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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们帮我去拿一下吧,就在停车场那里。” 衡音将车钥匙递给杜敏,东西太多,她搬不动,原本是想逮劳力的,结果没有想到傅哥不在,宋哥不在,只有几个姐们在。 杜敏和小雨一听,竟然连她们都有礼物,笑道:“行,我去拿,你们姐妹俩好好叙旧。” 两人去拿礼物。 衡音撒娇地抱住秋长歌,蹭了蹭香喷喷的姐姐,问道:“怎么不见傅哥?宋哥也没来,不科学呀。” 一到周末,宋星河必要来使唤傅怀瑾,摆大舅子的谱,然后来蹭饭蹭茶,今天是周六,没道理不在呀。 秋长歌摸着她的小脑袋,笑道:“去橙园了,橙园的小香瓜都熟了,还有一些晚熟的葡萄,他们去摘了,泽越也在。” 泽越来的比较早,一大清早就过来了,而且非常自觉,一来就帮傅怀瑾干活,不像宋星河,就是来当少爷的。 不过三个男人凑在一起,倒也还行,直接去橙园了。 衡音眼睛一亮,泽教授来这么早? 她拿起桌子上各种珠宝的册子,“哇”的一声说道:“好漂亮呀,姐姐,你结婚的时候是带翡翠还是钻石呀?傅哥不是说是中式婚礼吗?还是中式和西式一起办?” 秋长歌:“中式为主,不过晚宴还有几套礼服,品牌方希望赞助晚宴的服装和珠宝。” 圈内没有秘密,她和傅怀瑾就算不说,傅家和季成泽夫妇筹备婚礼时,圈内人怎么会不知道,猜都猜出来了,于是这事就直接传了出去,品牌方闻风而来,真是电话都打爆了。 秋长歌消失在娱乐圈已经快一年,杜敏的意思是,如果不息影退圈的话,其实可以考虑公开晚宴的照片,接受品牌方的赞助,谈几个代言就更好了。 秋长歌也在考虑这件事情,与其等着照片流露出去,不如她和傅怀瑾大大方方地自己放照片出去。 “祖母绿吧,我觉得姐姐适合这种气场强大的珠宝,还有晚宴礼服选好了吗?有旗袍吗?我想看姐姐穿旗袍。”衡音歪着头想了想,钻石有些俗气,珍珠过于温婉,唯有祖母绿能衬托姐姐的美貌和气场。 秋长歌点头:“有一套旗袍,一套小婚纱礼服。” 傅怀瑾本来要准备七八套,直接被她毙掉了,换礼服也很累,晚礼服最多只能有两套,于是就变成了一套旗袍,一套白色的婚纱礼服。算是中式为主,西式为辅,然后加了一套民国的旗袍。 这三套比较有时间跨度,也比较有特色。 衡音不住地点头:“很好很好,傅哥考虑的很周到。婚礼在哪里办?” 婚礼地点,傅怀瑾一直神神秘秘的没有说,秋长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地点不在帝都,然后也假装不知道,等着他的惊喜,她猜很有可能是南疆的故土?或者是青山所在,这两个地方对他们而言,都是意义非凡的两个地方。 反而是盛京,充满了血腥和离别。 “傅怀瑾没说。” 衡音“哦”了一声,嘿嘿笑道,那就是有惊喜。 “你和泽越相处的还好吗?” 衡音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很好呀。” 秋长歌若有所思道:“你高中时暗恋的学长呢,真的放下了?” 前几日,辛蔚电话都打到了她这里来,说是要上门拜访,她和这位新锐画家的圈子没有一点重合度,电话打到她这里来,自然为了衡音的事情。 秋长歌就闲来无事算了算他和衡音的星盘,然后发现这两人命里是有姻缘线的,她大致猜出了辛蔚的身份,极有可能是衡音前世的夫君,那个只活在传闻里的清贵落魄的世家子弟。 既然这一世还能遇到,那便是有缘,她希望衡音能考虑清楚。 衡音咬了咬唇,说道:“高中时我真的很喜欢学长,每天放学都故意值日,然后等他一起放学,不过那是高中时的暗恋,现在我长大了,觉得只是有遗憾,但是他家庭美满幸福,事业有成,比泽教授要幸福的多。 泽越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国内,姐姐,你都不知道他小时候过的多苦,他爸爸常年在国外,基本没管过他,也没有给过他父爱,母亲对他特别严苛,只有外婆疼爱他,但是外婆在家里没有话语权,他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长大,没有长歪已经很好了。 