这位龙族的小少爷,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这是在演戏?还是说,被蓝家哄骗了太久,敖樊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今日的比赛全部结束,广场上修士顿时少了不少。聂世云也准备随着人群离开,突然,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这位道友,请留步。” 聂世云转过身去,只见是一名蓝家的修士。 “是蓝家的前辈。今天的赛事都结束了吧?请问找我有何事?”聂世云好奇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随我来。”对方虽然语气平和,但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意思。 聂世云估摸着蓝家也该找上门来了。此前蓝家只是听从敖樊吩咐让他晋级,但经过这两日的观察,他们应该发觉自己的炼器水平并不算差劲,且越来越意气风发。考虑到这出戏码最后要顺利以敖樊卫冕落幕,蓝家不可能放任他这样下去。 “哈哈,我就听大家都说蓝家可能会招揽我进家族呢!难不成是真的吗?”聂世云哈哈笑道。 他这幅故作自信的模样让来找他的蓝家修士放宽了心,暗道这个家伙果然是从下层刚来,什么都不懂,看起来很好摆布。 “这要看你接下来是否配合了。”蓝家修士笑了笑道。 聂世云一脸疑惑地随着蓝家修士去了附近的茶楼。 这家茶楼就是蓝家名下的,老板很识相地带了他们去后面一间私密的会客厅。 “聂道友是不是也察觉到了,最近的几场比试都赢得轻松极了?”一进屋,蓝家修士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说起来,的确……我以为是我运气好呢。原来有你们暗中相助吗?” 蓝家修士被聂世云的天真逗笑了:“哪来的次次如此好运?”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聂世云直直地看着自己,卖了个关子道:“实不相瞒,的确有我们一份力。不过理由也许与你猜测的有些出入。” 蓝家的修士认为聂世云定是听到了旁人的流言,误以为这是蓝家想要对他示好的暗号。不过这也正常,谁能想到那位敖樊少爷突然整了这么一出呢? 他见聂世云呆愣着猜不出的模样,多年被敖樊欺压的苦闷心情短暂地缓解了那么一会儿。 “总的来说,我们需要你配合蓝家,给敖樊少爷演一出戏。你若是聪明人,该知道要怎么办吧?” 听蓝家修士遮遮掩掩地讲解了一番,早已对这件事心知肚明的聂世云装作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让我接下来故意表现得越来越张狂自大,然后再被敖樊少爷狠狠打败?事成之后,我就能进大家族了吗?” 听聂世云总结,蓝家的修士自己都觉得这出戏实在幼稚。碍于大家族的颜面,他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咳咳……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能不能进蓝家,我们说不好。不过你放心,就算敖樊少爷对你有意见,我们也可以将你安排进其他家族去的。” “他还记着我在街上险些撞到他的事啊,有够小气的……”聂世云故意口无遮拦道。 蓝家修士斜了他一眼:“祸从口出。我建议你在外轻易不要说这种话。” “好好好,我懂得了。那说好了,到时候就算不给我找个好去处,给我换成仙晶也可以。你们这么大个家族,我还是很相信你们的。明日你们就瞧着吧。”聂世云一拍大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你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这是定金。”蓝家修士随手扔过去了一千仙晶。看到聂世云接过后两样发光的模样,轻蔑地笑了笑。 真好收买。 在他的心中,只有可能是他们大家族诓骗底层修士,万没有聂世云这样的愣头青单方面毁约的可能性。 聂世云很庆幸自己来中层这段时间没怎么与人交往。想必蓝家这几天已经去打听过自己的消息了。看这位修士的反应就知道,他只核实到聂世云的确去年秋天刚刚来到中层,并没有从旁人嘴里打听到聂世云的性格,所以对他的种种表现都信以为真。 离开茶馆前,对方又三申五令,说今日所谈不光不可与外人提及,对敖樊少爷本人也一个字都不许透露。聂世云直点头,一副盲从的模样。 回到修炼室后,在心中默默做好了要与敖樊在决赛台上对上的打算,聂世云比之前更加认真地钻研起炼器秘籍来。今日敖樊只炼器到一半,聂世云拿捏不准对方究竟能炼制出什么水平的法宝来。只看架势,虽然三级炼器师水分很大,但二级炼器师的水平对方还是有的。 既然要胜,那就要完胜。 聂世云打定主意,会在决赛的时候第一次于公众眼前炼制玄级法宝,可以的话最好是中阶以上。 