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之一,掌握着全球最多秘密。” 拔出萝卜带出泥,安东尼奥身份确认,那么傅怀瑾,乃至年初帮助傅怀瑾的路易斯公爵都有可能是黑市的创始人,五个创始人,一下子就暴露了三个! 虽然SJ损失惨重,但是傅怀瑾也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算起来,勉强止损。 秋慕白勾唇:“我不喜欢弱者,对手旗鼓相当才好。既然他这么厉害,那我们也该送他一份大礼了!” 文理心陡然一惊,问道:“什么大礼?” 秋慕白冷冷说道:“去把秋长歌关进水牢里。” 文理:“……” 要是秋长歌受伤,无论是傅怀瑾,还是陆总回来,都会弄死他!阿西吧!复仇就复仇,他最讨厌复仇牵扯到女人身上的。 文理欲言又止,低声说道:“是。” * “水牢?” 长歌吃饭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眼神闪躲的文理,然后将盘子里切好的牛排尽数吃下去,秋慕白的耐心终于告罄,要对付她了? 文理低声说道:“抱歉,秋小姐,这几日委屈您了,等陆总想通了,应该就会放您出来。” 长歌放下刀叉,冷淡说道:“他是疯了吗?还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疯了?” 前脚示爱,要跟她复婚,后脚就将她关进水牢?这样前后疯癫的举动,以后都要陆西泽帮他善后。 “可能跟傅医生有关。傅怀瑾毁了海神号,今年参加圣经之约的会员尽数暴露,对于SJ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长歌眯眼,报复傅怀瑾?如果是陆西泽,这说得通,但是他是秋慕白,绝无可能为了SJ报复傅怀瑾,做出这样前后矛盾逻辑不通的事情,除非他跟傅怀瑾之间本来就有恩怨。 想起之前在海神号上,秋慕白一眼认出傅怀瑾以及说的话,长歌眼眸微深,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长歌垂眼,淡淡说道:“带路吧。” 文理点头,带着她出了酒店,吩咐押送的雇佣兵坐后面的车辆,与她独自上了前面的车。 “秋小姐,水牢在本部实验室的地下,实验室是旧世纪的城堡改建的,所有保留着关犯人的地下水牢,这件事情我会与其他高层商议,尽快让您行使SJ的一半控制权。” 这样,秋长歌就能从水牢中放出来。但是这事的难度很大,因为除了他,没有人会相信眼前的陆西泽是另一个人。 经过海神号的事情,集团高层只会无限反对秋长歌行使控制权,而且会要求陆总收回这一半的控制权。到时候SJ才是真正处在危险中,其中的酸楚,文理只能默默一个人承受。 长歌:“不需要,只要他没有做出灭世的举动之前,我可以当个挂名的人。” 灭世? 文理一惊,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升起了挡板,低声说道:“车里没有监听器,陆总是临时决定将你关到水牢里的。” 这车也是他随手选的,是陆总之前的座驾,所以,陆总不可能在自己车里安装窃听器。 文理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白噪音,压低声音问道:“您见到陆总了吗?” 长歌点头。 文理大喜,随即脸色发白,低声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回陆总?” 长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许是经历过陆西泽性情大变那段时间,文理的心理承受能力无限拔高,遇到这样的事情竟然都没有乱了方寸。 “傅怀瑾近期会来南美,他会联系你,到时候会告诉你怎么做。” 长歌:“你相信我?” 文理咬牙点头:“陆总给您一半的控制权,他相信您,我相信他的判断。” 长歌深呼吸,这信任还真是重如千金啊,想要救回陆西泽,就要破解秋慕白的秘密,让这位老祖宗自愿离开陆西泽的身体或者重返炼狱,无论哪一样,难度都很大。 “你帮我留意一下秋慕白,尤其是他晚上入梦时所说的话。” 秋慕白?这是霸占了陆总身体的人? 文理握紧拳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道:“陆,他晚上不睡觉,只焚香入梦,入梦的时候会锁紧门,禁止任何人靠近。我也不行。” 长歌眯眼,果然谨慎。 “最近陆总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我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您的事情来,要不您先出去避避风头?” 文理是知道秋长歌身手的,他可以冒险放她离开,等到傅怀瑾打通这边的通道,抵达南美,就能接走她。 