我觉得泽教授更令人心疼。” 秋长歌幽幽叹气,她若是知道谢景焕的经历,只怕会更心疼,前世的谢景焕是一柄孤独绝世的剑。 她的小草,心太柔软了,也不知道她不在的十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秋长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说道:“感情的事情不要着急,且走且珍惜,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无法强求。” 衡音弯眼笑道:“就像你和傅哥吗?哎,其实我到现在还有些同情前夫哥,他也挺好的,姐姐,如果陆总也能为你过隐士的生活呢?你就真的一点也不遗憾吗?一个是心上痣,一个是梦中花。” 秋长歌垂眸,淡淡说道:“有时候命定之人,是他,也只能是他。” 衡音似懂非懂,就像她在高中暗恋的学长和成年后认识的泽教授之间,她选择了泽越,因为看到辛蔚时她很欢喜,看到泽越时,她有些悲伤。 如果没有选择泽越,那她一定会更悲伤,更遗憾吧。 两人聊着天,就听见杜敏和小雨回来的声音,两人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从外面回来。 “音音,你这带的是什么,好沉呀。”杜敏拎着重重的木箱子礼盒,觉得这箱子至少有20斤,重量都在这沉甸甸的檀木盒子上。 “这是泽越外公送我的一套茶具,我又不喝茶,想着姐姐和傅哥喝茶,就拿过来送姐姐了,总不能一直来蹭饭吃吧。”衡音说着嘿嘿地挠着脑袋,“泽越说他外公收藏了好多套茶具,我不用的话可以送人。” “那我们能看一下吗?” “可以呀。” 杜敏和小雨将礼盒都放下,打开这沉甸甸的檀木盒子,看到里面的茶具“哇哦”了一声,反正她们也看不懂,就觉得很昂贵的样子。 “是宋代的名瓷,是挺昂贵的。”秋长歌看了看茶具,点了点头,送这么昂贵的心头好,看来泽越的家人对衡音很认可。 “那就好,嘿嘿。”衡音有些高兴。 秋长歌看向杜敏:“杜姐你帮我收起来,然后从收藏室里把宋代的一套乌金建盏拿出来,给衡音带回去。” 秋长歌说着看向衡音:“下次你就回赠这一套建盏,总不好白拿这么昂贵的礼物。” 衡音开心地抱住她的胳膊:“可是我家里也有别的古董,我回去坑我爹妈就好了。” 秋长歌笑道:“下次再坑你爹妈的东西,这套先带回去吧,泽家人下个月是不是要回国探亲?回头我让傅怀瑾安排接待一下。” 衡音欢喜的要上天,傅哥亲自安排接待,这么高的待遇吗?姐姐不愧是她亲姐。 “会不会太麻烦傅哥了?他那么忙?” 秋长歌:“也不算麻烦,泽教授一直帮安然做精神疗愈,接待一下他的家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以她和谢景焕的交情,这都不是事儿。她也想好好接待一下泽越的家人,希望这一世的家人能给他一些亲情温暖,治愈他心里的伤疤。 秋长歌记得,前世谢景焕的心魔便是亲人。 只是不知道后来的小草在他心目中又算不算是重要的人。 说话间,只见傅怀瑾等人满载而归。 宋星河嫌弃的声音从庭院里远远传来:“傅怀瑾,吃你一顿饭是真的不容易啊,我竟然还要下地干活,你不会是故意使唤我和泽越,让我们当劳力的吧?” 傅怀瑾笑如三月春风:“大舅哥说笑了,这小香瓜长歌很喜欢吃,我就寻思着多摘一点,等会大家也能带些回去尝一尝。” 宋星河冷哼了一声:“就你会做人。” 傅怀瑾好脾气地没说话,胜利者一向都会对失败者宽容一些,嘴上让让宋星河,他也吃不了什么亏,宋星河不还得每个周末来当苦工吗? 傅怀瑾微笑:“泽教授,你回去时带一筐,你学校的同事比较多,可以分一分。” 长歌看重泽越,傅怀瑾是知道的,现在泽越和衡音对外官宣了,甭管真假,至少两人现在明面上是男女朋友,那也就是他的妹夫,这点人情面子是要关照的。 泽越:“多谢。” 