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她面不改色地扭曲了事实,“没想到是你的过去。” 还把锅全部甩给了系统:“我什么也不明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小心翼翼地瞅他,小脸埋在毛绒绒的领子里面,红润饱满,像是多汁的果子,抿了抿粉嫩的唇:“你介意吗……” 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又在那果子似的脸颊上流连不去,半晌才道:“妙妙,不就是妙妙吗?” 不是凌虞,是凌妙妙,从头至尾都是这一个妙妙。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心里划过一丝隐秘的满足。 妙妙可能不记得了,她曾经对着慕瑶说过:“他不就是他吗,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关系。” 他将这句话回赠给她的时候,终于觉得自己慢慢地靠近了这团火焰,比旁人都有资格将它紧紧拥在怀里,永不放开。 无论她是谁,无论她有怎么样的秘密,只要是她,其它的又有什么关系。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耳垂,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栀子香:“好想让其他人也知道。” “……为,为什么?”她搂着他的脖子,被亲得有些糊涂了。 又不是什么光荣…… 他的声音很轻:“最好他们都退避三舍,没人敢觊觎你。” “……”凌妙妙憋红了脸,气得将他推到一边,赤着脚爬下了床,“你让开,我喂鸟儿去。” 慕声伸手一搂,将女孩拦腰抱起,灵巧地换了个位置,放回了柔软的床上,漆黑的眸望着她,纯粹得只剩暖光:“我去喂。” 鸟笼儿摇摆,黄澄澄的谷子像流沙一般倾泻下来,堆成了一座谷山。 小鸟没有想到半途而废的乞讨竟然真的能换来吃的,双脚灵巧地蹦到了食槽前,抬头一望,望见了一双漆黑的眸。 “唧……” 今天竟然是大老虎来喂! 细细的食管猛凸,它噎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子期:高兴了喂鸟,不高兴打鸟。 鸟:你大爷! ———— 期末+收尾部分+存稿用光(双更一时爽,裸奔火葬场)可以说很惨了,最近写得比较慢,大家多多包涵。 其实裸奔写出来的也还成,反正内容是想好的,就是表达方面有细微差别。但还是想写得好点,多改改。弓弓在努力攒存稿呢。都加油~~~ ☆、旧恨新仇(六) 喂了鸟之后, 他将凌妙妙的帐子放了下去,穿好外衣出了门。 慕声拎起放在石台上的壶, 给前院的几盆千叶吊兰浇水, 水很快洒完了,他便望着绿油油的草叶出神。 冬日稀薄的阳光下, 圆圆的叶子上流动着水珠,闪着一点光亮。 他默然摸向自己的心口,感受皮肤下心脏的跳动。 忘忧咒解开后, 无数遗忘的旧时光尽数涌回脑海。 他在脑海中描摹着暮容儿的脸,一颦一笑,终于慢慢绘成最初那个熟悉的人,在妆台前给他梳头发,言语温柔, “小笙儿的头发像他爹爹, 又黑又亮的。” 红罗帐前光线昏暗, 一缕光从帘子的缝隙里照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恬静温和, 眸中是掩不住的怜爱。 这样一个人,连恨也不会。 他有娘的, 曾经。 纵然步履维艰, 因为彼此支撑着,也从不曾觉得苟且。 离开花折的前一日,她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把闪着银光的仙家之物断月剪, 在他及腰长的头发上比划着。 她长久地望着镜子里他的容颜,似乎想要将他的脸刻在自己心里。 “小笙儿,娘问你。” “如果有一日,娘不再是娘了,你会害怕吗?” 他仰起头,望着她,惊异地发现她虽然笑着,眼睛却红得可怕,旋即,两滴殷红的鲜血,从她眼眶中掉出,猛然落在雪白的腮边。 “娘怎么了?”他惊慌地伸出小手,抹花了这两滴鲜红。 她握住他的手腕,微笑道:“笙儿,这是离别之泪。” “娘不会让你变成个怪物的。”她说着,擦干眼泪,拉起他的头发,一把剪了下去,齐齐剪断了他那一头的仇恨之丝。 断月剪乃仙家之物,断爱断恨只能择其一,断了他与生俱来的恨,就断不了她累及一生的爱。 由爱生恨,孕生怨女。 容娘握着他的手,怜爱地理了理他的额发:“不要怕娘,娘会拼命护着你,要活下去。” 而他由此从六亲不识的怪物,退让一步,变作可以伪装成人的半妖,时至今天,还依旧有爱恨,有□□,有温度地活在这世上。 他的手掌按压着自己的心口,慢慢地,胸口的温度传递到了冰凉的手掌。 如果没有他,一切就不会发生。如果不是因为他,暮容儿也不会被怨女吞噬。他便是那个祸根。 少年翘起嘴角,自嘲的笑意蔓延,眼里含着一点冰凉的光亮。 又有一段回忆涌上脑海。 那是在刚入慕府的时候,在一次吃饭的时候,白怡蓉一反常态地提到了他。 “慕声还没有表字吧。”她不经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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