余下的烂摊子他来收拾。反正陆总不会拿他怎么样,他怎么说也算是SJ的元老,跟着他打下江山的老人。 长歌摇头,冷淡说道:“如果我想走,早就走了。我走了,陆西泽必死无疑。” 文理一惊,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就抵达了本部实验室,长歌下车一看,果然是旧世纪的城堡改建的,上百年的恢弘城堡,建立在山林之中,戒备森严,易守难攻,是绝佳的好地方。 任何一个靠近城堡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被发现。 因为知晓她的身份,雇佣兵们不敢对她无礼,加上文理怕出意外,一直紧跟在她身边,虽然是犯人,但是受到的待遇却是贵客的待遇。 地下水牢的环境比长歌预想的还要恶劣。 她到水牢没多久,秋慕白就出现,吩咐人锁住她的手脚,见她受制于人的模样,冷笑地攫住她的下巴,嘶哑说道:“你这模样,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那时候,你也是这样被我锁在皇陵里,日夜吸食着秘香,醉生梦死着。 明歌,你说命运是不是很奇怪,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长歌瞳孔一缩,见他眼神迷离,在水牢昏暗的灯光下,有些神志不清,显然是将她当做了那位道门师祖,顿时心里一惊。 高祖陛下是疯了吗?他竟然曾经将那样清冷的女道士锁在不见天日的皇陵里? “说话呀,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长歌被他大掌捏的下巴生疼,眼眸氤氲道:“老祖宗,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明歌。” 秋慕白见她柔弱无骨的模样,瞬间清醒过来,有些嫌恶地缩回手,擦了擦手指,哑声道:“你与她真是一点都不像,没有她的半点骨气。” 长歌薄唇抿了抿,她可不敢与明歌有半点相似之处,不然还不知道老祖宗会发什么疯。 秋慕白见她被锁链勒住,长发散落,眼圈发红,莫名有一种凌虐的美感,顿时勾了勾唇,拿着她的手机,给傅怀瑾发了一个视频。 视频很快就接通。 第409章 繁花美梦一场 视频很快就接通。 傅怀瑾看着昏暗的环境,只见昏暗的石壁牢房内,长歌被粗大的锁链拦腰锁住,双手双脚都被吊了起来,半个身子都泡在了水里,脸色苍白淡漠,一言不发。 傅怀瑾脸色骤变,五指死死地攥住手机,然后看到了陆西泽那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 “高祖陛下,您这是做什么?长歌怎么说也算是您秋氏子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非要对女子动刑?” 秋慕白眼皮一抬,看着他那张清俊出尘,吸引无数女人的脸,讥诮地笑道:“这一招原本是想用在你身上的,结果你跑得太快,那只能让秋长歌代你受过。也算是回敬你毁了海神号,搅和了这一次的游轮盛会。” 血脉亲情?他早就没了这种东西。 傅怀瑾沉声道:“陛下若是想用在我身上,我即刻飞南美,您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您不为难长歌。” “他不敢提。”长歌抬眼,看向秋慕白,唇角露出一丝隐秘的笑容,“老祖宗,您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敢提,对于过去也只字不提,想必当年种种,是您心怀愧疚,背叛了明歌,逼着她走上了那条路,甚至逼死了她吧。” 秋慕白脸色大变,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住口住口,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是她,你不过是跟她长了有几分相像,凭什么以为朕会对你不同……” “那老祖宗就掐死我,让我们这些孤魂野鬼也滚回该待的地方,别再出来祸害人间了。” 她唇角笑容渐冷,抬起下巴,丝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言语更是想激怒他。 秋慕白被她激的眼角赤红,掐着她脖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视频里,傅怀瑾屏住呼吸,脸色惨白,不敢呼吸,免得呼吸声惊到秋慕白,让这疯子做出一些疯事来。 不行,他今天就要飞南美,就算那边的通道还没有完全打通,他也要过去,否则一味的等待,无异于凌迟!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后世小辈懂什么,我与她之间原本就不是一场简单的风花雪月的事情……”秋慕白似是大受打击,有些挫败地松开她,看着她那张脸,想从她身上找到过去的影子。 