橙园的小香瓜,不愁送不掉。 宋星河冷笑:“那我能带两筐吗?” 傅怀瑾:“……” 屋内众人都抿嘴笑,宋少真是嘴炮王者,他在娱乐圈时妥妥的高冷男神,没有想到私底下这样的,怼天怼地~ 衡音蹦蹦跳跳地起来,跑到门边,就见傅怀瑾三人带了不少瓜果蔬菜过来,泽越一身黑色的登山服,高高大大,又酷又冷,站在傅怀瑾和宋星河面前,丝毫不逊色。 嗷,好伟大的一张脸。 衡音双眼冒星星,她还是喜欢酷酷的帅哥,傅哥太温润,宋哥太倨傲,还是她的泽教授更酷一些。 “泽越,你来的好早。”衡音跑过去,站在茶树下,笑盈盈地说道,“橙园怎么样,外公外婆看到橙园会不会也想留下来种地?” 泽越点头,橙园确实相当不错,山上环境本就好,橙园更是曲径通幽,硕果累累,像是一个隐居的世外桃源。 这得是有审美有格调的人才能打造出来的园子。傅怀瑾应该在上面砸了重金。 有时候他挺羡慕傅怀瑾的,他和衡音是一类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将日子过的诗情画意,相反,他和长歌反而是需要被治愈,被照顾的人。 “傅哥,过几日,泽教授的外公外婆回国探亲,能过来参观橙园吗?”衡音笑盈盈地问道。 傅怀瑾温润笑道:“嗯,长歌跟我说过了,到时候我负责接待。” 衡音欢呼道:“耶,傅哥天下第一好。” 宋星河阴阳怪气道:“之前在群里,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宋哥天下第一好。” 衡音嘿嘿笑道:“宋哥和傅哥都天下第一好,我姐姐最最最最好,宋哥,傅哥,今天小的是来当丫鬟的,这就给少爷们斟茶。” 衡音说完一溜烟跑了。 宋星河:“看吧,这嘴巴简直就是哄死人不偿命,泽越,你以后只有被骗的份儿。” 泽越微笑:“她这样很好。” 他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开心快乐,没有半点忧愁。 傅怀瑾看了一眼泽越,见他站在茶树下,面容在树影的光线中半明半暗,神情看不出喜悦,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哀伤,或许那是另一个悲伤的故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修的道,要走的路,要渡的劫。 他只能自渡。 傅怀瑾:“我们进去吧,家里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我去煮一壶茶,你们挑茶叶。” 宋星河挑眉:“这么大方?那就你种的菩提茶吧。” 傅怀瑾笑道:“可以。” 泽越不明所以。 宋星河解释道:“等会你喝一盏就知道了,这茶不亚于大红袍。” 泽越:“我不懂茶。” 剑客哪里懂那些风雅之事,他前世只懂手中的剑,这一世迷失在名利场中,更不懂茶道。 宋星河伸手拍着他的肩膀:“没关系,等会记得多喝点,然后问长歌能不能带点茶叶回去。” 泽越默默点头,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这茶叶很名贵吗?还是产量很少? 等傅怀瑾将茶叶煮开,泽越喝了两盏,说道:“这茶我好像喝过。之前衡音带了一罐送我外公。” 这茶口感润,而且茶香很特别,他一闻就闻出来了,喝完三天都隐隐有茶香的余味,他以为名贵的茶叶都这样,看来并不是。 宋星河喝茶的动作一僵,咬牙切齿:“喝你的茶吧。” 他也要找长歌要茶叶!没道理,衡音有,他没有! 泽越:“?” 所以,这茶叶真的很不一般? 泽越默默给秋长歌发了一条信息:“衡音从你这里拿的茶叶很名贵吗?” 秋长歌:“就是野茶,你喜欢的话走的时候带一罐回去。” 泽越看着咬牙切齿的宋星河:“不了,我不懂茶。” 他怕被宋星河追杀! 第649章 不敢回望的过去 傍晚时,宋星河邀请大家去他家参观,一行人顺便给邻居们送点小香瓜和葡萄。 秋长歌和泽越走在最后面。 