其实以敖樊的年纪和妖族的血统来说,他的确可以说是相当有炼器天赋的了。只可惜品行实在不咋地,也看不出他对炼器本身有半分喜爱。 同为炼器师,聂世云在心中感到一丝遗憾。 与其同时,不同于热闹的中层,百年如一日平静的上层,仙船即将安静地启程。 “什么,翟丹师真的走啦?” “明明上次我都说了,我们家族条件可好了,他偏不来。呜,长得那么柔和,人却是个死心眼的!” 虽然早就听闻翟丹师只会在丹药铺做一段时间,但众女修没有想到他真的这么快就走了,甚至没有和旁人打一声招呼,纷纷后悔得直绞帕子。 “老板,你给他开的月薪太高了吧!不然他怎么这么快就赚够仙晶离开了?你真不会做生意!” 老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哎呦我的大小姐们呐,他的名气也是你们捧起来的不是?好多丹药铺都来我这挖人呢,我不给他加仙晶,他就该去别处了……” “老板这是怪我们喽?”女修们不满道。 “不敢不敢……” 丹药铺中,集中在柜台内角落的修士们,看着此情此景,凑在一起小声抱怨起来:“翟白容人都走了,怎么这些大小姐还没完啊!” “你问我,我问谁?上次他可是直接在这群女修面前坦言他有道侣了!我以为这棵摇钱树都要倒了呢,可你们看,后来她们不是该来还来……” 听闻翟白容说自己有道侣了,众人一开始自然都很惊诧,伴随着一点小失落。不过转念想想,这样外貌英俊性格温柔的男子若是一直独身,反倒有些不现实。 而且在听闻翟白容的道侣同是男子后,许多本来有些打蔫的众位女修突然又来了劲。 照她们的话说,之前还总担心,会不会翟白容真的被哪家的小姐给弄到手带回家里当上门女婿去了,这下可算放心了!也许是对翟白容都为之执着的男性起了好奇心,那段时间众女修除了近距离来观赏他的脸,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听他的道侣。 翟白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谈论自己的事情的他,每每说起道侣来,仅仅三言两语,脸上都会露出浅浅的笑意。 众女修在背后悄悄称其为“看了可以就着多下三碗饭”的笑容。 “……我不理解。” “我也不理解。” 几名前同事们想到此事,纷纷发出“我不懂女人”的感叹声。 “他说很感激你们一直来光顾丹药铺,”老板无奈地搬出翟白容的话和留下的告别信当救星,“但是他说,已经受了太多额外的照顾了。若是被大家知道他哪天要走,只怕又要接受一番好意,所以特意悄悄提前离开的。” “怎么这样……” “他以后还会回来吗?” “我以前还给他介绍过中层分家名下的商行呢,希望他有困难可以去那里报我的名字。” “我看他不会。不过就是这种疏离感才特别好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不过总算是放过了丹药铺的老板。后者后退几步离开包围圈,可算松了口气。 翟白容临走前丹药铺老板也告诉过他,以后若是找到了道侣回到上层来,随时欢迎他重新回来干活。翟白容只是礼貌地谢过他,说自己有机会一定来拜访,却只字未提重新回来做工的事。老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看了眼日历,估摸着这会儿翟白容应该已经启程了。 摇了摇头,丹药铺老板心中自言自语道,早一开始就知道翟白容不是他这种地方留得住的人。不过这小一年来翟白容带给他店铺的好处已经够多了,他也不奢望别的什么。 话说回来,别说众位女修们来。就连他都有些好奇,翟白容追着要去寻的那个道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蓝家最大的失误: 和聂世云口头约定,没有立誓 30 不演了 此时的翟白容正如丹药铺老板所想,已经身处仙船之上,漂泊在上中层的空间夹缝之中。 翟白容来到上天界,离开凤族后便没有离开过驻足的城镇附近。他只从旁人口中听说过这仙船所渡过的空间夹缝是怎样一片奇妙的景象,亲眼所见便更觉得奇妙。说像是夜空也不尽然,但要说一片混沌,似乎也不合适。 仙船行进到平稳的阶段后,修士们就可以离开房间在甲板上散散心。从上层去往中层的修士一向不多,这般船上一半都没填满,大多也不是第一次去中层了,所以翟白容难得独享了这番壮丽的景象。 他看向远方,上层的景色早已消失。 也不知道玄阳修炼得如何了。 沈延此前一直和翟白容待在一起,翟白容这次离开,仙晶还有些剩余,外加上沈延这些日子自己外出狩猎低级妖兽赚的外快,再砸锅卖铁凑出一张船票也并非不可行。中层谋生兴许会简单一些,而且找到聂世云汇合后,人多总归办法更多。 但沈延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独自留下。 翟白容也不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还被关在凤族闭关,对外界一无所知的玄阳,还是单纯不想继续承自己的人情了。但见其心意坚决,也就不再劝说。 