秋慕白目光隐隐追忆,随即低低地笑出声来,他趟过膝盖深的水牢,有些踉跄地出了水牢,打开水牢的闸口,将蓄积的积水尽数卸掉,然后关闭锁链的机关,跌坐在地,喃喃说道:“你说,孤魂野鬼为何还能重返人间?是因为有债没有偿还吗?你死后看见的是什么?” 长歌看着 被勒出血痕的手腕,脖子传来一阵刺痛,就连腰腹之间都被锁链勒的隐隐发疼,这种上百年的水牢和生锈的铁链,也不知道整修一番,给铁链上点油,累的她吃这种苦。 她赤脚踩在坑洼不平的地上,眉尖微皱,冷淡无情地说道:“不知道陛下问的是哪一次,我死了大约七八九十次吧,每一次见到的都不同。” 她走过去,看着旁边已经彻底痴傻的文理,淡淡说道:“麻烦文助理帮我拿一条御寒的围巾来。” 她和秋慕白的对话惊世骇俗,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是耸人听闻,他还是不在场的好。 文理浑浑噩噩地出了水牢,去给她拿御寒的围巾,只是走了几步就呆滞在原地,想继续听下去,又觉得那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从此就要万劫不复。 水牢内,秋慕白一脸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进入了十世轮回?” 长歌见他神情古怪,眼眸眯起,难道高祖陛下从未进入过十世轮回吗? 她点头,斟酌地说道:“我被人毒死之后,魂魄附身在法器上,后来有人用半身心血养着我,用十世功德来换我一命。陛下不曾入轮回吗? 道门师祖身上的功德金光想必更甚,不曾为陛下以命换命?” 秋慕白脸色灰败,牙龈隐隐咬出血来,犹如被刺到心口最软的地方,疼的他痛不欲生。 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所以你的命是别人用十世功德换来的?你的意思是,须得有功德之人才能以命换命让人死复生?” 长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一边的手机摄像头,说道:“原来你不知道。秋氏的帝王秘史上记载,陛下求长生未遂,英年早逝,道门师祖为你行逆天之术,以命换命,结果双双殒命。原来是陛下自己写的呀。 你跟道门师祖从未种下过情人祭吧?那些所谓的王权霸业、帝王红颜不过是陛下的一厢情愿吧。 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神仙爱情! 你骗了所有人!” 长歌讥讽道。 秋慕白被她刺的刀刀见血,心绪大乱,怒斥道:“黄口小儿也敢批判朕的事情,你不曾生在那个年代,朕岂会跟你这等无知浅薄之人谈论朕和明歌的事情。” 那是一个狼烟四起,世家林立,冷酷却又如繁花一般的时代。他曾经遇见如花眷侣,也在尸山血海中建立霸业,后世的寥寥数语又岂能写尽,谁又能知晓史书上都不曾记载的往事。 长歌垂眼,掩去眼底潋滟的水波光芒,低声说道:“陛下可以把我当成是她,想必这些年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吧。往事若是无人知晓,便会如灰烟一般随着死亡消失,大盛朝湮灭之后,我已经成为活着的史书,待我死后,那个朝代就会彻底地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陛下,不如从你们初见的时候说起。” 只要打开秋慕白的心防,那么她便可以窥见他和道门师祖的往事,了解情人祭的真相,从而从根源上解决这件事情的副作用,破解灭世危机,救回陆西泽。 她有预感,情人祭也好,秘香也好,这些都跟高祖陛下有关。 初见?高祖陛下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声凄苦悲凉,他手指有些发颤地取出怀里的檀木盒子,取出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秘香,然后点燃,近乎贪婪地吸食了一口,神情诡谲道:“既是如此,不如你与我一起入梦吧!” 长歌冷淡开口:“秘香对我无用,陛下不是试了很多次吗?” 这传说中的秘香对她没有半点作用,她闻了只会昏睡,并不会入梦。不然秋慕白应该早就知道了她的秘密。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跟明歌的关系,曾经梦里梦见过两回,每一回都是生死攸关之际。 那个秘密她自己都不敢去深究。 秋慕白目光冰冷地看向她:“那是因为帝王往事,被炼入了秘香内,朕不入梦,无人能窥探一二,这一次朕带你入梦。” 带她入梦,只要他能找到明歌残存的意识,就能桃代李僵,在梦里诛杀她,让明歌复生。 这也算是她身为秋氏子弟的荣耀。 小小后世子弟竟然敢大言不惭,窥探帝王往事,她根本不知道千年前是一个怎样恢弘华丽、光怪陆离的时代。 