八月底的帝都,加上昨夜下了雨,天气已经开始凉爽,进入了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衡音和宋星河一行人在前面斗嘴说笑,十米之隔,秋长歌和泽越都十分的沉默。 泽越率先开口:“你想问什么?” 秋长歌抱着怀里的小毛球,轻轻摩挲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家伙吃饱喝足,难得这样乖巧,她就带着它一起去宋星河家玩耍。 “衡音是我妹妹。”她淡淡开口。 “我知道。” 秋长歌看向他:“当年的事情我不问,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对衡音是如何想的?” 当年他拜入六长老门下,六长老破格收了外族弟子,他们算起来也是半个同门和族人,她将六长老和小草都托付给他,前尘往事就算归于尘土,这一世他和衡音在一起,是不是也要给她这个姐姐一个交代? 泽越沉默了数秒钟,前尘往事是一柄伤人伤己的利剑,这一世他也无法给秋长歌任何承诺和交代。 泽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衡音。选择权一直都在她的手上。” 秋长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剑客的承诺,价值千金。有他这句话,日后他和衡音是分还是合,都由衡音说了算。 秋长歌心满意足,淡淡说道:“衡音是小孩子脾气,有时候喜欢胡闹,若是你对她无意,还是趁早说清的好,日后若是纠缠深了,再说,伤人伤己。 若是你对她有意,那便好好经营。” 泽越看了一眼前面频频回头冲他笑的小姑娘,心口发软,他曾经拒绝过她,后果是他无法接受的惨烈,这一次的拒绝权在她手中。 “姐姐,泽教授,你们在说什么?” 衡音见他们俩走在最后面说着悄悄话,说了好长时间,终于忍不住跑过来,说什么悄悄话,她也想听。 秋长歌微笑道:“没什么,只是闲聊,我带小毛球先故过去了。” 她快步上前一步,追上了傅怀瑾和宋星河等人。 傅怀瑾握住她的手,用眼神询问着,是不是谈好了。 秋长歌轻轻点了点头,她看得出来,泽越现在对衡音是愧疚悔恨多于感情,好在他从未正面回应过衡音,都是衡音一头热,这样等小姑娘的热情褪去,就能确定这段感情的真正走向,是分或者合。 至于前世的事情,她不能问。衡音固然是她的妹妹,但是谢景焕也是她生死相交的朋友,她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他们的事情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从秋长歌家回来之后,泽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静静地看着这个浮华喧嚣的城市。 等到夜深,月光隐在云层之后,他才垂眸,面容半隐在夜色中,打开手中的怀表,一点点地催眠自己,进入意识最深的地方,窥探前世的记忆碎片。 那是一段他不敢回望的过去。 * 从盛京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泉城,已经是滴水成冰的季节,月光清冷地照射大地,霜华满官道。 谢景焕将斗笠往下拉了拉,挡去夜里的寒意,一匹马,一柄剑,一身薄冬衣御寒,就这样从盛京日夜兼程地赶回泉城。 “家主回来了,家主回来了。”守城的士兵看清策马归来的剑客,发出惊喜的叫声。 新帝登基,朝局动荡不安,新帝痛恨世家大族多年来把持朝政,导致皇室式微,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手中的兵权夺权,发起了血洗世家的战役,这场朝堂之战远比战场还要血腥,无数人丧命,大家族覆灭之后,附庸的小家族也纷纷洗牌。 可以说,大半个九洲都被波及到。 十大世家已经去了其四,就连曾经第一世家风家都树倒猢狲散,如今各郡县人人自危,不知道帝王的利刃什么时候朝他们落下。 