待找到聂世云,告诉他上层的这些情况后,他们二人再合计下一步该如何做就是。 翟白容临走前花了不少仙晶买了两个通讯晶石。虽然价格比起修真界贵上了天,每次使用还要额外注入一些灵力,但好歹不是一次性的了。 钱要花在刀刃上。这上天界每一层都堪比整个修真界那么大了,没有这东西,一朝分别想再重逢可真是困难。 他现在身上的仙晶又不多了。到了中层定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净停留在一处赚仙晶,否则找人一事从何谈起? 若是聂世云,肯定可以两者兼得。 翟白容稍叹了口气,原本稍显疲倦的神情在想到聂世云之后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他又仰头眺望了一番一望无际的虚无景色,转身返回船舱。难得有空闲,他也该抓紧时间修炼了。毕竟在这片土地上,有修为才有底气。 平河城中。 “是我胜了!识相的话就乖乖滚下台吧。” “你小子……” 台下传来一阵嘘声。聂世云对面的炼器师咬牙切齿,虽然上台前比赛的结果就已经定下来了,但聂世云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着实让人心中憋火。 这明摆着就是蓝家特意安排的结果!炼器师扫了一眼台下原本死气沉沉,现在却分外热情的观众们,苦不能言。 众人看腻了敖樊年年大出风头的剧本,倒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下层炼器师连胜大家族前辈”的戏码很是着迷。也不知道蓝家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大家族上层之间的交易与他们这些炼器师无关,他们只能听从安排。 看着脸色铁青,狠狠剜了自己一眼后在众人起哄的声音中灰溜溜下台的炼器师,聂世云保持着无畏的笑容,只能心中反复默念着“这位道友,真是对不住了”。 “哈哈,给了他个架子,他真的就往上爬啊。”远处欣赏着这出戏码的敖樊很是满意,只差没有拍手叫好了。 “敖樊少爷,他这副态度是不是过火了?虽然我们都已经事先与对手打好招呼了,可毕竟人家都是各大家族的炼器师,被这样一个散修欺辱……” “你们去谈的时候,没有提这是我的意思吗?”敖樊斜了众人一眼。 “当然提了。”蓝家人答道。 “那不就得了。他们难道不该争先抢后地卖我这个面子吗?”敖樊理所应当道,“再说了,就要这样才有意思呢。” “……是。”蓝家人见敖樊这样坚持,自然不敢继续提出异议。 他也不好意思说其他家族的人听了他们的提议后,接受得要多勉强有多勉强。故意输给敖樊这个水货就算了,好歹他是龙族。现在又要求他们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散修,只为了让敖樊找个乐子。这以后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骑在他们头上了? 蓝家为此背后不知道赔了多少不是,送了多少礼。 敖樊见一票人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无人捧场,顿时觉得无趣,又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聂世云感到一直黏在身上的视线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刚才那副嚣张的气焰也降下去了不少。他避开了一群想要挤上前来恭喜他一路晋级的修士,独自离开了。 他直奔炼器师公所,将这一场胜出的奖励先收入囊中。 “聂炼器师,你可真是着急。照我看啊,你接下去还有的赢呢!何不到时候一起来领?”炼器师公所的女修抬头见又是聂世云,盈盈笑道。 “以前没拿到过这么多奖赏,不收起来总觉得不安心……” 实话是,等最后一日闹出事来这些东西八成都要打水漂,不如先收下一笔是一笔。 女修心中觉得聂世云即使风头正劲却依旧很没见识,忍不住觉得好笑,但表面上还是公事公办地将仙晶和丹药取出交给他。 聂世云可不管旁人怎么想,收下东西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虽然每次东西不多,但一路赢下来合计起来也称得上相当丰富了。有了蓝家这些奖赏,聂世云将比赛结束后剩余的时间都投入了空间中修炼,结果就是他比想象中更快地触及了合体期。 只可惜现在还不是进阶的好时机。聂世云没有选择匆忙进阶,而是将体内的灵力凝聚,将基础稳固得更加牢固。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依旧是炼虚修士,但若真的和合体初期的修士动起手来,结果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比赛还未结束,这几日从蓝家那儿得来的东西已经被聂世云用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算他们想讨,也讨不回来了。 