长歌微微皱眉,看着他手上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秘香,心生警惕,只见那香气围着他们一层层地缭绕起来,将她和秋慕白的身影圈在其中。 长歌心中警铃大震,秘香吸食入体,瞬间脑袋就昏昏沉沉起来,这一次意识没有昏睡,而是被那袅袅的香气缭绕,一步步地引向一个华丽未知的梦境里。 似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诱惑地说道:“来,来,来,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千年前的真相。” 手机视频里,傅怀瑾见长歌一秒入睡,就跟之前入轮回梦境时一样,顿时脸色骤变,低声喊道:“长歌?长歌?” 长歌如若未闻,毫无反应。 傅怀瑾握紧五指,高声喊道:“高祖陛下,你到底对长歌做了什么?” 无人应答,许久文理的身影出现在视频里。 文理手上拿着一件厚厚的披肩,低声说道:“傅医生,秋小姐和陆总都入梦了。” 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控,随即恢复了原样,稳稳地从支架上取下手机让他看了看水牢内的情况,秋慕白和长歌对面盘坐,双目紧闭,全都陷入了梦境,唯有地上的秘香燃起,袅袅地升起丝丝缕缕的香气。 那香气犹如雾气氤氲了两人的脸,阴森昏暗的水牢都变得神秘起来。 傅怀瑾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低哑说道:“文助理,麻烦找人照顾好长歌,她刚浸泡在了水里,而且手腕和脖子上还有锁链勒出来的伤痕,别灭香,我现在就飞南美。” 文理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秋小姐和陆总,南美这边我也会开通通道,让您安全落地。” “多谢。” 傅怀瑾说完,已经起身去拿护照,然后飞快地联络飞机。 电话挂断,文理垂眼看着地上燃起的秘香,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他将手上厚厚的披肩披在秋长歌的身上,不敢再闻那香气,踉踉跄跄地扶着墙走出水牢。 有风从通风口灌入,文理被风一吹,清醒了几分,站在铁门外,五指无意识地握紧,他听到的不多,但是也隐约猜出了几分真相。 冷汗一点点地渗透衬衣,随即心头泛起惊涛骇浪来。 原来秋小姐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怪这一年多以来她行事雷厉风行,拥有大气运,诸事都能逢凶化吉,现在就连陆总内里也变了一个人。 高祖陛下? 文理深呼吸,陆总现在的身体里竟然有一位开国帝王,都是姓秋,秋长歌喊他老祖宗,那定然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 所以秋小姐是帝王之后,难怪,难怪他们身上都有着难言的威严和气场,在古代,那都是身负气运,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还有傅怀瑾,他的身份又是什么?陆总现在去了哪里? 文理觉得秘密犹如浓雾,将他层层包围,他扶着冰冷的墙壁,暗暗将这惊天的秘密吞下去。 现在高祖陛下秋慕白和秋小姐同时入梦,他能做的就是守好两人的躯体,等着傅怀瑾过来。 文理握拳,无论如何他都要守住SJ,等陆总回来。 南美这边诸事都被文理按下,风平浪静,帝都这边却翻了天。 傅怀瑾在黑市创始人的五人小群里发了他提前过去的消息。群里瞬间炸裂,这么快就过去?他们虽然施压了,但是还在极限拉扯中,南美的通道并没有完全打开,过去就是羊入虎口。 安东尼奥:我今早刚到的南美,本来想看看情况,算了,我先去冲,你等我消息,SJ不会拿我怎样的! 路易斯:应该是南美那边发生了变故,不然傅也不会打乱计划。 王子:放心,那边欠我百亿美金,他们不敢为难傅,放心去!有我兜底。 K:@傅怀瑾,给我飞机型号和时间,我让那边给你开辟一条安全的航线。在你落地之前,会搞定一切。 王子:兄弟们,干活了! 傅怀瑾扫了一眼群消息,然后给宋星河打了一个电话:“我下午飞南美,长歌跟秋慕白一起入梦了,我先过去探明真相,若是安全,你再飞过去。 我需要你整理出有关高祖陛下的点点滴滴,就连野史传记都不放过!” 宋星河低咒了一声,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个度:“入梦?怎么可能?你们渡化劫难之后,长歌就无法再入梦。这是不是秋慕白诱你前去做的局?” 入梦岂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长歌能入梦是因为有傅怀瑾拿十世功德献祭,她每一次入梦的背后,都有傅怀瑾的悲惨一世,现在好不容易渡化了劫难,两人相安无事,怎么可能还能入梦? 