他们泉城谢氏乃是最古老的十大世家之一,又不像清河崔氏那样依附新帝,风家倒下之后,最危险的就是他们泉城。 偏偏家主在这种危险时刻前去盛京护送那位月娘子。这几个月,城内人人自危,各种流言蜚语都传了出来,还有说家主在盛京殒命的,幸好家主提前做好了一切的安排,让月小娘子主持大局。 此刻见到谢景焕回城,众人仿佛看到了希望。 如今的泉城守军都是由谢家子弟训练出来的,谢家经过家族的血洗之后,留下来的都是这些年跟着谢景焕血腥厮杀出来的,相当于一城一家族全都姓谢,是真正的铁板一块。 谢景焕乃是谢家老太爷选中的人,前家主已死,前少家主谢书投入了新帝麾下,此刻还在盛京当她的贵妃,和谢氏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开城门—” 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景焕快马入城,取下斗笠,露出一张满是灰尘的英俊面容,剑客眉眼染寒霜,没有停留,直奔谢府。 “家主回城了,家主回城了。” 深夜里,回城声激动地传开来,一声声,传入泉城的大街小巷。 小草在夜里惊醒过来,撩开帘帐,床前的炭盆已经熄灭,只剩下一点余炭的温度,寒冬腊月,泉城依旧是寒冷的,只是如今朝局动荡不安,谢府的银钱处处紧缺,她到泉城的第二个寒冬,连地龙都烧不起,改烧起了炭盆。 “娘子醒了?外面都在喊家主回来了。”管事赵嬷嬷掌起灯,兴奋地说道,“娘子快出去迎一下家主吧。” 赵嬷嬷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人,她和六长老都是孤身来的泉城,大长公主怕她一个女孩子出入谢府不方便,便让赵嬷嬷贴身伺候她。 “嗯。”小草起身披了一件厚厚的斗篷,穿上鞋往外走。 “娘子,头发乱了,不梳一下吗?”赵嬷嬷急忙说道,话没说完,见娘子已经出了内室,急得跺脚。 这月家小娘子长得是水灵灵的,但是性格却跟一般的闺阁贵女不太一样,不喜欢世家规矩,也不爱打扮自己,每次她只要教一些宫廷贵女的礼仪,小娘子就会垮着小脸,恹恹趴在窗前看着外面。 后来她才知道小娘子是在看树上的鸟窝,春日里雏鸟摔下来的时候,小娘子还爬树将小鸟送回了鸟窝,幸亏当时没人看见,不然她都愁坏了。 这传出去,小娘子还怎么嫁人? 不过也是,只要嫁入谢府就好了。她看的分明,谢家主离开泉城时,将泉城托付给了莫先生,将谢府的诸多事情都托付给了小娘子,这分明就是有意要娶小娘子入府,不然也不会这样安排。 这传出去,多少有些有碍小娘子的闺名。 不过她看那位谢家主太年轻,平日里又有诸事要忙,父母双亲都不在了,未必有人会提点他这一点,所以她得多在小娘子耳边说说,让她主动一些,去点一点谢家主。 赵嬷嬷跟着追了出去。 冬日里的霜华极重,小草没有提灯,借着霜华一路朝外院走去。赵嬷嬷追着要给她整理发型和衣裳。 她全然不管不顾,只想早点见到谢景焕,问清楚明歌的事情。为何他一人回来,如今外面都传遍了,明歌入道门,进了众生塔,为何他不带她一起回来? 小草越走越快,走到前院时,眼圈红红的,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前路。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娘子,家主本是直奔谢府的,中途突然转道去了草庐巷子。” 小草站在廊下一声不吭,静静地等他回来。 左右见状,沉声地退下,陪她一起等。 谢景焕始终没有回谢府,来汇报的人一重又一重。 “家主从草庐巷子出来之后,去城东的馄饨铺子吃了一碗馄饨,然后去巡视军营了。” “家主巡视完军营,去了一趟老太爷的墓前洒扫……” “家主回府了,路上遇到了拦路的百姓……” “娘子,家主回来了,就在府门外……” 小草看着已经大亮的天色,转身回了内院收拾东西,其实她已经想好了,明歌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泉城也好,谢氏也罢,终究不是她的家。 