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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顾慕希瞧着小天日渐一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他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开口喃喃道：“晚晚，如果我参与了你的童年，你小时候会不会幸福一点？现在的结局会不会变？”说着，他的眼框红了。在这一次离开之前，顾西舟却严肃地蹲在小天的面前：“小天，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家？”小天的眼中丝毫没有出现畏惧，而是双手环抱了上去，喜悦地说道：“我愿意。”顾西舟办好了领养的手续后，将小天带回了家。别墅不再像以往的死气沉沉，而是多了几分生活的色彩，顾西舟的生活也多了许多美好……林书豪来到顾氏集团看望顾西舟。他同顾西舟从小一起长大，在这些日子里，林书豪无数次去顾家别墅看望他却被拦在门外，看到顾西舟重回公司，他心里比谁开心。可他走进办公室时，却瞥见了一侧的林诗云，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他坐在沙发上，紧簇眉头质问道：“西舟，门外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的眼睛怎么和时向晚那么相似。”顾西舟将茶杯递到他的面前，淡淡地说道：“因为那就是晚晚的眼睛。”林书豪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过了片刻他开口问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直在透过她来怀念时向晚？”顾西舟毫不犹豫地答道：“是。”可林书豪进来的时候，在林诗云望向顾西舟的眼神中，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林诗云早已当了真，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感。林书豪轻叹了一口气：“西舟，你有没有和她说清楚？万一人家小姑娘会错了意，你想过怎么收场吗？”可这时，林诗云恰巧手持着资料准备敲门而入。在这一刻，她犹豫了。她握紧了手中的资料，林诗云的面色，一刹时变成了灰色。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会错了意？”只见办公室内顾西舟的声音响起，声音却是那般冷冽而绝决：“我只把她当成盛着晚晚眼角膜的容器，把她放在身边只是想保护好那双眼，也为了多看几眼晚晚。”说着，他抬眼望向林书豪，急切地说道：“书豪，你知道吗？每一次透过那双眼我都能感觉到晚晚还活着，感觉她就在我身边。”林书豪无力地摇了摇头：“西舟，早点说明白吧。”话语落在林诗云的耳中，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似乎被人从头到尾浇灌了一盆冷水，全身麻木。手中的资料垂落在地上，她呆滞地站在原地。林诗云回忆起顾西舟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原来顾西舟深情脉脉的眼神从来不司机望向她的，而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女人……她想起这些天的种种，林诗云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和空洞。她试图开口说话，但声音却颤抖得几乎无法辨认。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最终无法承受地滑落，伴随着她崩溃的哭泣声。林书豪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顾西舟的神情看不出一丝端倪，只是稍稍抬眸看了一眼：“有什么事吗？进来之前不会敲门？”林诗云的神情有些恍惚，沙哑地开口道：“顾总，你一直是因为我用了她的眼睛才对我这样的吗？”顾西舟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是。”林诗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不甘心地开口道：“那为什么你从一开始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戏弄人很有意思啊？”顾西舟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打断了她的话语：“难道你现在的一切不是我给的吗？不然就凭你的努力一辈子都不可能爬到现在的高度。”他冷眼打量着林诗云，警告道：“不该问的别问，竟然知道了就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资格质问我。”林诗云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呆愣了片刻，捂着脸颊跑了出去。林诗云心情沉重地来到顾西舟的家里。她小心翼翼地敲门，良久没有得到回应，打开门的却是一个五岁大的男孩。小孩的睫毛生得长又密，衬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染着一层水雾，叫人心生怜惜。“姐姐，你找我爸爸吗？”小天的眼睛很亮，天真地问道。林诗云蹙眉盯着他，不解地问道：“你爸爸是谁？这里不是顾西舟，顾总的家吗？”小天拉着她的手将她领了进来，坐在沙发上乖巧地啃起糕点，说道：“顾西舟就是我的爸爸。”林诗云向后踉跄了两步，差点没站稳。她瞥了小天一眼，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这是你的孩子？”顾西舟蹲在小天面前，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叮嘱道：“小天，爸爸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去楼上自己玩一会好吗？”小天听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屁颠屁颠爬上了楼梯。顾西舟冷声问道：“谁准你找到这里来的？”林诗云紧咬着下唇：“顾总，昨天我听到的都是真的吗？”顾西舟不耐烦地蹙了蹙眉，讥讽地说道：“你有什么好值得我骗的吗？”林诗云盯着他的眼睛，眼角略微泛红，绝望地问道：“那你替我挡酒，带我去医院，送我甜点这些都是假的吗？”顾西舟看向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眸时，心底一软，下意识地想要抚摸上去。他的双手紧紧攥紧了掌心，克制住了自己。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她不是时向晚。顾西舟侧过头，冷冽地说道：“你可能误会了，我随你只有上司对下属的态度，这些举动不过是看在你那双眼睛的份上而已。”林诗云不甘心地冲上前，抱住了顾西舟，哭咽道：“我不介意，我不介意当她的替身。就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可以帮你照顾孩子……”顾西舟大力推开了她，提高了音量：“你不是她。我不需要你的陪伴，你走吧。你被辞退了。”说后，他将大门紧闭了起来，将林诗云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