他,傅怀瑾和陆西泽三人可是从来都入不了梦的。 傅怀瑾拿了护照和美金,又去取了一件大衣,带上电脑,开车直奔机场。 “不像是秋慕白做的局,他手上有秘香,我怀疑那香有些诡异,能通幽冥,也能入梦,就如同指引长歌回来的铃声一般,千年前的世界不是我们所能揣度的。” 高祖陛下秋慕白所在的朝代比大盛朝还要早三百年,当年师祖说道门气数已尽,注定覆灭,他起初不解,以为是自己给师门带来了劫难,如今想来,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也许是因为天道不容,也许是因为道门的存在太过逆天,也许是因为传奇的终结…… 傅怀瑾深呼吸:“我先过去,你好好整理一下有关秋慕白的秘闻,在国内接应我。” 现在只能赶过去,才知道后续的事情。 宋星河咬牙,声音渐渐低哑:“别让长歌出事,她这一生过的太苦,没有享受过几天快活的日子,后来又陷入一世又一世的轮回,每一世都极殇,拜托你了。” 傅怀瑾五指攥紧,低沉地应了一声。 第410章 这是什么虎狼之地 “小帝姬,小帝姬,快醒醒,太阳都晒屁股啦,等会女皇要来抽查你的课业了。” 耳边似有扰人的苍蝇,一直嗡嗡嗡的,吵得她脑壳疼。 她翻了个身,从软绵绵的床榻上滚下来,摔到柔软的地上,耳边传来小丫鬟哭唧唧的声音。 “小帝姬,你又滚下床了。” 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摔在了小丫鬟的身上,对方小脸皱巴巴的,可爱至极。 “这床太小啦。”她笑盈盈地开口,捶了捶自己的小脑袋瓜子,看了看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屋内到处都是花瓶,各色鲜花和绿植摆了一地,还有两只毛茸茸的小野兔子,几只红嘴绿鹦鹉。 像是一个建造在绿野森林里的闺房。 她很喜欢。 “明明是小帝姬睡觉不老实,回回都摔下来。”小丫鬟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控诉道。 “不老实,不老实。”屋内的鹦鹉兴奋地学舌。 “再叫,我拔光你们的羽毛。”她笑眯眯地威胁着。 “杀鹦鹉啦,杀鹦鹉啦。”几只鹦鹉吓得上蹿下跳,吓掉了几根色彩鲜艳的羽毛。 小丫鬟“噗嗤”笑出声来:“小帝姬,你别淘气了,昨天你救回来的那人好像醒了。” 嗯?救回来的人?她什么时候救人回来了? 这里不是盛都吗?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我救人回来了?” “对呀,小帝姬,你忘了吗?昨天有人闯山门,你亲自将人拖回来的。人高马大的,一脸血,我都吓死了。”小丫鬟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昨天从树上摔下来,摔坏脑袋了吧。” 她唇角抽搐了一下,伸手掐着小丫鬟水灵灵的脸蛋,笑道:“说谁摔坏了脑袋呢。” “是碧草,碧草摔坏了脑袋。帝姬英明神武,是绝对不会上树掏鸟蛋时摔下树的。”小丫鬟一秒变怂,拍着马屁笑道。 “那我是谁?” “明歌帝姬呀,您可是女皇陛下唯一的子嗣,将来是要继承大月国的。” 明歌帝姬?那四个字如同一道魔咒劈开她混沌的脑袋,她脑袋如同要炸开一样,过去十六年的点点走马观花地走过。 哦,原来她是明歌,南疆大月国的小帝姬,他们大月国世代避世,只有208个子民,以新月为图腾,过着与世无争、桃源般的日子。 明歌捶着生疼的小脑袋,隐隐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也说不出哪里怪。 反正过往十六年的记忆都在,她应当是昨天上树掏鸟蛋的时候摔坏了脑袋,等养几日就好了。 “小帝姬,趁着女皇陛下没有发现你带外人进来,我们赶紧将那人丢到新月潭里吧,丢下血月崖也是可以的。”碧草拍着胸脯,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外人呢,那人穿的衣服好奇怪,像是话本子里街边的乞丐,布料都是粗粗的,不像她们大月国的衣服,都是金蚕织出来的,柔软舒服,入手冰凉,再笼上熏香,穿着能让肌肤生香呢。 “你带我去看看。”明歌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昨日去山里找小鹿玩耍,摘了好些又大又甜的莓果,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太清楚了。 她抱起躲在花草后面的毛茸茸的小兔子,笑盈盈地揪着它短短的小尾巴,然后将烦恼丢到一边,跟碧草蹦蹦跳跳去看山外来的人。 大月国避世多年,禁止外人进入,长老们和阿娘都说,外面的人奸诈狡猾,一肚子坏水,千万不能跟外人来往,更不能心疼那些中原人。 