如今六长老和大长公主安顿了下来,过起了隐居的日子,谢景焕也完全掌控了谢氏,她留下来能做什么呢? 她要去盛京陪明歌。 小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收拾行囊。 “家主,您快进去看看吧,娘子等了您一晚上,现在正哭着收拾箱笼呢。”赵嬷嬷看着风尘仆仆的年轻剑客,被他满身冷冽的霜寒剑意吓退了一步,大着胆子说道。 不愧是血洗泉城的谢家子弟,这一身杀伐之气能止小儿啼哭。 谢景焕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睡,这一路行来,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余下的时间都在赶路,终于在年前赶回了泉城。 原本昨夜就该直接回来,但是实在是因为心中有愧,便去了一趟草庐巷子,向师父禀明了盛京发生的诸事,回府途中吃了一碗馄饨,又担心泉城的布防,便去了一趟军营,一来二去的就耽搁了。 等他回到谢府,已经日上三竿。 谢景焕进了内室,就见大月山来的小姑娘低着头在擦着泪花,他见她哭过好几次,是个爱哭的小娘子,有时候还凶巴巴的,但是大多时候都很率真可爱。 自从云雾天宫崩塌,大月国灭之后,她和师父一起到了泉城,再也没哭过。 没有想到她今日竟然哭了。 年轻的剑客有些手足无措,既不会安慰小娘子,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继续哭,只得木讷地开口:“对不起,昨夜不该让你等那么久,小草,我给你买糖葫芦赔罪好吗?” 糖葫芦,又是糖葫芦,每次他都说买糖葫芦,一次都没给她买过。 小草放下手中的包袱,背过身去擦干净眼泪,低声说道:“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你忙,我只是想知道明歌的事情,我要去盛京找她。” 谢景焕脸色微变,剑眉皱起,冷声拒绝道:“不行。” 小草才擦干的眼泪涌出来,冷冷说道:“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谁,还有,别以为六长老收你为徒,你就是我师兄,以后还是叫我月娘子吧,我大名月见,只有家里人才能叫我小草。不合适。” 谢景焕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叫月见,以前明歌喊她小草,师父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地喊她月见草,原来是大名小名一起喊的。 月见,一种草药名。小名又叫小草,还挺可爱的。 谢景焕也知道自己声音过于严厉,原本她就生气,现在更生气了,连小名都不让他喊了,顿时放缓了声音,低声地解释道:“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盛京过于危险,高祖陛下一直想找明歌的软肋,拿风眠洲的生死来拿捏明歌,明歌都没有臣服,你若是去了,等于直接给高祖手中递刀子。 那你就成为明歌目前最大的软肋了。 离开盛京时,明歌叮嘱我,让我拦住你们,不要你们出泉城,最好往后连书信都断绝,如此她入道门才了无牵挂,你们也能有自己的人生。 师父那里,我已经劝住了,如今你要是去盛京,就是害明歌。” 他回来时最担心的就是师父会一怒之下上盛京手刃高祖陛下,连夜就去了草庐巷子,好在还有大长公主在,师父没有冲动,只是很是黯然神伤。 没有想到小草才是最难劝的那个。 小草眼泪“啪叽”掉下来,哽咽道:“你会不会说话?我才不会害明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出去!” 她转身,露出一双哭的发红的眼睛,然后凶巴巴地来推他,无情地将他推出了门外,“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谢景焕默默地站在门外,听着她压抑的哭声,没有离开。 