随着每日城中修士之间关于“聂世云和敖樊最后谁会胜出”这一话题的讨论度越来越高,炼器师比赛前所未有地收到了关注,且终于来到了最后一日。 “有人昨日下注了吗?你们都压谁赢?” “虽然我觉得聂世云能赢,但对手毕竟是敖樊啊。敢赢过他,不要命啦?” “半斤八两吧。你们真的觉得那个聂世云是什么好东西?” “要我说,聂世云他态度是也不咋地,但好歹他是人族啊!就冲这一点,我就支持他。” 人群熙熙攘攘,决赛台上双方都还未登场。下面的修士们都小声地和旁边的人讨论着。 有人一语道出真相:“我还是觉得他这一路胜得古怪。你们这些下注的,当心仙晶全都打水漂了啊……” 可几十年一成不变的比赛终于出现了一点转折,修士们一时间无视了种种诡异之处,聊得乐此不疲,旁边好言相劝的话语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突然,原本嘈杂的观众间鸦雀无声。有没回过神来的修士抬头一看,正是聂世云上了台。大家可算找到个可以随意发表见解的对象,随着他的出现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其中又夹杂着嘘声,热闹极了。 稍后敖樊登台,他们不论心里如何作想都只有鼓掌欢迎着一个选项。 聂世云脸上波澜不惊,一改往日的气焰,安静地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开始着手做炼器的准备。 对蓝家手段早有了解,他特意在做准备的途中顺手检查了一番工作台和材料,有些惊讶地发现竟然没有被动过手脚。也不知道是蓝家太信任他,还是敖樊太过傲慢,不觉得自己有输给聂世云的可能性。 敖樊秉着“主角总是姗姗来迟”的道理,一直到比赛快开始才现身。他原本和蓝家修士们一同坐在酒楼高处的包厢中,估摸着时间快到了,他直接跃出窗框,从高处施施然地降落于台上。 他今日打扮得骚包极了,华服上金银首饰挂了一大堆,若非出现在炼器的比试场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要去直接参加庆功宴了。 相比之下,对面穿着炼器时简朴的素衣,全身上下一件首饰都没佩戴的聂世云的确如敖樊所说,像是从乡下第一次进城来的。 “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这一步,真是不简单啊!”敖樊欲抑先扬,登台后先夸奖了聂世云两句。 还未等到聂世云回话,他便嗤笑着接下去道:“不过很可惜,你的美梦也就做到这了。你是不是以为蓝家看中了你,觉得你是稀世之才?真是笑掉大牙了!” “究竟是不是呢?不如我们先比试一番再说吧。”聂世云笑道。 “你也就现在笑得出来了。”敖樊像是已经预料到聂世云的败相,笑意从嘴角溢了出来。 “这句我原话奉还。” 聂世云气势上毫不示弱。一触即发的场面让台下的一众修士纷纷叫好。 虽然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状况,见有些人族真的拥护聂世云,敖樊又小心眼地觉得不爽了。一个愠怒地眼神扫过去,顿时刚才还闹腾的台下鸦雀无声。 很快,为了缓解现场僵住的气氛,蓝家修士便上台宣布本次比赛的题目。 这次比试的题目是最没有新意,也是修士们使用最多的法宝,“剑”。 聂世云听到如此没有新意的题目,了然地点了点头。他估摸着敖樊最擅长炼制剑——或者说,只要是个炼器师,大多都不会对此物陌生。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三级炼器师证明其实名不副实?”临开始前,聂世云随口道。 “你说什么?” 见敖樊立刻上了钩,聂世云走上前笑道:“你说你是三级炼器师,而我还是二级炼器师。若你真的输给我了,那岂不是证明你连二级指不定都没有?” 敖樊似是被聂世云的胆大包天给气愣住了,好半天才冷笑道:“区区一个人族,真是大言不惭。那么多三级炼器师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们人族也就这个水平了。”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聂世云指了指自己,继续道:“如你所见,我只是个身无分文的二级炼器师。若是你输给我了,那你就要给我一件我指定的东西。不论是钱财,还是女人……总之,我要什么都得给我。” “哼,随你。那我要是赢了呢?我可不缺你身上那些破烂。”敖樊轻笑一声。钱财和女人?这种东西他压根看不上眼,聂世云这乡巴佬还当什么宝贝似的在这要和自己打赌呢。 聂世云大方答道:“我可没有钱也没有女人。你若是赢了,这条命就归你了,如何?” “哈!有意思。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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