不过她才不怕呢,她从小就上山抓兔,下河摸鱼,看到路边的野草都要揪一把,用大长老的话说,就是大月国有史以来最淘气最没心没肺的小帝姬,从来都是她祸害别人的份儿。 那个外人被她和碧草安置在山上的草棚里,那草棚是她的秘密基地,平时专门用来关一些被她抓过来的小鹿小兔小狐狸的,等她跟这些小动物玩了几天,玩腻了再放它们回去。 阿娘和长老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草棚还挺安全的。 明歌和碧草偷偷摸摸地摸到草棚边,挤在窗户边,偷偷往里面看。 “小帝姬,你踩到我的鞋子了,这是我阿娘给我新做的。”碧草鼓着两个腮帮子,“外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山里的小狐狸可爱,咱们把他丢下血月崖吧。” “碧草,你未来一定可以做最威风的女官,你都能狠下心将人丢下血月崖耶。那你别看,挤到我了,你是不是又胖了。” “胡说,我才没胖呢,小帝姬,你冤枉人。” 碧草被她气到了。 她笑盈盈地弯了弯眉眼,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狭长的眼睛,那眼睛亮的如星辰,比新月潭的潭水还要深。 那个据说被她拖回来的中原人穿着深色的锦袍,墨发如丝绸,奄奄一息地躺在她专门给小狐狸小野兔准备的窝里,垂下的睫毛长长的像乌鸦的鸦羽,一张脸生的很是俊俏。 像是话本里的病弱书生,还是十分俊俏的书生,除了会读书,一无是处。 她眉眼弯了弯,觉得这一次捉回来的宠物比小狐狸可爱。 她隔着窗户,冲着他笑道:“喂,你弄脏了我的草棚和毯子,100金哟。” 她伸出一根水嫩青葱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拿100金赔她,不然就把他丢到新月潭里喂鱼。 碧草狠狠点了个头,壮着胆子说道:“100金!” 草棚内,病弱书生错愕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挣扎着起身,想行礼最后又无力地躺在地上厚厚的皮毛上,哑声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钱袋遗失了,待我与家中取得联系,定然拿100金酬谢姑娘。” 100金,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100金,这样的狮子大开口,简直是厚颜无耻,但是看着窗外女娘笑盈盈如新月露珠的面容,他反而觉得她顽劣可爱,想必是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女娘,并不知道100金的价值。 明歌小脸一垮,原来钱袋遗失了,这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她身形轻巧地跃进窗户里,凑到他面前,上下其手东摸摸西摸摸,摸的对方脸色煞白,咳嗽加重,胸口锦袍又渗出血迹来。 “娘子,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不亲?我拖你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明歌眨着乌黑潋滟的大眼睛,笑盈盈地从他胸口摸出一块上好的暖玉来,“你的100金就拿它抵债了。” 风眠洲险些吐出一口血来,也不知道是被她上下其手摸的,还是被她气得。那暖玉是风家的族徽印记,岂是100金能换的,风家富可敌国,这块暖玉能取风家的半壁家财。 不过这等偏远之地,连风氏都不曾涉足,想必她是不知晓的。 风眠洲见她身上穿的襦裙跟中原不同,质地华贵,乃是蚕丝所制,上面绣有新月花草图案,十分的华美,再见她发式也不是中原时下最流行的发髻,而是简单扎了两根鱼骨辫,辫子上坠着两颗明珠,衬的她面如新月,清新脱俗。 不是中原制式,南疆一带因地处偏僻,不通商贾,不如中原江南富裕,此女却衣裳华美,说的中原话也十分的别扭生疏,而且举止不似世家贵女,难道他误打误撞进了避世之地吗? 风眠洲剧烈地咳嗽起来,牵扯到伤口,昏厥了过去。 “小帝姬,他好像死了。”碧草瞪大眼睛,急急忙忙地进来,“我们把他丢下血月崖吧。” 原本只是昏眩的风眠洲闻言,一口气堵住没上来。 这是什么虎狼之地,女娘对他上下其手,抢夺他的家族族徽,丫鬟三番两次要将他丢下山崖弄死,打量他没听见是吗? 明歌摸了摸他的脉搏:“没死,就是被我气晕了过去,我气人的本事果然又有精进啦。若是以后有朝一日出去游历,阿娘定然不担心。” 她美滋滋擦了擦暖玉,这暖玉乃是极品玉珏所造,而且中间雕刻的纹理更像是家族图腾之类的,这书生全身上下只剩下这块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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