他抬眼看天,或许,众生皆是来人间历劫的吧,这九洲新帝初定,却依旧破碎不堪,他看不到梦里的那个桃花源。 或许曾经的大月国是,但是它已经消失在中洲大地了。 第650章 游学 家主回城,整个泉城瞬间就从沉寂中活了过来,处处都洋溢着勃勃生机。 小草将收拾好的包裹又打开,将塞进去的衣裳又一件件地拿了出来,然后呆呆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掉光叶子的老树。 她去不了盛京了,也见不到明歌了,好像突然之间只剩下泉城这一个安身之地。除了谢府和草庐巷子,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可草庐巷子不是她的家,那是六长老和长公主的家,他们之间错过了几十年,垂垂老矣才相守在一起,她也不愿意去打扰。 她好像只剩下谢府这一个去处了。 嬷嬷一直在她耳边念叨着,让她学一些贵女的礼仪,日后好嫁入谢氏当家主夫人,毕竟谢家主身边一位小娘子都没有,这对于世家大族来说,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可是她知道,谢景焕身边没人,是因为心有所属,他喜欢的是明歌。 谁又会不喜欢明歌呢? “小草,我让厨房做了一些早膳,我在前厅等你一起用膳。”谢景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低低沉沉的,就如同他那柄快要生锈的重剑。 那剑剑身都卷刃了,还有好几个缺口,她以前好奇时曾问他,为何不换一柄更好更厉害的剑,那人只是用一副历经沧桑的口吻说,剑只要能杀人,能守护人,就是好剑。 后来她才从他左右心腹口中得知,那剑跟了他很多年,是他从地宫里一路厮杀出来,无数次救他性命的剑,即使剑身卷刃,即使满是细小的缺口和伤痕,谢景焕一直不舍得换。 人对剑长情,对人也是如此。 她知道,即使明歌从来没有选择他,选择的是风眠洲,谢景焕也会一直喜欢那样好的明歌,不会轻易对别的小娘子动心。 她在谢府没有未来的。 小草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四下寂静,幽幽叹了一口气,打开门,然后就见风尘仆仆的谢家家主还站在门口的廊下,冲着她笑。 年轻的剑客不常笑,所以笑起来有一种别样心动的英俊和少年气。 小草呆了一下,随即委屈道:“糖葫芦呢?” 每次都骗她。 谢景焕见她没有带行囊,终于放下心来,笑道:“等会我就出去给你买。” 小草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以及满是灰尘的衣服,见他满身风霜地回来,只昨天夜里吃了一碗馄饨,都没来得及去沐浴更衣,就一直等在她房间外,等了这么久。 她那点委屈和怒气瞬间就消地干干净净,说道:“你身上臭死了,都是当家主的人了,还不快回去洗洗换身像样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氏穷的连家主都要去乞讨了。” 谢景焕闻言,忍不住哈哈笑道:“那你等我一起用早膳。” 小草:“嗯。” 她看着他一路疾步回自己的院落,劲瘦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寒冷的冬日里,许久才收回视线。 赵嬷嬷从一边走出来,低声说道:“娘子,家主看起来对您还是很关心的,您可千万不要使小性子,给他甩脸子啊。” 刚才她都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谢家主生气,结果没有想到家主虽然年轻,但是脾气挺好的,就一直站在屋檐下等着娘子消气,依她看,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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